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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家一跺脚,“三少爷,你怎么来了,老爷被人抓走了!”
抓走,而不是直接杀掉。——这确实像是黎堂哥的做法,可祁连黎又会将祈老爷带去哪里?
祁连琛脑中一闪,“快!去祁家祖坟!林叔,多带几个人!”
林管家没了主见,只能祁连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在往祁家祖坟赶去的路上,祁连琛不由想着竹儿的话,明明是第二家分店就动手了,为什么竹儿说是最后一家?
如果不是竹儿自己的意思,那便只能是大哥的指使了?!
竹儿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只能是大哥?原来,大哥还是想借黎堂哥的手杀死爹么?既如此,那为何还要让竹儿来跟他说那些支开他……
支开他!
糟了!
祁连琛只觉脑中一懵,“林叔,你先带着这些人去祖坟,如果见了……见了贼匪,好好说话,我……我很快就到!”
“嗳,三少爷……”
祁连琛狠命地抽着马背,马儿奋力狂奔,可他还是觉得慢!
他错了,错的离谱。
他该相信自己心里的感觉的,莫梓旭一行人,确实有危险!
大哥是要赶着他离府前杀了小旭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他曾经说得那么清楚,他对祁家家业没兴趣,如今,他也确实都已经要离开了,府里的谣传荒唐,以大哥的聪明才智,还猜不出他出府的真正目的?
还是说,大哥想在今天黎堂哥去杀掉爹的同时,也一并将娘给解决掉?
思来想去,似乎这个更有可能!
不行!
爹、娘和小旭,一个都不能有事!
……
莫梓旭所乘的轿子,是在一座石桥前被一堆办丧事的队伍截断的。
在她之前的人马和大夫人的轿子过了桥,而她的轿子和少部分人被拦在了桥头。
就像电视里一般的狗血场面,那些本来吹吹打打的报丧人和抬棺材的穿孝服的家伙们,一旦截断了她的轿子,便亮出了凶器。
这是买凶杀人。
已经过了桥的那部分祁府的护院们纷纷往这头赶,时间上却已错过了先机。
围在莫梓旭轿旁寥寥无几的几个护院挡在前头,柳儿和常喜将莫梓旭扶出来,其余有胆小怕事的随从们,早四散逃散。
“小姐,怕是劫财的,我们快跑!”
劫财?哪个劫财的可以这么先知地装扮成报丧队伍在此等着他们,而且,又恰好拦在她的轿前!
莫梓旭压下心里的疑惑,和柳儿拉着手,跟在常喜的后头。
常喜比较熟识路途,可以见缝插针地避开贼人的追捕。可显然后面追杀他们的很顽固,而且,绝对都是有些身手的专业杀手。
常喜也算是跟着祁连琛身边那么多年,腿脚功夫算是也学到了两三成,对付那些追杀的人,也是险险地才把他们解决了。
三人跑了一阵子,柳儿忽而说,“小姐,我们已经把身手的钱财都丢给他们了,为什么还穷追不舍的?”
莫梓旭想说:你终于发现了,那些家伙可是冲着我来的!
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因为柳儿自己想通了,虽然有些偏差,“啊,明白了,他们是想捉了小姐做人质,让祁府拿更多的钱财来换!——小姐,我们快换衣服,奴婢引开他们!”
莫梓旭白了她一眼,“别傻了!他们既然是为我来的,自然是早就记得我的样子,换衣服有何用?”
常喜回头看了看后面几个穷追不舍的家伙,他一个人实在是无法对付,恰好看着对面有家卖伞的店铺,他把柳儿和莫梓旭往里面一推,“快进去躲躲!”说着,自己冲向那几个杀手迎敌了。
有伞遮挡,确实是一处躲避的好去处。
可瞧着常喜一个对打四五个,自然不敌,很快落了下风,柳儿瞧着揪心,突然去冲了出去,一边往前方跑一边嚷嚷,“小姐慢点,等等奴婢!”
莫梓旭没料到柳儿来这招,眼见有两个杀手追过去了,她心里一急,正想从后面暗器开启小盒的机关,不料,有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三少奶奶,请走这边!”
莫梓旭回头一看,不禁一惊,竟然是之前被府里赶出去的丫鬟梅儿。“你……不行!柳儿她……”
莫梓旭担心柳儿,可再往柳儿方向一看,原来那两个追踪的杀手发现上当,已经折回头往自己的方向而来,知道柳儿没了危险,莫梓旭也就放了心地跟着梅儿的身后,穿过伞店,躲在后院不起眼的小侧屋旁。
安顿了莫梓旭,梅儿这才大大方方地去前院继续招呼生意,不多时,有两个杀手凶神恶煞地冲进后院,一通翻腾后,便从后门追出去。
莫梓旭松了口气,暗想以常喜的身手,解决剩下那三个杀手不成问题,如今最危险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选择又回到伞店的前门,可在店面里碰到梅儿的时候,梅儿递上一杯茶道,“少奶奶你喝口茶压压惊吧,我相公看见常喜和柳儿两个解决了那几个杀手后,往前面跑去了,大概是想要从前街接应少奶奶你。”
“这样。”有常喜在柳儿身边,柳儿是没什么危险的,而剩下被拦住的杀手,此时应该也被府里先行的十几个护院给处理了,至于她……,是继续在此躲避呢,还是回到大夫人那里?毕竟,祁连琛和她约定,会尽快赶去的,她信他,更因为心里的慌乱也只能靠他来平复。
她是从伞店消失的,如果杀手找不到她,折回头来这个伞店,那么梅儿夫妇也会跟着她遭殃。“梅儿,能给我找身便服么?”
梅儿会意,很快地就找来一件素裙。
莫梓旭三两下扯下了头上的发钗、弄乱了发型,并脱下自己身上的锦袍,“发钗你留着,衣服快拿去烧了!”
梅儿点点头,确实是个很聪慧的姑娘,她捧起衣服便去了阁楼。
而换好衣服的莫梓旭知道已没有什么时间告别,这份恩情,她记下了,将茶水洒在地上,将地上活了水的泥灰往脸上一抹,她便低头出了门,往着之前被拦截的石桥处走去,倒也一路无事,沿路碰见几个杀手,也已成尸体。眼见着前方几十米外有七八个护院向她的方向跑来,她心里一喜,知道已经安全无忧,才要小跑迎上去,却发现距离自己不足五米处,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三弟妹,果然不能小瞧你,这样都能被你逃脱,虽然所有的杀手都被解决了,但好在,还有我一路尾随。”
温煦的笑容,恶毒的眼神,一个人可以把两种表情极好地搭配在一张脸上,这个人……他还真敢站着露脸给她看!是料定她必死么?
正好,一盒暗器对付他一个人,应该能够胜任!
莫梓旭倏地往一旁无人的小巷里闪去,祁连宣重新戴上手里的面具,大喝一声,“这次你跑不掉!别怪我手下无情,都是因为你的才能,会让三弟早晚有机会翻身,所以,你必须死!”说着,便追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莫梓旭心跳如雷,猛地回头,同时,暗器开启,“刷刷刷——”
“啊——”
她不知道那些钢针都射在了他身上的那些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一双眼睛是废了!
祁连宣跪倒在地,扯开面具,双手掩住双眼哀嚎着,两股血流顺着眼睛流下。
莫梓旭瞧着,双手都在抖,想折回头是不可能,她只能继续往前跑,绕过这个巷子再跟大夫人他们会合。
她转过身,才跑开两步,只觉一股劲力袭来,紧接着,便是后背的一阵锥心刺痛,刚刚……是什么射进了她的身体?
她僵硬地回了头,就见没有适应黑暗的祁连宣双手不辨方向地摸索着,左手上还握着一把刀,不,只有刀鞘!那么刀……
痛意席卷全身,双腿像灌了铅那么沉重,莫梓旭觉得自己在奋力地跑,可是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才走了不到两米,视线开始模糊,她是抱着最后的求生欲望去跑,可是,意志却已经无法驱使肉体。
身后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贱人,你别跑,贱人!”
祁连宣看不见她,却刚刚掷出的匕首准确地射入她的后心,这是他的运气,更是她的宿命!
终于,莫梓旭眼前一黑,脚底一软,向前倒去。
没有如期的疼痛,或许,她已身体痛得感觉不到更多的疼痛。
一双温暖的手臂拥住她,耳边传来了很熟悉的唤声,“小旭!”
小旭……
会这么叫她的男人,只有一个。
他终于来了么?
真好!
莫梓旭安心地让自己昏厥过去,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刹,她忽而想起了以前的卦象,原来,今日才是她的大劫!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人,便是她的贵人。
果然是他啊!
“大伯,在爹和太公的坟前,请你好好地忏悔吧!”
祁连黎从擒获了祈老爷的那一刻起,便把真面目露了出来,他暴露自己,并不是想好了今天一定会杀死祈老爷,说真的,如果他狠得下心,早已在金店擒获对方的那一刻,就把祈老爷给毙了,可是,他却把祈老爷擒到了此处。
大概,在心底里,他还留有最后一丝的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
他也知道,今天过后,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在祁府里呆下去了,为父报仇,这是他回府的目的,而今天完成了夙愿,那么家业、财产什么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祈老爷跪在了祈二老爷的坟前,哆哆嗦嗦着,因为,祁连黎的剑正抵在他的颈间,甚至,已经是蹭破了皮,渗出了血珠。
“我……我……”面对这么近距离的死亡,祈老爷是真的怕了。
“大伯,看在我还愿意如此叫你的份上,是对你最后的尊重,男子汉敢作敢当,爹和太公在阴间一直得不到真正的解脱,还是说,你想让他们每晚都来找你么?”
这是一个漏洞!
因为,府里除了祈老爷自己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那两个鬼魂每次出现的地方,都是有他在地方。
大少奶奶一次,五夫人一次,二夫人一次……
全都是因为祈老爷在场,可府里并不知道大少奶奶那次他也在!而能够一语道破鬼魂是来找他的,那么,说这话的人,便可疑了。
祈老爷的身子还在抖着,他仍然怕,却再不怕鬼魂,而是怕祁连黎真的会杀了他!
“连黎……,你爹他不是我杀的……”
“住口!你还想让我把证人带到你的面前,才肯承认么?”
证人?
这又是一个漏洞!
祈老爷已经清楚,以祁连黎的性格,是不会乐忠于家族财产之争的,必是有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显然,就是那个知道自己杀害祈二老爷秘密的人!
知道了这两点,祈老爷是怎样都不甘心从容赴死了!
“我……我当年也是误拿了天花病人的东西给你爹,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你撒谎!如果你也碰了那东西,为什么你没事?”
“孩子,你大伯我小时候就得过天花的,所以不怕,可是你爹他……,也就因为我自己有恃无恐,所以忘了毫无抵抗能力的你爹……”
祁连黎冷笑,“这么说,你承认了,承认我爹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了!”
“我……,连黎啊,你能不能把剑……,啊!”
祈老爷刚想把剑从自己的颈间稍稍拿开,不想祁连黎一个剑花,再次抵上他的颈项,又是丝丝血珠渗出。
祈老爷越发哆嗦了,“别……别杀我……别……”
一股腥骚的味道传来,祁连黎蹙眉,四下张望后,惊然地发现,竟然是祈老爷尿失禁了!
祁连黎心里的鄙夷涌起,这就是名震整个都城的首富之主?居然这么怕死,他还没有动手呢!
“快些忏悔!”祁连黎一喝,剑锋一挑,祈老爷的脖子裂了道血口。
祈老爷哆嗦地更厉害了,感觉一股湿粘从颈项滑落,他战战兢兢地摸索上自己的锁骨,放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啊——啊——啊——”
伴随着失控的惊叫声,饶是祁连黎再怎么呵斥,都不管用,祈老爷像是疯癫了一般,歇斯底里地惊叫着,双手颤抖,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祁连黎觉得不对劲,收回了剑,低声道,“大伯?”
“啊——啊——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啊——啊——爹,二弟,他们要杀我!不要过来!啊——”
祁连黎一手扯过祈老爷的衣袖,却被后者猛力一拽,衣袖不堪拉扯地被扯裂了。祈老爷顺势往墓碑后跑去,躲在了祈老太爷的墓碑后,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