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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君,快道歉。”城户沙织又说了一遍。
她从来不会把话重复第三次,战争女神的影子还未从她身上彻底退去,守可不想让她生气。
“对不起。”守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
“呵,这道歉可不怎么诚心,”那男人说,“不过算了,野种毕竟是野种。”
他又向潘多拉望去:“新娘?呵,这样的新娘我可是第一次见。同性恋的婚礼我有听说,但从未听说有财团会对这种婚礼大加资助的……”
“咱不是同性恋。”潘多拉说。
“那你是什么?你想说你是女人吗?”那个男人故意笑着说。
潘多拉的神情一暗,没有作声。
那男人又瞥了眼城户沙织:“阿呀呀,纱织小姐,您今日真是美丽,差一点,我还以为您才是真正的新娘呢。要主持两个男人的婚宴,您还真是辛苦。”
周围只有几个不识相的人还笑得出来。其余的人,都是一脸严肃。
在口舌上占了便宜的男人整了整衣领,正要离开。
“请等一等。”纱织喊住他。
“哦?还有什么事?”那讨厌的男人重新换回优雅有礼的面孔。
“我记得您的名字,是东条敏夫先生,对吗?”
“既然请了宾客,如果忘记了名字,可是很失礼的。”
“刚才,我家的孩子因为失礼所以向您道歉了,所以请您不要对此在意。”纱织小姐微笑着站到他面前。
“哪里哪里,我怎会把一个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他故作大度。
“那么,也请对我本人不要在意……”
“啪!”
冷不丁的,一个耳光反抽到那家伙的脸上。那家伙毫无悬念地再一次被打倒在地。
守张大着嘴,他在一天之内认识了两个纯爷们一般的女子!
城户沙织像电视上的黑帮老大一样帅气地扭了扭手腕:“还真对不起——我的道歉结束!星矢,请随意地将这位先生丢到外面去吧!”
65第六十章、相遇
礼堂外难听的咒骂在星矢的一拳之下;终于彻底闭上了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刚才的一巴掌已经让他的鼻梁打歪了,而星矢的一拳则会把歪掉的鼻梁再打正回去。
不会留下故意伤害的证据;只是要他吃点苦头。
“那么,现在!”前任女神庄重地说,“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亲朋好友。今日来此;只是为向一对新人送上祝福。爱情是没有界限的,我想各位的眼光不会因为一点世俗的看法就变得狭隘吧?”
几个名流整整领带;他们眼中的自己都是卓尔不凡,当然不会与世俗的想法同流合污了。
无人表示反对。
“那么……”纱织抬手,抚掌三声。
大厅一暗,却有一道灯光打在舞台的那一端。一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挺拔地立在灯光正中。
他的怀中捧着一束红百合。
“哈迪斯大人,”米诺斯在守的耳边小声提醒,“红百合的花语是‘永远爱你’。”
于是,守立刻明白教师节应该送青灯老师什么花了。
“米诺斯,那就是新郎一辉吗?”守问。
“是的。”米诺斯回答。
“他穿着西装呢,不是新娘装吗?”
“估计被驳回了。”
如传言一般,一辉和星矢长着一张差不多的俊朗的脸,只是相比之下,星矢更热情,而他则更内敛些。
因为常年的锻炼,无论是从骨架还是肌肉来看,都比普通的日本男人要魁梧许多,再配合那张阳刚的脸,果然,让他扮女人也太勉强了。
一辉站在那头,将那束花高高抛过舞台,不偏不倚地落入潘多拉的怀里。
又一束光打在潘多拉的身上。
“这是死亡皇后岛的规矩,”一辉说,“摘下盛开自岩浆附近的红莲,将之送入爱人的怀抱,双方就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走上舞台,向潘多拉伸出手:“不过,这里是日本,也没有岩浆边的红莲,在我眼中的你……”
“……像个纯爷们一样。”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虽然静默,但实际炽热得和这红百合一样……迷人……”
他坚定不移地始终盯着潘多拉,守想,一辉很勇敢,但他一定是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所以就连这么普通的结婚誓词都念得肉麻且磕巴。
很明显,这些台词都是别人写的,只有“来自死亡皇后岛”的规矩,才是一辉自己的台词。
在一长串事先安排好的废话中,饿了半天的守终于得以吃饭。而在场的来宾也一个个再顾不上“这是个同性恋的婚宴”之类的话题,灯光一暗下,便光顾着摸索起实现摆好的自助餐。
反正只有舞台上是亮的,也没人现有谁在偷吃。
得体的绅士嘴角挂着意大利面;雍容华贵的女士完全没觉下巴上沾着色拉酱;少爷小姐们时不时用叉子戳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细致地咀嚼,只有在品尝食物中,他们才能保持最起码的礼仪。
礼仪那种东西,就是做给别人看的,既然没人看,就见鬼去吧!
守钻出人堆,从桌上摸到一块面包一口气塞进嘴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然后抱起一盘寿司,沾着酱油和芥末一个一个地慢慢品尝。
台上冗长的告白终于临近尾声,接下来,新郎要和新娘接个吻。
诚然,守见过不少男人和男人的接吻,不过,在一辉看来,吻男性的潘多拉绝可绝不会是他结婚的本意。
他那便秘似的表情正显示着他十二万分的痛苦!
“真是个别开生面的婚宴,似乎一口气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守顾着腮帮子努力消化掉一嘴巴的食物,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当然,他今天也见到了不少有趣的事,陌生人一个个轮着来搭讪,大人们可真是奇怪啊!
“你……你好!”他把一个寿司咽下去,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口齿清晰,“朱次……见面,请……都都指教。”
幸好他是个面瘫,无论是吃得多么难看,始终绷着一张脸,好让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就连吃饭也很严肃。
“你好,在下姓出云,出云须佐。”新来的男人晃着酒杯,和刚刚被丢出去的那男人从形象上来看没什么不同。
只是这一位,从气质上来说,与刚才那位有着天渊之别。
台上的两位,正在傻乎乎地被访问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个战争!”一辉一脸沉痛。
“没错,是个战争!”潘多拉紧握着拳头大声附和,与大厅中浪漫的布置格格不入。
那个人饶有兴致地观望着舞台:“久闻城户家怪人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在城户家的养子面前说这种话似乎很失礼啊。”守提醒道。
“不过,刚才更失礼的话,不也经由你口中说出了吗?小朋友?”
“……”
“呵,”他笑了笑,“不,在下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觉得小朋友很有趣,随口一说而已。”
“但是朕不觉得有趣。”
看来,这个男人很喜欢开无聊的玩笑。仔细观察他,现他并不是单纯的日本人的脸孔。他的双目带点欧洲人的深邃,鼻梁笔挺,面颊如刀削过般有棱有角,头却是黑色的。
他是个混血儿。
受保持着警惕,叫出云的男人倒也没什么大的动作。他拾起自助餐桌上的糕点随手丢入口中。
“其实我是很佩服你的勇气的,小朋友。”
“啊?”守不明所以。
“是东条敏夫。您或许不知道,自己恐怕会给城户家惹来一个麻烦。”
“有这么严重吗?他只是个人类而已……”
“在您看来或许没什么,但在人的社会中,人就只能遵守人的规则。”
“这样……”守挑了挑眉,“那么,他在人当中很厉害?”
“可以这样说哦,”出云笑眯眯地说,“他的家世显赫,而他本人则是一名律师。而这也或许是城户小姐对他动粗的原因之一……源于厌恶。”
66第六十一章、离席
礼堂热闹起了来;舞台上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新郎抱新娘环节。潘多拉一个激动;“嘿”地一声把一辉给抱了起来。
台下响起一声悠长的口哨——守听见不远处的迪斯马斯克对修罗带着戏谑地说:“没想到这样的潘多拉还挺带感儿的嘛!”
眼前这位出云先生的话被打断,不过看他的神情倒并不介意。
更或者;该是一种……向往?
“你的监护人,看上去很活泼。”他说。
守顿觉面上无光:“非常抱歉,我的监护人……那个,经常如此……”
“无妨;看起来他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举止上不拘小节并不稀奇。在我看来;我倒是很羡慕呢。”
“羡慕?”
“不,没什么,只是因为一直活得很拘谨,所以,有时候也想做些肆意妄为的事。”
在台下此起彼伏的“亲一个”的起哄中,潘多拉就着抱起一辉的姿势果断亲一口。
听说一辉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现在却居然被当作女人亲……也难怪,他的脸会比便秘的表情还要难看了。
在这反面教材面前,守老声老气地说:“或许你想错了,其实我的监护人们也有活得不如意的时候。”
“没错,但至少他们愿意抗争,而我不行。”出云先生说。
舞台上的一辉突然一个翻身,转而反手接住了潘多拉的“攻击”,又一略略出力,便压制住了潘多拉,较之刚才接吻时的面如菜色,这一回的一辉轻易便把潘多拉按在墙边——带了点报复的意味,但他们可算真正的、深情地——接吻了。
大家鼓起掌声,估计名流们是搞不懂生了什么事,但在守看来,则是拉达曼提斯和加隆每天都会在家里上演的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说回来,这种抗争可真无聊……啊,不,不是抗争,这是战争,是圣域和冥界比谁上谁下的真正的战争吗?!
守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说:“那样的话,未免也太激烈和少儿不宜了。”
“这个嘛,我可没在说这种事啊,你想到哪儿去了?”出云提醒道。
守又干咳一声,立刻为自己刚才的言作纠正:“是这样的,我是说战争,战争太血腥所以少儿不宜,而且很激烈……”
“这个意思吗?”
“是的,绝对没在说黄色的东西。”
“好吧……”
绵长的吻终于结束,一个混乱不堪的婚礼终于正式进入了品尝食物的时间。
当灯光亮起的时候,自助餐桌上的盘子与之前相比空了至少一半。刚才嘴角还挂着食物残渣的绅士们小姐们,若无其事地继续用优雅的姿态小口小口地与身边的人点评食物的口味。
守捧着一盘寿司拼盘,在灯光下一览无遗。
他的监护人们现了他,正往这边走来。
“还很小,”看清了灯光下的孩子,眯着眼的出云先生说,“真是不可思议。”
“什么?”
“只是听说了一个故事,因为那故事我才会来到这里。只是没想到一连见到了两个孩子。如
某人所言,生命还真是变幻莫测。”
“你的话挺难懂,”守说,“不过我不想作过深的了解,你应该也没有告诉我的打算,所以请不要故意漏些风声吊我的胃口。说起来,刚才您说到东条敏夫就被打断了,我要听的是这个。”
“啧,如果只是要听那家伙的传言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德高望重的人。”
“那种家伙也算德高望重吗?”
守无法相信一个口出污言的人会德高望重到哪里去。
“不,我说的是,他仅仅在律法界是德高望重的。”
“他很懂法吗?”
“在你眼中,答案是否定的,”出云先生说,“但在律法界来看,一个能打赢几乎无法打赢的官司的律师,就是一名出色者。”
“好恶心的律师界。”守感叹道。
“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也有好律师,我这么说的原因嘛,大概因为……我和东条是同行吧。”他习惯性地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如果城户家有业务的话,还请多多指教。”
说了半天的废话,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守再次认识到了婚宴的用途又之一:在宴会上结识位高权重的人,通过塞名片认识来获得利益!
他单手接过名片,却听出云先生说:“请双手接过名片,并低头看一眼。”
接着他又补充道:“这是在日本的礼仪,哈迪斯大人。”
守挑挑眉,目送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