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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干嘛?
莫梓旭开始无谓的挣扎,可是徒劳,她第一次发现,四少爷虽然心智年幼,可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了,那力气不是她一介弱女子所能匹敌的,而偏偏她又发不出声音,也不能用对付大少爷的方法来对付这个贪玩的孩子。
祁连琛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那个穿着斗篷的人身上,那人虽然不停扭动,却并不发出任何声音,连呜呜的抗议声都没有,别人的事,他向来不爱搭理,更何况,他如今还要去二少奶奶那里去找下午时分无故失踪的莫梓旭。
就这样,祁连琛信步向前,祁连堂则半强迫地拖着莫梓旭,想错而过。
眼瞅着自己的定心石要走过去,莫梓旭心里开始把祁连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她当真和他没有半点灵犀?
就在她近乎失望地闭上眼睛,任命的向前走时,和自己错身而过的男人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便把她从祁连堂的怀里扯了过来。
四目相视,莫梓旭面露惊喜,而祁连琛面露惊诧,后者在撩开她的斗篷,看见了那光裸的臂膀之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
祁连琛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家四弟的脸上,他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拦住了二人,是因为他骤然想到,整个府里,没有谁会让自家四弟这么上心,除了他的女人!而此时,后者则一脸失落而委屈的模样,天知道,如果不是看着这么一张脸,他真的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一拳打在自家四弟的脸上。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祁连琛重新给莫梓旭理好了衣服,而后拥住她的肩头,“我们走。”
莫梓旭自若是乖乖跟随,可是显然,祁连堂不愿就此作罢,一个快步拦在二人面前,“三嫂,你还没陪我玩藏猫猫呢。”
祁连琛咬咬牙,沉下脸道,“四弟,五娘在到处找你,你是不是想要爹亲自来叫你吃饭,你才过去?”
祁连堂撅起了唇,很快就泪眼汪汪了,他忽得一甩袖子,跺了跺脚,“三哥坏,连堂再也不想理三哥了!”说完,扭头跑开了。
这算是兄弟二人间,所说过的最重最伤感情的话了。虽然知道祁连堂是孩子心性,可听到这样一句话后,祁连琛却不由怀疑:这当真是一时气话,还是一种借机的宣告?他开始觉得,自己竟然越发不了解自己这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四弟了。
不过,再多的疑惑,也没有让他停留,他再次拥紧身前的女人,而后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四弟弄的吗?”
莫梓旭抬起双眸,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弄的?我听柳儿说,你本来在二嫂那喝茶,可是转眼工夫,人就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莫梓旭垮着小脸,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摇摇头。
祁连琛一怔,“你无法说话?!”
莫梓旭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啪啪”两下点在她颈间穴位上,可是,毫无效果。
祁连琛眉头微锁,“被下了药?”
再点点头,莫梓旭心里哀嚎,想着能不能先回了房,让她换身完整的衣裳,再继续盘问呐。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祁连琛弯唇笑了笑,以示安抚,“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说着,带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殊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在莫梓旭的思绪里一直盘绕着,——是啊,有他在的时候,她是觉得安心,可问题是,每一次她出状况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二人的晚膳是由茶儿给端来自己的房里吃的,柳儿一直在莫梓旭的身后自责着,说什么以后决不离开自家主子半步。
莫梓旭不能说话,只有微笑来安慰,她心里此时也将事情的从头到尾地又细想了一遍,几乎可以确定二少奶奶是脱不了干系的了,就算二少奶奶不知道大少爷是装残,但是也绝对是个帮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对方一直让自己吃茶,而偏偏是在柳儿被芷儿叫出去之后?
回想起那晚她和祁连琛晚归,遇到二少奶奶大半夜和大少爷一起,大少爷好像还吻了二少奶奶,如此看来,这二人确实合谋了,只不过,目的何在?莫梓旭大概能猜到,十有八九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而后祈府里名正言顺地休了她,接着,二少奶奶便可重新留回三少爷的心,这么说,是为了情?那么,大少爷又是何目的?
晚膳后,茶儿请来的陈郎中,悄悄地入院了,给莫梓旭把了把脉,便一脸镇定地给她倒了粒药丸,“三少奶奶暂且把这丸药吃了,你是误服了封喉散,所以会封住你的声音一阵子,这种药因为没有什么医理作用,所以用的人很少,可巧的是,老夫和对面那家葛郎中的医馆里,都有这种药,是一次一个江湖郎中当街叫卖时,老夫和他同时买下的,所以,老夫可以肯定少奶奶是服了这东西所导致地发不出声音,少奶奶只要心平气和地休息一会,药效散了,就能恢复如常,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副作用。而刚刚那药丸,便是辅助散药所用,看脉象,不出半个时辰,少奶奶便可说话了。”
一听没有什么后遗症,满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茶儿将陈郎中送出门,而莫梓旭陷入深思。
莫梓旭想的是:从陈郎中的话中得知,封喉散这药少见,可偏偏葛郎中那里有,而她被下药一事与大少爷有关,再联想到以往葛郎中在祈府里先后害了那么些少爷、少奶奶,原来,竟都是大少爷幕后主使吗?目的是……为了家产?
她抬头,看见对面的祁连琛同样垂眸沉思,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莫名地,她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不会比她少。
其实,祁连琛倒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着:自己误会了四弟了,四弟不可能跟葛郎中串通,更不可能对小旭下药,或许,四弟只是碰巧遇到了不知遭遇了什么的小旭,那么,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喧闹,接着,就看见柳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少爷,小姐,不好了,兰儿那小蹄子……她在正厅里哭诉说……说小姐你下午被人给侮辱了!”
闻言,莫梓旭握紧了拳,回想起之前在厢房里,大少爷跟某个人说,“不管成功与否,你都要这么做!”原来,说话的对象,竟然是兰儿么?而所谓的这么做,就是趁着她口不能言无从辩解的时候,给她栽了个已失清白的帽子?
柳儿紧张地看着莫梓旭,祁连琛同样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其实,从莫梓旭衣冠不整地被带回来之后,这些人的心里面,多少都已经闪过无数的怀疑。——她碰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吃了亏,是不是被人……被人……
没有嫌弃,却难免多疑,只是因为话题太敏感,所以他们都装作压根没有这回事,可现在不同,有个可以说是人证的兰儿出面道出了这件事,事情便成倍地增加了真实性,很震撼地敲进每个人的心里。
莫梓旭抬起清眸,眸色略冷地扫过祁连琛的脸,那一眼,让祁连琛心里一颤,好像昨日圆房时的亲昵,在这一瞬间,被拉了好远。
“小旭……”祁连琛抿抿唇,他该说什么?是问她确有其事吗?还是说,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疼她、宠她、对她好?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还是柳儿打破了僵局,半跪在莫梓旭的身边,却也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兰儿衣服都破了,头发凌乱,说她已被人侮辱了,而你因为突然晕厥,更是没有逃过魔掌……,小姐,奴婢不信的,你之前两次都能化险为夷,这次也不例外,对不对?”
莫梓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兰儿说自己也被人侵犯了?!那个丫鬟,竟然不惜以毁了自己的清白,也要抹黑她吗?
这时,佳姑姑走入院来,传话说,大夫人要三少奶奶去正厅一趟。
事情步步紧逼着,非要把现在这个不能辩解的莫梓旭推入口舌风暴中,如果她去了那里,自己不能言,只靠写的速度,毕竟敌不过众口悠悠的诽谤,而她一个昨夜才破了处的女人,现在也没法以自己是处女来证明自己没有遭到侵犯。
怎么办?
“佳姨,麻烦你跟娘说一声,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说话的,是祁连琛,他让柳儿送走佳姑姑后,才坐回莫梓旭的身边,伸手欲握住她的双手,可惜,被她缩了回去。
祁连琛不知道她的这一动作,是出自何意,不过,他没有勉强,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先过去,你和柳儿准备一下,也过去前厅吧,总要把事情澄清的。”
澄清?
莫梓旭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如今她口不能言,别人还有人证在,做足准备了诬陷她,她要如何澄清?更何况,这个男人,真的都不问她发生了什么?
祁连琛走了,临走时,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记,莫梓旭没心情去感受悸动,也体味不出任何安抚,她也豁出去了,心想着不久前他才说“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想不到,这么快就是检验的时候了。
……
当莫梓旭和柳儿主仆进了大厅,毫无疑问,所有人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了莫梓旭的脸上。
大夫人铁青着脸,显然是把兰儿的哭诉当了真,心里正愁这桩家案该如何了结呢,如果是她一人知晓,她必定私下压了下来,可想不到,那兰儿是守着所有人都在用晚膳的时候,当众唱了那么一出,如今是想堵住别人的口都不成,只能巴望着莫梓旭自己出来澄清。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坐在同侧,前者硬是挤出一抹虚伪的关切,看起来说不出地假,而后者则垂首而坐,对于秦雅韵的出现,莫梓旭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这女人也算是人证之一。
莫梓旭环顾一周,大少爷没有出席,想必她之前的那一通痛击让他起码要好好养一阵子,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他的脸;祁连堂坐在五夫人的身侧,把玩着木雕,显然不明白到底众人聚在一起所谓何事;而奇怪的是,本来先出门的祁连琛,此时却不在场,等到莫梓旭入座后,那家伙才匆匆走了进来。
跪在大厅中央的,是兰儿,看她那样子,确实像是刚被人强暴了似的,衣服被扯烂了,披头散发的,嘴角还有淤青,衣领处裂开的颈间肌肤,还有斑驳吻痕。
莫梓旭心里轻嗤:抛开了女儿家的矜持,兰儿用这幅模样显露人前,做戏未免太假。可在场的人,或许有人看出了兰儿有心做戏,可谁有会指出来呢,大多是要看热闹的主。
再说大夫人见关键人已到,便道,“兰儿,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兰儿抽噎着,“今儿下午,我家少奶奶约了三少奶奶去品茶,谁知,三少奶奶突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晕了过去……”
话说到这,大夫人截断了,对着莫梓旭问了句,“可是如此?”
莫梓旭点头。
大夫人狐疑道,“这好端端地怎么会晕了过去?呀,可不是有喜了?”
众人开始嘀咕,莫梓旭更是一头黑线,这昨天才圆房,今儿就能有喜?大夫人想要保她,也不是这个法子。
大少奶奶此时插了嘴,“大娘,等问完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找葛郎中来给三弟妹把脉不迟啊。”
大夫人瞪了她一眼,而后才继续询问兰儿,“你接着说。”
兰儿垂着头,继续道,“奴婢也是纳闷,我家少奶奶见三少奶奶晕了,便让奴婢带着三少奶奶去找郎中,可巧说是后院才雇了辆马车,是下午出去置物忘了归还的,就让奴婢和三少奶奶上了那辆马车,而更巧的是,那马车夫也还在……”
“你……”二少奶奶听到这里,惊恐不已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兰儿。
这下,所有的人都有点明白了,敢情是二少奶奶备好了这一切啊,不然,怎么这么巧,三少奶奶晕的同时,后院里早有辆马车候在那里了?
显然,二少奶奶也想不到,兰儿竟然会将实话说出,而这么一来,自己就难逃干系,她心中一惊:难不成,兰儿竟要出卖自己不成?
兰儿仿佛没有听到秦雅韵的那声惊呼,继续说道,“奴婢扶着昏厥的三少奶奶上了车,可才将三少奶奶安顿好,奴婢就……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大夫人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被打晕的时候,人还在老二的后院里?”
兰儿咬了咬牙,“是。”
“撒谎!”秦雅韵再以抑制不住,脱口而出,面色白惨惨的,写满心虚。
她懂了,大少爷这招,分明是一石二鸟,除了要陷莫梓旭一个失贞之实外,还要栽自己一个陷害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