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这日是除夕,终于等到了三爷及三夫人,大太夫人回府的日子。
祁府上下,张灯结彩,说不出的喜庆。各门上都贴上了春联,窗户上,也都是最新最美的窗花。
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也都忙忙碌碌,而就在这么忙碌的氛围里,有一个最无聊的人,和一个最紧张的人。
偏偏,这二人相对而坐。
小诗才吃了甜点,趴在椅子上,无聊地昏昏欲睡。
祁连堂则坐在她对面的书案前,看样子是要练练书法、写写字,实际上,他已经拿着笔发了半天的呆。
他是越想越紧张,心中设想了无数个台词,如果见到了莫梓旭,他要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最后,实在是想的头都要爆炸了,他一摔毛笔,“小诗!”
“在!”小诗被他的大吼,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爷,三夫人要来了?”
祁连堂咬咬牙,“是,要来了!”就因为要来了,他才会这么紧张,可是她呢,却在睡觉!
某丫鬟还没有察觉状况,站起来拍拍衣摆,“好,奴婢前去迎接。”
才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你站住!……我和你同去。”
二人一前一后,才到了府门,正好祁连琛和莫梓旭他们乘坐的马车到了。
祁连琛先跳下车,而后扶了大太夫人下来,接着,才将莫梓旭半抱下车,而后就揽住她的腰肢,扶着她的手臂,像是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着,而莫梓旭也笑盈盈地,好像这样是再自然不过的姿势。
祁连堂一见,心里一酸,之前设计的所有假设和台词,全都抛离,他选择了最幼稚的方式,猛地揽着小诗的肩头,强拖着她走过去,故作恣意地解释,“大娘,三哥,三嫂,这是我的偏房小妾,小诗。”
小诗眨眨眼,什么时候她又升级了?
再看祁连堂一脸酸溜溜的模样,小诗明白了,他这是在逞能,装作若无其事。
真幼稚!
扭了扭身,没能从祁连堂的怀里扭出来,小诗也随他去了,然后目光看向传闻中的祁连琛夫妇,一看之下,顿时眯起眼眸。
乐得。
哎呦呦,她就说嘛,在祁府里遍寻也找不到和祁连堂般配的,原来,真正般配的搬出去了!
祁连琛、祁连堂,这对兄弟光听名字,就是多么的有爱啊。
她一定要极力撮合,再看向莫梓旭……,第一反应,愣是没意识到“同门”来了,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莫梓旭隆起的小腹上,同时,眼睛眯得更厉害了。
瞧着莫梓旭和祁连琛的样貌,将来生出的儿子,也必是倾国倾城啊,然后……,父子攻啊父子攻,年下攻啊年下攻!
话说,一瞧见小诗快要流口水的那副样子,莫梓旭不知怎的,她想的是什么,自己便猜出个七八成了,虽然常喜说,那些东西是祁连堂的通房丫鬟所备,可现在这叫小诗的,却是小妾。
就是这最后的三分疑惑,让她竟破天荒在门口便开了口,“四弟,你差人送给相公和我的东西,我已经收到了。”
小诗闻言,赶紧一抹口水,瞪圆眸子,正视起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来。
恰好,莫梓旭也在看向她。
四目相视,彼此都读懂了很多。
莫梓旭笑道,“回头,你跟相公谈谈生意,你这个小诗妹妹,可否留下陪我一会儿?”
祁连堂求之不得,同时也对怀里的女人刮目相看,果然啊,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就是有共同语言。
而显然,祁连琛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看见自家三哥疑惑,祁连堂的心里那个舒畅啊,得不到三嫂的人,得不到三嫂的心,但是,他却第一个得到了三嫂的秘密!
终于平衡了,将怀中的女人一推,“三嫂,随便用。”
“……用?”小诗开始龇牙咧嘴,瞧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才故作端庄地捏起嗓子,“是,爷。”
……
攀谈之所,选在了祁连琛以前所住的院落里,那里早已经被祁连堂休憩好,如今,柳儿煮上一壶清茶,才伺候了莫梓旭和小诗喝了,就被莫梓旭给遣开来。
“柳儿,你去找常喜吧,或是看府里还有哪里需要打点的,再不然,就去娘那里伺候着,我和小诗有些话说。”
柳儿被轰,心里老大不乐意,怎么说,她也是个贴身侍婢,而且,莫梓旭这么主动轰她,还是第一次,她不由看了那小诗一眼,没大没小、没规没距的,小姐要和小诗窃窃私谈,莫非是要询问四爷之事?可是,也没必要瞒着她嘛。
气呼呼地离了房,关上门。
那小诗一听房门被关上,赶紧上炕,才不管什么座次规矩,同时开始大演功夫茶来。
莫梓旭看她动作娴熟,不由笑问,“你老家哪里?”
小诗挑挑眉,“南方,最热的那个城市。”
“嗯?”莫梓旭有心试探。
小诗已奉上茶水一杯,“行啦,你应该知道的,就是g市嘛。”
这下,莫梓旭落实了,这小诗果然是穿来的,只是不知道,她从哪年穿来的。“你……来之前,身边可有大事发生?”
“噗——”小诗一口水喷到了地上,“哎呦,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大事?嗯,三四年前,在b市才开完奥运会,算不算?”
莫梓旭被她说的面色一红,确实啊,她现在都已经养成这里的说话习惯了,不过,听时间,竟然是和她出于同一时代!
当真,有缘!
前世是同一时代,如今又是。
“我叫莫梓旭。”
小诗咧嘴笑笑,想着对方终于不摆架子了,“我叫阎诗,阎王爷的阎。嗳,你之前,是做珠宝设计的?”
莫梓旭点点头,原来是她留在祁连堂那里的设计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你呢?”
“我?”小诗摇摇头,“我是做英文翻译的,可惜,来到这里,完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你比我幸运。”
英文翻译?
“难怪你给我写的信里,都是英文,而且一些生僻词,我都没见过,只不过通读下来,才能全部了解。——其实,也不是完全无用武之地啊,起码,你比我胆大。”
莫梓旭所谓的胆大,小诗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我送你的东西,喜欢不?”
莫梓旭哭笑不得,“我不好那一口。”
小诗又靠近她一点,“不喜欢那个,我还有别的招!”
莫梓旭不是四小姐,如果她真是在性事方面很勇于突破的人,不用小诗给支招,她自己就可以想出很多。
于是,她决定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你在四弟身边,还适应么?”
小诗再一挑眉,暧昧地看向对方,“怎么,你也喜欢他?”
莫梓旭满头黑线,为什么大家都是来自现代,而且是同一时期,可是交谈起来,怎么这么费劲呢?
“小诗,我有丈夫,有孩子,……我也不想劈腿。”终于说句时髦点的词了。
“那又如何?又不影响你对他的感情!更何况,那个看起来威风,实际心里很脆弱的祁连堂,可是很喜欢你这个三嫂的。”说到这里,小诗掩了嘴,糟糕,她应该是要撮合祁连堂和祁连琛的,怎么撮合起他和莫梓旭了?
而听她这么说,莫梓旭自己也快要无语了,“好吧,那我直说了,我只喜欢我相公……我老公!对其他的男人,没意思,没感觉。”
果然,祁连堂那匹夫是单相思。
小诗和莫梓旭继续攀谈大计,“既然你劈腿无望,那让你老公劈腿吧。”
“……哈?”
小诗眨眨眼,“你不觉得,你老公和我家爷,看起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双么?”
莫梓旭彻底石化,嘴角干抽了两下,“……腐女。”
小诗嘿嘿一笑,再接再厉,“现在,他们俩个可是正在同处一室哦?”
“……”
幻想继续,“真是太有爱了……”
“……”
人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为罪。所以,莫梓旭也不会怎么计较小诗的口不遮拦,说真的,哪怕是她,因为长久地不和祁连琛同房,她也会偶尔胡思乱想:祁连琛一个忍不住,会不会找常喜解决了?
原来,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那么点腐,只不过有的人将其压制,有的人,则任其发扬光大。
小诗就是后者。
本来,将小诗独留在此,莫梓旭就只是单纯想问问她和祁连堂的感情如何,毕竟,自己多少算是辜负了四弟的那份情意,所以,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适合他的。
如今和小诗这么一番攀谈,莫梓旭放下了心里最后的大石:这小诗和祁连堂,绝对般配地很啊,就算他们彼此擦不出爱情的火花,那四弟的日子也不会太过无聊的了。
这是一年里,最为丰盛的一顿。——年夜饭。
在祁连琛看来,虽然人丁稀少了很多,却是他吃得最踏实的一次。
身边坐着自己最爱的娘子,还有最爱自己的娘亲,以及自己最疼的弟弟,他想,以往最向往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祁连堂来说,这一顿却是一种煎熬。在他的眼前,自家三哥不停的给其妻子布菜,偶尔还会在无意中露出一两句体贴而柔情的话语。
虽然,以前爹还在的时候,晚膳时祁连琛偶尔也会拿莫梓旭调笑两声,可那时的玩笑太过张扬,很有说给别人听的嫌疑,可是现在不同,他们之间的模样和眉眼间的传神,全部都是自然而成,毫不做作。
一顿饭,在食不知味的情况下结束。接下来,便是各自回房守岁。
祁连琛扶着娇妻和娘亲走了,祁连堂目送着他们三人离去,忽而从用膳房的桌子上,把今夜根本没有开封的两坛酒,尽数拿回了房,也不用酒杯或是酒碗,直接扯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小诗做完了手里所有的杂活,回到房里,就看见祁连堂正坐在她床前的地板上,狂饮着。
她看了看门口,不由疑惑地走了进去,“爷,这好像是奴婢的房间。”
虽然小诗是丫鬟,可作为祁连堂的通房丫鬟,她就住在祁连堂卧室的外间,按照这里的说法是,便于随时伺候。
祁连堂摸了摸嘴边的酒渍,“怎么,整个祁府都是爷的,爷在你这里坐坐也不行?”
“呃……行,可是,你也坐在椅子上啊,地上不冷么?”虽然屋子里烧了暖炉,很暖和,可最重要的是,你坐脏了新衣服,还要拿去给下人们洗,当然,这地上也是被千人扫万人拖过的,可总会被脚下踩过,留下灰尘,这些当主子的,都不知道洗衣服的辛苦,瞧她多好,虽然自己不用洗衣服,可是却知道讲究卫生,哪像他,拿衣袖当擦嘴布!
一想到此,小诗不由又向他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男人此时的美态震得她七荤八素。
因为觉得有些微热,祁连堂此时已把衣领扯开,露出光洁的锁骨,那酒渍顺着唇边流下,落入颈中,造成一种很魅惑的景象。
小诗吞吞口水,“如果你把头发散开,绝对可以媲美东方不败!”
祁连堂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想也知道不是好话,他睨了她一眼,而后放下酒坛,“过来,陪爷喝酒!”
小诗摇摇头,“我不会喝。”这句话,正解应该是,她的酒量浅。
祁连堂轻哼了声,“那你坐过来,陪爷说说话!”
小诗继续摇头,“不,地上冷。”而且脏,她可是爱干净的好孩子。
两次命令无效,祁连堂怒了,“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信不信,我让你大过年地去倒夜香?”
“哎呦呦,我过来,我过来。”这人,能别动不动就用那件事威胁她么?”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犹豫半天,小诗选择坐在床边,却被腿边的男人用力一扯她的衣摆,“撕拉——”裙摆被扯裂,而她的人也被扯到了地上。小诗呲牙咧嘴地还不及说什么,祁连堂便率先瞪了她一眼,“叫你坐我旁边,你听不懂啊?哪有爷坐地上,下人坐床上的道理,嗯?”
说着,祁连堂把另一坛酒递给小诗,“喝!”
小诗眼珠子都瞪圆了,“这么多?”
祁连堂不屑地睨了她一眼,“怕什么,爷在呢,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喝完。——陪我喝!”
小诗思来想去,还是起身从桌案上拿了一个小茶杯,将那米酒倒了半茶杯,这才举起来,“爷海量,奴婢就……就用这个吧。”
祁连堂也不在意,他是想要自己买醉,至于她……,只不过是想要找个陪他聊天的人而已。
“咕嘟咕嘟——”祁连堂豪饮一气,而后将酒坛放下,由于动作过猛,酒液洒出了些许,在昏黄的房间里,漾出华彩的曲线。
真美!
小诗啧啧嘴,同时将茶杯凑上唇边,品了一口,“嗯,挺甜。”难怪祁连堂喝得这么豪爽,原来就跟饮料似的。
殊不知,这米酒的后劲很足,极为上头,刚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