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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了也没注意,合欢殿到处都挂满了宫灯,晚上亮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想到宫灯,果果又记起了祈福灯节的那一次,自己和白绍楚在一起,为什么起初那种平静的感觉越来越少了呢,难道是自己所求的越来越多,矛盾也就越来越多了?
“连歌,你喜欢吃饺子么?”果果欲要进殿,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武连歌问。
武连歌平淡的笑看着果果,点了点头说:“喜欢。”
“喜欢什么馅儿的?”果果偏着头笑看着武连歌,他也只是淡淡笑了笑说:“这个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在意。”
“我知道了。”果果回身对着身后的女官说:“你们将武公子引到住处去,晚膳的时候记得将白大人,暖阁还有武公子都请到龙吟园。”
说罢果果回身看着武连歌笑了笑说:“连歌,你先去休息,我收拾妥当了,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连歌走后,果果抬脚就去了御膳房。
从来没做过饺子,突然很想亲手做一些,也许只有这样亲手做的饺子,才能更好的表示自己的心意,自己对于连歌和莫夜,实在没什么能感谢的。
御膳房的厨子们忙得不可开交,见到皇上驾到,一时间都手忙脚乱,更是有个宫人不小心割伤了手指。
果果皱了下眉头,因为自己到来造成的混乱很不好意思,见到有人伤了手,更是面露愧疚。
“各位,你们只管忙,朕只是想亲自来看看,每年都能迟到你们包的饺子,朕自己也想学学。”
一名面孔很生疏年龄看起来较长的宫女走到果果身边福了身子说:“皇上,膳房杂乱,恐惊了圣驾……”
果果见这女子想必是膳房的管事,淡淡的一笑说:“没事,你让他们去忙吧,给朕准备些食材,朕今日也无事,想学学包饺子。”
“那皇上请随奴婢来。”那女子也便是得体,起身低着头就给果果带了路。
膳房的宫人心思玲珑,听罢果果的话,很快的就收拾了一方桌台,上面已经摆好了面粉和拌好的几种肉馅,果果挨个闻了闻,留下了一种有整个虾仁掺杂在里面的,还有白菜肉的。
那宫女很是敬职敬业,几乎是手把手教授果果,从和面一直到擀皮,再到将饺子捏起来,虽然开始的时候果果捏的扭扭歪歪,后来那宫女又教果果包了一些不同花样的,倒也是像模像样了。
“我这样包行么?”果果手里托着一个捏的很纤细的小鱼饺问那宫女,见她赞赏的点了点头,果果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饺子,记得以前妈妈说,饺子不捏紧煮在锅里就会破掉,便又问那宫女说:“煮了会不会破掉?”
“不会的,皇上心思玲珑,这饺子各个包的都很好,也捏的够紧,不会破掉的。”
“那等下就下锅吧。”果果开心的拍了怕手上的面,看着自己辛苦包出来的饺子,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省身宫快速的沐浴,毕竟是新年,还是要穿新衣服的。
其实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不穿新衣服了,虽然每年过年妈妈都要买套新衣服给自己,但是已经快五六年了,年三十一家人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新衣服,也便都放着,不能出门,也便不穿。
果果甩了甩脸上的水珠,毕竟要过年了,总该多想一些好的事情。
做了香薰,穿了新制的衣服,长安的冬天,虽然冷,但并未下雪,果果内衫不算厚实,只在外面套上了白莫夜送来的那件裘皮大氅,回到合欢殿输了发髻,就打算摆驾龙吟园。
一出门,看到白绍楚站在门外,果果微微一怔。
“绍楚?你怎么过来了……”
“只是来看看。”白绍楚看着果果笑了笑,说话的时候,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果果见白绍楚的脸色不好看,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呼出一口气说:“没发热,想必是累着了。”
“恩,果儿不必担心。”
白绍楚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的手里捏着一把风干的桃干。
在绍和宫总觉得心神不宁,不知不觉就晃到了合欢殿,一进门就看到白婵淑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若不是自己抓她个现行,这把桃干恐怕已经塞进果儿衣袋的香囊了。
果儿对桃子过敏,她是怎么知道的……
“绍楚?”
白绍楚猛的回过神,发觉果果惊讶的看着自己,已经走出了两三步远,想必回头叫了自己几次了。
“没事,只是偶然出神罢了。”白绍楚无碍的笑了笑,走到了果果身边,果果确认他没什么事,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起驾,发觉白婵淑不知去向,就问了句:“咦?小婵呢?”
“臣派她去绍和宫了。”
果果不解的看着白绍楚,绍和宫的人手并不少,为什么一定要将白婵淑派过去,遂问道:“怎么?绍和宫人手不够么?”
白绍楚恢复了原有的平静表情,让果果放心的笑了笑说:“不是,只是突然有点小麻烦,她解决会比较好。”
果果见白绍楚正常许多,也不再多问,点点头就上了车撵,还不忘回头对白绍楚笑着说:“那便好。”
一路上,白绍楚都是垂着头,捏着拳的,心里就是一阵阵说不清楚的难受,越是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对她有所隐瞒,那就越是难受。
无论如何,这几日要出城一趟,不管陆大人到底会怎样责怒,自己一定要和他解释清楚,唐杨公子的计划,就此作罢。
上元灯节之前,要将这一切一切做个了断,将所有隐瞒果儿的都告诉她,不管她会不会原谅自己,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一错再错下去,才不会越来越对不起自己的心。
每当看着果儿因为那个孩子隐忍的样子,她脸上苦涩的表情就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磨着自己的心,她不语,不代表自己不痛。她笑着,不代表她真的开心。
江山如何,祖训如何,背负的责任又如何?
如果江山和她注定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自己宁愿守着她,替她守护着她的江山,只要她安逸幸福的在自己身边,就是将来真的下了地狱,无颜面对祖先,自己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因为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希望无颜面对的,是果儿。
到了龙吟园,果果从车撵上下来,见白绍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便问道:“绍楚,想什么呢?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闷的走着,他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果儿。”白绍楚抬眼看了果果一眼,小声的唤了一句。
果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随从,走到白绍楚身边,对着他温柔的笑了笑说:“你说。”
“上元灯节,我有一些事想告诉你。”白绍楚的表情异常严肃,果果不解的偏头看着他问:“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说么?”
“还不能说,因为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果果心里虽然有点打鼓,还是故作冷静,调皮的仰头看着白绍楚问:“那你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也有个心理准备呀!”
白绍楚柔和的看着果果,眼神中的情绪实在教人读不清楚。
“怎么了,你看的我怪怪的,难道是坏事?”
白绍楚轻轻抬起手,手心贴在果果脸颊上,旁若无人的看着她,缓缓的笑了。
果果被他的反应惊呆了,他方才那一瞬间的眼神,自己若是没有看错,里面满满的全是愧疚。
愧疚……他难道,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
“果儿,绍楚能不能请求你一件事。”白绍楚看着果果,甚是柔情的对着她淡语。
果果用力的点了点头,自己若是能做到什么,能让他不要有这样奇怪的让人看着就心疼的表情,那答应什么事自己都愿意。
“恩,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看着果果真诚的眼神,白绍楚话到嘴边,终是没有说出来。
白绍楚,你凭什么恳求她的原谅?如今得到她的原谅,只是让她在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更为两难,更为难过。她应该生气,应该怨恨你,那都是你自己种的因,结的果,应该是你自己承担的苦,果儿已经这么苦了,你凭什么还要让她更苦……
白绍楚淡淡的一笑,吞了刚才想说的话,拍了拍果果的脑袋,宠溺的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第018章 除夕之夜(二)
绍和宫
薛缇见周围都安静下来之后,鬼鬼祟祟的绕过了绍和宫院前的巷子,一晃身就进了绍和宫主殿,到了殿门口,敲了敲殿门,里面黑着,也没有人应。
方才明明看到白婵淑被几名女官送到这里来的,只是不知道关在哪间屋子里。
就在薛缇打算一间间探查的时候,忽从东面旁殿里传来淡淡的抽泣声,薛缇嘴角一扬,乐着走了过去。
叩了叩门,里面的抽泣声停了。
“谁?”女子声音很谨慎,还带着哭腔的问了一句,薛缇清了清嗓子,很是严肃的小声唤道:“白婵淑?”
白婵淑听声音并非白绍楚,似乎倒是很像贵元的,就又试探的问到:“贵元?”
“恩,我听宫里人报,你没有去龙吟园,还以为你来绍和宫忙事,怎么被关了?”
白婵淑沉默了一会,并没有说真话,“没事,只是心情不好,躲在这里。”
薛缇听着白婵淑的谎话,冷笑一声,手轻轻拽了拽门上挂着的铜锁,“躲也不必要让人用锁给锁了?”
“贵元,龙吟园的晚宴要开始了,你还不去么?”见谎话被折穿,白婵淑也不再解释。
薛缇更冷的笑了几声,一脸无奈的看着殿门,表情很丢脸的样子一般问:“皇上宴请三大美男,你觉得我有去的必要么?”
听到屋里又沉默了,薛缇又像模像样的咳嗽了一声说:“你和我其实都一样,这大过年的被人孤零零的丢着,不闻不问,他们自己倒是歌舞升平,好不快活,你说这世间是不是很不公平?”
“做了错事,就该受罚,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白婵淑声音很闷,已经不再哭了,但听得出来情绪很低落,薛缇也索牲背靠着殿门坐下,无聊的弹了弹身上的浮土问:“你这话没错,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做了什么错事呢?”
“……这,小婵不敢妄加评论。”
薛缇再次冷笑,偏头对着殿门说:“都是可怜人,咱们时机不对罢了。你若是觉得我可信,就和我说说,你干嘛要害皇上?”
白婵淑大惊失色,虽然看不到门外的贵元,但是他的话却让自己着实吃了一惊。
“贵元,小婵不明白贵元的意思。”
薛缇不管不顾,对着门里面继续问:“你前些时日在皇上的药里加了什么?”
“没有…”白婵淑的声音明显在抖,薛缇见势追击,继续逼问道:“我还会冤枉你不成?我亲眼所见。”
白婵淑紧张的语无伦次,自己没想到除了白绍楚,竟然连贵元都发现了。
“贵元饶命,小婵……”
薛缇淡然一笑,语气变缓了许多说:“没话说了?别动不动就饶命,我要是真想要你命,当时就折穿你了,也犯不着现在来找你。”
白婵淑不解的看着殿门,不知道贵元此举是什么意思,抓住了自己把柄又没有去告密,那想必一定是有所要求,但毕竟自己不是很熟悉贵元的性子,只听闻他对下人并不很和善,白婵淑小心冀翼的试探了一句说:“贵元想让小婵做什么,只管吩咐。”
薛缇笑了,满脸得意的表情:“你果然很聪明。”
听白婵淑没有应答,薛缇站起身,面对着殿门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也没什么想要让你做的,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些事情,听听你的看法。”
“贵元请说……”
“我问你,你可知道白绍楚白大人对皇上的心意?”
白婵淑瞪大了眼睛,被薛缇的话惊的坐在了地上。
其实自己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何须旁人提醒……就是因为他的心思越来越明显,任谁都不可能看不出来,才会逼的自己心智狂乱,夜不能寐。
他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他的一切从小自己都那么熟悉,他练武的时候,自己偷偷看着,他读书的时候,自己暗暗陪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已那颗少女怀春的心,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个他。
可是进了宫自己才明白,他临别时候时候自己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他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他的心终于是没有留给自己。也从来都没有留给过自己……
可李果儿,她又凭什么?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