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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仲元又看了一眼那深坑,回过头来,道:“营救少主一事,就烦劳楚公子了。老朽功夫虽然差些,但在这西洞庭山上,咱们好歹也是个地头蛇。且对付外敌的事儿,怎么也不敢让客人忧心。又怕少主不大能够信得过咱们……是以还要让楚公子费心了。”
说着就要躬身行礼,楚方白托起澹台仲元拜下的胳膊,笑道:“庄主这就是见外了,这些个事情,只管吩咐便是。至于丹枫,庄主却尽管放心。他最是纯善,自然不会胡思乱想,冤枉了庄主一片谨慎为主之心。”
澹台仲元面上显出宽慰之色,又转脸对澹台镜明道:“镜儿你随楚公子一道救援少主,明儿调皮,还是好生在你妈妈身边乖乖跟着。其他众人跟着我好生将这石阵重新布置一番,准备招待那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听得澹台镜明应了一声,便跟在楚方白身后,走到了那陷阱洞口,澹台镜明笑道:“楚公子当先,或是让我先下去?”
楚方白笑道:“便是这其中有些机关古怪,难不成我还就怕了?小姑娘却是别要小瞧了我,自然是我先下去。”
言毕便跳了下去。
这洞穴却是着实不浅,幸得楚方白轻功绝佳,这才在洞壁上借力,轻飘飘落在了洞底。过了少许,便见那澹台镜明也落了下来。只是她却不是平白落下来,手里是牵着一条绳子,脚在洞穴壁上蹬踏,这才平稳落在了地上。
瞧见楚方白站在洞底,安然无恙的模样,澹台镜明不由张大眼睛,叹道:“你功夫当真是极好!我和妹妹在上面都说,这一下跳进来,便是爹爹也要好生应付,你却也能稳稳当当地就落在了地上,且瞧着连摔倒都不曾!”
她似是对澹台仲元的功夫极其信赖,言语中好似再没有什么人能及得上她爹爹功夫好。楚方白听得好笑,这真是没见识过人外有人的天真姑娘。却也不辩解,只笑道:“几般功夫,我却是轻功最好,旁的功夫都不及轻功娴熟。”
洞底往里,就全然漆黑一片,瞧不见了。楚方白从袖中拿出火折子,一晃点亮,火光映着,往洞内走去。
瞧着一路上有张丹枫的脚印,也有澹台仲元的脚印,旁边地上还落着澹台仲元丢下的用完了的火折子。楚方白暗暗点头,这就是张丹枫过去的路径了。
走到尽头,火光照映下,一扇白玉门扉立在面前,澹台镜明惊呼道:“呀!只听爹爹说,这是扇玉门,却真不知道,竟然这样大的一块白玉!”
楚方白将火折子递给她,笑道:“等丹枫出来了,或可以问过他能不能将这玉门给了你,你装在自己闺房门上,就能日日看到了,再不必这么惊叹。”
澹台镜明面上微红,笑道:“是我少见多怪了,净是惹些笑话。”
楚方白正在玉门边四处敲打,闻言便笑道:“实则我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一块白玉呢,这么说来,我也是少见多怪了。”
试着传音给张丹枫,却许久没有听见回音。想着约莫这时候他正在看那《玄功要诀》,或是看着彭莹玉留下的地图伤感,楚方白也就不再白耗内力。
寻着了门边一处较薄的洞壁,楚方白却有些犯难了。他身上从不佩剑,若是用手挖,却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正寻思着,澹台镜明在后面笑道:“可要用我的兵刃?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拿来挖开一个洞,也还是不难的。”
楚方白回头,澹台镜明正从腰间拔出长剑。接在手中,一把青锋长剑,当真说不上锋锐。不过瞧着剑柄处手掌摩挲的痕迹,约莫也是主人家心爱之物。
因便笑道:“这回却是委屈了姑娘的宝剑,来做这沾染污尘之事。”
澹台镜明笑道:“只要是能救出少主,一把剑算得了什么?”
剑身上灌注内力,泥土石屑簌簌而下,不多时宝剑就整个没入了洞壁之中。楚方白朝内瞧了瞧,漆黑一片,也不曾感觉到洞壁被贯穿,便叹道:“这洞壁还当真厚实,且若是纯然石壁,我也好用掌力打开,这样又是泥土又是石头,倒是不好办了。”
第七十五章 外来之敌
第七十五章 外来之敌
此言一出,澹台镜明更是惊讶。方才她瞧楚方白拿着那把剑在洞壁上开洞,削石切土好似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已然十分吃惊;这时候又听楚方白这样说,不由得道:“我如今瞧着,你功夫好似比我爹爹还要好!只是你内力当真那样强,能打开石壁?”
楚方白笑道:“这个……若是薄些的石壁,兴许是不难的。如今且不说这些,还是先瞧瞧能不能与丹枫搭上话。”
言毕又夹裹着内力向里传话,唤起张丹枫的名字。
过了片刻,又呼唤一遍,如是者三,这才听见张丹枫传音道:“可是佩瑾在外面?”
楚方白忙道:“是我!你现下可还好?”
里面张丹枫传音道:“还好!佩瑾如今可有法子让我出去?”
楚方白道:“你听我敲洞壁的声响,便在那里挖开。开门出来的钥匙现下在我手中,两边贯通,就将钥匙送进去给你。”
张丹枫应了一声,里面也传出挖开洞壁的声音。楚方白让澹台镜明灭了火折子,仔细盯着那处开了洞的洞壁,过得不知多久,才从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微光,瞧着光色蓝绿,似是夜明珠的光辉,确然就是张丹枫在那边。
将金钥匙从荷包中取出,楚方白运力于指,两指一并,将钥匙弹了进去。听得里面叮的一声,钥匙落在石头铺就的地上,张丹枫欢叫一声,楚方白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想起手里还握着澹台镜明的荷包,楚方白连忙将那荷包递向澹台镜明,歉然道:“先前是为丹枫着急,是以冒犯了,姑娘莫怪。”
澹台镜明伸出手,却摸着了楚方白的手腕。楚方白这才想到,澹台镜明不似他内功高深,能在黑暗中视物,连忙重新燃起一根火折子,将荷包交到了澹台镜明手上。
听见一阵砖石摩擦的声响,楚方白回头,张丹枫手中拿着一枚夜明珠,正从玉门之后走出来。瞧见楚方白,张丹枫便丢了夜明珠,一个箭步过来,一把将楚方白抱进了怀中。
手中拿着的火折子掉落在地上,地上尽是青苔,火折子转眼便灭了,又是一片黑暗。楚方白伸手推了推张丹枫,却只听他在耳边道:“佩瑾……佩瑾……初时我当真只觉得,就要死在那洞穴里,再也见不到佩瑾了……”
楚方白笑道:“你却是信不过我能救你出来?莫说是这么一座山,便是你被压在了泰山下面,我也能让人搬开了泰山,救你出来呀。”
张丹枫却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低声道:“在那里面,我只是想着一桩事情,我还有句最最要紧的话,没有告诉佩瑾。先前是多有犹豫,总是顾虑过多;现下也算是经历生死,我却是再也没有犹豫的啦,我是一定要告诉佩瑾……”
楚方白直觉打断了他的话,拍拍他肩膀道:“丹枫!你想要说什么,咱们先出去了再说。且你现下这样小孩子似的,旁边澹台姑娘还瞧着呢,你这少主的面子,可就全丢了。”
张丹枫闻言,身子猛地一僵,缓缓放开了楚方白。张丹枫这才瞧见了旁边还站着别人,不止是他和楚方白两个。
澹台镜明将手里的火折子点燃,又把张丹枫落在地上的夜明珠捡起来,交还给张丹枫,笑道:“少主,这宝贝珠子可别落下了。下回再进来,怕是没得照亮了。”
说完了,瞧见张丹枫神情戒备犹疑,澹台镜明又笑道:“啊呀,忘记说了,我们家原是大周皇帝的家臣,是少主的臣属。方才是没认出来少主,这才失礼了。”
她又将自己和自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张丹枫恍然。澹台镜明又复道:“因是少主,再怎么撒娇,我也不能笑话你呀。”
张丹枫听了,面上便更加添了些尴尬。将夜明珠重新放回怀里,勉强笑道:“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姑娘想要笑,便笑就是了。”
楚方白怕他尴尬太过,便岔开了话,道:“丹枫在里面,可看见了什么好宝贝?”
张丹枫因着这句话也转开了话头,道:“旁的倒也罢了,来寻的要紧东西都瞧见了。只是却有个极大的惊喜,竟是被我见着了彭师祖的遗书。”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册子,上面正写着四个大字,玄功要诀。
楚方白将他递过来的手推回去,笑道:“你自己收好了便是。除了这两样东西,旁的物件你也不要再带什么了?那些宝贝,刚才玉门闪开一条缝,都能瞧见那珠光宝气呢。”
张丹枫将册子放回去,低头笑道:“那些阿堵物,搁在这里也无妨,横竖不会比我想要的物件更珍贵些。若是佩瑾想要,就让人过来运走罢了。”
楚方白叹道:“你这是当真不寻思……那件事了?”
张丹枫略一笑,道:“在那玉门之内,虽说不足三个时辰,我却想了许多事情。人生在世,至多不过百年,能做的事情,约莫也就是那么几件罢了。我还是留着精神做自己心里头最最要紧的事情,旁的那些……如今瞧来,都无关紧要了。”
楚方白看了张丹枫一眼,心中有些好奇。他这回是真的看淡了,瞧着模样神情都是大变。这么生死之间走一遭,当真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张丹枫这时候看着,好似有些大彻大悟。
因澹台镜明还在一边站着,听两人说话时,她眼神中很有些好奇的神色,楚方白也就不再多说,只按了按那玉门,是推不开的,便转过身道:“既是如此,便先上去吧。下来时不是听那位小姑娘说,有外敌来袭?兴许就是我们在苏州见过的那些人,咱们也去帮忙。”
张丹枫听了,也立时肃然,忙道:“既是如此,就快快上去相助于澹台庄主。“
澹台镜明笑道:“这有什么着急的?什么扎手的强敌,料也闯不过我爹手中的渔叉,闯得过爹爹手中的渔叉,也闯不过那个石阵。便是少主,不也是被那石阵擒下了?”
张丹枫不答,只向前走去。楚方白瞧着澹台镜明一脸惴惴,轻声笑道:“丹枫不是生气了,只是担心你父亲。再怎么英雄了得,也怕你爹爹遭了坏人暗算。那些人是从京城里来的,最是诡诈狡猾。你爹爹为人忠厚,君子却是斗不过小人的。”
“我爹却说过正不压邪。”澹台镜明分辩一句,却也加快脚步。楚方白所言,她心中也不是就不担心。
洞口的绳子还拴在那里,楚方白当先,澹台镜明跟在后面,张丹枫押后,三人都回到了地面上。澹台镜明搬动木板,又撒好浮土,将那陷阱重新布置好了,擦了擦汗道:“虽说用着的时候少,却也这么布置好了。”
她话音未落,却听见一阵兵刃交击之声,正向着这边过来。楚方白跃上树梢瞧了一回,落地便道:“确是京城里来的那些人,瞧见了郭洪的红发。澹台庄主应付不下,不过小殷那边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澹台镜明满眼讶异,只是这时候也没工夫和她说话。楚方白只问张丹枫道:“这些个人,留是不留?”
张丹枫道:“既是权阉爪牙,便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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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仲元敌不过来人,且退且战,已然到了八阵图旁。未进石阵,就瞧见三人并立在旁,他不由得喜道:“你们已然出来了!?”
哪知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原本夹击他的人全数奔着张丹枫和楚方白两人而来。当中一人狞笑道:“老儿,还要多谢你为咱们指路了!”
为首一人,一双钩子正攻向张丹枫,瞧着他面无表情,脸皮好似是木石所制,分毫不动。那人听见旁人嘲笑澹台仲元,便冷声道:“废话忒地多!”
听他声音也铿锵似是金石交击,古怪得很。楚方白闪过一人,瞥见那人与张丹枫过招,只觉得此人身材瞧着有些熟悉,却着实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这一群人之中,也就只有那使双钩之人功夫最强,旁的不过寻常二流身手。楚方白手底不留情面,不多时便不是来敌围攻他,却是他追杀敌人。脚下横七竖八,躺到了十数具尸身,无一不是脑浆崩流,死相凄惨。
旁边站着的洞庭山庄之人无不瑟瑟,瞧着楚方白终于收手,干干净净的青色衣衫,一双素手拢在袖中,纤尘不染的模样,哪里像是才取了人姓名的?只是越是这样干净样貌,浅笑而立,越是让人不寒而栗。
眼见只剩下那使双钩的还在和张丹枫交手,两厢功夫相差仿佛,张丹枫虽略胜一筹,却也不能立时就得胜。且瞧着这人正是那群人之中的头目,最好还是擒下了询问清楚。
楚方白便远远站在石阵外瞧着,两个人已经进了石阵打斗。正看到张丹枫使了一招没有见过的剑法,楚方白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连忙转头向澹台仲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