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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很抱歉。〃比利带着歉意地挠了挠头,〃我全家都是巫师。我有三个兄弟,还有几个堂兄弟……韦斯莱家的人总是很多。我家离一个麻瓜村庄不远,但是爸爸从来都不让我们去那里。他说麻瓜世界现在不太平,你知道,因为……”
从隔间外面突然传来很大的争吵声,两个孩子停住话头好奇地转过头去,汤姆也慢条斯理地转过头去,竖起了耳朵。
〃这不是我的错!〃一个男孩十分恼火地咆哮着,〃我不是故意要把她弄哭,你知道我受够了她用那副样子跟我说话!”
〃沃尔布加是你姐姐。〃另一个男孩用一种很圆滑的冷淡口吻慢慢说,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你不应该那样跟她说话。”
〃够了,阿布拉克萨斯!〃男孩叫道,〃在分院之前我不想看见她,还有她那群烦人的朋友。”
另一个男孩停了两秒后才开口,声音比刚才冷淡地多,带了些斥责的意味:〃我以为你会和你姐姐一样聪明。很明显,你是……”
〃布莱克家的异类,如果你想这么说的话!〃男孩以同样冷淡的语气回敬。
隔间门突然开了,那是两个男孩站在门口,互相瞪着对方。其中一个似乎也是一年级新生,穿着裁剪十分得体的黑金丝绒长袍,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随意而优雅地散在额前,遮住了宽宽的额头。他有一双好看的褐色眼睛,希腊式的鼻子,眉毛粗重;另一个男孩年龄稍微大一些,一头淡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他的肩上,五官十分细致优美,有点像个女孩。他和那个年纪较小的黑发孩子同样穿着同样质地的金丝绒长袍,唯一不太相同的地方是他校袍左胸处的徽章,那是一条蛇盘踞在银绿相间底子的盾形徽章。
〃这就是你选定的避难所?〃金发的男孩……应该称为少年才更加合适……迅速扫了一眼隔间,目光在比利的脸上停了一秒,露出一个夹杂着嫌恶和讥讽的笑容,〃和一个韦斯莱坐在一个隔间里。”
黑发男孩明显没有想到这些,目光同样停留在比利脸上,皱起了眉头,仿佛坐在那里的是一条很恶心的鼻涕虫。
〃祝你愉快,阿尔法特·布莱克先生。〃金发的少年讽刺地对黑发男孩弯了弯嘴角,目光溜过汤姆的面孔,转身大步离开了。黑发男孩抓着隔间的门把手站在原地,狠狠地瞪着那个淡金色脑袋的家伙走远,才再次把头转过来,脸上混合着恼火与后悔。
〃抱歉。〃阿尔法特·布莱克打量了一圈隔间里的人,目光落在汤姆脸上,〃我能坐这里吗?”
〃不行!〃比利立刻跳了起来,〃我不同意。”
〃我并没有问你,韦斯莱先生。〃阿尔法特十分轻蔑地白了他一眼,〃我在问这位……?〃他把目光转回汤姆身上。
〃汤姆·里德尔。〃汤姆语调淡淡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不发脾气的布莱克小先生可比那个呱噪的韦斯莱顺眼地多,〃你可以坐在我边上。”
比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经把汤姆当成了自己一伙的人。阿尔法特对汤姆道了谢,坐在了汤姆对面的窗口边上。
〃噢,梅林!〃比利皱着脸瞪着汤姆,〃你难道不知道布莱克家的人都和他们的姓氏一样黑吗?”
〃你这样说别人是不礼貌的,韦斯莱。〃汤姆没有看比利,用一种懒洋洋的冷漠语气说,〃布莱克先生没有对你做任何事,你为什么要侮辱他?”
〃布莱克家的人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比利大声说,〃他们都是黑巫师!”
阿尔法特的脸突然变白了,他噌地站了起来,捏紧了拳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败类韦斯莱!”
〃够了!〃汤姆冷下脸来,不大却清晰的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坚冰,〃如果你们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隔间里就请出去,这儿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
汤姆的话虽然是针对两个人说的,但他却一眼不眨地盯着比利·韦斯莱。比利狠狠地瞪着汤姆,似乎打算立刻扑上来揍汤姆一顿。汤姆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微微上扬的唇角带着戏谑的挑衅。几秒后,比利首先移开目光,对着汤姆大吼起来。
〃汤姆·里德尔,跟你该死的黑巫师朋友一起见鬼去吧!”
喊罢比利就转身冲出了隔间,重重甩上门,震得隔间门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汤姆冷冷地哼了一声,从箱子里抽出魔杖,指着地上的碎片轻声念了句〃恢复如初〃,碎片便自己飞了起来,像拼图以样拼在了门框上,完整得像新的一样。
〃哇哦!〃罗尔瞪大了眼睛,崇拜地望着汤姆,把要追比利的想法扔在了脑后。
阿尔法特挑起了一根眉毛,第一次细细地打量起汤姆来:〃很完美的修复魔咒。”
汤姆淡淡一笑,不自觉地扬起了下巴,慢悠悠地收起魔杖:〃这不算什么。”
〃你是纯血统出身吗?〃阿尔法特好奇地向汤姆发问。
〃我不太清楚,我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汤姆可有可无地回答。罗尔张大了嘴,阿尔法特挑了挑眉毛,显得很意外。
〃他们去哪里了?〃罗尔问。
〃他们死了。〃汤姆简练地回答。
〃很抱歉。〃阿尔法特和罗比几乎同时说,两个孩子都显得很震惊。
〃说点别的吧。〃汤姆弯了弯唇角,盯着阿尔法特深灰色的眼睛,〃你刚才为什么事生气?”
〃不是什么大事。〃阿尔法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了汤姆一眼,脸颊有点发红,〃我姐姐有用在家的那一套管我:她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
汤姆挑了挑眉毛,不过他的兴趣可不在那个被自己弟弟惹哭的少女身上:〃刚才跟你说话的人,叫阿布拉克萨斯的,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吗?”
〃是的,他现在是斯莱特林四年级的学生。〃阿尔法特顺着汤姆的提问把话题转移到了那个美貌的少年身上,〃姓马尔福。马尔福和布莱克一样,全都是纯血统。”
汤姆注意到阿尔法特在说到〃纯血统〃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
〃纯血统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吗?〃罗尔问。
〃当然不同!〃阿尔法特看着罗尔,好像罗尔问的是一个很白痴的问题,〃纯血统当然比麻瓜高贵!”
典型的斯莱特林论调。汤姆忍不住想,他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知道斯莱特林最注重的学院品质之一就是血统,霍格沃茨的密室就和血统有关。汤姆忍不住想起哈利回答自己身世问题时的话,他说汤姆是混血,但从来都不觉得纯血和混血有什么不同。
罗尔的自信似乎遭到了严重的打击,萎缩进了座位里。汤姆把罗尔的表情都看在眼里,轻蔑地哼了一声。
………………
作者有话要说:
汤姆进学校了~学校是好物,霍格沃茨是好物~
做几点说明:
1。比利·韦斯莱和罗尔·杜拉夫是我杜撰的角色,原著里没有
2。阿布拉克萨斯的年龄比现在大很多,但是为了剧情我把他年龄改小了
3。阿尔法特生卒年不详,于是我让他和汤姆成为同学了
chapter 11 事件二:入学
白天的旅程谈不上愉快,比利一直没有回来,罗尔则因为那个简单的修复魔法对汤姆崇拜不已。此外,汤姆很快就发现自己并不怎么喜欢阿尔法特。阿尔法特给汤姆和罗尔普及了一下巫师界的基本常识,但汤姆总觉得这小子说的还没自己知道得多。而且阿尔法特很快就把汤姆看作是自己的哥们,一点心机都没有,这让汤姆有点无语外加小鄙视,不过也借此知道了阿尔法特的很多事儿。
〃……我姐姐总是喜欢仰着下巴说话,对任何人都是那样,我讨厌她……布莱克家都是斯莱特林,已经好几个世纪了……我喜欢草莓味的,不喜欢薄荷……〃阿尔法特有些喋喋不休,汤姆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在无法忍受的时候,汤姆便把话题不露痕迹地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可惜的是,汤姆发现阿尔法特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出色。身在魔法世家的孩子也不见得比自己优秀多少吧,汤姆想。
天黑的时候,列车终于到站了。
〃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把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会有人为你们送进宿舍。”
一个被魔法放大的苍老声音在站台上空回荡。汤姆看到一个身材粗壮的老人提着一盏灯站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一只眼睛上蒙着眼罩,相貌虽然算不上凶神恶煞,却也绝对称不上友善。
〃还有没有一年级的学生?新生们都到这边来。〃老人数了数人数,汤姆发现老人提灯的那只手只有三个手指,〃我们要坐船去城堡,跟我来。”
汤姆和阿尔法特、罗尔还有一个眼角长着一颗泪痣的女孩坐上了一条船。当小船钻过岩洞后,汤姆不由地张大了嘴,其他孩子则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霍格沃茨巍峨的城堡耸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之上,在月光和星空的映衬下神秘而令人向往。
汤姆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六岁那年哈利带着自己初入对角巷的时候。看着那些石雕的栏柱和阶梯,还有高大的拱门。和那些麻瓜建筑物有所不同,汤姆一边打量着学校一边分辨着霍格沃茨的建筑风格,老人让他们停在高大的门厅里,那里正站着一个个子很高,留着长长的褐色头发和胡子的和蔼中年男巫。不知为何,汤姆有点不喜欢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中年男子。
〃交给你了,阿不思。”
〃谢谢你,凯恩。〃男巫对老人点了点头,转向一群盯着自己的孩子们,〃晚上好,孩子们。我是你们的副校长兼变形课教师邓布利多。〃男巫和蔼地做着自我介绍,〃在进礼堂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简单地了解一下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
阿不思·邓布利多,哈利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过这个人,汤姆还记得哈利说到那个人的时候脸上的崇敬表情。胡珀和哈利一样,对邓布利多的评价非常高。
〃……好了,我们进去吧。〃邓布利多推开了一扇高及天花板的大门。
汤姆和其他孩子们一起排着队走进金碧辉煌的礼堂,其他年级的人已经在餐桌边就座了,金色的餐盘和木头长桌在明亮的光线下闪闪发亮。汤姆知道悬在头顶的几千根蜡烛和外面的天空,会给自己留下和夜色中的城堡剪影一样深刻的印象。
但这并不是主要问题,汤姆现在关心的,是即将开始的分院仪式。
邓布利多领着他们来到学院长桌尽头站定,然后把一个四角凳和一顶破旧的巫师帽放在他们面前。所有人都盯着那顶帽子,汤姆已经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知道了如何分院,也知道四个学院要求的品质,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紧张。
在小巫师们战战兢兢的注视下,帽子突然开始唱起歌来。汤姆松了一口气,帽子的歌喉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就像分院帽说的那样。〃邓布利多顽皮地对新生们挤了挤眼睛,汤姆虽然紧张,却也觉得他这个举动很愚蠢,〃它会告诉你们应该去哪个学院。我念到谁的名字,谁就过来坐在凳子上。”
邓布利多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卷羊皮纸展开,声音清晰地念着学生的名字。
〃阿尔法特·布莱克!”
阿尔法特的脸比受了阿布拉克萨斯的嘲讽后还要苍白,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四角凳前坐下,邓布利多把分院帽放在了他优雅的黑发上。
〃斯莱特林!”
左边第二桌鼓起掌来。汤姆的目光跟随着松了一口气的阿尔法特,后者对他弯了弯嘴角,在那张桌子上坐下,汤姆注意到火车上那个淡金色长发的阿布拉克萨斯也在那张桌子上。
〃罗米娜·戈尔!”
〃拉文克劳!”
〃罗尔·杜拉夫!”
罗尔从汤姆身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别扭地坐在四角凳上,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
〃赫奇帕奇!”
汤姆看着身边的小巫师被分进不同学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是表情始终很平静。终于……
〃汤姆·里德尔!”
汤姆整了一下衣襟,缓步向四角凳走过去。邓布利多在念完他的名字后便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后闪闪发亮。
这就是哈利·波特的信中提到的那个孩子了。邓布利多在门厅里接手这群孩子后就发现了这个男孩的不同。邓布利多注意到汤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男孩讨人喜欢的外貌和过高的个头,他虽然也很好奇地打量着霍格沃茨的城堡,却没有其他小巫师脸上那种惊讶或者着迷的表情,汤姆的目光更像是在鉴赏某种艺术品。走进礼堂后他一直都是站得最直的那一个,他的袍子并不像布莱克家的那个孩子那样华贵,却依然给人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在一群孩子中格外显眼,身上却没有马尔福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波特在信中说这个孩子一定会进斯莱特林,而汤姆很可能会偏离他希望他走的那条道路,成为一个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