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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来两个汉堡，一杯可乐。小黑子，别那么看我，我等一下给你去便利店买冰棒。”黄濑摸着钱包，又看着石海川：“嗯，裁判员，你要吃什么？”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贿赂我，没用的。”石海川回了一句，才低头看了菜单，顿时一阵头大。
该死的，这些奇怪的符号是什么？
“裁判员？”黄濑看石海川半天没有动静，催促的问了一句。
黑子直接开口道：“麻烦给我来杯奶昔。”说完还付了钱，自己找了位子去坐下了。
石海川深怕自己丢了面子，随便指了两个图片，算是点餐点好了。
只是在心里还是在犯嘀咕，他那么大的一个人，又不是文盲，为什么连快餐店的菜单都看不懂？是菜单太新潮还是自己跟不上时代？
黄濑拿着所有的食物和刚买的冰棍，到处转着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被“文盲”这个事实打击到的石海川心情并不好，看到一个黄灿灿的头发在到处晃，更是觉得头晕：“15号坐在那里，那么明显你难道看不见吗？”
“我挺好奇你为什么能一眼找到他，不过他并不是叫15号啦。”黄濑对这位裁判员的称呼有些头疼。
“我一般不会记人名，在判决的时候容易误会。”石海川摇摇头，做到黑子的对面，顺手就拿了自己刚刚点的汉堡。
到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黄濑嘀咕了两声，又问黑子的舌头怎么样了。
“舌头没有关系。”黑子又吸着吸管，看着石海川：“其实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会在之前的比赛上注意到我。”
石海川抢过了黑子的饮料，恶狠狠说到：“如果你还记得你是个运动员，就不要一直喝饮料。”
“我喝的是奶昔，有加牛奶。”
“没有差别，现在刚比赛完，比应该喝的是加了一点点食盐的白开水，而不是饮料。”
黄濑捂着脸，只是一句话，就把话题扯开八百里远了。他敲敲杯子，说到：“小黑子和我刚刚问的是你为什么在比赛场上注意到他吧。裁判员？”
被点到名的人抢过黄濑的杯子，同样职责：“你妈妈难道没教过你这是一种非常不文明的行为吗？”
“好，我错了，我错了。”黄濑求饶，抢回杯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手臂里，深怕这位裁判员再找自己的麻烦。
石海川有些嫌弃自己手里的汉堡，咬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看着黑子。
黑子的杯子继续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也看着石海川。
两人的眼神好像得到了碰撞。
黄濑托着下巴看戏，决定一个字都不说。
“作为一个裁判员，我得非常严肃的告诉你，15号。”
“呼哧……呼哧……”
“你在比赛第四节商场，一共犯规2次，违例6次。”
“呼哧……呼哧……”
“2次打手，4次三秒，1次翻手，甚至还有1次场外传球。
“呼哧……呼哧……”
“我不知道你怎么贿赂了裁判，但是如果裁判公证的话，你们不一定赢得那么轻松。”
“呼哧……呼哧……”
石海川听着呼哧声眉头皱了皱眉，而坐在边上的黄濑对黑子的反映已经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不过也的确，按照这个叫做石海川的裁判员说出来的话，对手会得到两个或者三个发球，还有六次的先手机会。很恐怖的数量。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听。”黑子又“呼哧”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贿赂裁判。”
“那之前那个裁判是瞎子吗？”石海川气急，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带动翻滚的薯条把番茄酱蹭到了黄濑身上。
我真的是躺枪啊，比起小黑子我才是没有存在感的那个吧！
“他不是瞎子。”黑子肯定回答：“黄濑之前两次带球撞人都被判了。”
“什么时候？”
“比赛第二节的时候。”
石海川刷的一下就把注意力移到了边上的黄头发。不过之前的比赛石海川没有看到，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黄濑觉得自己有点二，当时直接带着小黑子走人多好，好奇心除了能害死猫还能害死自己啊。
原来以为裁判员会破口大骂，谁知道对方只是猛的喝了一口水，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又不是我的队员，我管你们那么干什么？”
“诶？裁判员难道还是教练吗？”黄濑说完掐自己大腿，真的是没事找事。
黑子也呼哧呼哧的看着石海川。
“我如果没有带队员的能力的话，我怎么做裁判员？这是裁判员的基本素养。”石海川皱眉，从自己口袋里掏出证书：“我是专业的。”
他之前在吹比赛，裁判员的证书自然是呆在身上。
黄濑和黑子好像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小本本，见石海川没拒绝，就拿在手里翻看了起来。
黑子觉得习惯好像又割破了舌头。
黄濑激动的大叫：“原来你已经21岁了！还是外国人！”
石海川气的抢回自己的证书，也大叫：“我难道看起来没有21岁吗！你个笨蛋！”
“你日文说的真好，不过是不是不认识字？你之前点汉堡的时候都在犹豫。”黑子淡定的指出。
石海川会心一击，hp下降一半。不过随即也反映过来。
“咦，我说的是日文吗？这里是日本？”
顿时，石海川得到了两枚眼神：之前那么严肃的讨论篮球果然是错的，这个男人果然是精神病吧。
☆、第3章 你毛片看多了吧
现在要严肃的证明一下，石海川对于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流利的说日语，一点都不知情！
他除了看毛。片的时候稍微了解了一两句，但是这一两句显然不足以支持他的日常对话。
“那，你现在需要帮助吧。”黑子说着，已经把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犯规那么多次的问题给摔死了。
石海川在确定这里并不是自己居住的城市之后，只得认命的点点头。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日本来，我真的只是睡了一觉。”石海川望天说到，表情非常的忧郁。
自己的身上除了一枚哨子，一本裁判员的证书，甚至连一个钢镚都没有。
黄濑掏出手机，在110和119之间纠结了很久，最后给队长打了电话。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很忙。”
“呃……”被呛的黄濑。
“有事情吗？”
“小黑子好像被一个奇怪的人盯上了，队长我实在是对付不了！”黄濑几乎是哭着说完，然后挂了电话。
不过几乎没有停顿的，黄濑的手机又响了，黄濑想都没想掐掉了电话，在自己身边的黑子的手机又响了。
“赤司君，嗯，的确有一个奇怪的人。”黑子说完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看着石海川，又对着手机说道：“他直接从中国迷路到了日本，可是我记得中国和日本之间只有海。”
手机对面的人好像沉默了一会儿，黑子又说：“我能解决的，赤司君先忙吧。”
“我过半个小时过来，你们呆在原地吧。”赤司说着挂了电话。
石海川依旧仰头看天花板：“我想要一张回中国的车票。”
不过看对面的初中生手里的手机，石海川又转了一下眼珠，说：“你们谁手机借我一下，我给我同学打个电话。”
“你不是裁判员吗？还在读书？”黄濑递出手机，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被石海川瞪了一眼。
石海川拨了自家室友，可半天都是忙音，或者是空号。这让石海川觉得大脑有些放空。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了第三杯奶昔，说道：“这个是日本的手机，你确定直接拨号码能打到外国？黄濑君的手机好像没有那么高级。”
石海川顿时觉得自己的悲伤逆流成河。
“裁判员，不过现在你到底怎么办啊，身上又没钱，连旅店都住不成，天已经黑了。”黄濑指着快餐店透明的玻璃，外面的确已经黑乎乎一片了，要不是路灯，大约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石海川更加悲伤了，之前兴致勃勃教训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一下赤司君就过来了，应该不用太担心吧。”黑子嘟囔着说道。
果然赤司很准时的就到了，甚至还有司机……石海川只觉得面前的红发少年身上浓重的土豪之气。
你说现在的初中生把自己头发染成这样那样的颜色到底是什么德行，难道德育课的老师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石海川仗着自己年龄而带来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初中生，然后指着土豪问黄毛：“你确定你们不是非主流社团而是篮球社？这个是你们的队长？”
阵亡的黄濑发誓这一辈子在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好奇心了！
黑子打开了石海川指着赤司的手，说道：“赤司君，我们还是不要帮助他了。”
被叫做赤司的人眯了眯眼睛，偏头看向黑子：“你们从哪里找来这个精神病的？”
“不是我们找的，是他自己找上来的。”黑子回想了一下，又说：“他说我今天比赛的第四节就违例了六次。”
“还有犯规两次。”石海川更正。
赤司的眼睛又眯了眯，显然和之前的黄濑一样，对这个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而这个会被女生梦大叫“哇，好帅啊”的表情，在石海川的眼睛里就不那么对胃，他转头看向黄毛，问道：“你们队长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我看有点红眼病。”
黄濑终于当不成路人，一口可乐喷的石海川满头满脸。
石海川气急败坏的找了纸巾把自己的脸搽干净，再看着黄毛：“我之前刚刚说过，如果你有运动员的自觉就不要喝可乐，就不怕自己的骨头断掉吗？”
最终苦哈哈的黄濑放弃了自己的可乐，半推半就的把这个在爆发边缘的神经病推上了赤司的车。
坐在副驾驶的红发少年对司机示意了一下，对着自家的队员说道：“等一下会给你们家里打电话，今天太晚了，直接住我家吧。”
两位队员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石海川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到日本来，更不明白的是，这个说不上狭窄的后座里，15号和黄毛一左一右把自己夹的死死的，就好像是押送犯人一样。
“怎么称呼？”
“嗯？我叫石海川。”
“那么，我想问一下石先生，你到底是怎么到日本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我还在吹比赛，然后被砸晕了，然后就看到了15号不断的在犯规违例。”
石海川觉得自己很能归纳重点。而他的重点显然是15号。
“我叫做黑子哲也，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15号？这让我很不愉快。”
“如果能让我观赏到一场没有犯规的篮球赛的话，对于裁判员来说是最愉快的事情。显然你让我也很不愉快。”石海川得意洋洋的反驳。
“可是你现在连身份证明都没有，我甚至能告你非法入境。”
石海川沉默了一下，前面的红发少年笑了出来：“哲也，你什么时候连非法入境都知道了？”
“我每天还是有好好上课的。”
司机大叔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少爷，我们需要去警察局吗？”
一时间，车厢内有些安静。
黄濑看着车窗突然觉得就是司机大叔都比自己有存在感，要知道他好歹也算是名人啊，名人！
黑子实在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赤司坐在前面实在是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听口音也好像是在笑，对司机说道：“不用，直接回去，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风波。”
“你们只是一群初中生，我可是大学生，而且是有正式工作的。”石海川无力的反驳。
司机开的很快，没多少时间就已经到了目的地，石海川在浑身难受的前提下终于借到了黑子口中能打国际长途的高级电话。
他依旧拨了自家室友的电话，电话显然通了。
“喂……”
“陈达，你别睡了！”
“海川啊，今天说好给我们买夜宵的，怎么还没回来？我们都饿昏过去了。”
“我以为现在是暑假，你不可能让我给你们几个一家一家的送夜宵。”
“你不是到我家附近的高中吹比赛？顺路啊顺路。记得要鸭脖子，最好带点海带什么的，我真的饿了。”
一时间石海川不知道怎么和自家室友开口。
“那个，陈达，我好像被外星人做实验了。”
“嗯？”
“我今天吹比赛，中场的时候一个压哨球，直接砸到我头上，然后我就到了日本……”
“你看毛片看多了吧。”
“你才看毛片！”
对面直白的话让站在石海川身后的某个黄毛笑了出来，黄毛戳了戳黑子的腰，小声的说：“你说裁判员和小青峰会不会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