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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说,他停的合适,停的巧。
莫梓旭漾起一抹柔笑,心里却恨不能把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千刀万剐,她很想冷嘲热讽地说一句:昨夜那一脚看样子还是力道不够,这么快他就生龙活虎了,对着她笑得那么如沐春风的,看来还是没长记性!
走近了祁连城,在距离两米的地方,莫梓旭停了下来,她轻轻以手拢拢鬓角的发丝,笑道,“二哥心里记挂二嫂,我本不该打扰,只不过是那日被二哥救出荷塘,这一恩情,一直没有正面地道谢,今儿在此,我就多谢二哥那日救命之恩了。”
祁连城挑了挑眉,笑露一排白牙,“好说,不过……三弟妹,你这一路辛辛苦苦地追上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要答谢吧,嗯?”说着,他竟然往莫梓旭的身前逼近一步,两个人之间,顿时变成了比较暧昧的距离。
莫梓旭暗暗咬牙,也不愿与他再诸多纠缠,这个死性不改的家伙,难不成还想大白天地动手动脚?
她侧身准备去拿那腰牌,不想祁连城又走近一步,他低眸瞅着面前这个娇弱的小美人,声音也变得飘忽深沉起来,“三弟妹这是要拿什么回报于我?钱财身外物,为兄并不稀罕,如果三弟妹真心要答谢,那就请把为兄当个朋友,一家人,咱们闲来时,可以聊聊心事。——三弟妹,三弟一定对你不好吧。”
这个登徒子!骗女人的戏码还真不少,谈心事?谁要跟他这个色胚谈心事!
莫梓旭小步后退两步,而后掏出那腰牌往祁连城的眼皮底下一亮,对于他刚刚的问题避而不谈,“其实,我一路跟着二哥,主要是想将这样东西还给二哥。”
“呃……”
祁连城显然一愣,目光不解地从莫梓旭的小脸上,落在了那个腰牌上,一脸茫然。
这表情实在是大大出乎莫梓旭的意料,如果他是故作镇定,那他装得也未免太像了。
莫梓旭小心地措辞,一边看着祁连城的表情,一边还要装作羞怯,她要伪装不知道他的底细,并且不能让自己的事被送到浪口风尖。
“那日,我的丫鬟柳儿从荷塘岸边的草丛里捡到了这个,啊,就是在我落水的那地方,我想,这应该是二哥为了救我,仓促间遗失下此物才对。”
不想,祁家二少盯了那腰牌半响,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三弟妹,你这可就真的搞错了。”
搞错?
这家伙,还在故作镇定?
莫梓旭吞吞口水,“可是,我已看到大哥、四弟他们的腰牌都在,包括……连琛的也在。”这下,故作镇定的快变成她了!
祁连城笑着摇头,忽而撩起自己的衣袍,竟然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腰间摸出一枚腰牌来,和莫梓旭手上的这枚,一模一样!
这下,莫梓旭傻眼了!
每个人都有一枚,那么,她手里的这腰牌又是谁的?
还是说,祁二少假造的?不,这不太可能。
“这……”
祁连城看着她一头雾水的样子,笑着将自己的腰牌收起后,竟然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许是连黎丢失在草丛里的吧,这腰牌是老太爷设计打造的,我们祁家每个连字辈的男丁都有一枚,既然你说大哥和三弟四弟他们都有,那么,想必就只能是连黎的了!”
莫梓旭目光僵硬地落在自己肩头的大手上,竟忘了去拂开,或是错开身体。
一直以来,她竟然都搞错了方向?!
以为这个腰牌是杀她的凶手留下的线索,谁知,竟是一个她嫁进来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家出走的人的东西!
也怪她,整个祁家都是祁老爷的家眷,每个人都说黎少爷是寄人篱下,她只是看了祁家几个少爷佩戴这腰牌,就下意识地以为,这是祁老爷给自己的儿子打造的,却不想,竟然是祁老太爷为自己的孙子打造的!
那个堂少爷祁连黎,也是祁家少爷,无可置疑,甚至是和祁连琛一样的,老太爷的嫡孙子!
手中的腰牌顿时变成了没有任何价值的木牌,亏她还一直以为这是找到杀害她前身凶手的最重要证据,还想着用它来试探收买祁二少爷……
莫梓旭欲哭无泪。
祁连城看着她的表情不对,还以为她在苦恼怎样把腰牌还给祁连黎,遂笑着将另一只大手也搭在了她的肩头,“黎堂弟不过离家游玩,等他回府时,三弟妹再将腰牌还他不迟,到时,他一定要谢谢你的这份恩情。”
莫梓旭心里轻嗤:狗屁的恩情,她才不屑!
正想要把腰牌直接丢给祁连城,一了百了,留着也没作用,可是,她还不及开口,斜插里突然闯出一人来。
“三嫂,是有什么好东西给二哥的么?连堂也要!”
见到自家四弟冒了出来,祁连城几乎是立马就把自己搭在莫梓旭肩头的双手收了回来,甚至还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四弟,三弟妹哪有什么东西给二哥,你定是看错了。”
闻言,莫梓旭也只能将腰牌在祁连堂面前晃了下,陪笑道,“是看错了,我只是问问二哥,这是不是连琛之物。”
祁连堂一加入二人之中,便以不可无视的姿态,挤入祁连城和莫梓旭之间,祁家二少没辙,只得后退两步,让出位置。
就见祁连堂盯着那腰牌半响,便很肯定地说,“啊,这个不是三哥的,是黎堂哥的!”
“真的?”虽然已经从祁连城嘴里得出结论,可莫梓旭还是很奇怪,为什么祁连堂可以一口说出答案?
祁连堂连连点头,“绝对是,三嫂不信我么?”说着,他将自己的腰牌取下,指着栓系中国结的环扣处的花纹道,“呐,我的是这种花纹,黎堂哥的是另外一种,大哥、二哥、三哥的都各不相同。
莫梓旭对比着自己手里的,和祁连堂手里的,果然如他所说,腰牌上的环扣纹路很复杂,像是古代的小篆字体,又像是一种西域文字,乍一看很像,其中细小的差别,也不过是她这种精于饰品设计的才看出区别,如果不是被指明位置,她压根就不会注意得到,祁连城此时也凑过来看,却还是没有看分明区别何在。
莫梓旭堪堪称奇,“你怎么知道这个中差别的?”
祁连堂显然对于莫梓旭的欣赏语气很是受用,“没什么,曾经有一日觉得好玩,将哥哥们的腰牌聚起来看,一眼就看到其中差别啦。”
一眼?
莫梓旭由衷地说道,“四弟,你真聪明。”
听了她这话,祁连堂那带着孩子般纯真的脸,红了。
祁连城这时凑近了莫梓旭的身边,小声说道,“四弟本来就是祁家连字辈里最聪明的一个,五岁便作出让先生都答不出的对子来,七岁时对于生意上的那些账目,算得比账房师傅用算盘算得都快都准!只可惜,十岁那年一场大病……”
莫梓旭没有答话,心里却在想:不用说十岁之前,就是现在,他仍然是聪明的!
一个人对于直观事物的辨别能力,那是与生俱来的,就算他没有了人情事故的知识洗礼,可是他的直觉和洞察力,仍旧存在,而且,是个很可怕的存在。
错过了祁连城的身体,她走到祁连堂的面前,笑道,“为了感谢四弟帮我分清这是谁的腰牌,我决定送样礼物给四弟,作为答谢。”
祁连堂一听,笑咧了嘴,黑黑的眸子闪亮亮的,“真的?如果三嫂有礼物,连堂也有礼物送给三嫂!”
“哦?”莫梓旭笑弯了眉眼,心底里对他送的东西,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无非就是木偶玩具之类,可她还是由衷地说,“那三嫂拭目以待喽。”
见着这二人互送礼物、有说有笑,祁连城不甘被无视,凑过来,陪笑道,“那……二哥的礼物呢?”
祁连堂看了他一眼,带着孩子般的赌气口气,很不给面子地撅嘴说,“没有二哥的份!——二哥,二嫂都要生小侄儿了,你快去陪她吧。”
“呃……”祁连城真是像被抽了一记耳光似的,这个四弟,什么时候,也学会下逐客令了?
偏偏,莫梓旭也跟着微笑道,“是啊,我也听说,这有孕的女人,是脾性最易变的,二哥快去吧,少不得二嫂见不到你,一时着恼动了胎气。”
祁连城没法子,眼见着自己四弟和三弟妹像是说双簧一般,再留着岂非更没面子,只好灿笑着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莫梓旭悄悄将那腰牌握紧:这次是她搞错了方向,没有达成拉拢的目的,不过,起码祁家二少对她似乎也是真的放松了警惕,没关系,这个人情送不了,她还有菊儿留下的金簪呢,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无所遁形。
正想着,衣袖被身边的人一扯,她收回视线,顺着那手看去,就见祁连堂正委屈兮兮地看着她,眼眶里湿润润的,很无辜的模样,“三嫂,你怎么不理我,不陪我玩呢?”
莫梓旭无奈,这应对小孩的功力,她向来比较欠缺,只能故作慈爱一笑,“哪有,三嫂只是在想,要送什么礼物给四弟呢。”
莫梓旭守着祁连堂这个大小孩也没有多会儿的工夫,因为他们还没有聊几句,就见有个丫鬟来传话,说是大夫人叫三少奶奶过去她那里。
说真的,如今莫梓旭只要一听是大夫人找,都会在心里生出几分排斥感,她知道,大夫人找她,除了传宗接代之外,就没别的什么要紧事。
可奈何人家怎么也是主母,更是自己相公的娘,推脱不得,好在昨夜她有将那大夫人给的药物用了,不然,今天还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借口来搪塞。
于是,莫梓旭辞了祁连堂,临走时,好说歹说地承诺一定把他的礼物用心备好,这才被那贪玩的大孩子给放了。她一路向大夫人的院落走来,推开了房门,就见竹儿也在大夫人的房里站着,不用问,昨日的那张白缎,肯定摆在大夫人的身侧了,她转向大夫人的身边一瞧,果然,那白缎被方方正正地叠正在那圆桌之上呢。
莫梓旭垂下眸,脸露几分悲戚,想必那竹儿一定把昨夜的种种都给大夫人说了,这怪不得她了吧,她总不至于对一个睡死的男人霸王硬上弓。
瞧见她那哀怨、委屈的模样,大夫人还不等她说话,就长叹了一声,对她招了招手,“旭丫头,来,过来这里坐。”
莫梓旭栖身过去,挨着大夫人身旁的凳子上坐着,这才挤出两滴眼泪,抽噎道,“娘,儿媳无能……”
大夫人又是一声长叹,“别急着哭,有什么委屈,跟娘说,昨儿个,你把我给你的那东西,用了么?”
听她这么说,看样子像是竹儿并没有透露什么,但是,这事完全有水分可言,如果大夫人想要保留竹儿这个密探,自然不好这么快就把竹儿供出,于是,莫梓旭也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以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才轻道,“用了,可是,没有效果。”
大夫人又问,“你用了多少?”
竹儿像是兵马俑似的,听着两个主子们的对话,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莫梓旭以眼余角扫了她一眼,方道,“都用了,因为他对儿媳无一点好感,儿媳怕药量不够……”
这下,大夫人顿住了,半响才艰难地说道,“那……连琛是何反应?”
莫梓旭从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酣睡。”
“哦——”大夫人无谓地长应了声,又像仍不能接受一般,再问了句,“一个晚上皆如此?”
“……是。”莫梓旭回答后,又很合时宜地啜泣起来。
大夫人沉默了,良久,才拍拍她的手背,“旭丫头,这事怨不得你,你也已经照着我的吩咐都做了,是我那儿子不知道珍惜啊。——那药平常男人只要用三分之一,便铁定会有那方面的需求,而且,非一般人所能抵抗,这连琛……他是真的对你无情吗?好生奇怪啊。”
听大夫人那意思,昨儿那瓶子里的药,果然是春药之类的,莫梓旭心里也很纳闷,却又不敢直接质疑大夫人给的是过期或是伪劣品,只能试探地说道,“会不会物极必反,量用多了?”
大夫人摇头,“这林管家的媳妇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就说了,没有什么反作用,只会随着量多,要求便多,而且,她给之前,确实也是给了别人试过的,如果没有效果或是有毒性,她断不敢给我这东西!——唉,许是因为连琛真的对你没那份心吧。”
莫梓旭心知春药就是春药,和有心没心有什么关系?如今想来,祁连琛能够真的喝掉大剂量的催情剂而没有异样,只能说明一点,他的忍力非常。
回想那日回门,祁连琛连连豹子地掷骰子,加上他伪装成迷恋赌场的假象,再算上昨夜它喝掉一整瓶春药都没有事,莫梓旭就算再想否认也不行:自己身边的这个相公,真是不简单了。
对着大夫人,莫梓旭只能神色不变地,当做什么都不知地闷声应着,“……嗯,那娘,儿媳今后又当如何?”其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