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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
莫梓旭有些失望,祈老太爷并没有藏于此处,她甚至连杏树上都有看过,没有藏匿任何人,难道,她的判断有误?
她无奈地只能离开,却发现柳儿并没有及时跟在她的身后,她狐疑地回头,发现柳儿正对着一棵树上的黄色丝带发呆,眼圈儿红红的,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哀愁状态。
有问题!
对于树上绑着黄丝带,她倒是知道些名堂,不过,那是现代外国人的玩意,似乎有首歌叫做老橡树上的黄丝带,象征着思念和牵挂,通常是用来欢迎久别归来的亲人。
难不成,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说法吗?而且,这些黄丝带又是谁挂上去的?
黎少爷吗?
那么,他又是思念和牵挂着谁?莫不是……对已故的二老爷的怀念?
可是,柳儿又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第四十三章 石屋
莫梓旭不由也撩起面前一棵树上的丝带把玩,上等布料,触手光滑,至于其他,没有字迹,没有特别的摆设造型,她再也看不出什么蹊跷。
“柳儿,你到底怎么了?”
当莫梓旭有此问的时候,柳儿正在悄悄地擦拭她的眼角,见自家小姐发问,这才强装笑颜说道,“小姐莫怪,奴婢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他见多识广,说是在树上挂着黄丝带,代表着想念和钟情……。唉,小姐还是不要理会奴婢了,奴婢只是触景伤神了而已,咱们还是去找老太爷吧。”
莫梓旭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可是柳儿的话,却不轻不重地撞进了她的心里,一时间,怎样都无法抹去。
主仆二人出了杏园,直接沿着那僻静小路,没有目的地往前走。两个人都默默地不说话,各怀心事,连渐渐地要走入祈府最西北的角落都不知道。
当莫梓旭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堆杂草丛生的地方,看上去,这是一处荒废已久之所,偏偏,就是有一条石路直通过去,而且,在路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石头搭建的小屋坐落于两堵墙的交叉处。
想不到,四处是富丽堂皇的建筑的祈府,竟然有这样一处不伦不类的小屋。
莫梓旭信步走过去,却被柳儿抓住了衣角。
柳儿看了眼那石屋,犹豫道,“小姐,咱们还是别过去了,那石屋看起来怪阴森的。”
莫梓旭点点头,却并不是同意不过去,而是赞同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小石屋孤零零地独处角落杂草中,是看着挺阴森。
周遭没有听见谁嚷着老太爷被找到了的消息,莫梓旭下意识地拂开了柳儿的手,又往前走了走,她总觉得那石屋透着古怪,或许,里面藏了人?
柳儿紧随其后,替莫梓旭拂开间或挡在身前的杂草。
当二人走近了,才发觉那是一处上了锁的石屋,铁锁已有些生锈,看上去是有一阵子没有打开过,石屋前的草丛也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看来,祈老太爷也并不是藏于此处。
莫梓旭心底轻叹,她再一次猜错了方向。
身后的柳儿掩住了鼻息,皱着眉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这里不光阴森,而且还有阵阵腐臭的味道……,奴婢瞅着快害怕的。”
莫梓旭点点头,最后又扫了一眼那屋子,方才离去。
她没打算去问大少奶奶或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因为,凭着她脑子里的一些记忆,她能猜得出,这里估计是祁家进行死刑的地方。
至于那石屋里散发出的腐臭……
她已不敢再想,想象的结果太过残忍,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
全府出动,找了有两三个时辰,都不见祈老太爷的踪影。
守门的小厮把头都磕破了,也死咬着说,绝对没看见祈老太爷出府。这府里能搜的都搜过了,他到底藏在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眼瞅着太阳已落山,天色暗了下来,再寻人已是更加困难。祁老爷发了火,在正厅里踱来踱去,恨不能揪下来几个小厮的头下来当凳子坐,“你说说,祈府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照顾祈老太爷的那个桂姑姑此时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似地,从莫梓旭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跪在了那里,说来说去,都是让老爷饶命。
祁老爷疲惫地坐于正位上,重重地喘息,好半响缓和了怒意后,指着那已过半百的桂姑姑厉声道,“你……你把老太爷今天的举止、言谈,与往日不同的地方,都给我一五一十地再细细地说一遍!”
桂姑姑忙不迭地垂下头,把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又背了一遍,“今早之前,老太爷还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可是早上用了早膳之后,老太爷突然说后脑疼地厉害,奴婢心想着,莫不是昨夜枕的枕头高了,落了枕?于是,奴婢就给老太爷按了按后颈,按着按着,他就发起呆来,因为这在往常也是很常有的事,奴婢便没有在意,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老爷子突然说……说……”
“说什么?”
被祁老爷一喝,桂姑姑忙把头垂得更低,“老爷子说,他想念二老爷了!说二老爷死得很惨,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说二老爷当年死不瞑目,他要为二老爷还了心愿,这样,他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去见二老爷了!”
说完,桂姑姑简直把头都贴在了地上,顾不得头发脸面沾了泥灰,大气不敢出地等着祁老爷的发落。
此时,正厅里静悄悄的,没人敢说什么。
在这时,人们对于鬼神一事还是抱着很虔诚的态度,所以,祈老太爷的那些话,让他们都以为,二老爷的魂回了来,要自己的爹给他还愿来了!
不由得,所有的人都有种寒毛倒立的阴森感。
莫梓旭站在众人之间,同样默不作声,如果用现代的思维来理解的话,她觉得,祈老太爷很有可能是回光返照,人之将死,将自己心里的遗憾扩大,想要达成最后的心愿。如果不然,那么便是祈老太爷的大脑突然清明,想起了曾经不堪回首,却又无法彻底遗忘的过往。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就难说当年的事,是不是事有蹊跷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祁老爷,就见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时竟然惨白着一张脸,扶在椅把上的那只已隐隐长出老年斑的手,竟有些抖。
祁老爷突然将发抖的手紧紧握拳,同时沉下声,继续审着,“再然后呢?”
桂姑姑回道,“再然后,老太爷说了好多当年的往事,说二老爷还小的时候,他是怎样给他捉蛐蛐,送他去私塾,帮他找最登对的媳妇……,还说,可惜他死得早,温氏夫人也因为痛不欲生、自杀身亡……,总之,将二老爷的生前琐事,都说了好多。——后来,老太爷说得渴了、饿了,让奴婢去拿些桂花糕来,然后……奴婢就离开那么一会儿……,老爷,饶了奴婢吧,奴婢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婢……”
“行了行了,寻人要紧!”祁老爷不耐地打断她的话,而后将在场的各人都扫视了一圈,而后,紧紧蹙起浓眉道,“连琛呢?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跑去哪里了?”
☆、第四十四章 扑空
莫梓旭不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祁老爷的泄怒对象。
祁老爷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而后落在莫梓旭低垂的小脑袋上,停了数秒,终究还是别了开,“常喜,你是守门的,三少爷有没有出门,你不知道?”
那个叫常喜的小厮,穿着一身上等家丁衣服,算是小厮中的小头目,一听祁老爷发问,立马“噗通”一声跪下了,“回老爷的话,三少爷……三少爷确实出去了,说是……说是去赌坊。”
“砰!”
祁老爷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震得案桌上的青花瓷茶碗都颠了颠,。
小厮见状,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祁老爷厉声呵斥,“我又没说要你去死!只是我第一遍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耳朵起茧了吗?还不去把他给叫回来!——等等,回来!”
眼见着常喜像兔子似地溜到了门口的时候,又被祁老爷给叫住了。
“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祁老爷再次将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莫梓旭的脸上,缓和了声音,但仍是很严肃地说道,“梓旭,你跟常喜一起去,光他一个人过去,恐怕不顶事,那个败家子,哪怕我失踪了,他都未必会眨下眼!”
莫梓旭硬着颈项,实在是不想接下这个差事,上一次是她用了二少奶奶的耳环,和伪装二少奶奶有孕的事做诱饵,才让祁连琛回来的,那并不是她自己本身的魅力。
如今,老天像是应了她的话,真让二少奶奶有了身孕,可是,旧理由重新说起,还有几分效力?更何况,今天白天那个臭男人才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不想见他!
一点都不想!
见她不吭声,祁老爷沉声地又催了一句,“嗯?梓旭?”
没办法,赶鸭子上架!莫梓旭垂眸,认了,“是,儿媳这就去准备出府。”
祁老爷见状,这才似松口气,又看向站在一侧的祁连城夫妇,有些疲惫地说道,“连城,你们也都帮忙在府里找找。——再找不到,我们真要防着爹趁下人们不注意,溜出府去了,那时候,就只能求助神捕司了!”
……
话说莫梓旭和柳儿,又如同上一次那般装扮,戴上帏帽,坐上马车,直奔赌坊而去。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虽说这城里的治安还算尚可,可祁老爷还是派了两个小厮,加上府里的几个打手陪同马车左右,一起浩浩荡荡地去了赌坊。
柳儿不知道莫梓旭心里的烦躁,她甚至为祁老爷亲自给自家小姐委派重任而欢喜。
“小姐啊,上一次你叫回三少爷的事,果然在全府轰动,如今连老爷都亲自让你前去接少爷回来。”
莫梓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这丫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哪里知道自己正在发愁,要怎样才能将那个今天跟她较了劲的家伙说动?把他给带回去?
一路上,她都没有想到个较为妥帖的办法,无奈之下,准备如实地把老太爷莫名失踪一事全盘托出,充其量威胁一句:老爷发话了,找不到人,今晚谁都甭想睡觉!
他们这些个无关痛痒的人,祁连琛或许不在乎,可是二少奶奶不然,人家是有了身孕的女人,如果彻夜不眠……,他一定会心疼吧?
这样的馊主意,连莫梓旭自己都摇头连连,却也是她能想到最合理而又有杀伤力的了。
伴随着驾车的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了下来,柳儿率先下了车,扶着莫梓旭也下了马车,并且小心地撩起莫梓旭的衣裙,让那长长的裙摆,彻底遮住莫梓旭的双脚。
如果说,此时算是和明末差不多的时代的话,那么莫梓旭就很能够理解女人的脚,对于女性贞洁和名声的重大意义。
或许,说起古代女人的脚,自然就会想到“三寸金莲”,对于这一传统,莫梓旭还有过一点研究,她唯一庆幸的是,来到这里,她有将自己的周身观察了个遍,尤其是她的双足,属于那种天生小巧,虽然没有三寸那么夸张,但却也不大,用现代的尺寸衡量标准,不过三十四码左右。
这让她觉得是万幸的事,天知道那种从六七岁年纪就开始裹脚的女人,硬生生地把四个小脚趾弯在脚掌内,是多么恶心而惨无人道的事。——可偏偏男人们对于这样的小脚偏爱至极。
或许,因为她出身王府,母妃又极是疼爱,所以没有让她裹脚。因为,她有看过柳儿她们的脚,虽极小巧,可脚骨隆起,显然是后天硬束缚所致。
以前就听说,古代的女人,脚对于她们来说,是生育器官、丰胸之外的第三“刑器官”。她们甚至是把脚看得比贞操更为重要,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摸了脚,就是比碰触身体其他部位更为严重的侮辱。
而上一次出府下马车的时候,是竹儿扶她下车,并没有做到这番细致,如今柳儿毕竟跟她一条心,连这点小细节都照顾到,谁亲谁疏,显而易见。
莫梓旭将动容藏于心底,只是轻轻地握了握柳儿的手腕,柔声道,“走吧。”
柳儿自然不知道她的一番心思,顺从地跟在其后,主仆二人一起进了赌坊。
小厮常喜估计也是来赌坊寻找祁连琛的常客,所以,那赌坊的管事一见常喜,便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说道,“呦,常喜小弟,这大晚上的来赌坊,又是寻你们家三少爷的?”
守着莫梓旭在,常喜也不敢张扬造次,很客气地跟那管事道,“我们家三少爷人呢?快带我们过去,三少奶奶亲自寻人来了!”
“祁三少奶奶?”
听到管事的说话,有个小伙计正端茶倒水的,突然就停了下来,笑着对带着帏帽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