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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明的红龙大炮更是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当时的李自成攻破京城的时候,守城的兵丁可是没开炮就投诚了,后来李自成做了皇帝,前明的军队就带着火炮远远跑了。
皇阿玛也一直有心让汉军火器营多多研制这样的武器,只是那些工匠宁可以死殉国也不肯交出设计图。待到皇阿玛去找那些最后的红龙大炮时,才发现大炮早就被人偷偷运到山里藏了起来,只等朱三太子再次举义用这些来复国。
那时逃出去的朱三太子的的还活着,十阿哥不清楚这件事,可是八阿哥心里清楚的很,那家伙虽然没有复国的心,奈何他身边人野心太大,每每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举义。
林林总总的,闹腾到康熙五十年皇阿玛把朱三太子抓来凌迟了,这事才消停。从大清开国算起,各地打着朱三太子名号起义的就不下十数起,偏偏那些汉人都眷恋前朝,每次都惊动不小,虚耗了国力,白折了人命。
想不到这一次居然能遇见前明的余党,还有前明的大炮,八阿哥此刻只想苦笑,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却每每添了许多的麻烦,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否逃得脱?
自从重生以来,八阿哥便有些迷信,想到若不是自己力荐,十阿哥此刻定然还在紫禁城快乐或不快乐地读着四书五经,心头便有些阴沉沉的念头。
念及此处,八阿哥轻轻挪动身体,坐到了十阿哥的背后,伸手环住了弟弟的腰,下定决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弟弟。
十阿哥回过头轻轻笑着说:“八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八阿哥轻笑着说:“老十,我们一定能撑过去的,哥哥站在你的前头。”
话音还没落,又是一阵轰隆隆,八阿哥心里明镜似的,人家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单等着自个上钩,然后不费一兵一卒,占着地利就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加避无可避。你看,滚了半天的石头,木头,就是不见人下来,估摸着刚才的炮声是在前后堵着这条被丘陵夹着的路,这一招叫瓮中捉鳖吧?
只怕等不到天明,就要被打得七零八落,那边就好冲下来,果然好计策。
八阿哥却不想信这个邪,松开了怀里的弟弟,就要跳下马车去,打定主意,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十阿哥忙伸手去拽他,两人正拉扯的时候,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马车门被人大力推开,纳兰的头伸进来:“主子,山上在滚石头,大殿下说了,丢了马车,骑马冲出去只怕好些,不然就是被动挨打!”
八阿哥深吸一口气,点点头:“知道了,把马牵过来,动作快点,你让那些侍卫们也动作快点,我这儿还收着几把连珠火枪,分给你们,先拿火枪开道了再走。”
想了想又说:“马车也别丢,让大殿下等一等,先让人驾一辆马车去探路,分了他们的火力,咱们再骑马冲。”
纳兰点点头,正要走,十阿哥又喊住了他:“你去找几个人把后头第七辆马车上的酒坛子运过来。”
纳兰一愣,心道十阿哥也太不着调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自个的酒啊!
十阿哥伸脚轻轻踹了他一下:“还不快去,把酒坛子多拎几个过来,每人多分几个,待会开始冲的时候,先拿火折子点着了酒坛子,往外头扔,只怕也能管点用。可惜了爷的好酒,给你们留着
保命吧!”
纳兰此刻才明白了,高高兴兴应了就带着人去拿酒,八阿哥此刻心里也平静了许多,看着弟弟这样思虑周详,不觉有些愧疚。
不过是着了埋伏,刚才怎么就那样低了心气,一心不敢求生,只敢求死呢?自己果然是障了啊!
抬头锤锤弟弟的肩膀,眼神里就带了几分释然和骄傲:“好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啊?是不是偷吃了什么仙桃仙果啊?居然不分给哥哥,过分了啊?”
十阿哥摸摸鼻子,憨憨笑着:“八哥总是喜欢欺负我,真是的,就不许弟弟也威风一把?”
二人嬉笑着填好了火枪,侍卫们牵了两匹坐骑过来,就等着前头大阿哥的信号,两人就翻身上马,准备冲出重围。
远方也传来了隐隐的冲锋声,隔着哗哗的雨幕,谁都没有听清,到底喊得是反清复明还是还我河山。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日更君羞答答出现了
☆、137青春作伴好还乡(下)
一个个酒瓮里火光闪闪;冲着密林深处扔过去;就连箭矢上也裹了破布蘸了烈酒;烧着了才往外射。
如雨的箭阵终于缓了下来,可是窄窄的小路上堆满了巨石、土块和巨木;八阿哥紧紧握着缰绳,深深看了弟弟一眼:“老十,记住;待会有了信号就往前冲;别的都不要管;等到了开阔的地方
再停知道吗?”
十阿哥单手执缰;右手高举着腰刀:“八哥;你也当心点;我在你后面压阵吧。”
八阿哥摇摇头:“不必;我们分开走,这样目标小点,你把侍卫的披风披着,这样隐蔽些。”
十阿哥欲言又止的半天,才要开口,前边大阿哥的信号已经来了,砰砰砰三声枪响,八阿哥和十阿哥对看一眼,双腿用力一夹,马匹便长嘶一声,向着前方直冲出去。
不过奔出了几十米,前面的路上便着了火炮,大炮轰鸣间,山腰上的树木如摧枯拉朽般带着泥块直坠下来,不过一会儿,几棵大树把前路堵得牢牢的,挡住了两位阿哥的去路。
八阿哥夹紧了不住惊跳的坐骑,俯□子牢牢抱住马脖子不松手,箭矢从耳畔呼啸而过,一声声的:“冲啊!”此起彼伏。
八阿哥等密集的攻势弱下来才有时间回头去寻觅自己的兄弟,十阿哥那边已经把马控制好了,侍卫们也跟了上来,八阿哥下了马,严肃地看着十阿哥说:“没有别的法子了,咱们只能步行过去了,纳兰你带几个人殿后,哲尔金你带几个人先去前头探路。”
那哲尔金领命去了,远远在高处挥舞着,示意后面跟上,八阿哥把披风解了,衣服的下摆往腰间的衣带里塞好,腰刀和火枪背到后背,开始手脚并用攀爬着。
八阿哥一边爬一边回头催着十阿哥:“快点,这里肯定有埋伏,你往枝叶多的地方钻,好歹也能挡着点。”
再抬头看过去,已经有人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举着些刀枪棍棒,八阿哥的脚下愈发紧急了,口里还不忘叮嘱十阿哥:“老十,把枪拿出来,他们好像没枪,估计那些火炮也撑不了多久,别等到他们近身就先开枪!可别让他们挨着你。”
十阿哥个子虽然比八阿哥魁梧,可是动作着实灵活,一下子就赶到八阿哥旁边:“哥,你别担心我,你顾着自己。”
说着,十阿哥就举起刀,把八阿哥前面的枯枝砍了下去,一行人刚刚翻过去,脚挨着了地,眼前已经被一群人给堵住了。
仔细看看,这些人还是明代衣冠,十阿哥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沉声呵斥到:“看见爷还不跪下称臣?什么东西,敢在爷面前放肆!”
对面却有人站出来回话:“你们这些鞑虏,占了我们江山,还敢让我们称臣?你想得美!我们奉了朱三太子为王,陛下才是真龙天子,尔等还是早早叩首为上!”
十阿哥还没开口,八阿哥就拦住了他:“真是笑话,你们前明的皇帝可不是被你们汉人给杀了的?若不是先帝入关来,只怕你们朱三太子早成了刀下亡魂!说起来那朱慈焕还得跪下来谢恩,若不是先帝,只怕他的祖宗陵墓都保全不了,现在居然敢跳出来讲什么光复,江山是他家的时候都保不住,难不成现在就争得回来了?他是羞也不羞,要脸不要啊?”
那为首的人未曾料到会遇见个详知这内情的,被噎了一下后还不死心,反正眼前不过十几个
人,这次出来,一定要大大做点功业出来,回去后才好挂着“替天行道”的旗子行事。
来之前就得了信,这一只车队是皇子的行伍,前头驿站接待的保甲早早知会了,要过来四位皇子,让闲杂人等都别上官道晃悠,看眼前这两位年纪不大,随便伤了一两个,就够自己吹嘘了,何况自己这边人手众多,万幸杀了一二个,只怕宣扬开去,自己就天下归心了,将来金殿上论座次,只怕也能派的上号。
想定了,也不跟他们多废话,挥挥手就带着人往前冲:“你们鞑子生性残暴,大好的河山落到你们手里,真真是苍天无眼。我们汉人若是不起来光复江山,只怕日后没有立锥之地了。”
八阿哥冷笑一声:“原来咱们皇阿玛永不加赋还比不上前明那些狗皇帝!江山自古天授,爷倒要看看苍天究竟是有眼无眼!”
说着就举着连珠火枪瞄准前头开枪,八阿哥的枪法虽是一般,可是他手上的火枪弹药充足,加上身后侍卫们手里的,七八支火枪齐发,挡在面前的人群顿时四散开来。
八阿哥心里恨极,丝毫不肯留情,打光了火药匣里的又重新装弹继续开火,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后面的侍卫也都陆陆续续赶了上来,纳兰忙冲上来把八阿哥挡在身子后面。
正走的顺当的时候,对面却有几个人骑着马过来端着火枪开火,八阿哥来不及闪避,旁边杀出个侍卫把八阿哥扑倒到地,子弹擦过他的头顶在身后的石壁上蹦出个浅坑来。
八阿哥一把掀翻身上的人,跳起来就要冲出去迎战,那打头的骑手却径直奔过来,举着手里的抢,又瞄准了八阿哥的脑袋。
旁边的十阿哥见状怒不可歇,赶上前去拿腰刀横着去劈那马的前腿,那骑手赶紧拉着马转了方向,可是马的前腿还是着了十阿哥重重的一下。
那马吃痛不过,痛苦地鸣叫起来,前腿就跪了下去,十阿哥从地上滚起来,换了火枪对着那骑手。那骑手赶忙跳下马来,还没等他站稳,十阿哥已经扑了上来。
两人都来不及举枪,就已经缠斗在一起,打着打着就滚到地上去了,泥水在他们两人身上淋漓。
十阿哥力气虽猛,奈何身个子还没长全,跟那人打得是难舍难分,八阿哥在旁边端着枪不知道该往哪里瞄准,急的不得了。
旁边的侍卫们也不敢上前,只好把火力都集中到前面溃逃的所谓起义军那里去,倒是打开一条路出来,那些骑士也不敢凑过来,只在远处时不时开几枪。
这边八阿哥守着弟弟不挪窝,手里攥着腰刀,慢慢蹭到二人身边,瞅准机会就往那人身上捅过去。
那人动作便慢了下来,十阿哥翻到他腰上坐着,左一拳又一拳的暴揍着那个人,几下子他的脸就变了彩帛铺子,乌紫不堪。
直打十阿哥胳膊都快抬不起来都不肯住手,八阿哥正要去拉住十阿哥,那被打得吐血的人却扯出一个别扭的笑容。
八阿哥本能地意识到危机即将袭来,只来得及把十阿哥推开,可是一声枪响,他就看见十阿哥上半身猛然一抖往地下栽下去。
八阿哥飞身过去一脚把那人踢得远远的,接住了十阿哥的身体,那人怀里掉出一把小火統,八阿哥心胆俱裂,捡起那把小火統对着那个人不停地扣动机关,看着那个家伙血肉横飞,八阿哥丝毫
不为所动,只是抱着十阿哥不放。
旁边的哲尔金见状不对,冲了过来,帮着八阿哥撕开十阿哥的外裳查看他的伤势,那子弹是近距离射击的,十阿哥的腹部一片血污,八阿哥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眼里已经没有了实物,哲尔金
大声喊着人来帮忙,八阿哥梦一般看着弟弟被人背起来,自己也被人拖起来,然后呢?
后面的事,八阿哥有些记不清了,仿佛一路跌跌撞撞不停地在走,再到了后面,十阿哥从这个人的背上换到那个人的背上,八阿哥看着侍卫背上那大片的血污,心里奇怪,怎么就流了这么多的血呢?
纳兰拖着自己,一直在耳边也不知道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真心烦。
每当八阿哥想靠过去,伸手探探弟弟的鼻息时,都会被人把手拉开,然后八阿哥自己就倒了下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到了摇摇晃晃的船上,懵懵懂懂时,马起云就过来献着小心地说:“主子爷醒了,真是大喜。主子爷,十殿下就在那边舱房养着呢,请了大夫看了,没大碍,主子爷安心养着吧。”
八阿哥转转眼睛,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说:“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去,八阿哥还是愣着神:“这是哪里?”
马起云恭敬地说:“看得到城门了,主子爷,咱们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来哟来哟来哟
小炸弹小鱼雷来哟来哟
☆、138满川风雨看潮生(上)
昏迷中的八阿哥是被人抬在软轿上抬回去的;突然发作了高热的他从进得城门来就没怎么清醒过;而同样被抬回来的人还是十阿哥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