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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到那些男人真的害怕,不知道他们还会闹出什么乱子,这宫里就没有几个宫女,到处都是男人,满地都是男人,走到哪里都是男人。”说罢果果崩溃的趴在了桌子上。
武连歌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若不是你告诉我你不是李果儿,现在你这么说,我真是不敢相信。”
果果依旧趴在桌子上,闷着头说:“我就想不通李果儿要这么多男人干嘛!”
武连歌低着头,轻轻将自己的手指和在一起,和缓的说:“据谣传,她能和八十男子夜夜笙歌,丝竹唱饮,估计对于她来说,男人多了才是幸福的事。”
果果抬起头看着武连歌,一脸无奈:“作为皇上,是个女人也就罢了,还成天混在男人堆里,照你这么说,她哪有时间管理朝政?”
武连歌回头盯着果果的眼睛,点点头说:“她确实是不管朝政的。”
果果深深出了一口气,有点崩溃的说:“那这国家肯定很乱,人民肯定很穷。”
武连歌只是笑,没有说话。
果果又问:“李果儿当皇上几年了?”
武连歌掐指算了算说:“天玑七年上位,到现在满打满算有五个月了。”
果果刚喝了一口水,瞬间喷了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武连歌,“五个月?五个月就能弄来这么多男人?她做了皇上上过朝么,除了和男人寻欢作乐,还干过什么?”
“这我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的知道,她还耗巨资在修陵墓。”
果果一头栽在桌子上,自己本来还乐滋滋的觉得当皇上挺好,看来是末代皇了,这李果儿的所作所为,难怪白莫夜要杀她,先不说她到底是不是篡夺了江山,就她做了皇帝的这些所作所为,都够杀她一百遍的了。
武连歌见果果一头栽到了桌子上,问道:“怎么了?”
果果没有抬头,小声的说:“武连歌,我觉得我就快活不长了。”
“何出此说?”
“这天下就要大乱了,到时候我就得替祸国殃民的李果儿去死了。”
“那为何不趁着天下还没乱,好好的努力治国?”
果果无奈的抬头看着武连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治国?你当我是谁,我什么都不懂,我来这里之前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在医院里混着,我除了知道生什么病吃什么药,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哪里会清楚治国之道?”
武连歌轻轻一笑,很郑重的看着果果说:“谁说皇上要全部都懂治国之道,只要你有一颗愿意学习接纳的心,有一颗关心黎明百姓的心,有一颗心系天下太平的心,就能做一名开明的好君主。”
果果看着武连歌的表情有点愣,这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像个妖孽,正经起来的时候又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采。
果果眨眨眼睛看着武连歌说:“那我把王位让给你,你来当皇上。”
武连歌有点无奈的笑了,大哥哥看小妹妹一样的看着果果说:“你是皇上,王位哪是说让给谁就让给谁的?遇到事不能逃避,越是觉得难,不敢做,事情就会越复杂,一旦你专心的开始去做了,就会出现转机,那时候一定会有人帮助你,同样也会有人阻止你,但这些都不可怕,身为皇上,要做的就是擦亮眼睛,关键的时候做出决策,慧眼识人,慧眼识心,除奸奖忠,天下早晚会归为太平。”
“连歌,”果果叫了一句,看武连歌亦是看着自己,继续说:“你能留下来辅佐我么。”
武连歌听罢笑了笑说:“我散人一个,只是略微懂得一些道理,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况且我今日本来就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
“被李果儿囚禁许久,我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关心我的人也一定很为我着急,我想今晚就出宫。”
果果一惊,看着武连歌问:“这么快就走?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我也还没有好好的和你聊天,你就要走了?”
武连歌笑着点点头:“你放心,伤痛对于我不过是一些时日问题,连歌不管在哪里,都会惦念你对我的恩情,将来有朝一日,一定会有缘再见。”
果果苦笑了一下说:“也许吧,若是我还能活着见到你,那就算有缘。”
武连歌很郑重的站起身,走到果果面前,慢慢蹲下来看着她说:“我并不了解你,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有一颗纯洁善良的心,作为明主,这一点是很难能可贵的,我会在你关爱的这天下的某个地方,认真的看着你,代替你的眼睛,帮你去看这天下的事,我会帮助你,用任何你想的到或者想不到的方式,这是我的报答。”
果果眼泪在眼眶里的不停的打转,低头看着面前的武连歌,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自己既然已经到了李果儿身上,逃避是没有用的,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不然就是等待山河动荡,国灭宫破的那一刻,到时候自己又不知道魂归何处。再者就是勇敢的去面对目前的状况,动用自己全部的智慧来好好学习治理国家,至少要对的起武连歌说的,自己那颗善良的心。
果果破涕为笑,轻轻点点头说:“我懂了,谢谢你。”
“那就劳烦皇上为连歌找一身合适的衣服,差遣守卫带我出宫吧。”
果果虽有点不舍的看着武连歌,还是点了点头。
果果心里明白,连歌其人,虽然妖媚明艳,但也知书达理,毫不浮夸,他绝对不和那些男宠一样,是甘于在宫内耗尽一生之人,他的性格就是一团谜,不属于这深宫之中,也不会属于自己,自己甚至可以想象,连歌衣着鲜艳,自由的静立画舫船头,伴着一江春水,迎着夜风,逍遥的畅游人世间的样子。
想到这里,果果终于是笑了,能离开这凤栖宫,何尝不是一种幸福,那就从连歌开始,算是自己补偿李果儿曾经犯的众多错误中的第一件好事吧。
武连歌换好果果派人取来的衣服,在镜台前将头发梳顺随意的绑在背后,回身浅笑的看着面前的果果。果果此时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武连歌,想把他的样子统统记下来一般。
一身华服的他,微敞的胸襟伴着潇洒和了然,衬托的那种美,像是天神下凡一般的美,美得不艳俗,美得不做作。
果果走到武连歌身边,将装着孔雀胆的红布袋放在他手里,还有那支自己用来扎过他的发簪,抬头看着他说:“能离开这里真好,你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你就像我久违的哥哥一般,给予我的感动和信任,我无言形容,但我会在内心永远记着你,不管将来我会不会成为一个好皇上,灭国也罢,明主也好,都希望你能潇洒的遨游天地间,享受每一天。”
武连歌只是浅笑着静静的看着果果,伸手轻轻的托起她的脸,慢慢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果果再也忍不住,闭上眼睛哭起来,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掉下来,分别的痛苦,如此叫人难受。
武连歌将一张写好的字条交给果果,抬手轻轻拍了拍果果的脑袋,语气有点遗憾的说:“其实做哥哥也不错。”
果果还未理解武连歌的意思,他微微欠身,什么也没有再说的转头走了。有点出神的看着手里的字条,上面似乎是一个地址,果果眼泪依旧不停的掉着。
一夜未眠,天色微明的时候,果果开门询问侍卫,得知武连歌出宫很顺利,才终于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吩咐侍卫去把白绍楚传来。
第014章 初上朝堂
白绍楚还没来,果果吩咐宫女给自己换了一身相对正式的服装,站在屋内镜台前看着自己。
这衣服很新,装在一只檀木的大盒子里,上身后还有隐约的檀木香,内裙是艳红色的上好丝绢制成,束一条金色丝质腰带,上面精细的绣着凤纹,内裙外套了一件宽袖长袍,在腹部宽松的系了一根带子,最外层又套了一件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纱衣,果果抬手看着衣服上精美的绣饰,由着宫女帮自己登了小朝靴,头上还带了双珠帘头冠,这头冠虽然看起来男性化了一点,却有一个好处,把那难看的眉毛遮住了。
正当宫女为自己戴腰佩的时候,外面传令说白绍楚来了。
白绍楚进来后看到果果的样子有点惊讶,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低着头等候皇上的吩咐。
果果站在镜台前,理了理自己身上这件估计没穿过几回十分崭新的朝服,回头看了看白绍楚,很正式的说了一句:“今日开始,我要上朝。”
相比之前的任何话语,这一句最能震撼人,白绍楚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惊讶,抬头看着面前的皇上,就见她缓缓的转过身,张开手臂,微笑着问了一句:“怎么样,白大人觉得我这衣服可还合身?”
白绍楚低下头去,只是点头,没有回答,似乎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果果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跨步朝着殿门走去,经过白绍楚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走吧。”
白绍楚只是沉默的跟在了果果身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的身影,无法猜测她的心思。
绕过省身宫,朝南走就是朱雀门,果果看着门边烫金的红柱上盘着的两只直飞冲天的凤凰,内心不经意的笑了笑,这李果儿不理朝政,奢华排场倒是一点儿都没落下。
出了朱雀门,面前一座大殿映入眼帘。
奉天殿,虽然不知道是具体做什么的,但是听起来估计和祭祀朝圣有关系。走过奉天殿,中间还有一座大殿,名为华盖殿,殿外的琉璃瓦在初晨的日光下闪闪发光,果果内心赞叹,这样规模宏伟的宫殿,自己从来都没见过。
过了华盖殿,果果唏嘘的看着最后这座巨大的宫殿,它像是一只静卧的雄狮,气场扑面而来,殿前是很高的白玉阶梯,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龙纹图,果果抬头望去,大殿门上的牌匾上飞舞的写着三个大字,乾月宫。
此时果果周围的侍从都停止了脚步,果果心里大概明了,这样的地方只有皇上走在最先才能显示出统治地位,想到这里,果果深深吸了口气,缓慢的踏上了台阶,白绍楚随后,身后跟了一些随侍。
乾月宫很大,整个大殿内由至少十多根通顶的红木圆柱支撑着,穹顶做工精细,画着各种各样吉祥的图案,殿中央是一个台子,上面立着高高在上的皇座,背后是一副纯金制成的百鸟朝凤图。
果果垂着眼缓慢走着,内心虽然紧张,但还是压着自己不要表现出来,武连歌说的对,再困难的事,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去做,不去看,不去接触,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样的状况。
走到皇座前,果果并没有立刻坐下,殿下跪着一片装束整齐的大臣,数了数有四五十个,此时大臣们有气无力的呼喊了一句“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果果冷笑了一下,看来换汤不换药,历朝历代都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在等待皇上说什么,大臣们依旧趴在地上默不作声,有几个甚至小心翼翼的有抬头的趋势。
果果轻轻的坐在了皇座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大臣说:“众位爱卿,你们今天都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大臣们也不知道皇上今天卖的什么药,从来不上朝突然跑到朝堂上来就是一大奇事,上来第一句话就让人摸不到头脑更是一件奇事。
果果平静的看着他们说:“你们都起来吧。”
大臣们纷纷起身,有的低着头,有的抬着头看着皇上,果果大概看了他们一圈,从脸上分别了一些哪些可能是怕自己的,哪些是不服气自己的,哪些是中立的。
果果平静的看着他们说:“你们犯的错误就在于,晨起一天最有精神的时候,说话声音有气无力,我好奇你们这是对我不满还是对国家没有信心?”
为首的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臣率先鞠了一躬说:“陛下,臣等并不是对国家没有信心,只是这殿内常无人来往,阴气过重,陛下您听得不真切罢了。”
果果玩味的向前倾着身子,故意无视了那大臣的损话,问说:“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老臣惶恐。”
“您家有多少人在这朝堂之上?”
“老臣自高宗皇帝时进朝为官,期间经历多次风浪,见证了多少朝代变迁,臣的孙儿大多战死沙场,目前只剩老臣一人和臣的幼子在朝为官。”
果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你对我很不满是么?”
“臣不敢,身为人臣,侍奉明主是我等的光荣。只不过有时候,不管是不是明主,为了家儿性命,老臣都还需要挺着这把老骨头,站在这朝堂之上。”
果果见这老人眼神坚定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