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想起来了,挂在玄关的字,也是云雀学长的吧!那副写着‘以战养战’的!
也就只有云雀学长才会想起来写‘以战养战’这种成语了。
至于我现在看的这幅字,更是直接到只写了一个字,繁体的——杀。
……怎么说呢……我居然毫不意外。
其他挂在墙上的字,无一例外都是及血腥与暴力为一体,让我大夏天里,竟然有些发毛,当然,我觉得这是因为冷气开的太大了的缘故。
空调呼呼的吹,房内的温度降的很低,我看了一眼云雀学长,他正靠在椅子上,眼睑紧闭,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云雀学长?”
他没答话,就再我以为他真的睡着了的时候,他张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恩?”
“……呃,学长你还是去卧室睡吧,否则会不舒服的,冷气一直吹着,这里没有被子会感冒的。”
“不要。”云雀学长又闭上眼。
“请学长不要再任性了!万一感冒到时候麻烦的是我呢!”我可不想衣食住行都在云雀学长旁边伺候着——虽然现在就已经是这个模式。
云雀学长皱眉道:“那你和我一起睡。”
“……我会在一边守着云雀学长的。”我在心里低咒,尽量扯出笑容:“所以请回房间!”
“麻烦。”
“该说麻烦的是我!”我黑线,去隔壁的卧室铺被子。
把被子铺好以后,云雀学长硬是压着我躺下,不管我怎么挣扎都被云雀学长制服,最终我不得不在云雀学长身侧乖乖躺好……以免云雀学长手边的拐棍招呼到我脑袋上。
其实我真的没必要那么紧张。
云雀学长除了让我躺在他身侧以外,什么也没做。
最多只是强迫我不准背对着他而已。
……可是……打个比方,如果对面有一只凶猛的野兽总是对你虎视眈眈,而你还不能逃跑或者移开视线,就算野兽暂时还不会吃掉你——但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好吧是我夸张了,其实我恐惧倒没多少——全是紧张和惊吓了。
我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云雀恭弥这种杀神躺在一张床上。
在我看来,我和云雀学长没太大的关系,我们充其量就是boss和下属,连朋友都不是。我很难想象你十年后我们发展成了什么样,下属和boss?有哪个下属会和上司睡在一起吗?就算不做什么也太诡异了吧!
总不会……我和云雀学长真的是包养这种奇怪的关系吗?还是说其实我们只是相处的比较好的哥们儿……我期望是后者。
不过……跟云雀学长当哥们儿这种事情……怎么听着那么玄幻呢。
我盯着云雀学长的脸仔细看。
他还没休息好,眼睛下面依然发青,看着挺渗人,这并不是熬夜一两天就会有的痕迹,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在被窝里偷偷伸手,拉住了云雀学长的手腕,云雀学长动了动却没挣扎,任我给他把脉。
结果令我比较惊讶。
云雀学长身体居然很虚,可能是受过什么重伤之后的后遗症。
我低声问道:“云雀学长,是不是一直失眠?
“……”云雀学长没回答。
我心里有了底,也不再问,只是心里觉得诡异。
明明今天在计程车上的时候,云雀学长还睡着了的。
难道云雀学长是属于必须要与人有身体接触才能安心睡着的失眠症患者吗?
我正想着,云雀学长忽然把胳膊搭上了我的腰,低声嘟囔了一句:“别吵。”就闭上眼沉沉睡去。
……果然必须要有人触碰才能安心吗?可是我以为云雀学长对于陌生人的气息是无法适应的,就像第一次云雀学长失去意识的时候,那时我要是贸贸然靠近,绝对会被攻击。
我胡思乱想着,想忽略自己腰上的手,可是不行。
我觉得被云雀学长触碰的地方越来越热,让我没办法继续乱想,满脑袋都是云雀学长的手。
修长好看的手指,手心的部位有粗茧,那是常年握住武器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并不柔软,可是在触碰我的时候,却总是让我感到心慌意乱。
……明明现在的云雀学长从来没让我心跳加快过。
而且……我为什么会对男人心跳加……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抽了眼角。
别瞎想别瞎想!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直变弯的事情发生!哈!哈哈!又不是小说!睡觉睡觉!
我纠结的闭上眼,闻着云雀学长身上的茶香,竟然慢慢也觉得睡意浓重,最后睡着了。
再张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房间里没点灯,四周黑黝黝的,身边原本睡着了的云雀学长已经不在,不知消失了多久,身边的被褥已经凉的透彻。
我揉揉眼,爬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却看见了云雀学长。
他背靠着廊柱坐在长廊上,手里是精致小巧的酒盏,清澈的透明液体在酒盏里微微荡漾,浓浓的酒香弥漫在小小的庭院里。
“……云雀学长?”
他回头看我,脸上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郁,最后冲我勾勾手指。
……一定是醉了。
我在心里嘀咕着,然后不由自主挪动着脚步靠近云雀学长。
走的越近,果然闻到的酒香就越浓,清酒哎,按理来说也不会那么冲,云雀学长到底喝了多少啊!
“学长!不能喝那么多!”
云雀学长没听我劝阻,只是端着酒盏,眯着眼,模样微醺,看着比平常更加慵懒了。
“……云雀学长有什么心事吗?”
“云雀。”
“哈?”
“你都是叫我云雀的。”
“……云雀学……云雀,你是不是在烦恼什么?”
云雀学长把目光投向我,却不接话,我只好继续说下去:“我认识的云雀学长,并不是会一个人偷偷喝闷酒,然后露出阴郁表情的家伙,如果云雀学长有心事,不妨说给我听……虽然我可能听不明白。”
云雀学长闻言一笑——但却不是那种我熟悉的带有戏谑的笑容,而是充斥着冰冷的恶意和嘲讽的嗤笑。
“你明白什么?”他轻轻的问,但语气却似乎并不期待我回答。
我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所以你什么也不明白。”他轻声的道,那语气如此温柔,好像是怕吓坏我一样。
他抿了一口酒,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像是永远也看不腻一样,虽然语气很温柔,可是那眼底的暴虐和冷漠却让我浑身冰凉,几乎不敢回视他。
“你不明白我看着你从高空坠落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不明白我看着你渐渐从温热到冰冷的感受。”
“你不明白每次我亲吻你的唇你却从不回应我的绝望。”
他顿了顿,又抿了一口酒,才慢慢道:“你什么都不明白。”
云雀恭弥6
……咦?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曾死在他面前似的。
我觉得不可置信,很想立即否认这件事,但偏偏面前的云雀学长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十年后死了吗?”
云雀学长没答话,只是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过去,扶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还沉浸在自己死掉了的事实中,完全没意识到这种姿势有多暧昧,只是又问了一遍。
“我死了吗?”
他还是没有说话,手指轻轻触碰我的脸颊,冰冷的手指,带着酒香和茶香混在一起的味道,划过我的眉眼,停留在我的嘴角。
我顾不上他的手指有多么放肆,只是执着的问着问题:“我死了吗?我怎么死的?”
“高空坠下。”
“……啊……那还真是……凄惨呢,”我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一定很难看,血糊糊的一大滩……”
“不难看。”云雀学长揽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我趴在他身上,精神依旧恍惚,却竖着耳朵听他的话,他说:“你笑了。为什么笑?”
“……我不知道。我自己跳下去的吗?”
“不是。”他捏着着我的发梢在指尖揉捻,表情突然变得阴霾:“被人推下去的。”
“……凶手是谁?”
“还没抓到。”云雀学长顿了顿:“你在发抖。”
“恩。”我在发抖。
我很怕死。
一想到自己死时的模样,我都会觉得很恐惧。
我抓住云雀学长的衣襟,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并不是跟他关系多亲密,只是……这种时候,我想要有个人,能呆在我身边而已。
“没错,”云雀学长似乎很满意我现在的样子,抓着我的下巴硬是让我抬起头:“你就是要这样,你应该恐惧,担忧,无措,然后躲在我身后,或者缩在我怀里。”
“……你是要我……一直受你的保护,和禁锢吗?”我喃喃的问,不自觉的偏头,想避开他极具侵略性质的目光。
“没错……只要这样就好。”云雀学长说着,忽然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拉的往后仰,让我不得不与他对视。
我能看见他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阴郁:“安……我不需要你为我挡枪子,更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牺牲,我甚至不需要你对我嘘寒问暖……你以为,你死之后我会记得你什么?”
他握着我的下颚的手越发用力,很疼,但是却让我感觉到,我现在真实的活着。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彭格列也一样,泽田纲吉那种家伙,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卖命。”
我茫然的回视他。
“你以为你死是伟大又值得纪念的事情吗?呵……我不会记得你的,我也不会想念你……因为你死了。”
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想要甩脱他的手,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扯住头发,疼的我险些叫出声。
“你知道死亡是怎么样的一件事吗?恩?”他轻声问我,但是那语气却像是淬了毒的匕首,冰冷的让人打颤想,吓得我连连摇头。
“你怕死吗?”
“……怕……”我乖乖的回答。
“可是你却自作主张自己去送死。”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明显的嘲弄和不屑:“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怕死……我觉得,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死在我的手里,你可能会更高兴?”
他似乎在征求着我的意见,但是原本握着我下颚的手指,却缓缓的挪动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一惊,想往后退却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两只手被他抓住压在身后。
他抓在我脖子上的手指慢慢缩紧。
我冲云雀学长死命的摇头,但是云雀学长看我的眼神却冷漠到让我心寒。
他是真的想杀了我——是真的,不想让我活着。
眼前开始发黑,胸腔也隐隐疼痛,窒息的痛苦让我手足无力,连挣扎都快要没有了力气——就在我以为我真的快要死掉的前一秒,云雀学长忽然放开我,把我揽进怀里,语气里充满了愉悦:“感受到了吗?死亡的威胁。”
我死命的咳嗽,根本无法分心回答他的问题。
他却不在意,继续说道:“安……别挑战我的底线,你要记得,任何时候我都不需要你为我冒险,一切问题我会处理,你只要呆在后方就好。”
我慌忙点头。
看我答应的爽快,他终于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虽然我根本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我明白如果不照着他话去做,就一定会杀掉。
“还有什么要问。”云雀学长这么问着,手指还在我脖子上流连,让我胆战心惊,就怕他下一秒又抽风一样的要掐死我。
云雀学长还在等我发问,但我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我想知道我死去的经过,可是我怕问这样的问题会刺激到云雀学长——我可不想再被扼住脖子一次。
“……我和云雀学长,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很疑惑,为什么云雀学长要这么在意我的事?
“夫妻。”云雀学长答的斩钉截铁毫无迟疑。
“……咦?”
“夫妻。”云雀学长嫌不够似的,又回答了一次。
“……你在开玩笑吗?”
“没有。”
“……那一定就是我的臆想症发作了。”我拒绝承认这种奇怪的未来!
云雀学长很不满意我的回答,皱眉道:“我们已经移民荷兰并且注册结婚了。”
“……你骗人!”未来的我怎么会干这种蠢事!!!
云雀学长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喜欢你!而且喜欢到跟你结婚的地步!?不可能不可能!”我一个劲儿的否定:“你暴力又任性从来不听别人说话刚才还想杀了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不可能不可……唔!!!”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我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从小到大,只有在幼稚园的时候我和女孩子亲吻过。同桌的小姑娘是个扎着两只羊角辫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