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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会再复燃。
到处都是衣冠楚楚的男士和优雅的女士,都是来参加着一场盛大的婚礼,祝福今天这一对新人。
纪念熙不敢离开纪心澄一步,而纪城铭也时时守着。
纪心澄却只是等待着,精致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而手捏着,显示她此刻的紧张。很是紧张,尤其是这么多人。还有人上前和纪城铭打着招呼,纪城铭便会顺便介绍自己的妹妹。而纪心澄就不得不稍稍陪上笑脸。
婚礼是无与伦比,而新娘和新郎站在一起时,没有人怀疑那一对璧人。
只是在主持人说出新娘名字时,纪念熙很是诧异,她原本以为纪祎庭娶的人会是苏家的二女儿苏千灵,没有想到会娶苏千墨。距离稍微有点远,新娘的妆容太过精致,只能看出美丽的轮廓,看不清楚那一张脸。
但新娘和新郎都没有怎么笑。
纪心澄在发抖,纪念熙一只手握着纪心澄的手。
“你说他爱她吗?”纪心澄突然开口。
是不是在这个时候,才可以诚实面对自己。他不爱我。
才可以让那一场梦醒来,才能对自己说,自己所做的事都没有意义,除了能在偶尔想起时告诉自己年轻时做过什么傻事外,真的什么都不剩下。
纪祎庭爱苏千墨?纪念熙轻笑,谁知道呢。
只是这个时候,婚礼上出了一点小意外,新娘走在新郎后面,新娘突然被什么绊倒,接住新娘的不是后面的这些人,而是前方身手敏捷的新郎。
这一幕,亲昵自然,大家都看在眼里。
爱不爱呢?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尽快把存稿发完,我要在这几天把这文彻底完结
66后来六
自从看到纪念熙在这里;纪祎庭的首席助理韩蔓都恨不得让纪念熙立即当牛做马,立即指使纪念熙做这样或者那样,全然忘记现在并非工作时间,没有权利要求纪念熙做这些。而纪念熙也并不想配合,尤其是现在纪心澄现在情绪还不稳定。但韩蔓不管纪念熙是什么想法;立即将她拉到一边。
“你是什么身份?”韩蔓冷着脸看了眼纪念熙。
纪念熙心中提起一口气;这下也明白了韩蔓的意思;在老总的婚礼上;她们这些公司的人只能是来帮忙;没有资格出席。纪祎庭若看到纪念熙和纪城铭一起来;最可能做的事便是让她交上一封辞职信,不会听任何理由。
何况现在纪城铭和纪祎庭之间的关系,如此微妙。
还有就是……纪祎庭今天也许会出丑;这么多人,摆明了不想让他活着回去,首当其冲的便是纪城铭。
纪念熙不说什么,站在一边,想着这些人,真够复杂。
不过还好的一点是,男人的想法或许跟女人的想法不大一样。女人的爱人一旦被人抢走,立即想到的是另一个女人多么可恶。纪城铭压根没有将怒气或者不满发泄在今天的新娘苏千墨身上,直接以今天的新郎纪祎庭为目标。
从纪念熙的角度看过去,苏千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自己的丈夫被人这么灌酒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纪念熙这才想起,从刚才的仪式到现在,苏千墨和纪祎庭竟然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刻的氛围,应该算是诡异,可当局者关心的却更多的是两位纪公子如此的不对盘。
讨厌纪祎庭的人,绝对不止纪城铭一个人。当你成功后,自然有各种想法从别人心底资深,有几种会是“让你成功,谁让你成功了”“就是讨厌你高高在上的样子,恶心。”“如果我有那条件,我会比纪祎庭更厉害”,不要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可思议,因为真的有。
纪城铭自然用不着亲身上阵,直接几句话,立即就让身边的人跃跃欲试。只有在纪祎庭结婚这一天,才有正当的理由整一下他。这么好的机会,一旦错过,今后可再没有了。而且这样整对方,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纪城铭的潜台词,自然不会没有人听出来。男人心中的小算盘,自然也有。当然知道纪城铭想借他人之手,可能够发泄自己心中的不快,被当了刽子手又怎么样?
不时便有人上阵了。
纪城铭只需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人都不爱在众人面前丢下面子,这会是正常人的心理。哪怕这些人喝不过纪祎庭,可一群人,总喝得过吧?
慢慢耗就成。
站在纪城铭身后的纪心澄,一双眼睛焦急的看着纪祎庭喝酒时的模样。而纪祎庭身边的苏千墨就好比那个不合格的妻子,还不停的为自己丈夫喝酒。酒,肯定没有问题。这一点纪城铭自然看好了,哪里能便宜了纪祎庭。
苏千墨笑看着这一幕,像一个局外人,相比而言,纪心澄的情绪算正常了。
在纪祎庭连续喝下三十杯酒时,纪心澄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纪城铭的衣服,示意他别这样。纪城铭却对纪心澄的小动作无动于衷。
纪念熙看看亮眼非常的天花板,那两人,三百年前也算一家人吧。怎么这么个死对头模样。
如果不是路少珩来了,纪祎庭肯定脱不了手。
路少珩肯定不是单独前来,拖家带口,如果黎婳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一口的话。路少珩脸上的笑很是淡然,只是看向纪城铭的眼神颇有深意。
纪祎庭将目光再次放到了黎婳身上,依旧是不屑。路少珩也不介意,只是将手放在了自己老婆的腰上,打量着今天美丽得不像凡人的主角苏千墨,“祎庭,好运气啊,娶得如此娇妻。”
苏千墨极少在公众视线出现,反倒其妹妹常常出现,而且媒体溢美之词不断。苏千灵的常常出现,苏千墨隐藏多年,于是媒体便猜测,或许是这位苏家当家人有着难隐之言,最大可能便是面容了,美女才不怕露脸,一般人会去这样猜想。
于是乎,对于苏千墨的样子,如果不是美女,没有人怀疑。
路少珩一句话,让人的目光不得不看向苏千墨,毕竟也算是本城名人了。
纪城铭不管纪祎庭和路少珩说什么,只知道,路少珩似乎有意为之,目光变得更加灼热了。
那边这么热闹,纪念熙想着,自己去凑一下也没有什么,反正韩蔓也过去了。
众人是停下来,可想到刚才的行为,总有点不舒服。于是有人立即提出,干脆让纪城铭代蘀大家喝酒算了。顺便也看看纪祎庭的千杯不醉究竟是不是和传言一样。
男人也记仇。
纪念熙漫不经心的开口,“两位纪总三百年前可是一家人哦,哪里有自家人斗酒的。”
可是,纪祎庭不领情,“城铭兄自当是纪家人士,我等草民不过运气好才能与之同坐,哪里敢自称一家。”
说完不给面子的离去,留下众人大眼对小眼。
纪城铭幽幽的看了纪念熙一眼,“谁告诉你姓纪的人一定是纪家?”
她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纪心澄随着纪祎庭的身影不断游动,可刚才,纪祎庭没有看她一眼,这不是已经证明了一切了吗?
纪城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回去?”
纪心澄抿紧自己的嘴唇,再美丽的模样,无人欣赏,和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区别?
“我上洗手间。”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哪怕多留下来几分钟也好。
在纪城铭的犀利眼神中,纪念熙主动担当重任,“我陪她去。”
纪念熙其实也是害怕她会干出什么傻事,哪怕纪念熙自己清楚,在这场婚礼上,纪心澄的出现根本无关重要,影响不了丝毫。可对于纪心澄自己,应该还是很伤心很难过。尤其是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她的一切时。
不过还好,纪心澄的表现比较正常,这让纪念熙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害怕的就是纪心澄突然的失控,这对她的未来不太好。
纪念熙为自己的想法蹙眉,原来在自己眼中,面子这么重要。
“我没事。”出了洗手间,纪心澄主动开口,她看得出对方对她的关心。
纪念熙摸着纪心澄的头,“没事就好。”
不能安慰,能说什么?他没有喜欢你,是他自己没有眼光?这种假话,骗骗自己就好。说多了,连自己都会麻木。
干脆什么都不说。
但纪心澄眼睛的红肿,骗不了任何人。
纪心澄的脚步越来越慢。
她还是不愿意走,哪怕是看到让自己心痛的局面。
纪念熙有些头疼。
纪城铭见她们走过来,轻轻开口,“那群人,太不给力了。”
纪心澄抖了一下。
那些人被纪祎庭几句话就给摆平了,太不给力了,如果让纪城铭自己去,会很给力,会让纪祎庭死得很难看。
“哥,我们回去吧……”纪心澄说出这句话,嘴角不停的颤抖。
这种无言的威胁,让纪念熙都有点无语。
但能达到目的,能说不管用这种话吗?
纪念熙想陪纪城铭一起走的,却被韩蔓给叫住了。今天这里需要很多帮手,纪祎庭的婚礼有点特殊,因为他没有家长,没有长辈,后续问题全都得交给他们这些人。偏偏纪祎庭能信得过的人很少,只叫了韩蔓过来。现在韩蔓也很头疼,抓到了纪念熙,怎么可能放她走。
纪念熙有点担心纪心澄,不过看纪城铭对付自己的样子,算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管。
纪祎庭不是个神人,喝了那么多,不可能真没事。但他却必须在人前维持神人的模样,这一点和很多人都像。
韩蔓去处理前面那些事了,于是这个样子的纪祎庭,很不荣幸就让纪念熙看到了。她有点好奇,为何今天的新娘子没有做半分事情,不管是于情于理,至少纪祎庭都这个样子了,也应该来照顾,或者说给予妻子的温情。
苏家长辈已经离开,而且大有不管后辈事的打算。
纪念熙没敢扶着纪祎庭,至少假装纪祎庭是和新娘子一起走的,否则传到别人耳中不好听。纪念熙看着苏千墨上了车,纪祎庭看都没看那车一眼,转向了另一边,他的车停在那里。
“会开车吗?”这是纪祎庭今天对她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她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开口,直接上车,坐到后座,钥匙甩给了她。
面对这样的纪祎庭,她有点无可奈何,坐到了驾驶位才开口,“去哪里?”
他没有睁开眼睛,但说了具体位置。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她也只是认真的开着车,也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到了可以聊天的地步。而且,纪念熙敢保证,换做公司里任何一个员工,纪祎庭都会这样做。她自己没有任何特别,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去想自己多特殊。
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才不会胡思乱想。
到了纪祎庭所说的地方,他并没有让她离开。
他浑身都是酒气,在车上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了。
站在电梯里,纪祎庭突然用深意的眼神看她,“你不是话多的人。”
她有点狐疑,意思是让她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也对,烟川市最近最大的新闻中的男女双方,在盛大的婚礼当天,各走个路,传出去,别人还不定怎么想。
股票下降。
各种专家出来分析原因。
知道内情人士纷纷出来说独家□。
那样子,一定很滑稽。
纪念熙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一下,自己这么荣幸,可以来到纪祎庭所居住的地方。这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简洁,大方,雅致。
没有了,真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这屋子。
纪祎庭一直看着她,让纪念熙心中打鼓,不知道这位大老板暗地里想着吩咐自己干什么重大事。
“爱过人吗?”纪祎庭竟然说出这种让人……沉默的话。
她只笑了下,如果不说话算默认的话,她爱过吧,但不愿意回答。
“做过疯狂的事吗?”纪祎庭竟然难得话那么多。
他问的只是做过疯狂的事没有,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不需要回答内容。可纪念熙还是不想开口,也许是对面的这个人,不适合说话。
她知道,什么样的人面前,该说话。
而纪祎庭,原本就没有打算听她说什么。
他点燃了一支烟,吸着,动作有些暴躁。可以看出,他并非平时表现出来那冷酷的样子,真性情里,没有太大耐心。可不愿意接触人,不愿因奉承。
一支烟两支烟。
纪念熙都在想着自己应该找什么理由回去的时候,纪祎庭终于站起身,进了屋子,手中舀出了一份文件,直接走到纪念熙面前,“麻烦你交给苏小姐。”
她感到诧异,突然觉得自己猜错了。他让自己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