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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宁……这回,真闹大了!真该死……”
“不是吧!”俊秀张了张嘴,有些惊吓又好似有些懵懂,神色不安又有偏偏揣着些好奇,“难道,在中哥和徐禹哥真的……?”
“呀!朴有天你做什么!”
几乎是同时的,有天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上去,骂道,“别胡说!”眼角的余光却是担忧的瞅了瞅昌珉。**
俊秀委屈的捂着脑袋,顺着有天的视线也看了过去——
可是,被担忧着的昌珉毫无反应,他独自坐在一边,从起床到现在就一言不发,甚至连动作都好像没有改变过。
整个人就好像被谁抽掉了主颈骨,萎靡的窝在角落里,眼神呆呆的,也不知道是看着什么东西就突然出了神,呆滞的厉害……
“昌珉啊……”
允浩试图跟他说话,可连声叫了他好一会儿,愣是没有反应。
俊秀和有天面面相觑,都是诧异的厉害。
好半天,昌珉才眨了眨眼,声线奇怪的‘嗯’了一声,视线稍稍在客厅里游曳了一下,动作机械的回过头,见允浩没什么事说,下一秒就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埋在膝盖上,看上去,慢慢的隐忍和难受……
一向活跃,快乐的老幺,不仅没有了平常的笑容,甚至还对成员们选择了沉默,将自己孤孤单单的关在角落里……
单薄的背影是一如往常的倔强,可成员们看着他,却觉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狼狈不堪…
这样的昌珉……
俊秀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天一直静静的看着,尽管心里了然,可是,抿着唇线久久难以说出安慰的话。
允浩无声的吁了口气,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沉沉的重量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脑袋也开始作痛了。
——东方神起的路,难道还不够坎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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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他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没错,我是喜欢他,不管他是男是女!”
脑袋里总会不经意的反复这一句,摇起的病床,在中垂眸靠着。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来打扰,护士小姐更换点滴的时候,进出的脚步仿佛都刻意的放轻了,来去悄无声息。
在中的眸子动的缓慢,他微微抬起头,视线从输液的长长管子上慢慢滑下来,看着液体‘滴答滴答’落下来,他慢慢动了动手指……
指骨分明的修长五指,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琼玉,仿佛带着暖人的光泽。微长的指甲包裹着饱满的指腹,仅仅看着便很容易令人着迷,握住了,怕是没几个人舍得放开吧……
——可是,在中却并没有这种自信。
将五指慢慢握成了拳,掌心仿佛还有某人紧握过后的余温,在中璀璨的眸子有着一抹黯淡和沉静,让人看不见的眼底里,是满满的挣扎,无尽的彷徨……
昨晚,李冉美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
同样,外界侵扰下的被迫醒来,在中又是多么的迷茫和难受,来不及感受身体传来的疼痛,甚至来不及问身在何处。
争吵,怒骂,像一头被激怒的兽,明明已经扬起了利爪却又拼命克制着自己。
那是在中从未见过的徐禹,他的眼神凶狠,浑身都带着一股子阴冷,从他的嘴里,在中竟然还听到了粗鲁的字眼,语速极慢却字字刻骨,仿佛和平常截然不同的一人。
明明应该觉得陌生觉得,在中却突地心头发梗,他张了张嘴试图唤他,可就是这个小小的一个动作,那个疯子似的女人扭头看他,突然就奔了过来,发狠的拔掉了他的点滴,狠毒的伸手掐他,尖锐的指甲,带着令人窒息的可怕力量……
针头带出了泊泊血液,窒息的痛让在中咳的泪光闪烁,额头上的疼痛也让人一阵阵的晕眩……
等他好不容易从死亡里笼罩挣脱出来,自己已经被人紧紧护在了怀里。
他说,“没错,我是喜欢他,不管他是男是女!”
这一句,掷地有声。
……
真的,假的……
在中闭上了眼睛,握着拳,感受着掌心渐渐失去的那人余温。
……即使想了又想,依旧,傻傻,分不清。
昨晚,他在床边陪了他一夜,托着他吊点滴的手,温水热敷,悉心照顾。
昨晚,他一夜没睡,摸着他的脸颊额头,生怕他一点意外。
昨晚,他紧扣着他的手,深邃的眸子望了他一夜,却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
在中侧过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地,他将脸埋进了枕头里,紧紧的将自己的脸压了下去。
辛徐禹,你为什么不对我再狠心一点……
不是已经决定,成为陌生人了吗?为什么,不再狠心一点……
那样子的话,是想让谁更痛苦吗……
……为什么,不狠心一点。
好不容易赶走了围堵的记者,徐禹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幕——病床上的人自虐似的将自己埋在枕头里,一床被子也盖的严实。
脚步不由顿了顿,这两天的一切,即使如徐禹,那一贯冷清的脸上也无法保持淡漠,他的神色微沉,稍稍重了脚步,以让在中发现的方式走向了床前……
放开被蹂躏的枕头,在中反射的乖乖躺好,低垂着视线,下意识的抿着唇,沉默。
徐禹站在床前,也是好一阵沉默,良久才开了口,却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在中不明显的震了震,惊异的抬起头,“对不起?”干涩的字句紧巴巴的,他感觉嗓子有些发疼,不知名的慌张让他乱,可是事实上,他拼了命的镇定,甚至让人看不出来分毫,他牵强的笑了出来,反问道,“对不起什么?你哪有对不起……”璀璨的眸子很漂亮,却萦绕着不知名的水光。
徐禹向他走进,突然的向在中伸起了手,后者下意识的躲了躲。
“额头,脖子……所有的伤口,所有痛的地方……我,对不起……”
所有痛的地方……
鼻子突然就酸的不得了,在中睁大了眼瞪着他,泪光来得突然,一双眸子不争气的雾气弥漫。
他不敢说话了。
徐禹看着他,收回的手垂在一侧,紧握又松开,松开却又紧握,如此的挣扎不堪,他很清楚,他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
可是,理智的最终,依旧是输了,他无法对他的眼泪无动于衷,他无法在面对他的时候狠心转身,他伸手抱了上去,虚抚着他的伤口,抵不过心里的疼痛自责。
“对不起……是我不该招惹你……”
不曾心动,那是假的。
金在中,他实实在在曾触碰过他徐禹的禁地,想要抹去那点踏足痕迹,并没有那么容易……
拥抱,在中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吸了吸鼻子,用着勉强正常的语调,可是混乱的心理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要求什么。
“你已经招惹了,辛徐禹!”
“我知道,金在中。”
低头,徐禹缓了声音,妥协了。
他勾了勾嘴角,有着一丝自嘲,可也是长长松了口气,他向自己认了输,这一次,他一败涂地,甚至将自己丢进了一个进退唯谷的绝境。
“金在中,我想,我们是绑在一起了。”
“金在中,准备好一起面对记者吧!”
八十一
“金在中;我想;我们是绑在一起了。(
“金在中;准备好一起面对记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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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在中几乎惊得目瞪口呆。
尽管从理智上而言;觉得着不可能;可是心理;竟然有那么点天真的以为,他要向媒体承认两人的关系了;要确定在彼此心中的地位了。
可惜,事实证明。
——他的确是太天真了。
“各位媒体的朋友;真的很抱歉,似乎从我回归以来;就是非不断,搞得大家都没头苍蝇似的整天因为我而奔波,真的觉得很抱歉……之前是本部长,这次是影后,我辛徐禹真的荣幸,让曾经的朋友这么惦记着,忧心着……”
双手是抱都抱不住的话筒,围在记者的拥堵圈里,徐禹的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淡然模样,眼前还有无数的收音设备蜂拥上前,沸腾的记者群,铺天盖地的提问,尖锐又不留余地,一时间几乎埋没了他的身影。
“听说,李冉美离婚了,你知道吗?”
“辛编,你和李冉美究竟是什么关系?李冉美的丈夫辛东彬,也就是乐天集团的董事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在韩国乐天集团又是什么身份?”
“李冉美对我们说,她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换取你的原谅,她做什么了吗?”
“昨晚的公演,升降台的事故有结果了吗?有知情人说是李冉美的授意,目标就是东方神起,是这样吗?”
“辛编,你和东方神起的金在中又是什么关系?”
“听说,辛编你在这里陪了一夜……”
“这么多年,除了影后李冉美,辛编一向没有感情方面的问题,可这段时间频繁为了‘东方神起’活动。”
“辛编不会也是GAY圈一员吧?有着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东方神起和影后的冲突是因为什么?如果没有辛编的撑腰,我想东方神起也没有这种‘以卵击石’的胆量吧!”
“辛编……”
“关于影后李冉美的失控,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没有逃避问题的所在,徐禹冷漠的回答着,直面记者的追问,不带一丝感情的揭过,“过去的都已经是过去,我相信没有人能会活在过去里。或许是艺人的压力过大,有需要的时候,我还是建议她咨询一下心理医生。”这话,说的也够明白了。
“公演的意外,相信警方的调查会很快有一个结果,不管是人为还是单纯的事故,该负责的人必定会为这件事负责。”徐禹的态度摆的分明,那些该答那些不答,他心中明亮,一副表情是水火不侵的沉稳,“东方神起是我节目的DJ,同样,也是我看好的新人,我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和诬蔑,可是我同样也知道,我是阻止不了各位记者朋友的想法和做法的。”
徐禹的话,自圆其说,自是滴水不漏,可是记者也不是好对付的。
一涌而上的提问,乱糟糟的砸的人无处可逃。
对他们的伎俩,早已经司空见惯,徐禹一贯的自我,将他们无视了个彻底,“那么,我和在中先走一步。”他微微拧着眉,一手护着身边的人,让他尽可能不被镜头捕捉,一手推开拥挤上来的记者和话题。
穿越人海,在保安和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艰难的上了车。
引擎一动,黑色的商务车甩下一圈人,绝尘而去。
“这就是你想好的解释?就是你说的,我们‘绑’在一起?”
商务车里,除了徐禹和在中,就只剩下了司机,专业的素养让他眼观鼻鼻观心,只做好自己的分内,对乘客的一切做到充耳不闻。
好半响没得到回答,在中抬起了头,脸色依旧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他闷声重复,带着压抑着的,甚至自己都不清楚的疼痛和激动,“辛徐禹,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你的节目DJ,你看好的新人?只是这样子吗?”
“金在中,你想我这么说?”一脱离记者的追逐,徐禹整个都松懈了下来,眉宇间疲惫和压力遮掩不住,“说喜欢你金在中?说我和你在一起?公开出柜?”
望着徐禹郑重的神色,在中张了张嘴却没发声,他不否认自己有过这个想法。
“金在中啊,”徐禹摇头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在中的天真还是讽刺自己居多,“你以为承认就是勇敢吗?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不是一个人……”
“就算错又怎么样,那是我的选择!”在中的倔强深埋在骨子里,在中表现的成熟中也带着矛盾,“性别代表不了什么!我爱谁,喜欢谁,干别人什么事!”突然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了脾气。
徐禹叹了口气,不在反驳。
——到底还是少年,昌珉和在中有那么些地方出奇的相似,也出奇的让他心疼。
“性别不代表什么,可是,这是一个世俗的世界。在中啊,这个圈子,你要生存下去,只能遵循它的规则,去适应它……”伸手将在中拉了过来,徐禹护着他额头上的伤口,让他靠过来,“睡一会儿吧,同样的场面,你我还要面对,即使只是重复。////”
在中眨了眨眼睛,顺从的靠在他肩头,闭上了眼睛小憩。
下意识的轻拍着在中的肩,徐禹看着窗外,思绪微远……
对记者的一番话,其实意义不大,揣测依旧在每个人的心里。
正像他徐禹自己说的,他怎么说,记者怎么写,其实两者完全可以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