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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贝勒不耐烦地把定郡王的手挥开:“少来讨好爷,总把爷当孩子哄。”抬眼看看定郡王望过来的眼光里尽是温柔,不由得放缓了口气:“哥,难道如今你还怕他吗?”
定郡王笑笑说:“倒不是怕,只是目前形势不明,何必跳出来挡雷啊?现在有心人太多了,咱们只管坐收渔利就好,干嘛自己冲锋陷阵呢?”
敏贝勒点点头:“是啊,你瞧十三弟,本来混得风生水起,从上到下,哪个不高看他一眼?赤手空拳单打独斗的闯出份恩宠来,也不知道被谁下了舌头,远远打发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皇阿玛才会再想起来他!”
定郡王拍拍手,外头进来了侍从:“让他们上菜,拣清淡的做,要新鲜味口的时令果子,再送一壶解暑饮来,你们也分班去吃饭吧!不拘多少,吃饱吃好!”
侍从大喜,跪下来谢了恩,忙跑出去传话,定郡王这才回头对弟弟说:“管他是谁下的手,关咱们什么事?反正便宜了十四,他也是自己人,待会去瞧瞧他去!”
:“瞧什么瞧,他好得很呢!上回打猎,他拿了头筹,皇阿玛赏了又赏,德妃娘娘在宫里恨不得见人就夸他儿子能干!”敏贝勒把定郡王当自己的宝贝守着护着,哪个对他好了,他都警惕地很!
:“他能好什么?有四哥这样的兄弟,只有添堵多的份,娶个老婆又比别人差,分的银子也不多,十三还好意思支取内库的东西,他脸嫩,连德妃娘娘贴补的也退回去了,只怕日子过得不好!”定郡王是个实心人,虽然在朝廷上禁了皇子支取内库的惯例,可心底还是心疼弟弟!
:“哥你放心吧,我舅舅从东北那边又送了些银钱过来,等我再置办几个铺面,送给十四贴补他就是了!”敏贝勒自己是手里有钱心中不慌的,当然明白没钱是什么滋味。
定郡王脸上红了红:“明明是我起的心,又要你颇费,说起来,这些年也都是你贴补我的用度,我实在在这些上不甚能干!”
敏贝勒大急,他接过贴补十四的差事,就是怕自己八哥去贴补他,那小子一感动,愈发是要每天粘着八哥了,那怎么行?不如让他欠自己的人情!
:“哥你说的什么话!你帮我的还少了吗?这样计较?你当我不知道,茶行的利润一年下来只怕抵得过几省的赋税了!这难道不是哥哥作兴我的?你我要是这样分亲疏,弟弟我可真伤心了啊!”
敏贝勒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定郡王对他多好,他最清楚不过了,自己能给哥哥送点钱花,送点好吃的好喝的,算什么?
说句肉麻的话,看着定郡王吃的高兴,看着他穿着精神,敏贝勒比自己吃了喝了穿了还高兴,定郡王可不知道,好多送过去的衣料可是被敏贝勒抱着睡过的,这也是他一点小念想,那些衣服,贴着哥哥的皮肤,曾经也贴过自己的皮肉,看着哥哥穿着那些衣服,就像自己贴着哥哥一般了!
毓庆宫了太子接到了眼线的回报,不由得出起了神:“老四这是请了何方的军师啊?真是麻烦!”
第二日的时候,肃郡王被太子召见,笑得和煦的皇太子很诚恳地提了个建议:“如今军粮有缺,不如由朝廷出榜文,招募商家募捐,赏他们些虚衔做做,如何?”
肃郡王听得这话,如遭雷击,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啊,这肯定是有人透了风声,皇太子是争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觉得什么都是八八做的,他哪有那么能干呢?
哈哈,剧情改了,让四四夺嫡,让四四爱而不得,大家满意不
☆、271寒雨连江夜入吴(下)
肃郡王不是笨蛋;反正他的冷脸是大家都看习惯了的;当他继续冷着脸表示自己没有意见的时候;太子真心以为他很识趣,没有了意见,于是便拉着肃郡王一起去面圣,表示自己心心念念皆是为国分忧的好心!
康熙近来怀疑的太多;尤其对于自己的儿子们;他现在看谁脸上都刻着狡诈二字,不论是太子的得意;还是肃郡王的冷脸,在他看来都颇为可疑:“户部犯难了许久的事情,交给太子来办;轻松得很,看来还是朕平日小瞧了你,日后还要多多压些担子给你才好!”
说完见肃郡王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太子脸上多了些端然的欣悦,康熙心里了然了几分,又添了把柴
:“难为四阿哥为这个愁得病倒了,若是早点求教你二哥,只怕还免了你受这点罪,日后你还有多多亲近太子,多多向他请教才说正理!”
这么明显的打压,这么明显的挑拨,肃郡王的内心已经开始咆哮了:明明就是二哥胡来才害的我生病的好不好?明明是我的主意却被他抢了功劳好不好!明明皇阿玛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一心偏向他,我也是你儿子好不好!
许是肃郡王的养气功夫太好,毕竟肃郡王前朝常常得罪人,后院又时不时失一把小火,作为当家的人,镇定是处理任何问题的第一步,内心已经奔腾如沸水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这样的心态做上位者很让下属信服,可当更高的上位者看见了,只会觉得此人内心深不可测,然后本能多了防范之心,再转头看看太子,先头略显轻浮的表现反而显得真实起来。
康熙见自己的试探统统石沉大海,也歇了心思:“既然太子有此好法子,这事就交给你去办,肃郡王若是无事,也可以从旁辅助一二。”
肃郡王低头领了命令,太子爷笑眯眯地说:“皇阿玛,儿子殚精竭虑想了这么好的法子为皇阿玛分忧,皇阿玛就不赏儿子点什么吗?”
康熙笑了,他就喜欢太子这点子娇贵劲儿:“朕的东西哪样你看得上,只管开口,你是朕的太子,有什么是朕舍不得的?便没有这样的功劳,赏你又如何?”
太子骄傲起来那个样子特别好看,眉毛弯弯的,眼睛亮亮的,肩膀挺拔:“儿子为这个连夜宵都没功夫吃,不如皇阿玛赏儿子一顿午膳吧,儿子也好久没有通皇阿玛一同用膳了呢!”
听了这话,康熙心里热乎乎的,他早习惯了太子问自己要银子要位置要权利,难得看见儿子单纯地只是要自己这个皇阿玛,勾起了往日亲手抚养他时的美好时光,目光顿时柔和下来:“朕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花样倒是多一些,你留下来陪着朕也好,让人把你的份例也送过来吧!”
:“皇阿玛说的什么话?既然偏了皇阿玛的好东西,儿子那份就省了吧,所余虽然有限,也是儿子节省物力的一片心,给天下做个表率!”太子存了心思要讨好康熙,顺杆爬的本事可没有荒废。
康熙抚掌大乐:“太子有心,好,好,好!”
肃郡王立在一旁,木着脸看他们表演父慈子孝的戏码,内心一片冰凉,德妃娘娘面前,自己不如十四弟,皇阿玛面前,比着太子,自己已经连站的位置都没有了!
等康熙父子笑完,肃郡王躬身行礼:“既然皇阿玛没有吩咐了,儿子就先告退了,征粮一事,要即刻开始了!”
康熙有心留他吃饭,又怕多了他这个不爱说话的,席面上反而没气氛,正犹豫的时候,太子开口了:“难得四弟进宫来,不如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肃郡王此刻听见他们任何人的声音都觉得是假惺惺,尤其是太子,好容易求来的恩典,指望着同康熙对坐恳谈,自己若是留下来,只怕日后太子会记恨,忙挤出个笑容来:“病才刚好,还怕过了病气给父兄,况且脾胃不合,也不敢如何进食,何必打扰你们的兴致?”
康熙点点头:“四阿哥虑的是,你且回府好生调养,须知养生一道,贵在预防,用药施针,终究是末乘,比不得元气洪壮,百病不侵!”
肃郡王谢过了康熙的指教,僵直着双腿告退,一路上直直往前冲,遇见好多内侍,被请安被问好他统统都无视了,只觉得心如油煎,双目欲喷火,胸中有团郁积的怒气,却不知道向谁发。
留在康熙身边用膳的太子完全没有心思去担心兄弟的心情,他忙着殷勤地给康熙布菜,给康熙倒酒,顺便给别人上点眼药,给自己人涂点金粉。
自从十三贝勒被派出京城,康熙好久都没有享受到这种温情了,看来十三贝勒对太子还是有好影响的啊!
太子爷相貌英挺,个子颀长,一身杏黄五爪龙缎上皆是满翠的八团龙,腰间的东珠在玉带金版上熠熠生辉,康熙看着这样齐整的儿子,心里充满了骄傲,想了一会才说:“老四那个人,心思深沉,日后你用他倒是可以,千万记得施恩,对着他,几句肯定的夸奖比金银都管用!”
太子仰起脸,有些迷惑:“四弟为人端方,怎么会喜好听那些?”
康熙放下筷子,慢慢地说:“他同十四阿哥是亲兄弟,同是德妃所出,二人可亲近?”
太子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心里顿时明白了,再看向康熙的时候,眼光里多可些崇拜,添了些感激:“多谢皇阿玛指点,儿子明白了!”
康熙夹起筷鹿肉丝,抖落了上面的油滴,放进嘴巴里,品了品味道:“用人之道,贵在役心,你啊,还有的学呢!”
太子脸上的讨好很真切:“儿子巴不得跟着皇阿玛学一辈子啊!”
明明知道是假话,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还是好顺耳啊,康熙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来同那些人一样,还是爱听奉承话啊!
肃郡王回到府上,并没有像他父兄以为的那样,喝了碗稀粥就开始干活,他连水都不喝,就让人清查哪些家伙可以靠近他的书房!
拿着名单,肃郡王也没有论起大棒子,一个个打得鬼哭狼嚎,逼着他们供出幕后的黑手,他只是把名单交给福晋:“你去查查,这些人是怎么入府的,家里是什么情况,记住了,不许打草惊蛇!查出有不妥的,先告诉爷!”
福晋从来没有看见过肃郡王这样严肃的样子,比上次家里的格格弄了巫蛊更严肃,立刻把名单小心收起来:“妾身知道了,明儿就悄悄地去查。”
肃郡王疲惫地坐下来:“你娘家那边若是有可用的人,也可托了他们,只是现在内务府皆是凌普掌着,便是皇伯父,也不一定会帮咱们,你千万小心!”
福晋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可是这些人有什么不妥?”
肃郡王睁开眼睛,盯着她半天才说:“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休戚皆同,告诉你也无妨,这府里只怕有太子的人,他今儿找了爷去,拿着爷的东西争功,爷思来想去,当初李氏那事,若不是有心人诬告,只怕也不会闹成那样,想来我们的弘昀也会早早就去了!太子是什么人,若是不除了那眼线,只怕你我日后俱要受牵连啊!”
福晋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爷,太子为什么要对付咱们啊?”
肃郡王冷冷地说:“哪个兄弟能干了他能看得过眼?个个都是他的对头,人人都想夺他的位置!”
福晋扯出个笑容来:“爷,他是储君,谁能动得了他?若是能表白清楚自然就好了吧,不然等太
子爷登基,日子多难过啊?”
肃郡王咬紧了后槽牙,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何必等他登基,反正也是在他心里挂了号的,不争一争,如何对得起他这般抬举?”
福晋听得这话,心头狂跳,忙站起来四处看看,还好还好,刚才已经被人都赶到外面去了,忙回身坐到肃郡王身边,低低地说:“爷,这话可不敢乱说,你是一时气话,何必呢?咱们如今也没有不好啊!”
肃郡王见福晋这般小心,蹑手蹑脚的样子颇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一脸天真,反而笑了,把福晋揽到自己怀里,咬着耳朵说:“爷还想着奋力搏一把,成全你做个皇后的,你居然不愿意?”
福晋依偎在他怀里,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里透着绵软:“爷,跟着你,妾身还想要什么呢?”
肃郡王哈哈一笑,把福晋揉搓了几把放开了,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不是晚上,让他买备马,爷要出去。”
福晋扶着腰站起来,抿了抿鬓边的碎发:“爷,你要到哪里去啊?”
肃郡王弹了弹腰间的荷包:“去定郡王府上瞧瞧,你放心等着,爷晚上回你这边来,可不许先睡了啊!”
福晋的脸更红了,轻轻打了肃郡王一下,肃郡王抓着她的手,重重捏了捏手心,这才转身出去。
垂柳在夕阳下袅娜地拂着额发,定郡王难得有时间在家里陪自己的家人,推着格格玩秋千,哄得小女孩笑出了眼泪,福晋在旁边看着,也高兴极了:“爷,眼看格格都大了,还不赐个大名?不能总是大格格大格格的叫着啊!”
定郡王把秋千索让给管事娘子,接过福晋递过来的清茶,一口饮尽,留下一堆茶叶:“名字爷早想好了好几个,等哪天有空了,拿着她的八字,送到凌空寺给主持算一算,挑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