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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传得比较接近事实的,说是二少爷发现了二少奶奶和三少爷偷情,一恕怒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将她打倒在地,这才搞得动了胎气,胎死腹中。
种种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很快地,各个版本都搞得全府皆知。
谣言自然也传到了秦雅韵的耳朵里,可是她已没有任何气力去计较。
此时,她正绝望地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目光呆滞地看着床粱。
在她打胎的那时,祁连城来看过她,但是她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是让芷儿将他轰了出去,对于她来说,她此时只想见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可会来见她?
像现在这个敏感时候,她想见的那个人,自然不会出现,而且,那人也没空见她。
因为,祁连琛此时正被大夫人叫到房里说话。
二少爷的院落,接着两个女人同时流产,如果说府里谁最高兴,那自然是大夫人!
大夫人在自己松口气的同时,不忘把自己的儿子叫来,双管齐下地让儿子抓紧“耕耘”。
“琛儿啊,府里这几天,真是出了很多的事,你二哥房里的奶奶、姨太太们,接二连三地流产,你知不知道,这是天意,老天不让老二这么得势,他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折了他的这个福!”
听自己的娘亲如此说话,祁连琛沉下脸,却因为孝道当前,不便辩驳。
那大夫人也不管他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说自己的意思,“如今,这府里都在传雅韵和你怎样怎样的,这实在是影响不好,谁都说你对她余情未了,对梓旭视若空气,如今,能够打破这个谣言的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和梓旭尽快有个孩子。——而且,你不觉得,老二的两个孩子没了,也正好是你有孩子的最好时机吗?”
听到这里,祁连琛觉得心里泛起丝丝凉意,在自己已经被满天飞的谣言诽谤中,搞得心烦意乱之时,自己的母亲这番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不知道为什么连娘亲也这么没血性。
“娘,死去的,是二哥的两个未出生的孩子!不是阿猫阿狗,你怎能……说得这般轻松?”
大夫人张了张嘴,心知自己着了急,才没有顾及自己儿子的心情,她试图极力格饰,“为娘也难过,可是难过也不能让那两个孩子重新回到那二人的肚子里。——你爹因为这事,饭都吃不下,那是因为他也在担心祈府将来开枝散叶的问题,琛儿,如果你孝顺,就顺了你爹的心意,尽快和梓旭生个孩子,啊?”
祁连琛第一次在自己的娘亲面前,露出了几许无奈的苦笑,“娘,对于你来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只是个工具?用于传宗接代,用于继承家族生意,你可有想过,儿子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呃……你……”
祁连琛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母亲有些呆愣的表情,又是苦笑一声,便夺门而去。
……
他喝多了!
祁连琛狠狠地将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咣当——”酒瓶摔了粉碎。
他时常以醉醺醺的姿态出现在祈府里,但是他心里清楚,只有今晚,他喝得是真的有些多了。
头很晕,脚底发虚,他想要一喝就直接喝到醉死,偏偏,胃里已经像火烧的一般似的,头脑却仍清醒。
走路已经打飘,他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和他一起喝酒的几个兄弟,早都全部不省人事,他终是无法实现醉死的目标,一个人买醉是无奈,更何况,醉倒之后,第二天醒来,所有的问题也都还在面前,没有一件消失。
今天,他很烦闷,虽然早知道自己的人生注定活在无谓的纷争里,可是,能忍的,他都会忍,只不过今天,所有的难忍都集中在一起,他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
府里无中生有的谣言,无形中又加剧了他和二哥之间的矛盾;
看清了娘亲的冷漠,口口声声都是生孩子的话题,早已破了他容忍的极限;
更有甚者,在府外,……他最疼惜的一个义妹瑶儿,今日被马跺死了……
他呵呵地笑着,笑声似哭,想要摆出往日那痞痞的模样,可嘴角弯得那般僵硬,自己都觉得勉强,他踉跄着从怀中掏出一支人工雕刻的男士木簪,那是瑶儿所刻,作为端午节他送她金簪的回礼。如今,那金簪已同她的尸骨,一同埋在土里。
他默默地将木簪插入头顶发簪,同时踏进了院落。
竹儿不在,大概又是被娘亲叫过去,打听他和莫梓旭的日常生活细节,有这么一个像是细作一样的丫鬟在身边,他怎能活得舒坦?
晃着醉步,他就要踏进房里,却因为房里传来的细声对白,而驻足了脚步。
那是莫梓旭恬淡的声音,温润,不张扬,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沁入人的心底。
她大概是在回答柳儿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府里总喜欢把嫂嫂和叔子们扯在一起的问题。
“亘古以来,叔嫂间的关系都很微妙,常言道,兄嫂如母,男子对于母亲有种天生的亲近感,而这种亲情转嫁到嫂嫂身上,尤其是年轻的嫂嫂身上,便很容易变了质。更何况,如有年纪相当、相貌相配的,自然被传成绯闻的机会就更大些。举个最出名的例子:话说很久以前,有个姓李的厉害女人,她的丈夫是开国皇帝,后来,丈夫死后,她的儿子便幼年即位,为了保住她儿子的帝位,她不惜下嫁给当时的摄政王,也就是她儿子的叔叔,一个姓多的男人……”
“砰!”
莫梓旭刚说到这里,房门便被祁连琛给一脚踢开了。
正坐在闲聊的莫梓旭主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那个醉醺醺的男人。
就见他晃悠悠地走进来,一个跟跄不稳,向一边跌去,幸好扶住了一把椅子,才稳住了身形。
莫梓旭神色自若地从他的脸上收回了视线,看了柳儿一眼,“去,服侍少爷洗漱、更衣、安歇。”
柳儿应了声,走过去,才搀扶住祁连琛的手臂,便被他用力甩开了。
他走到了莫梓旭的面前,俯视着她的小脸,忽而大手一伸,扯过她的手臂,把她给拽了起来。
许是太过突然,莫梓旭觉得阵阵晕眩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她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那晕眩才稍微褪去。
酒醉的男人,自然没有发现她的这一不适,只是竟她拽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灼烫的手勾住她的腰际,二人之间,瞬时相贴。
莫梓旭瞪着他,“你……”
祁连琛截断了她的话,满口的酒气在鼻尖蔓延,“是不是那所谓的叔嫂敏感,就算当真落在你的头上时,你也是这般无动于衷、理智地讲述叔嫂的渊源?”
男人的口气不善,莫梓旭想,他一定又误会了,误会自己算是变相地说着他和二少奶奶的是非。
带着几分虚假的赔笑,莫梓旭用手撑开他的胸膛,“怎会呢,相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祁连琛略有些泛着红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忽而,一脸深沉地问,“想要孩子吗?
孩子?
对,是了,最近这两三天,二少爷的院里有两个女人先回流产,他大概是受二少奶奶被打胎所影响,毕竟,府里面可都在传着,那孩子是他的。
于是,莫梓旭很敷衍地,回答了句,“……当然,女人都想要孩子的吧。”
“女人?你也是?”
她当然是女人!莫梓旭继续推搡着他的身体,干笑道,“……妾身也是。”
16
闻言,祁连琛突然地将手臂收紧,才推开的一点距离,此时又变成二人身体相贴,而且,贴得更紧。
就听男人似乎从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喷在莫梓旭的脸上。
“那么……今晚圆房吧。”
圆房?
莫梓旭和柳儿同时呆了呆,而后者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男女主子,竟然一直都没有圆房,那么那次的染血白缎,又是怎么回事?
柳儿想起了那个晚上,三少爷突然哀嚎着,而后她和竹儿冲进房的时候,就见当时莫梓旭和三少爷都古古怪怪的,第二天一早,那白缎上便染了血。当时,她只是满心地欢喜,以为小姐终于跟少爷修成正果,可是却压根没有别的地方想过,现在看来,那晚上他们果然是做了假,在白缎上动了手脚。
柳儿审时度势,看出来今晚这个三少爷不太对劲,少了往日的轻浮,也不同于那次强迫小姐时的阴狠,或许,他是真的有意圆房?
想到这里,柳儿掩了唇,偷笑着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而在门口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才从外面回来的竹儿,她没有给竹儿进房的机会,而是直接挽着竹儿的胳膊,就去了她们安歇的房间。
柳儿边拽着竹儿边道,“少爷和少奶奶已经休息了,他们说,不要我们过去打扰,竹儿姐,咱们也睡吧,你可一定要陪着我,我觉得这府里最近邪得很,二少爷房里两个妻妾都相继流产,够邪的吧。——哎呦,不能说,光是说说都觉得骇人,你可要整晚陪着我,不然,我害怕。”说着,不由分说地将竹儿拽进了房间。
再说莫梓旭被祁连琛勾着腰,紧紧地抱在胸前,而他之前说的那话着实让她吃惊不小,她不由思量着,这到底是他的戏谑之言,还是因为心里苦闷的酒后发泄?以他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后者居多了。
这么说,她便成了他泄欲的对象了?还是说,一个酒醉后的替身?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所乐见的。
不错,在已经接受了她是他的正妻这一事实之后,她就在脑子里想过无数次,男女床上翻滚一事,在所难免,她也愿意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接受有性无爱,可是,那前提是,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在跟谁做,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丈夫的立场去执行,而不是只是宣泄情绪,如果仅仅是宣泄情绪的话,那么她又算什么?
所以,莫辞旭自然是不依的。
她扭了扭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放开。”
祁连琛拥得紧,他把钳制她手臂的手,一个反剪,便将她的两个胳膊束缚于她的背后,让她无从抵抗。
“为什么放开?你不是想要孩子么?成亲这么久,我们不该圆房么,嗯?”
祁连琛说着,竟然低下头来,冲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莫梓旭别开了头,灼热湿润的唇落在了她的颈项,并且顺着她的颈项舔吮起来。
男女的力道上有很大差异,莫梓旭挣了会,却感觉两人之间越挣越紧,她干脆放弃,却因为气愤而剧烈呼吸着。
在决定使出对付那个黑夜强暴男的招数前,莫梓旭还算仁慈地给了祁连琛最后一个和平谈判的机会,“你……,妾身今天身子不适,不适合圆房。”
“身子不适?哪里?”感觉到扶在自己腰上的手,缓缓地下移,“莫非,小旭的蒸水来了?可为夫记得,好像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吧。”
莫梓旭翻了翻白眼,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连这种事都清楚?
“妾身……是别的不适,相公你先松开,咱们……咱们再谈谈……呀!”
和谈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直接扛起,架在他的肩上,像是扛着一个麻袋似的在身上扛着。而他的人,也正一步一步地往床边踉跄地走去。
半倒立的感觉,让莫梓旭脑中又是一通晕眩,力气像是一瞬间从身体抽离,有那么一阵子,她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而等她有些思绪清明的时候,人已被他抛在了床榻上。
她蹙眉抚了额,正在讶异刚刚的症状是为哪般,却没有注意到,床边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宽衣解带,等她睁开眼睛,有些摸清现状的时候,男人已仅着一条底裤,露着结实的胸膛压向她。
莫梓旭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祁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旭,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祁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莫梓旭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