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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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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思右想,便是自己不能有所得益,也不能叫老三得意了去,他算什么东西?荣妃那个没头发笨女人生的蠢儿子!
    放在寻常百姓家,也不过是一个庶子,正经一个郡王还大起大落好几次,也敢出来争锋?真当宫里无人了?大哥好歹占个长字,你老三占的是什么?
    皇太子捡了康熙赏下来的金廷标的画作,自己临摹了一幅《梧桐双兔图》,只将两只白兔换了颜色,白兔在前,黑兔在后,梧桐树的枝叶伸开形成了树冠,洒下浓浓的树荫,黑兔藏在树荫里,白兔踩在夕阳中。
    画好了以后,皇太子盖上了自己的私印,让人送过去给康熙御览:“怕皇阿玛日中昏倦,聊以解乏!”
    诚郡王特意安排了肃郡王的营帐同自己成掎角之势,他实在不爱亲近这个四弟,为人古板又执拗,却偏偏安排了他。
    苏努的队伍还有几天才能到达,这几日两位郡王要一起准备迎接的仪式,赏赐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可是仪仗还是要排,领着的兵丁是虎枪营,诚郡王花样百出,唯恐场面不盛大,好容易有机会办大事,怎可轻忽?
    肃郡王难得的没有任何反对,几次打击,他的心思实在难测了,不论诚郡王说什么,他只是点头:“很好。”
    诚郡王少了人打对台,愈发自在,谁知道第二日十四贝勒就来了,诚郡王开始头疼了,谁不知道他同肃郡王是亲兄弟,偏偏关系最糟糕?
    果然,只要肃郡王说好的十四贝勒就说不好,十四贝勒很喜欢的,肃郡王也跳出来摇头,诚郡王被夹在两个人之间,实在心烦,那张好好先生的脸就要挂不住了。
    苏努大军到达京郊的那天,果然出事了,大将军下马领旨谢恩,诚郡王宣读圣旨,大将军解甲换衣换马,大军就地整顿归营。
    原本很顺畅的行程,被一匹发狂的马打断了,苏努将军被郡王爷赏的马摔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消息传进京城,在养心殿等着苏努进来的康熙大怒,砸了砚台:“那几个混蛋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大将军受伤?”
    低头从群臣面上扫过去,各人面色不一,皇帝更生气了,苏努是朕的自己人,朕何必害他?便是朕的儿子,也不过是错漏而已啊!你们惊疑个什么劲儿啊?
    朕可不是残唐五代没本事的皇帝,防将军防得失了边疆,朕的位置牢固的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派了御医去探视苏努,又让定郡王恒郡王去安抚苏努的家人,务必要救过来,一醒来就告诉朕。
    另外派了敦贝勒去把惹了事的郡王带回来,统统关在自己家里反省!一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们干嘛!
    诚郡王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肃郡王更不是,马匹队列是检查再检查了的,怎么会出事?定然有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八八开始破局了!!

☆、第331章 琵琶起舞换新声(上)

苏努是被人抬回来的;额头上的血迹可是清清楚楚,朝廷的脸面被打得啪啪直响,宫里赏了太医;赐了伤药,可是苏努大将军还是婉拒了上廷受封的皇命;声称自己不宜挪动。
    康熙气得胡子直吹,把跟着郡王贝勒去迎接的人统统降了级,诚郡王肃郡王十四贝勒罚了一年的俸禄,诚郡王肃郡王还得了训斥;十四贝勒毕竟是弟弟,被康熙抬抬手,放他去给苏努送赏赐去了。
    大将军卧病;幸好副将还在;一道旨意,宫里的宴会还是照常举办,兵士们赏了银两,三品以上的统统入宫赴宴,留了座儿给苏努,席面也预备好了,宴会开始就赏到他们府上去,由恒郡王定郡王亲自去押车。
    康熙恼了自己不懂事的儿子,立心要杀杀他们的威风,诚郡王肃郡王罚到内务府听用,由裕亲王来镇压他们。
    裕亲王年高德勋,又一身伤病,颤巍巍开个口,诚郡王同肃郡王还真没法拒绝,正好被裕亲王盯着跑腿,干尽了琐碎无聊的细务。
    皇帝的御宴不论味道如何,总是有吸引力的,得见天颜也的确是很多人的梦想,而在宴会上若能得到皇帝的青目或者上司的赏识就更好了。
    跪拜,行礼,听旨,谢恩,敬酒,动筷,有经验的人早已垫了半肚子的点心酱肉,没经验的也紧张地忘记了饥饿。
    满目琳琅的五色餐盘,不过是温火膳,吃到口里失却了滋味,玉兰片不脆,小花菇生冷,唯有冷盘同热酒是好的,可这样的时候,谁敢放开了喝?
    苏努得了双眼花翎一对,恭恭敬敬接过,脸上仍旧是苍白,定郡王把他扶起来:“将军身体可有好转?”
    站起来,把王爷们引入中门,苏努微微弓着腰,他身长七尺,高了定郡王半个头,岂能让定郡王仰望自己,苏努也只好委屈自己的脖子和腰了。
    :“不知道大将军几时可以痊愈啊?”恒郡王一向直接,苏努打着哈哈只说自己也算积劳成疾,还是头晕目眩无法出门啊,辜负皇恩对不住啊。
    恒郡王虽然老实,但是并不笨,这时候也看出来苏努的推脱之意,这几日的事情恒郡王也略有耳闻:“大将军何必担心,万事自有皇上为你做主!”
    苏努忙开口:“奴才什么都不担心,只是害怕自己沉疴难返,不能再为皇上尽忠,心里实在难受!”
    恒郡王实在没什么话好接了,只好拿眼睛去看定郡王,定郡王接收到了哥哥眼里的求救信号,打开折扇摇了几下:“大将军的心思小王也略有所知,如今病情未明,自然有些隐忧,只是宫里也派了好太医好药材,将军且安心将养着,过些日子自然又不一样了,只怕大将军生龙活虎要出来了。”
    听话听声,苏努得了定郡王的话,比吃了定心丸还管用:“多谢王爷吉言,巴不得就如王爷你说的这样,那奴才就真的万事不怕了!”
    :“你才立了大功,有什么好怕的?好好做事,还有大将军你的后福呢!”定郡王摇着扇子,斜过眉眼看向苏努,苏努只觉得自己晦暗的心思隐隐看到了光明。
    :“晚上还有御宴,奴才就不耽误王爷们的时间了!”苏努又陪着说了几句,便站起来送客,病人可不能太精神!
    宫里欢宴一直到更漏滴尽了,皇帝站起来预备安置,最后遥祝了一杯酒,让将臣齐饮:“众臣下不必拘礼,今儿你们不醉不归!”
    臣工们离座跪着送走了皇帝的御驾,此时才敢松一小口气,至少再夹个肉圆子往嘴巴里塞的时候,不用担心君前失仪了。
    宫廷里有宫廷里的热闹,王府里有王府里的冷清,肃郡王独自在书房临帖,福晋亲自过来劝了几次,他还是摇摇头不肯用晚膳。
    福晋担忧地看着他:“王爷,您何必为难自己的身体啊?皇上那么圣明,一定能查清楚,还王爷一个公道的!”
    肃郡王放下笔:“什么是公道?这种傻话以后莫要再说了,这些年你同我一般看不透,这样也好,我们也算天作之合了,只是爷耽误了你的前程,你跟着爷莫要难过。”
    福晋放下手里的茶盘,走过去大着胆子握着肃郡王的手,轻轻地说:“爷这话叫妾身好生难过?自从嫁给爷,妾身只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爷凡事顾忌妾身颜面,抬举妾身,妾身不知道修了几世才有这福气,倒是妾身没本事,耽误了爷才是!”
    肃郡王听出福晋这话的黯然,又想起早逝的嫡长子,心里更是难过,回身搂住福晋的肩膀,假装没有看她眼角的泪痕:“快别这样说,都是爷没福气!”
    :“弘昀这几日又发热了,爷若是有时间,去瞧瞧他可好?”府里统共剩下两个小子,偏偏个个都是病弱摸样,由不得福晋不担心,自己没得生,连庶子也站不住,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提到儿子,肃郡王的心思总算回过神来:“怎么又病了?李氏是怎么看孩子的啊?记得二阿哥也满了十周岁了,还是这么个样子。”想想又开口:“你把弘时接到你那边养着,让李氏专心看顾二阿哥罢了。”
    福晋自然是应下的:“二阿哥吃了许多时的药,不肯吃饭,实在叫人心疼。”
    :“小孩子口苦娇气也是有的,不吃饭如何能好?问问他想吃什么新鲜的,叫人去采买,养好了再说。”肃郡王想着自己膝下荒凉,儿子生的少,死的多,女儿一个没有,更是觉得眼前一片灰暗。
    :“原来王爷也知道不吃饭不好啊?”福晋抿着嘴巴微微带点笑意,直直望着肃郡王,肃郡王恍然大悟也笑了:“倒要你来劝我,知道了,让他们摆饭吧,你也陪着我吃,我知道你必是等着爷的,待会一起去看看弘昀。”
    桌子中间摆着一碟子酱鸭舌,肃郡王的筷子从这上面绕了过去,改道去夹了一筷子凉拌菱角,福晋亲自拿筷子夹了根鸭舌头给肃郡王:“尝尝吧,爷,这是八弟妹送过来的,说是他们家厨子想出来的新样菜!”
    肃郡王这才往口里送,吐出细小的骨头:“味道不错,只是太虚耗人力了,一只鸭子不过一根舌头,这样一碟菜,要浪费多少东西?”
    福晋也是出身富贵,嫁了肃郡王这么些年,这一点完全受不了他:“那家王府上下不是一百多号人?一二十只鸭子怎么就浪费了?舌头吃了不还有肉给旁人吃吗?爷,您就是太不爱惜自己了!”
    肃郡王瞪了福晋一眼,没做声,继续吃自己爱吃的凉拌菜,夏天就是要吃清淡的,菱角莲藕萝卜,生切了拿姜醋一拌,多好吃?又解热!
    福晋懒得搭理他:“把这个端去给二阿哥吃,若是他喜欢,明儿还有!”
    肃郡王想说些什么,又忍了:“他们送来便罢了,自家还是不要做的好!皇阿玛不喜人奢靡。”
    福晋咬着筷子低下头,皇帝不喜奢靡?最奢靡那个不就是太子吗?再往下,直郡王诚郡王淳郡王定郡王哪个不奢靡?敏贝勒吃用的更是吓人,偏只有自家的爷这般古板。
    :“说起来,还只有老八心底纯良些!”肃郡王突然嘀咕了一声,福晋没听清:“爷,您吩咐了什么?”
    :“没什么,过几日冰敬就快到了,瞧着庄子上若是送了什么稀罕东西,也往八弟那边送一些。”肃郡王淡淡地说着。
    同肃郡王府里的清冷不一样,诚郡王府上可热闹了,今日是康熙大宴将士,当初没被选上去西藏的人也有一怀幽思,逢着诚郡王礼贤下士,遇着陈梦雷人品风流,大家便开了场小宴。
    :“怎么就那么巧?王爷殚精竭虑预备的场面居然出了此等祸事,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王爷!”
    小宴之后的书房私聚,只有诚郡王的心腹留了下来,丫头婢子再端上来的统统是浓茶了,热闹过后还是要清醒地面对问题嘛!
    :“可不是,那日王爷安排奴才巡视马厩,奴才挑了兄弟子侄,把马厩围得是密不透风,一匹匹马,一具具鞍都是奴才亲自擦看过的,怎么会有东西惊了马?”愤愤不平的人是正红旗的舒木尔,一脸的络腮胡子,此事出来,他最尴尬。
    :“爷自然信得过你,这事与你无关,只是咱们好歹齐心,把那个作怪抓出来才是正理,不然日后还会着了道!”诚郡王当然相信自己的人。
    :“奴才想着,若不是马匹鞍具有问题,会不会是食疗,或者是有人拿什么药材引逗得马匹发疯?”马佳家的嫡长孙是科举出身,脑子比一般人灵活多了。
    :“可不是吗!”舒木尔一拍大腿:“必定是这样,马匹鞍具搞鬼可不容易啊,放钢针小刀怎么会瞒过奴才?定然是这样,拿药材害了事!”
    :“若是这般,倒也说得通,可是重点是主子您觉得是谁这么做,有了方向,事情才好查啊!”马佳家的嫡孙敏感的问出了重点。
    :“还能有谁,不是大哥便是二哥呗?”诚郡王不屑地说:“败军总不是要在最后挣扎一番的!”
    :“是肃郡王被拉拢了,还是十四贝勒呢?”舒木尔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爷,那两兄弟闹不和会不会是演戏给您看啊?让您放松警惕,然后他们暗度陈仓?”
    :“是啊,十三贝勒以前可是跟肃郡王走得近,现在他进去了,肃郡王可好生在外面呆着呢!”马佳家的也想到了:“会不会是肃郡王扮猪吃老虎啊?原先他可是养在皇后名下的,万一他打着这个主意,主子,您这可难了啊!”
    :“什么东西,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我就说这小子那些时上下蹦跶什么,原来是这个心思!爷千防万防防不到这蔫吧货!爷就说大哥二哥没这么聪明的!”
    :“爷,您把事情再查清楚,找到实证就什么都不怕了!”舒木尔愈发高兴了,自己没错,多好!
    第二日,内务府便上了折子,马匹离奇死亡,诚郡王便跳出来说自己千挑万选的好马怎么会这样?跪地哭求康熙降罪。
    康熙更不是傻子,那马匹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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