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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等等!”一直安安静静的解语花突然打断了他,“你说什么,得到老九门陈家当家的交椅?”
“你不知道?”那人看起来有些惊讶,但很快了然般怪怪的笑了一下,“什么嘛,看来他没告诉你啊。”
解语花死死的盯着他,他道,“两年前,陈皮阿四去世的时候,把陈家留给了我那哥哥。缘由什么的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情震惊了整个陈家。陈皮阿四膝下无子,他们都在怀疑我哥是不是陈皮阿四的私生子。但是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可不管怎么说,如你所见,他接手当家的位置之后,陈家不多久就兴盛起来,成为老九门里的领头羊。陈家人虽然心有怨言,却也不敢多说一句,对外为自然是说黑瞎子是陈家的人,但恐怕和他生意上来往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就是道上鼎鼎有名的黑瞎子。”
“这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瞎子也只告诉亲近的人罢了,私下都是叮咛过,不可传出去的。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在你们老九门里,也仅仅知道陈家被一个神秘的人当上了当家的原因。”他话毕顿了顿,讥讽道,“看来他也并不怎么信任你呐。”
解语花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门被叩叩的敲了两下,那男人说了一声进来,便传来一阵脚步声。解语花是背对着门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马上脚步靠近他的时候,一声他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解当家?”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然后立马对黑瞎子的弟弟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把些当家怎么了?”
解语花这才微微抬起头来看来者,竟然是霍家当家霍齐昌。
“也没怎么样,不过就是下了点药好省心一些。”
霍齐昌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低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老九门的当家也容的来你这么胡来?”
那人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一瓶什么递给霍齐昌,“喝了这个五分钟后就能动了。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打扰了,我对你们的话题也没兴趣,好好聊吧。”末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解语花的肩膀,语重心长。
给解语花喂了解药之后,把他扶坐起来,霍齐昌正色到,“解当家,实在有所冒犯,这不是我的本意,后来联姻的事情过后,每次邀请你都被你用各种各样的消息推托掉,想要见你又没法子。我只是听那个男人说有办法帮我见你一面,我就应了。”
解语花咳了两声,活动了动身子,“刚才他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霍齐昌叹气,“听到了。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消息的,想跟解当家商联探讨的也是这件事,但是你总是用各种借口逃脱霍家的邀请。”说到这儿霍齐昌抬起眼看向解语花,见他眼神犀利,带着询问的看向自己。
霍齐昌有些犹豫,“他说的都是属实。这个来路不明的黑瞎子……”明显的有所顾虑,抬眼看了看解语花的脸色,又复叹了口气……
“怕是想吞了老九门。” 语音刚落,他就见解语花的脸霎时变的血色全无。
-过隙白驹无善恶,潇湘愁煞葬花人
“这不可能。”解语花森冷的看着霍齐昌,“你以为我只听信你的一言半语,我就会信么?”
“我早就料到你可能不信。”霍齐昌诡异的一笑说,“所以我带来了这个。”说着从挎着的包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个本子递给解语花。
解语花心有防备,但还是疑惑的接过本子,一翻,竟然是霍家的一部分账本。
“这……”解语花有些惊讶的抬头。
“解当家,你可看仔细了。上面的那些盈亏,都查出来了,一年前霍家亏损了一大笔,之后也连绵不断的有漏洞,最后查出来全是被陈家不动声色掏空的。想要跟他们讨手里又没有证据,陈家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一种不可衡量的强大了啊。”看着解语花惊讶的神情,霍齐昌一口气把要说的话慢慢道来,“从今年开始,有了好转和起色,漏洞都补上去了,当然,这少不了解家的帮忙,我很是感激……只是,要不是解家适时的强大起来,接下来霍家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而且我肯定,这种情况绝不会只出现在霍家。怕是老九门其他的当家,也有这样的问题。”
解语花的脸色在霍齐昌的教唆下越来越难看,他皱着眉毛翻着手里的帐本。
霍齐昌在一旁的黑暗里,缓缓勾起了嘴角。
解语花这几天过的很是疲惫,埋身于处理家事上,一波又是一波。
终于在事隔第八天的上午,接到了来自霍家的邀请。这次解语花没有犹豫就去了,一方面,他也想弄清事实的真相,这样总是怀疑瞎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另一方面,老九门就像之前说的一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芝麻大点的事也许他还能容忍,不插手。但若是已经几乎危害到全体利益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毕竟唇亡齿寒。
到了霍家,刚敲开门就被管家极客气的邀进了中庭,恰好看到霍秀秀正在中庭练剑,一片风光好极,身手了得。
解语花也是最近疲于奔命,之前跟黑瞎子卿卿我我也很少再和霍家来往,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想来已经和秀秀这个青梅竹马好一段时间没见。
身影无处遁形,刀光剑影,戾气袭人,小小的身姿骤的一定,长剑劈开停住。
解语花当即鼓起了掌,一边眉目含笑的走近霍秀秀,“秀秀,一段时间没见,变的有所长进了嘛?”
霍秀秀闻声一惊,转过头来见是解语花,也眉开眼笑的迎上去,一拱手收了剑去鞘里,“小花哥哥,怎么这段时间都不见你人啊,跑哪儿玩儿去了?”
“最近公事比较忙一些。你怎么样?”
“我很好啊。”霍秀秀说着抬起锦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呢?生意都还顺利?”
“嗯,慢慢好起来了。”解语花笑笑。
就在这时,回廊里一阵脚步声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解当家,一些琐事缠身,一时来晚了,失敬失敬。”来人正是霍齐昌。
只见他笑眯眯的走近,然后打量了圈霍秀秀,目光又拐回解语花身上,眼底流露处一丝不经意的满意。
典型的一看乱点鸳鸯谱。解语花心下明了,怕是让霍秀秀在这儿练剑,然后让管家把他带到这里来等他都是霍齐昌刻意安排的。不过这别有用心的安排看他的样子并不打算是想瞒着,只是解语花暗自佩服,都这么久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死心。
谈话不出意外,就是霍齐昌想跟解家联手去对付这股力量。
他再一次说出来的时候,解语花明显脸色变了变,“霍当家是把我解某之前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么?”
霍齐昌自然是不想搞砸了这次合作的,面上有些尴尬的笑着,“可是,解当家,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老九门好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解语花看着他那张陪笑的脸心里就说不出的别扭,“我觉得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霍解两家要合作,没问题,只有一有危机随时可以。你说的那件事情我最近也在调查,还不敢断言事情就是你推测的那样。如果你下错了手拉的可是我解家。”解语花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冷笑了一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之前因为霍婆婆对我的抬爱,和后来霍婆婆去世的时候,你们霍家又是怎么对解家的,忘了么?”
霍齐昌一惊。自从那天从地室里出来之后,解语花就变的愿意和霍家来往。却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种,总感觉解语花身上的气场变了,跟之前不一样。
明明半年前解语花过来登门道歉的时候,还大有晚辈之意,可自从那天翻过霍家的账本之后,总感觉解语花有种对霍家防备的感觉,说的更夸张点,甚至他觉得那种气氛是……敌对。
而且对他霍齐昌的态度也变的不再那么谦和礼让。
当然,霍齐昌自然是不知道,解语花有这等反应是牵扯了黑瞎子的原因。霍齐昌只是暗自在心里咒骂了一声,心想这笔帐他霍齐昌先记下了。
他当然是知道解语花表明的态度的。
事情追溯到八天前。
解语花看完张本之后脸色铁青的往旁边一甩。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霍齐昌倒是先开了口,“这股势力,是能把我们老九门一点一点掏空的势力啊。要不要你再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婚事?只有这样霍解两家才能真正光明真大的联手。”
“你别说了。事情都没查清楚,一切下结论还太早。”解语花揉着眉毛说,“况且,黑瞎子他这个人,我信得过。”
霍齐昌契而不舍,非要争个雄厚,“解当家,这么多年打拼你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要谨慎才好啊。”
解语花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霍齐昌,“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相信黑瞎子的为人。至少这件事情让我亲手去确认。”
“那如果到时候确定了,解当家可不要顾及私情而手软啊。”霍齐昌听解语花语气坚决,也是没有办法,作退一步妥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私情这两个字听在解语花耳里尤是刺耳。虽然他知道霍齐昌并不知道他和黑瞎子的事,只不过是通常情况下的‘私情’,却还是让解语花浑身不舒服。
但是……
“如果都是真的。我会亲手给你们个交代。”
世事冷暖,人心险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怀疑黑瞎子。
可是,如今事情已到了这样的地步。解语花只觉得心力憔悴。
老天啊,无论如何,都请让这一切是个误会。
解语花跟霍秀秀还有霍齐昌告别之后,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霍齐昌的话,还有黑瞎子他弟弟的话,心如乱麻。
黑瞎子对他的情解语花是看得真切。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这样怀疑他。
可是,所有的调查里,还有霍家的账本,都太多的漏洞。太多他自己也不能解释的疑点。
虽然说一回来他就立马出动解家最好的调查人员去调查黑瞎子的事,但是几乎一无所获。对于生意和生意间,交易和交易间的技巧和手法,向来是躲到眼花缭乱。一个高手就是能步步为营偷天换日的,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你的金库挖空,还让你束手无策。
在身手上黑瞎子绝属不凡,所以难免说他在人后所有的另一面。
解语花胡乱想着,已经不知不觉的回到了解家别苑。冬天寒冷的天气让人的叹息都可以看见。
解语花在冬天绝属冬眠性动物,总是嗜睡和犯困。像往常一样推开门,就准备扎到床上先睡个午觉再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他这几日朝思暮想的身影,那侧坐在床上单手给自己绑着绷带的情景也是熟悉无比的画面。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黑影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他没戴眼镜,俊朗的眉目里在看到解语花之后满是思慕。然后就在解语花呆呆愣神盯着他的目光里谦和的笑了。
笑的特别好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
“花儿,我好想你。”
-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解语花竟然一时间躇在那儿不知怎么反应。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眼前是他一直想念着的人,此时正眼中带笑的看着他。
黑眼睛察觉到解语花的怔忪,不解的问,“怎么了?”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三下五除二的把绷带一缠,用嘴和右手系了一下使劲儿一扯。
“你……受伤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解语花心里却很是沉重,一点都轻快不起来,好不容易整理清晰的条理,也一下糊做一团。
“小伤而已,不碍事。”黑瞎子越是察觉解语花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解语花思忖了一下,目光落在黑瞎子绑着绷带的手上,叹了一口气,“坐到床上去,我帮你重新包扎。”
手下解着黑瞎子胡乱包扎的绷带,脑子里快速运转着该怎么开口,黑瞎子觉得奇怪,也敛去了平日里嘻皮笑脸的模样,只是静静看着解语花。两人都沉默的对坐着。
绕完最后一圈,一丝不苟的打上了结,解语花神情复杂的抬眼看着他,“你老是跟我说,你现在是不是陈家的当家?”
话音刚落就见黑瞎子嘴角的笑容一僵,没戴墨镜的漂亮琉璃眼珠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你弟弟。”解语花口吻疲惫,看着黑瞎子的神色心里了然了大半,“是真的么?”
黑瞎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撤了,严峻的看着解语花,神色里很是惊诧,“我弟弟来找过你了?他还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解语花摇摇头,心里理所应当的把黑瞎子的慌恐当作了做贼心虚,“他说的是真的么?”
黑瞎子这才发现解语花一直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不解的点点头,“是真的。不过我是打算晚些告诉你的。”
解语花只觉得心一沉,咯噔一下,抬眼静静的看着黑瞎子,“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
“花儿……”见解语花的神色不太对,黑瞎子立马就察觉到事情另有蹊跷,正欲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想起来……那件事,还不是时候,不对,现在还不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