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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也别伤心了，石大人之前已经答应了，而且我这边也签好协议了，”内藤说道：“等到了那个时候，再问他到底决定留在哪里吧。”
黑子没回答内藤，继续窝在自己的位置上生气。
这被讨论的石海川现在到底是在说什么，石爸倒是很清楚，因为自家的儿子正坐在自己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爸，这体育局一点都不厚道，我为啥一直要出差？好好的呆在国内不行么？”
“唔……海川，这事情我也帮不上你啊。”石爸说的尴尬。
“要不，爸，你给我们局长说说？说是不想让孩子出去什么的。”石海川建议着，顺便帮自家爸爸商量话语。
石爸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在年轻个二十多岁，自己能有一份和儿子一样的工作，大概自己每天睡觉都能乐醒。你看看，首先有工资，然后外快不少，供价直接给解决出国的手续问题，还不用呆在自家父母的前面每天挨训。再说了，日本的姑娘不是男人的浪漫……
石爸脸色有些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你大学毕业虽然没让我们发愁找工作，但是一直都不呆在家里也不好，你妈妈看不到你就会折磨我……”石爸再一次住嘴，总觉得和自家儿子交流说的越多暴漏的信息也越多。
“爸爸，你要不对我们局长这样说。”石海川给自家老爸举例，是之前陈达给自己说的一个笑话，现在不敢这事情到底是不是笑话，有效的成功的例子唉劝说自己的老爸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在和石海川认识之前，陈达有一个同学，学的是IT行业，最后到了一家日资企业做了工程师，在公司主要的工作和其他的程序员没什么区别，不过因为这位在就职期间又考出了日语多少多少等级的语言证书，就突然被公司提拔，然后需要每年两次去往日本的总公司进行交流，有时候也要给总公司的新近员工培训之类的。不过这位仁兄学的是哑巴日语，和人家交流还有给人培训的时候大部分说的是英语……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爸，陈达那同学的也是每年要去日本很长时间，年纪和我也是一样大的，但后他爸爸觉得人家的年纪都那么大了，现在连女朋友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爸爸和妈妈还等着抱孙子什么的，然后就找了他们公司的老总，要求陈达他同学在没有结婚之前不出去出差。然后陈达他同学的老板真的就同意了。”石海川说道重点的时候，盯着自家爸爸的眼睛看着。
石爸捧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干巴巴的说道：“可是我不等着你娶媳妇，让我抱孙子。”
这话题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重点，把这事情放在心尖上的，不是石海川的爸爸，而是石海川的妈妈。好巧不巧的是，这个时候，石妈提着菜篮子从外面买菜回来了。
“阿川，你找到女朋友了？那你上一次给你介绍的时候你就和我说啊，我就不逼着你了。”石妈脱鞋子，把篮子拿到厨房了之后，就坐到了石爸身边，对着石海川继续念叨：“你也老大不小了，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们见见？”
石海川和石海川的爸爸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比较好。
“那个，孩子他妈，我们家这个是男生，应该不会很着急才对。而且阿川也不是刚刚才工作，他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给家里赚钱了，这种事情他应该自己清楚。”这越说道后面，石爸的声音越小，而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婆大人的视线让他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石海川给自家老爸点赞的爱心在半空中就摔到了桌子上。
“就算是他从我肚子里就开始赚钱也没用，我养他又不是为了他赚钱。”石妈扭头说着，点着石海川的额头：“你就不能让我身心一点，你看看那你都多少岁了，什么时候结婚？我的朋友的小孩都已经结婚了，你就不能争气一点？”
石海川觉得自己被攻击的体无完肤。不过这话题也不是完全没好处的。
比如说，之前石海川搓着手和自己老爸说的真是案例，在自家老爸这里说不懂，那么在妈妈这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石妈妈拖着自己的下巴耐心的听着，然后遗憾的说道：“原来不是你找到女朋友了啊。”
喂，老妈，关注的重点错了吧！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这天气已经凉了，石海川的房间和客厅不一样，没有空调，在书桌前面坐了一会儿就觉得从脚底开始泛冷，在原地走了两圈也没啥用处之后，石海川干脆就钻到被窝里面去了。这大白天钻被窝的习惯虽然不好，但是只要暖和了，什么都好说。石海川对着自己的两只手哈了口气，才继续看起书来。
上一次说是十一月份的月末考试，不过后面好像是改了时间，说是要到十二月的月初，其实真的也没岔开太多，只不过石海川现在心里虚得很，因为之前的那个小本子根本不会自己考出来的，现在看多少专业书都觉得不够水准。
“阿川，出来吃饭了！”门敲了两下，是石妈的声音。
石海川的父母有一点是很好耳朵，就是从来不会去翻自家孩子的房间，更别说还有抽屉什么的。
“知道了，就出来！”石海川答应了一声，然后颤颤巍巍的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冷飕飕的感觉却是不太好。
“你房间里面怎么那么冷？等一下把取暖机给你拿过来。”石妈也觉得儿子房间有些冷，不过这会儿还是先吃饭比较重要。
在饭桌上石海川喝了一碗热汤，又开始和自己妈妈说之前讨论的问题，石妈依旧扯开了话题，最后也没有答应石海川帮他去和体育局的局长求情的问题。
这让石海川挺郁闷的。
“阿川，其实我和你妈妈也真的不想让你出国，这孩子大了在自己跟前没多少时间，谁愿意。只不过，最后还是得你自己决定。”
吃晚饭，大家都回了房间，石爸在石海川的房间门口如是说道，之后就在也没有发出声音来，这会儿石海川还在折腾哪个不怎么工作的取暖器。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突然也就想明白了，虽然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老妈的孩子，但是在工作和视野的上面，石海川从来都是自己拿主意的，没道理现在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突然就回家给爸爸妈妈告状要求父母出头吧。而且石海川也不是没成年的小孩子。
当然，石海川觉得这个问题也不是太小。
等石海川的眼皮撑不起来了，才发现自己吃晚饭后基本上没看进去什么东西，就又叹了一口气。
“好吧，今天又浪费了一天，明天开始要好好复习了。啧，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石海川抖了抖自己的被子，又突然想起来，帝光的那群孩子都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要不打个电话？”石海川自己嘀咕着，却是手伸出被子在自己的床头柜上找手机。石海川的手机里面的号码都是齐全，不过石海川和其他人不熟，能说的上话的也只有黑子。今天没去送机，石海川直接打给黑子觉得心里惴惴的，干脆就直接拨通了黑子家里的电话。
“喂？我是石海川……”
“啊拉，石先生，黑子的话已经到家了，我去叫他接电话。”
石海川在被子中摸摸握拳，黑子妈妈你真的是很给力啊。
“……喂？”
“黑子？已经到家了？感觉怎么样？药喝了没有？”
“我已经到家了，感觉不算坏，药……”
“你一定要记得吃啊，我把煎熬的方法已经放到你背包里面了，要记得给你妈妈，如果不清楚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石先生……你现在一定要说这事情么！”
黑子果然忍不住对着电话通低吼了一句。
☆、第89章 萧言队长
内藤胖子一语成谶；石海川真的就不来日本了。
石海川原本就是被预定去参加日本的冬季杯的；虽然石海川一直在和体育局争论，却没有把这个行程删除；只不过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强硬的要求石海川去日本常驻的体育局却给了石海川一份通知；说是要求石海川参加这个赛季的CBA的工作。
这种国家级的大型比赛石海川以前不是没有参加过，只不过这一次直接开始就开始八强的比赛工作。
拿着手里的通知，石海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兴奋还是应该沮丧。只不过最后去日本的计划也就真的从行程里面划掉了。
“今年比赛好激烈，爱家对稠州的比赛还真的是厉害，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有能力了。”
“是啊，你看看昨天的；上海男篮的比赛，几个篮板球抢的头破血流的。”
“你这个夸张了吧；上海男篮有一个人摔在了求加上，出鼻血了而已。要说激烈还得是宏远，他们上个赛季拿的是冠军来着？”
“是啊，所以今年都豁出去了。”
石海川没参加讨论，但是对这个赛季的队员还是很敬仰。反正作为运动员，那是自己一辈子都攀不上的高度。
“石海川，你说说感想啊，今天的比赛有你认识的人吧。”
“以前一起训练过的，不过不熟悉。”石海川说道，这体育圈就那么大，要是认识的话，很多人都是认识的，只是熟不熟悉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反正我们裁判对谁拿冠军不是很在乎啦，这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就是就是，等今年的冠军出来，我们大伙儿一起去喝一杯吧。”
“这个好说，还有没几场比赛了。啧，我现在馋虫都要出来了，什么时候赛季结束啊。”
同样的比赛，裁判员和运动员的想法倒是截然不同，石海川笑嘻嘻的和大家约好了一起去吃饭的建议。
又想到日本这边的冬季杯也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开始初中联赛了。之前黑子和自己说的“三连霸”好像就是这个比赛吧。
不过这段时间黑子和自己联系的次数也比较少了，大部分都是黑子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是帮忙照顾石海川在日本的房子什么的。
CBA的赛季最后的赢家出现的时候，石海川松了一口气，准备接下来一段时间工作都不要，好好复习面对接下来的裁判员的等级考试。
计划依旧赶不上变化，体育局又要求石海川去中国北部的几个大城市参加地方性的比赛工作。
这忙碌的日子倒是让石海川颇为还念当时在日本惬意的生活。而且日本的地方不大，就算是离开自己住的城市，也不会觉得太远。
最起码这一次石海川出差的地方离开石海川的家，让石海川觉得自己离开家了好几个国都。
石海川的等级考试虽然是在异地进行的，但是没出现太大的问题，因为石海川的其他要求都已经符合，笔试上一些小小的问题也被忽略不计了。
总之最后没有从国家级掉到一级就已经可喜可贺了。
等到在北方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之后，石海川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新进入开学的日子了。
张导发来贺电，说是王奇妙同学考入了还算是可以的高中。还算是争气。
石海川看着张导的评语，简直是哭笑不得。
不过意外的是，在断了一段时间联系之后，黑子也寄来了一张照片。
帝光的全体球员和初中联赛的奖杯的合照。
“这算是愿望完成了吧。”石海川嘀咕着，又摸了摸在照片上的黑子的脸颊：“不过，应该是大家非常开心的时间，这群小孩的表情怎么那么悲壮？”照片上的赤司抱着奖杯，嘴角的弧度几乎注意不到，而黑子站在照片的最最角落的位置，低着头，脸都看不清楚。
印象中黑子说着三连霸的梦想，亮晶晶的眸子，石海川有些想不通。
“说起来，日本那边还没升学，他们也算是初三最关键的一年了。”石海川摸着下巴，又看了看照片：“啧，等空了什么时候再去一次日本吧。”
从北方回来，石海川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去日本的安排。
因为石妈又一次热衷于为石海川找女朋友。这一次石妈发作的直接诱因是，陈达的老婆，也就是明日香小姐，生了一个闺女！
石海川：“……陈达，你确定不是喜当爹么？”
陈达：“你滚！”
“你确定么，我记得你们结婚才多少时间，去年我去吹CBA的时候还没有消息呢，现在怎么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小孩？”石海川咆哮的说道，根本不相信。
“阿川，现在都九月份了，我们家囡囡的预产期本来是十月份的，现在早产了一个月。你去CBA的时候，十一月还没到呢！”陈达试图用时间来说明自家女儿的出身时间去完全是得力于自己非常努力的关系。
石海川看了看坐在自己边上的妈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