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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看着弟弟们的眼睛不好开口,皇阿玛不过是见七哥吃了亏,怕自己的儿子在外人手里倒霉才把儿子们的舅舅派过来照拂着,可是在这父不父子不子的皇宫里,血脉亲缘不值一钱!
温僖贵妃的同母兄长法碦不就是被继室的儿子阿灵阿陷害夺了爵位?老十的王府长史就是尹德,不哼不哈的人,却投向了四哥,什么消息都往外传。等四哥登基后,他就从从三品的官一路升到内政大臣,还夺了阿灵阿的公爵爵位!老十却被贬出了京城,多好的舅舅啊!
颜珠的长子哲尔金也是这样,从一个三等侍卫到正红旗的都统,到护军统领,不都是靠出卖自己的表弟而来?
如今佟国维的六子庆复跟着四哥了,日后那隆科多也跟着四哥,只怕都是以为跟对了主子,要飞黄腾达!
可结果如何呢?他们都别忘了,良禽择木而栖,也要看自己挑的是不是个贤明人,记得自己死的时候,隆科多舅舅已经因受贿被罢官,想来也撑不了多久。
手握重兵的年大将军尚且逃不了一死,何况是他?那句:“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是臣死期不远之时。”倒是句大实话!
可是现在如何说出口呢?好容易弟弟们能开颜了,何必急着让他们忧心?这一世自己已经占尽了便宜,也不怕他们能翻出大浪来!自己的弟弟爷自会护好了!
八阿哥但笑不语地看着弟弟们,嘴里却在说着闲话:“你们最近不要乱说乱动,索额图虽然被皇阿玛责罚了,也不代表你们就可以怎样。你们不知道,我跟着皇阿玛最清楚,什么都是二哥头一份,就连在外面他也只记挂着二哥!”
撇撇嘴巴,眼底滑过一丝阴影,十阿哥冷冷笑着:“特地要了二哥的衣裳去穿么!谁不知道啊,皇阿玛那封信早被二哥读给太后听,传遍了宫里,不就是显摆他才是皇阿玛最爱的那一个吗?”
想起来已经交给皇阿玛的那个牙瓶,八阿哥笑笑,没有接话:“二哥当然是皇阿玛最疼的,他是元后嫡子,我们不过是妾室所出,自然低一头,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倒是老十,你那亲舅舅很久不得皇阿玛的心,那次又被阿灵阿给诬陷一番,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一个治家不严就够他喝一壶的啦,想来皇阿玛也难得再用他!你要是有法子,还是拉他一把!”
十阿哥眉间就拧了起来:“那个阿灵阿,满嘴胡咧咧,为了个破爵位什么脸面都不要了!”
九阿哥叹口气,温僖贵妃多么雍容大气一个人,偏偏家里就是不争气,自己同母的大哥法碦性子软弱,好端端一个公爵被弟弟夺了去不说,贵妃娘娘在朝阳门出殡那天,钮祜禄家举家前往守孝。
那阿灵阿为了把法碦踩到脚底,当众诬陷他曾欲侮辱幼弟富保之妻瓜尔佳氏。法喀本不愿在妹妹丧期生事,可是阿灵阿不肯,法碦被逼无奈,上告天庭。
后来虽然查明是阿灵阿是造谣,可法碦也因此大失颜面,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来,钮钴禄家族成为了大家的笑柄,前去致祭的十阿哥从那之后就不肯再见自己母族的人!
即使康熙革去了阿灵阿这个在贵妃葬礼上很不给自己脸面的妻弟公爵和官职,可也没有任何处罚,法碦咽不下这口气,从去年就称病不肯上朝了。八阿哥其实心里瞧不上这种人,那么牛的父亲,两个那么牛的姐姐,一个皇后一个贵妃,还有个阿哥外甥,您这样都能被继室养的弟弟夺了已经到手的爵位?估计就是把烂泥扶上墙了,墙也是不愿意的啊!
可是没办法啊,跟着十阿哥的母族都有异心,弟弟总得有个贴心的臣子护着吧?那阿灵阿最是投机,可是到死也跟着自己,自己也不能辜负了他,若是他们兄弟能和好,那是最好的啦!
又想起了为自己摔了四哥诏书的鄂伦岱,多梗直的人啊,就是容不得姨娘养的弟弟,硬是不让法海的母亲埋在家坟里,那法海也争气,一路苦读读出来!结果鄂伦岱死了,四哥把他的儿子过继给没儿子的法海!
想到这里八阿哥不觉失笑了,这人生真的是很奇妙,各种你想不到的际遇都会发生,由不得人不低头!
九阿哥推推十阿哥:“别生气了,那家子不出点糟心事?白气着了划不来,等有机会九哥帮你讨回来!”
十阿哥嗤笑道:“算了吧,整天做事顾头不顾腚的,指望你可不是我失心疯?”十阿哥的话正戳中九阿哥和八阿哥的心窝子,两人都不肯露出来。
九阿哥哼了一声,从床头的柜子里掏出一把枣子,又让人拿来花生,桂圆,硬逼着八阿哥放荷包里,八阿哥忙跳起来躲:“去,去,你把你八哥当什么啦?留着你自个慢慢吃!再敢病急乱投医就让我家的雪衣啄死你!”
旁边的十阿哥憋不住笑得欢实,笑到眼泪都流出来才说:“八哥 ,你知道的,这是九哥一片心意!”
八阿哥咬咬嘴唇:“我自然知道,只是不可再提了,平白叫人心里难受!”于是大家都默然了。
永和宫里,四福晋已经要坐不住了,爷这次回来,带了不少东西,好多是特特指了要孝敬德妃娘娘的,只是这永和宫实在不是四福晋喜爱的地方。
德妃娘娘放下手里的念珠,淡淡地说:“听说你们府里的格格李氏有身子了?”四福晋忙答道:“回娘娘话,是的!”
德妃点点头:“四阿哥成亲许久,不过养了一个女儿,这个孩子不容易,你做福晋日后要上心啊!”
四福晋忙应了是。
:“既然有了身子,你也多照顾照顾,没事也不用过来请安,倒叫你费事!”半晌德妃开了口,四福晋的心就沉了下去。
自己夫君从来都是把这位母妃放在心上的,可是娘娘从来不肯亲近,若是自己这边亲近一点,娘娘那边必然又退后一点,这可怎么是个了局?
四福晋告退的时候,她带来的东西又被德妃娘娘原样还给他,说是已经得了皇帝的赏赐,就不用了,四福晋想着今晚夫君的脸色就觉得日子难过。
那一夜,四阿哥同德妃都失眠了,一个心痛生母的疏远,一个愤恨皇帝的无情!
德妃咬着帕子,不甘心的泪水打湿了枕头,怎么自己都到了妃位了,跟着自己儿子的居然还是佟佳氏的人?
四阿哥盯着漆黑的床帐,想着自己如此不得爱重,那心就一点点沉到最下面,翻身看看漏进来的月光,哪怕一轮圆月都不肯容自己暂寄些愁绪!
作者有话要说:肥更
☆、112鹭鸶闲立钩鱼船
回京之后的日子是忙乱的;可是再忙乱八阿哥还是想到了休息的方法;求了大阿哥说自己学业有些荒废;可否回畅春园读书?
得到爆栗子数枚和白眼一对:“懒家伙,不就是怕老四抓你当壮丁?几时开始你这么爱读书了?”
八阿哥嘿嘿一笑;明年还要再度出征,户部这时候正忙着;四哥不不是好惹的,再说了,风头太健不是好事情,热爱读书可不会有错!
:“大哥,你何必说话这样直接?就不许弟弟真的想念圣人学说?”八阿哥抿着嘴巴,笑容都被扭曲了。
“边儿去,大哥还不知道你;读读书也好,估计过不了多久又要用兵了,那败逃的家伙不肯投降,第巴那厮也憋着坏呢。现在歇歇气,还有得忙呢!”
大阿哥刚从西宁回来,跟第巴的使者戈尼尔罗卜、克巴格隆谈过,自然明白第巴心怀不轨。只怕不动兵刀是没办法收拾这些冥顽不灵的家伙的!可惜现在还不是时机,皇阿玛也让自己等待,且容得他们逍遥些时日吧!
八阿哥想想时日,的确也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整一番,九月皇阿玛应该会去塞外巡视军务,记得是带了自己的,想到又要出门,八阿哥有点不乐意,京城还有许多事务等着自己去处理,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皇太后这几日心绪着实不安,虽然皇帝打了胜仗回来,宫里一片喜乐,听着皇帝坐在身边细细讲着孙儿们又多么能干,皇太后高兴地不得了。
哪怕想不到什么国家有望社稷有福,做奶奶的,谁不愿意孙子们好呢?
只是五阿哥没什么出色的表现,皇太后最喜欢这个孙子心性纯良,康熙也知道这个嫡母的心,偏偏搜肠刮肚也没想到五阿哥有什么上佳的表现,若是跟他的弟弟们比起来就越发逊色了,也只得含糊过去。
“皇上,七阿哥的伤好了没有啊?”
皇太后已经吃了几天的斋了,就是为着这个孙儿心里着急,不过是普通外伤,怎么拖延了许多日子?
“院判们合了方子,还在调养,您不必太操心,他小小孩子,当不起的。那斋还是开了吧?不进肉食您身子受不住的!”
康熙心里也担心这个儿子,可是却不敢在皇太后面前露出来,皇太后从来都是个正常的妇人,康熙不想让她担忧太多。
“今儿早上,宜妃过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你说,那十一阿哥是不是不好啊?”
皇太后还有件挂心的事,十一阿哥也病了好些时候,就是不见好,这些日子宜妃过来请安的时候,那脸色难看的连素来粗心的皇太后都看不过去了。
康熙只觉得怎么触霉头的事情一件接一件,那平妃刚去了,这边阿哥们又不好,八阿哥的格格居然也没留住。
西北那边自己虽说是打了胜仗,可是那贼子一直在逃,藏地那边情况听起来也复杂,再想起那个被自己藏起来的牙瓶,康熙这些日子过得一点儿都不好。
脸上还得摆出轻松一切成竹在胸的神情:“小孩子难免三灾八难的,哪里就那么严重啦?宜妃不过是心疼儿子罢了,过几日等他好了,只怕要蹦蹦跳跳过来给您请安的,到时候可别嫌烦啊!”
看着儿子的沉稳笑容,皇太后的心就安了,是啊,这个儿子能干的很,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
皇太后也不想再提扫兴的事,开始专心跟皇上探讨夏季什么水果比较解暑的重要问题。
从慈宁宫出来,本来要去畅春园看儿子们读书的康熙换了方向,皇帝的香步辇向着乾西五所缓缓行去。
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可是十一阿哥的房间里却是罗幕低垂,满屋子都是药味,后面跟着的总管太监赶上去开窗透气,康熙也不搭理他们,直直走向内室,锦被下的十一阿哥脸上一片青白,康熙伸手去摸他的身上,全是骨头,内衣已是湿的精透,触手冰凉。
康熙不觉大怒:“精奇嬷嬷呢?怎么由得阿哥身上穿着湿衣?拉下去,二十杖!梁九功,传敬事房的总管来!”
狠狠斥责了精奇嬷嬷的不用心,又罚了总管的月俸,杀威棒且记着,等给阿哥寻了新的嬷嬷再观后效。
处理完了,把战战兢兢赶过来后,就一边跪着的保母唤了上前:“阿哥病了这些日子,你们也累到了,今日虽不关你事,可是也是你们素日御下不严,日后可万不可疏懒!”那保母忙磕头不已:“回皇上话,奴才不敢!以后一定小心照料。”
“这些日子,除了娘娘,还有什么人来看过阿哥啊?”康熙不忍心看床上的儿子,背过脸来对着地上的保母。
“回皇上的话,各宫里的娘娘都有来看过!”那保母头上已是一片冷汗。
“他的兄弟就没来过?”康熙语气里多了些期盼。
“回皇上话,都来过了!”
“哪些阿哥来的频繁些?”康熙心里有些高兴,手足和睦总是好事。
“五殿下八殿下九殿下十殿下是差不多日日都过来的!”
“是一起的吗?”康熙的口气里多了些急切。
“回皇上话,有时一起,有时错着来,每次都给十一殿下带些新鲜玩意,十一殿下可高兴呢!”
提起这个,保母总是很安慰的,主子虽然病着,可是因着这个,心情好得很,她看着也满足,眼瞅着主子不行了的,多快活一天是一天吧!
“太子呢?”康熙终于还是问了。
“回皇上话,太子殿下也时常过来!”保母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去。
康熙一笑,不禁有些失望,点点头,嘱咐那保母:“好生看护阿哥,等大好了,朕必赏你们!”
出了乾西五所,坐上步舆低头看见缂丝壁幔上绣着的松鹤延年、鹤鹿同春,不禁嘴里发苦,康熙素来知医,看着十一阿哥那情况,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不过是挨日子罢了,看着儿子受苦,他心里如何能好受?嘴上还要给别人信心,心里却似油煎:“梁九功,让人传话过去,今晚朕去延禧宫用晚膳!”
对着宜妃,康熙原本打叠好的一腔子话都没了用处,宜妃脸上的坚毅看着动人的紧:“多谢皇上关心,那十一阿哥生在您膝下,也享尽了福气,再没有人比得上了!如今不过是天意,皇上您把他放心窝里疼,臣妾也是如此,纵然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