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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纠正一下这孩子似乎扭曲了的世界观。
可这天晚上,哈利直到午夜都没有回来。
“哦……明天还要上课,”赫敏看着周围,他们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人,有些犹豫的说道,“不如——我们先去睡?”
“好的。”罗恩早就自己寻了个借口离开了,说这句话的是纲吉。
艾伦不太愿意,“可是哈利还没回来。”
“他总会回来的,乌姆里奇总不至于不让他上明天的课——邓布利多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赫敏这么说。
纲吉在暗处撇了撇嘴,他不认为那位他们口中白巫师的领袖会有闲心管这种小事。
但他还是对这句话表示了赞同,也劝艾伦,“先回去睡吧,不然哈利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艾伦表现出他的受宠若惊,“他真的会不高兴?”
“……真的会的,他现在已经很烦了,就不要再让他心烦了好不好?”纲吉拿出当年哄蓝波的耐心。
“那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艾伦马上跳起来收拾他的书,与此同时赫敏也开始收起她那几乎铺了大半张桌子的书,纲吉看着她忙碌的动作,皱了下眉,也开始帮忙收拾。
“哦……谢谢,”赫敏道了谢,“快去睡吧,小孩子可不能熬夜。”
纲吉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艾伦离开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赫敏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几不可闻的叹气。
如果哈利知道有人肯等他到这么晚一定会很高兴的,但她是级长,级长有级长要做的事。
她顿了下之后便拎起自己的包,疲惫的上了楼。
*
如果现在问哈利他最恨的人是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乌姆里奇。
他五点钟准时到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那只粉色的癞蛤蟆给了他一只黑色的被施了魔法的羽毛笔,他写了一晚上的“我不可以说谎”,用他自己的鲜血做的墨水。
那疼痛叠加在一处,明明几乎不留下伤痕,却一次比一次痛。
但他的背挺的笔直,他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直到不知几个小时过后乌姆里奇开口让他过去看他的手。
他的手因为不间断的被割开而变得通红,露着里面刚长出的嫩肉,乌姆里奇很满意,而且笑容可掬的表示以后的几天这些都要继续。
哈利一言不发的离开他的办公室,毫不意外的发现整个学校已经空无一人。
“嗨。”在他爬到六楼的时候有个轻巧的声音对他打了声招呼,他吓了一跳,从自己阴郁的思绪中苏醒,“谁?”他的手向后摸上他的魔杖。
纲吉嫩白的小脸从他面前的阴影中露出来,“别紧张……”他的鼻子突然轻轻动了动,“你流血了……那女人对你体罚?”
哈利反射性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那里除了还有些红,已经变得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你怎么知道的?”他看见了纲吉的动作,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闻到。
“我从小就比别人敏感,”纲吉走过来牵起他的手一边看一边随口答道,“是魔法?”
“……不,已经没什么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哈利并不想和他说,“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纲吉眯起眼看他,“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城堡里似乎突然吹起夜风,哈利觉得有点冷,他想起前一天早上那一闪而逝的感觉,发现那确实不是他的错觉,“你……生气?”
纲吉笑了,“不,我不生气,一点也不。”
哈利很确定他此刻是在说反话,咽了一口口水,声音有些哑然,“你……”
“好了,已经很晚了,回去睡吧。”纲吉低头,拉着他的手向前走,“赫敏他们已经等了你很久,刚刚才去睡的,你的作业……我先前闲着无聊在你的书上写了些东西,也许有用。”
哈利看着男孩的背影,觉得什么乌姆里奇什么禁闭都被忘记了,只剩下被关心的温暖。
他突然觉得,能遇见纲吉真好。
☆、第 14 章
不管哈利这会是忐忑还是温暖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在他预计范围内的反应,泽田纲吉只觉得他的心情不爽到极点。
在学校里被老师关禁闭自然不算什么,被老师拿枪子追总比这些不温不火的惩罚来的激烈的多,但这也要分情况。
那叫乌姆里奇的女人并不是本着教育的目的,而哈利也明明不想服软……这就像当年的隼人可以为了他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来的气人。
——不,其实比那还要气人的多,毕竟隼人还有个正当的目的,而哈利这就像是小孩子毫无意义的赌气。
他是黑手党,是能够把人命不当做一回事的至恶之人……本应如此。
但他就是无法坐视他的朋友,他的手下,如此的……
“碰!”桌上的玻璃水杯裂开,水溅撒在桌子山,浸湿了写到一半的羊皮纸。
“……纲吉?”艾伦从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小心碰倒水杯了,没事。”纲吉低声道。
“噢。”艾伦向后倒了下去。
纲吉下床,慢慢的收拾残局。
……啊啊,果然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看到这种孩子都想拎过来狠狠的揍一顿让他清醒清醒呢。
*
说是随便写了些东西,哈利在第二天早饭时才发现纲吉几乎把他写论文所需要的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地的罗列了出来,似乎是写的急了些,字体完全不似平时的稚圆,显得华丽而嚣张。
草草的编了两个梦好在上午第一节的占卜课上交差,哈利吃惊的发现罗恩也在匆匆的赶着作业,“你昨天没有做吗?”
罗恩支支吾吾了两句,搪塞了过去,两人匆匆的上了北塔楼。
“对了,在乌姆里奇那里关禁闭怎么样?她叫你做什么了?”
哈利有些迟疑,“写句子。”
“那倒还不算太糟,是吧?”
哈利搪塞了两句,这个话题便不了了之了。
这一天对哈利来说又是很难熬的一天。
虽说纲吉几乎帮他准备了所有的东西,但像是消失咒的练习,他总没有办法帮他做,午饭时间才匆匆忙忙的画完那张护树罗锅的草图,等到晚上,麦格,拉格普兰还有辛尼斯塔教授就又给他们布置了另外的家庭作业。
而纲吉这一整天虽然还和他保持共同进退,但拒绝和他说一句话,这更让他觉得难熬。
甚至安吉丽娜·约翰逊来找她,并且对他不能参加选拔守门员训练表示不满的时候,他也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喝一碗麦片粥,不言不语。
“哦,你们那里吃饭的习惯都这么奇怪吗?”赫敏皱眉看着他。
“我只是胃口不太好。”纲吉耸耸肩,放下粥碗,“你们先吃,我有点事想做。”
赫敏点点头,等男孩离开就转头问哈利,“你和他怎么了?”
“我不知道,”哈利这么说。
他这天晚上关的禁闭和第一次一样痛苦难熬,他手背上那一小片皮肤现在变得格外敏感,疼痛像是加倍一样,他觉得这样反复再多几次伤口就不会这么快愈合了,或许等那字变成再也掉不了的痕迹乌姆里奇才会满意。
但他仍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背挺得直直的,拒绝像那个老巫婆屈服。
整个晚上他只对那个女人说了两句话“晚上好”和“晚安”,但那女人丝毫不以为意。
她在等他屈服,他这么想。
但他是不会屈服的。
他对自己说。
走出乌姆里奇办公室的时候他差点尖叫出声,那个明明生了一整天气的栗发男孩就靠在门边看着他,眼眸沉静似水。
“你,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他小声道。
纲吉没有理他,他的眼睛看着里面也在看着他的粉色衣服女人,“教授,晚上好。”他的语气有礼却冰冷。
夜风在走廊里游荡,并扩散进暖洋洋的办公室。
乌姆里奇打了个冷颤,张口还是那副娇滴滴甜蜜蜜的令人厌恶的声音,“这位同学,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哦,让我看看——格兰芬多扣十分,你觉得这个惩罚怎么样?”
比起哈利他们那会一口气扣掉一百多分显然不怎么样,哈利张了张口,自然不会傻到去提醒这女人。
“教授,我只是找您说几句话。”他的语言带着敬称彬彬有礼,语气却是居高临下。
哈利看着栗发男孩发愣,想提醒他别干傻事,又被男孩扭头瞪了一眼,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么说的立场。
栗发男孩向前走了两步,在哈利反应过来之前摔上门,这下他完全听不到门里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着门干楞着。
…………现在是什么状况?
哈利抓了抓一头乱发,有些迷茫了。
他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明明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疲累不已,手背那被重复划伤成百上千次的地方也还火辣辣的生疼,都完全被他忽视,他有些心焦门里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又推不开那扇平时看上去很轻巧的门,这让他有些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更多,那扇门终于打开,纲吉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拍拍哈利的手,“走啦。”
“你……”哈利偷偷向屋里看了一眼,乌姆里奇看上去和往日没什么区别,没有暴怒也没有高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那里,“做了什么?”
“没什么。”纲吉低声嘟哝了两句。
哈利有些委屈,“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纲吉也好,邓布利多也好,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愿意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为什么他们总是指责他这样不对那样不对!他明明只是……
他想不出话来形容,但委屈的感觉一旦出现就无法停止。
他的暴怒他的压抑他的委屈,情绪一旦出现就不可收拾,甚至连手上的伤口都越发疼痛了。
纲吉置若罔闻,伸手戳戳他的伤口,“疼不疼?”
哈利缩回手,碧色的眸子瞪着他。
纲吉有些好笑,伸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的指环戴上,哈利有些好奇的看着那指环,“这是做什么?”
“让你好受一点,”纲吉一边回答,一边点燃火焰,经过特殊处理的指环可以把他的火焰短时内转换为晴属性,他用另一只手拉紧了哈利的手不让他缩回,将明黄色的火焰小心翼翼的靠近伤口。
哈利要叫出来,“就算你生气也不要用火烧我啊!”
纲吉全当没听见那声音,哈利却吃惊的瞪大眼,他发现他手上红肿的那处在靠近火焰的时候感到温暖的同时,痛楚竟也慢慢消除了,红色消下去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上许多。
“这是?”
纲吉随口道,“我家传的魔法道具。”
看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便收手,纲吉把指环摘掉小心收好,在哈利惊讶的眼神中问,“怎么了?想说什么?”
“你家里是……魔法世家?”哈利很惊讶。
“你觉得呢?”纲吉随口反问,拉着少年慢慢向上爬楼梯。
哈利觉得自己身上的疲累都消失了不少,越发惊讶,“可你对魔法界不是一无所知吗?”
“是啊,”纲吉点头,这他也没瞒过谁。
哈利张了张口,又闭嘴了。
他突然发现他对纲吉几乎一无所知。
☆、第 15 章
回到寝室趁着还不太累解决那篇中午写了一半的关于月长石的论文,又匆匆回答了麦格教授布置下来的几个问题,在那张护树罗锅的草图上拼凑了一些东西,明明身体累得不行,精神却越发清明。书本上纲吉用小字标注的知识和出处,让他越发明白纲吉这孩子的不一般。
他想到他们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穆迪……那也是从一开始就对他表示善意,然后在三强争霸赛中处处帮忙,结果……
想到僵硬的倒在他面前的男孩,哈利觉得胸口一阵□。
如果,如果纲吉……
怎么可能……哈利笑笑,想太多可不是好事。
但疑惑的种子已经种下,总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哈利的星期四在昏昏沉沉的疲劳中度过,罗恩看上去和他一样的困倦,但任谁询问他都不肯说,等到晚上的禁闭,哈利在写那可恶的句子的同时忍不住时不时的抬头张望,惹来那可恶女人的一阵阵询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哈利总觉得乌姆里奇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脾气也有些暴躁。
他手上的皮肤越来越敏感,即使之前因为纲吉的治疗已经完全不痛,在一次次的划伤又愈合后,那里已经不再那么神奇,红色的划痕留在那里,冒出细细的血珠。
乌姆里奇听不到他羽毛笔的声响后就抬起头,绕过书桌查看哈利的手,“很好,这应该可以时时提醒你了是不是?今晚你可以走了。”她的声音还是尖细而甜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