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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不满,可抗议无效。
祁连堂虽没有表态,可是看样子也是知道祁连琛有离开祁府的意思,所以才会把所有的家业都推到他的头上。他既然都已经把最不愿放手的都放手了,剩下的,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乐得成全。
这日,祁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府,说是许久没有和娘亲出去逛逛了,其实,他是把大夫人带到了大宅院隔壁的一处精致小庭院。
那处小庭院规模不大,也就相当于他在祁府的院落那般,四间厢房,一间客厅,外加厨房和一个庭院。就算是和大宅院里的人相处甚密,可是对于以后和莫梓旭的生活,他还是要独立出来。参观了那处小庭院后,祁连琛又带着大夫人去到大宅院里,让几个寡妇陪着大夫人有滋有味地打了一下午的马吊,那些寡妇们就算知道大夫人是祁连琛的母亲,可是在输赢上却绝不手软,而且一分一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回府的时候,大夫人感慨,虽然这一下午活得很奇怪,可是,却很开心。
祁连琛趁势问她愿不愿意以后都这样过?
大夫人也不傻,早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如今祈老爷也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又怀了孙子,她不跟着儿子走,难道在那个清冷的大宅院里度过余生吗?
所以,她点点头,应了。如果真说有什么让她放心不下的,那便是祁家的那些家产,全都给了祁连堂那小子,她到底心有不甘啊。
其实,这祁家的家业,恐怕也就大夫人还在惦记着。对于祁连堂来说,他可能巴不得跟祁连琛互换这种生活。
在祁连琛带着大夫人出去兜圈的同时,莫梓旭也来到了祁连堂的院里,她几乎一走进这东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儿尖细的声音,“四少奶奶,你别发火,郎中说你身体虚,不宜动怒!”
“砰!啪!”不知道又是什么砸坏的声音。
莫梓旭失笑,瞧不出,柳儿还挺有演戏的天赋,看她一个人又说又演的,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会被她瞒过去。
刚刚抬起手想要敲门,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她’的?”
莫梓旭回头,对上了祁连堂那张忧郁的俊脸,她抿抿唇,未及说话,祁连堂又道,“如果是来找‘她’的,请回吧,如果是来找我。。。。。。,跟我来。”
是啊,这次来就是为了了断前尘,结束一切的,她又何必扭捏、诸多虚伪?
莫梓旭默默无声地跟在祁连堂的身后,二人竟去了那间当时营救柳儿的小杂物房。那里已被清理干净,摆设地竟像是书房的样子。
祁连堂径自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而后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坐。”
落座前,莫梓旭从衣袖中掏出一件事物,放在了他的桌上,“这个。。。。。。给你,现在集齐了。”
原来,是块腰牌。
祁连堂哼笑了一声,“我集齐它,是为了找到老太爷留下的财物,拿上那些钱财和你远走高飞的,现在,你都不在我身边了,要它何用?”
莫梓旭说不出话,自始至终,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对不起他什么,可是他现在的颓然,还是让她心中一痛,毕竟,在和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对自己的好,她看得见,她甚至并不敢保证祁连琛以后会像他那样对她好。
但是,就如同她最初的选择一样,从孩子出发,既然现在可以不遭非议地各归其位,她自然会选择和孩子的爹在一起,更何况。。。。。。更何况她看得到自己的心,她的心里留着那个男人的印记,哪怕脑中一片空白。
祁连堂看她沉默,忽而笑了,竟是那种很单纯很无害的笑,“三嫂,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连堂又不会吃了你。”
“呃。。。。。。”对于男人的突变,莫梓旭一时竟不能适应,他该不会受刺激过度,又变傻了吧,她可是听柳儿她们说过,祁连堂在娶自己之前的七八年里,都是心智如八九岁孩童那样地活着的,难道现在,他又。。。。。。
祁连堂拿起了桌上的腰牌,看了看,视线始终没有再抬起,“你快要跟三哥一起离开了吧?”
听这语气,似乎又恢复正常了,莫梓旭觑着他,应道,“是,所以,来跟你提前辞行,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见你。”
“那就别再来!”祁连堂硬生生地说道,“好好地跟三哥过日子吧,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再看见她,他怕,他怕自己后悔,会想死一样地后悔!
听到这里,莫梓旭又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喉咙一痛,她声音低哑地应了声,“。。。。。。好!”
“没别的事了?”
“。。。。。。没了。”
“那你走吧,不送。”
莫梓旭站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骤然回头,发现在落日的余晖下,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体窝在房间里的书桌后,始终低垂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看见一滴晶莹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而后滑落。。。。。。
。。。。。。
一个月后
祁府里人丁越发地稀少了。
祁连琛拖家带口地离开了祁府,带走了莫梓旭,带走了常喜和柳儿,连茶儿也作为大夫人的贴身侍婢一同离开。
祁连堂一个人执掌着府里的生意,五夫人则成为当家主母。
在这期间,被烧坏的房子已重新修葺;更有无数媒婆踏破了祁府的门,所以,有这些叽叽喳喳的妇女们闹腾,这祁府里也算热闹。
本来,祁连堂抱着打发时间的目的,陪着这些女人们迂回,偶尔整一整她们,满足自己失恋后的恶趣味,可后来,这个游戏让他疲了,一怒之下,将一个媒婆打折了腿,而后又找了个郎中给她重新接上,赔了一点医药费。
有这么个例子在,其他媒婆再不敢造次,府里又恢复一片宁静。
生意之余,祁连堂百无聊赖,这日,他终于鼓起勇气,拿出了给莫梓旭做的那种小盒暗器。
那小盒一直被他藏在房间里最隐蔽的部位,他怕,怕触景生情。这一次,他以为自己的意志够坚定了,可是一摸上那盒面,心中的苦涩又涌了上来。
他走出院子,也不顾场合对不对,对着院里的那棵槐树,开启了机关!
枝叶纷纷散落,掉在了他的头上、身上。
在他的身后,那个才被他破格提升的通房丫鬟吓得抱住了头,缩在一边,当一切平静后,那丫鬟竟然两眼放光地凑过来,很狗腿地赔笑说,“少爷,莫非这就是传闻中,唐门的。。。。。。‘暴雨梨花针’?”
如雷击中,他慢慢地转了身,“你说。。。。。。什么?”
(全书完)
1
小诗是祁家当家祁连堂的唯一一个通房丫鬟。
对于不知为谁守身如玉的祁连堂来说,能收小诗为通房丫鬟,完全是由于一场意外。
祁府的洗衣房里聚集的,都是整个府里最下等的丫鬟,或是曾经犯了错而被贬过来的丫鬟,可往往这些丫鬟里能够知错而改的,却寥寥无几,她们大多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明显的,是一个叫阿霞的丫鬟。
小诗,就是被阿霞给踢下池塘里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小诗在众丫鬟里,算是最漂亮的,有几分姿色,所以,跟她要好的家丁、小厮们甚多。
而阿霞也很倒霉,才将小诗踢下水,眼瞅着那丫头噗通几下快沉入水底的时候,祁连堂不知怎么,闲逛到了这里。
阿霞没辙,只要害人反过来冒充救人,吆喝着“来人啊、救人啊”,也是试图要引起祁连堂的注意。
确实,祁连堂被她撕心裂肺的声音引过去了,家丁们七手八脚地把湿漉漉的小诗抬上来,那丫头悠悠地醒来后,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左右扭了扭脖子,说了句,“还是挺有危险度的,不行,替身演员也是人,要加薪啊,导演!”
众人愣了愣。
而祁连堂则目光炯炯地瞅着她,因为那一刻,他突然想到自已的三嫂也曾落水,死里逃生,于是,他就一时心血来溯地问了问,是怎么回事。
身边有个跟他很亲的小厮来福说,“还不是因为丫鬟们争风吃醋,阿霞妒忌小诗有几分姿色,就整她,把她整水里去了。”
祁连堂听了,冷笑了声,可巧,又是个四面受敌的,就跟莫梓旭一样。
没有再留恋,甚至都没有把那小诗的脸印在脑子里,他便扭身走了,边走边说道,“派个郎中给她治一治,没啥毛病了,就送我房里,当做通房丫鬟吧,另外,那个阿霞,给我轰出府去,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她!”
就这样,小诗好命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竟成了祁连堂的通房丫鬟,要知道,祁连堂无妻无妾,现在祁府的女人,就属她的地位高,当然,祁连堂的娘五夫人,未出阁的刘小姐,还有招赘了一个和尚做夫婿的四小姐除外。
说是通房丫鬟,其实也就是一普通的贴身侍婢。
半个月来,祁连堂一直没碰过小诗,甚至正眼都没瞧过,直到有一天,他拿出了一个锦盒暗器出来把玩……
于是,他的视残便盯上她了,移情也好,替身也罢,谁叫除了他和莫梓旭外,没有别人听说过“暴雨梨花针”的呢?
他好奇,这个丫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唐门,唐门是什么东西?
连他都不知道!
心里真是……莫名地不平衡!
“小诗,爷的茶凉了,不知道给爷再换一杯吗?”这个丫鬟真是懒!动不动就魂游太虚,真不知道她以前在洗衣房里是怎么当差的。
“哦——”
小诗很教行地应了声,慢吞吞地去沏茶。
瞧着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祁连堂就憋了一股子气。
跟着他大半个月了,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丫鬟这般懒散?而且,态度还恶劣。
对,就是态度恶劣!
“啪!”
茶碗几乎是被丢在了桌案上,小诗打了个呵欠,“爷,喝茶。”
看看吧,这是什么态度!
祁连堂觉得自已很自虐,明明每次都被她这种不恭不敬的样子气到半死,却偏偏还要把她留在身边。
当然,他也是有原因的,他也心中抑郁,他也想整人,而整别人没意思,其他下人都诚惶诚恐的,可是整这个丫鬟……
撩开杯盖,瞧瞧,茶叶末子都在水面上飘着呢!
“你这是从哪里找的茶叶,不知道爷不喝这等劣质的么?”
那小诗凑过自已的小脸,瞥了眼,然后恍然道,“哦,奴婢用的是自己平时喝的茶叶。”说完,她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
祁连堂气得眉头狂跳,“你居然用下人喝的茶叶来伺候爷?”
小诗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为何不可?奴婢也是人,爷也是人,奴婢喝得,为何爷喝不得?”
“你……”看吧,就是这个样子,每次他想整她,却发过来被她一通歪理驳得哑口无言,“小诗,你当真以为做了爷的通房丫鬟,爷就不敢打你么?”
嗯,忘了说,这个丫鬟除了懒散,还怕死,很怕死!
果然,就见那丫头片子赶紧狗腿地跑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腿上、胳膊上一通乱捏,毫无章法,同时委屈兮兮地求饶,“爷,你看奴婢细皮嫩肉的,你真的敢打下去?都不怜香惜玉的么?”
不仅怕死,还厚颜无耻!——祁连堂继续心里腹诽。
“再说了,爷把奴婢打残了,谁给爷通房啊?”
“哼!”他可从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打算碰。
“还有啊,爷把奴婢打疼了,奴婢一不开心,不跟爷吵嘴,爷不是就自此无趣了么?”
“呵!”原来,她也知道她有这个作用。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奴婢伤了、残了、不能说话了什么的,四小蛆该找你来了,她可没有奴婢这么好打发啊。”
小诗挑挑眉,一副极为得瑟的模样,看得祁连堂是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她说的不错,如今在这祈府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招赘了一悔和尚为婿的四小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祁连堂竟然也难得面色一红,想到自己曾无意中抚见的一幕,唉,简直不堪入目!因为,在四姐的床上摆满了黄瓜、胡萝卜之流,至于用处,竟然是……竟然是……
想到一悔一丝不桂、泪眼凄凄的惨状,祁连堂不由打了个激灵。
后来听说,那完全是小诗这丫头出的诡计,说是为了增加夫妻间的情趣,美其名曰,暴……暴ju!
无耻,实在是无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让他意外地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用她自已的话说: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谁,他不屑管,只要身边有个能供他宣泄不悦,承受他任何恶趣味的使唤,而且不枯燥乏味的人就行。
而她,无疑就是最佳人选。
想到这里,祁连堂一抬手,挥开了她的殷勤按摩,“别按了,不疼也被你捏疼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