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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描写兄弟一心手足情深的话本,指望自己哥哥能够有所触动。
这日,胤禛正坐在院子里看树上喜鹊打架,后面却传来了声音
:“四哥,你病刚好,怎么就坐在庭院里吹风啊?” 胤禛一回头,是自己的几个弟弟们,他不禁笑了笑“我都全好了,哪里有那么娇弱?”
“话是这么说,还是注意点好。”说着,胤禩就过来扶着他站起来,向着屋子里走。
“皇阿玛那边我说了,明日我们就动身吧。” 胤禛知道了为着自己的身体,队伍停了好几日,再不走,只怕就赶不及八月的会盟了。
“难怪今儿我看见大哥他们收拾东西呢,明儿就启程?太好了”小十在这里憋了几日,撩猫逗狗的好不无聊,听见说可以动身,高兴极了。
“四哥,你都好全了么,何必这么着急?才刚刚有点血色,禁得住赶路吗?” 胤禩温和地表示着关心。
“不碍事了,我今天还去给皇阿玛请安了呢?” 胤禛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个弟弟了,病中一直照顾自己,事无大小都记挂着,难怪就连自己的母妃都喜欢他。回想起今天去给皇帝请安,皇阿玛拿了上次的奏折责怪自己:
“嗣后不得在奏报此类事宜之末尾,写上你们的名字!”
“奏报有关病人情形的奏折上,岂能写上尔等名字!”
胤禛觉得自己这次生病得到了以前多希翼的太多温情,心里着实高兴。看着弟弟说:“皇阿玛赏了好多微红京米熬的好粥,你们也尝尝吧。”
“这米熬粥吃甚好,能克化,哥哥你病才好,拿这米粥吃是好的。我们就不跟哥哥抢了吧。”小十素来不肯贪嘴,这时越发不肯抢病人的食物。倒是小九撅起了嘴,胤禛笑了笑:“皇阿玛赏的多,吃不完白糟蹋了,小九你多吃点。”说着就唤内侍去盛来。
一会儿桌上就摆好了,兄弟几人彼此安了座,唯有小九吃的最香,其他的不过虚应故事,小九一面吃一面说:“此乃丰泽园稻田中上天所赐之奇稻,只是四哥,这米要是拿江豆水煮用,其色更红,味道也更香,下次记得啊!”
“偏就你跟人抢吃的还要提要求,吃货!”小十讥讽着哥哥,也不忘搛起块他最爱吃的胭脂鹅脯给他。
“四哥,你猜猜今日皇阿玛接见了谁?” 胤禩就是为了说这是才过来的。
“我今日不过去请了安,哪里知道皇阿玛接见了谁?你这话倒也问得奇!” 胤禛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不会平白无故这样问。
“四哥,你猜!”
“恩,蒙古王公?”
“不是”
“恩,京里的使臣?”
“不是”
“八哥,你别逗四哥了,是陈梦雷!”
胤禛闻言大惊:“这是真的吗?皇阿玛他真的派人去找了陈梦雷?还接见了他?”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什么?”小九从碗里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那皇阿玛给他平反了没有?” 胤禛更是着急,这样的一代大儒,若是进入朝堂,必定可以有所作为的。
“什么平反?皇阿玛不过让他当了三哥的侍读。”小十奇怪地看着自己激动的四哥。
“当了三哥的侍读?” 胤禛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失望。
“是啊,皇阿玛说三哥文采过人,要给他配个大儒,这有什么奇怪的?” 胤禩微笑着看着胤禛的失落,毫不犹豫再给他重重一击。
“论起武功自然是大阿哥,他随皇阿玛东征西走,论起文采除了三哥,兄弟中有谁能得了皇阿玛的青目?我们自是都不如他的,这样好的侍读我们哪轮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5000字
晚上还有5000
☆、31到头禾黍属他人
胤禛心里突然有种巨大的失落感,陈梦雷本来是他自己看中的人,巴巴替他在皇阿玛面前说了许多好话,如今反成了三哥的侍读,胤禛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样的难受,可是又能说什么呢?三哥岂止是文采好?论起骑射别说自己,就连擅长弓马的大哥他都可以平分秋色!
胤禩早瞧出了他的不愉快,想想也不愿把他刺激的太多,眼瞅着时间要紧张了,再不动身自己的事情何时才能完?拉着弟弟们就把话题岔了过去。
正说话间,康熙的首领太监梁九功在门外求见,只见他捧着一个托盘,鹅黄缎子盖着几端扇子,几个阿哥知道是御赐,忙站起来领赏,梁九功放下托盘,躬身笑道:“皇上亲笔写了几把扇子赏给几位爷。”说着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拿出两把递给胤禛和胤禩,旁边的小阿哥们却没有份,小九最是爱计较的,心里不是滋味,失望之下,将皇兄们得到的扇子反复把玩,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羡慕不已
:“梁总管,为什么爷没有?”
梁九功笑了笑:“皇上只说了要赏给几位大阿哥们,奴才也奇怪着啊!”
“九哥,难不成我们就不会中暑?走,我们去问皇阿玛要去。”小十本来不爱这些东西,却也见不得自己九哥不高兴,拖着他就走了。
倒是胤禛还记得答言:“公公辛苦了,大热天的这样奔波。”
“奴才也不过只有这点子能耐,都是本当应分的事情!哪里敢说辛苦?” 胤禩在一旁没接话,只是出门前也没带银子,左看右看,就自作主张拿了胤禛撂在书架上的荷包,递给胤禛,胤禛接了荷包,也不打开,直接就塞在梁九功的手里,淡淡说了句:“公公多有劳累,喝杯茶吧。”
梁九功接了荷包,更是用力地向二人行个礼才告辞。
“不过是个奴才,值得这样小心吗?” 胤禛等他走远了,才看着弟弟说话,语气里满是不赞成。
“不为他,哪怕是皇阿玛身边的猫猫狗狗都值得我这样小心,不过因他是皇阿玛身边的人,瞧着他侍奉尊长的份上,不过是孝心二字罢了” 胤禩知道自己四哥的倨傲,是以选了个他最容易接受的理由。
外面大呼小叫的人除了小九小十还有谁?手舞足蹈走进来的小九小十举着新得的扇子分外愉快,
“八哥 ,皇阿玛的扇子上所书之字,每扇比你们的多五、六十字以上,且字字华美,羡慕吧?”说话的是小九,他新得了赏赐,尤为高兴,这会子可以说上一筐子话。
:“是吗?给哥哥看看?” 胤禩就喜欢自己弟弟这样快活的样子
拿着扇子,轻轻问了句
:“就给你们自己讨了吗?”
“才不是呢,八哥你又小瞧我,我可是求了皇阿玛好久,盯着他写了十几付扇子,除了这两把,其他的都跟驿站送回去,十一十二十三他们拿得动扇子的统统有份!就连保泰他们的我都一并求了!”小九鼓起腮帮子,不满意被自己的哥哥看轻。
胤禩把手里的扇子递给胤禛,一把抱住弟弟,
:“怎么会呢,八哥知道,你最是兄友弟恭了的?皇阿玛今日有什么让驿站送?”
小十突地就笑了,
:“八哥,是皇阿玛刚得的鲫鱼,先香油炸了五十尾,打算恭进给皇太后,谁知被九哥这只猫给闻到了,可怜巴巴地望着皇阿玛,皇阿玛只好又命人去打了,今晚我们都有鱼吃,托九哥的福!”
胤禩怀里的小九被他说着了真病,身上的毛全炸了,瞪着这个揭自己底的弟弟
:“就我馋?你不是一样在旁边流口水?有本事你今晚不吃,全给我吃!”
大一点的两个阿哥已经笑得不行了,胤禩勉强忍耐住,
:“除了鲫鱼,就没别的啦?不可能,去了这么久,鲫鱼才没那么大的吸引力呢!”
小九的脸开始红了,旁边的小十就开始扮起了鬼脸
:“九哥,这个你就自己说吧,免得你又怪我!”
小九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
:“皇阿玛还赏了我们倒吊果,路上我跟小十分了一半吃,我本来留了一半给哥哥们的,可是半路上想起四哥刚刚大安,不能进。”
“所以呢?”胤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就勉为其难帮四哥你吃了。”小九的脑袋已经全部埋进了胤禩怀里,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哦,这样啊,那四哥谢谢你了,可是八哥的呢?” 胤禛憋住笑,等他的下文
“我拿在手上,想试试甜不甜,就帮八哥尝了一个”声音更小了
“哦,那八哥谢谢你了,尝完了,剩下的呢?” 胤禩看着自己胸前的小脑袋,已经知道那些倒吊果的去向了,还是想难为下怀里的小馋猫。
小九没有做声
小十已经在翻白眼了
:“八哥,别逗他了,不就是被他全吃了呗?还能有什么?总不会是乌鸦飞下来抢走了吧!”
胤禛和胤禩相视大笑,一起狠命揉着弟弟的脑袋。
第二日,轮着胤禛坐马车了,这次小九小十倒也有良心,骑着马远远的跑着,不在马车旁边刺激自己的哥哥。
一路行来,盛京城就到了眼前,胤禩心心念念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可惜康熙皇帝没有忘记皇子们的学业,刚刚驻扎,就命皇子们随着课读温习功课,胤禛捏着自己的狼毫,想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去跟陈梦雷攀谈,寥寥几句,他就为这位大儒的学识所折服,心里更是遗憾。
胤禩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读书写字,每隔一会儿,他就抬头看看日头,期盼时间早点过去。
:“八哥,你怎么了?”小十注意到了哥哥的心不在焉,悄悄地问
“没什么,我想事情呢。” 胤禩敷衍着弟弟,心里焦急的不得了,昨夜已经给大哥送了信去,他怎么还不来?
盼星星盼月亮,胤禩的脖子都伸长了,才看见自己大哥的身影,他丢下笔,也顾不上跟课读们告假就冲了出去,一把抱住他
:“大哥,怎么这时候才来,弟弟等得急死了。” 胤禩忍不住要抱怨,在他心里,大哥已经是自己喜欢的亲人,过去的事他都不想再计较了。哪怕大哥出卖过自己一次,那也是为了自保,大哥的宠爱自己如何可以忘记呢?
胤禔把怀里的弟弟高高举起,爽朗地笑着
:“小崽子,只会欺负你大哥,皇阿玛吩咐我干活呢,巴巴地跑来还要抱怨?嗯?”说着就拿自己的络塞胡子在弟弟脸上狠命刺着,惹得胤禩咯咯直笑。
“说吧,想去哪儿?”闹完了,胤禔就把弟弟放下了,漫不经心地瞧着他。“现在还早,我骑着马带你,想去哪儿都行。”
“大哥,我们不骑马,我们要坐马车” 胤禩狡猾地笑了。
一路马车摇摇晃晃地走,胤禩只是和大阿哥说笑,并不搭理他的问题,终于,马车停下了。
胤禔跳下马车,看着眼前的青纱帐,迷惑的回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看这些。
胤禩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指着眼前的青纱帐直直看着自己的大哥
:“大哥,这就是弟弟为你寻的粮草。”
胤禔抬了抬眉毛没有做声,等着听弟弟的下文,他知道这个弟弟总是可以给自己惊喜的。
“大哥,你还记得我们是为什么输了那场仗吗?” 胤禩看着那些碧绿的植株,眼底一片痴迷之色。
“粮草不足,国库空虚,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些家伙狡猾又无耻,我们本应该狠狠地打击他们,可是我们后方空虚,国力衰弱,才让那些家伙杀了我们的朝臣,大哥,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若是再要打仗,我希望自己可以跟着哥哥你上战场,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胤禩捏紧了拳头
“可是这几年一直受灾,老百姓的日子也苦,我们没资格打仗。”胤禔继续着自己的沉痛,
“八弟,你知道吗?宫里敬事房养的百灵,每只每月用红谷子一升,各食绿豆一升,每日各拌食鸡蛋一个;鹦哥,每只每月用绿豆一升、粳米一升;画眉,每只每月用江米一升,每只每日用猪里脊肉一条;锦鸡,每只每月用高梁二升、白米三升,每只每月用白菜四两、葱四两!”(注释)
胤禩没有做声,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可你知道我们的子民过得如何?去年大灾最为严重,京中无舍不漏,无墙不倾,人皆张伞为卧处,市中百物腾贵,且不易致,蔬菜尤艰,诚奇灾也。”
胤禔脸上扯出一个苦笑,
“皇阿玛在玉清观、西城卧佛寺、功德林、普济堂设置粥厂,在六门外的孙河、定福庄、采育镇、黄庄、庞各庄、芦沟桥等六处设立粥厂,另外在京畿各镇也开设粥厂,可结果呢?”
“天下有好官,绝无好胥吏。政入胥吏手,必作害民事。” 胤禔每次提起那些黑了良心的狗官,心头就是怒火万丈!
“粥厂煮粥的吏胥、吏役克扣米粮,官员可以管他,而到了最后官员们开始吞没稻米,衙役怎么敢管?起初煮粥用的还是陈米,渐渐地掺和观音土充数,再后来就以树皮下锅,那些饥民们“嚼泥泥充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