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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子什么的都去见鬼吧!这样想着,他扑进叶轻舟怀里,抱住自己的执事,脸埋在他怀中,贪婪地呼吸那熟悉的气息。
想让你的气息沾满我身体的每一处。
想让我的气息沾染你生命的每一个角落。从此,我们再也不分离。
如果说魔女的魔法真的存在的话,如果说,神对于我一生中诸多苦难真的有点愧疚的话,请实现我的愿望。
希望我们再也不会分离。
这一刻,他的愿望,梦想,未来,又一次被点燃。
赛巴斯看来腻在叶轻舟怀里不出来的托兰西半晌,转过身对着夏尔张开双臂,“要是想抱的话请小姐随时扑入我的怀抱,当然,少爷就算了。”
“不。”夏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然后别过脸轻声道,“恶心,黏黏糊糊的。。。”
托兰西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噙着一丝顽皮的笑,悄悄从夏尔背后绕过去,猛地一扑,把夏尔抱在怀里,一遍抱一遍摸,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手卡在他的腰部,他在背后抱着夏尔,像抱一个大号的熊宝宝——然后在他的脸上蹭了两下,看着夏尔红彤彤的脸颊,心情大好,指着叶轻舟和赛巴斯说道:“你们也抱在一起嘛!快!快!”
叶轻舟和赛巴斯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杀气。
“敢碰我的话,杀了你哦。”赛巴斯温柔地笑道。
“好像我不会杀掉你似的。”叶轻舟冷笑道。
看到两人不情愿的样子,夏尔转了转眼珠,语气淡漠地说道:“难道作为执事,连满足远道而来客人的礼貌都无法保持吗?既然这位先生如此渴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渴望了!头发盖着的那一只吧,果断是那一只吧?”叶轻舟吐槽道。
他那一点微薄的功力连托兰西都没办法打断,更别说在中二道路上走得更远的夏尔了,他连语气都没变,就像什么都没听到地继续接到,“那你就满足他,听到了吗,这是命令!”最后语气忽然变得严肃。
赛巴斯看来他半晌,右手按在胸口微鞠一躬,转过身,用看到大便似的那种表情看着叶轻舟,捏着鼻子,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揪起叶轻舟衣服的一角,反复打量,似乎再看这家伙到底脏不脏。
叶轻舟嘴角抽了抽,随即一把把赛巴斯抱在怀里,用上最大的力量,使劲勒,争取把这个家伙连腰轧断!
赛巴斯是会乖乖吃亏的人吗?他伸出一只手,卡住叶轻舟的脖子,收紧,争取把这东西一分为二。
两人同时发力,过程凶险异常,但至少看起来还算亲密。
“感情真好啊。”夏尔点点头若有其事地说道。
请叫他真·天然黑·夏尔·凡多姆海恩,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如同地狱赤色火焰一样,剧烈地跳跃,焚烧万物,撕裂无边黑暗,有着团结带领所有人前进能力的老爷;和如同幽冥蓝色火焰,冷静的燃烧,在任何时候都不屈服,给予所有人以坚持力量找出正确方向的夏尔。
红与蓝的火焰之歌。
第31章 那个老爷重逢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警察总是最后一个到场,如果死人了就收尸,没死就叫救护车。在十九世纪的伦敦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或许唯一的差别是站在街道上分别的托兰西和夏尔。
“虽然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但是宽大为怀的托兰西冕下就大发慈悲地宽恕你吧,不要感激地哭出来哦,托兰西大人最怕别人哭了,”一副洋洋自得地样子沉静下来,他看着夏尔正色道,“尤其是你这样美丽的小姐。”
“。。。尽管我很想揍你,但是看在今天你借我衣服的情分上,”夏尔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冷淡道,“先欠着。如果你下一次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才要小心咧,在笼子里都快哭出来的可怜小鬼。”
“哭的人是谁啊?真是倒打一耙。”
“我才没哭!谁哭了?我可是非常英勇地夺过那个坏蛋手里的手杖,保护了你呢,给我好好学学感激这两个字怎么写!”
夏尔哼了一声,没理他,被赛巴斯抱起,走向街的另一边,在雪片飞舞的伦敦街道上失去踪影。
直到看不到夏尔了托兰西才收起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可怜巴巴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牙关打战,眼中含泪,湿漉漉地望着叶轻舟,像一只肚子饿的小奶猫,委屈得不成样子。
他拉拉叶轻舟的衣角,细声细语道,“好冷。。。快冻死了。。。”一边说,一边上手去扒叶轻舟的衣服,也不管叶轻舟会不会冷。不,最值得吐槽的是,他解开扣子的手法之熟练,就一句话的功夫,七八个扣子就已经被解开了。
这种熟练程度,好像不止一次地练习过。。。
还没感觉到危机的叶轻舟看了眼只穿着马甲和衬衣的托兰西,叹了口气,无奈地自己把燕尾服脱了下来,一边脱,一边问道,“如果那么冷的话,刚刚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衣服要回来。”
明明一秒前还是落水小猫可怜的样子,听到这句话,立刻亮出自己的爪子,绷起全身肌肉,努力膨胀自己身体,变成一只浑身湿透的,稍微大一点的落水小猫,不过他自己似乎认为这样的自己看起来更加庄严,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在女人面前丢脸什么的不是绅士所为。”喂,你这样上手扒自己家执事的衣服性质才更恶劣有没有!
那样‘绅士’的模样还没装够一秒,他就又露出快哭的表情。脸冻得煞白,眼泪也在眼睛里打转,就直直盯着叶轻舟的眼睛,眼里有哀求的神色,“真的好冷啊,克劳德,如果我在生日那天冻死了,你会买我的火柴吗?”
“火柴?”蹲下来,怕他还会冷的叶轻舟把自己身上的马甲也脱下来穿在托兰西身上,一颗颗系好扣子,再把燕尾服披在外面,系好纽扣。这期间托兰西一直很安静,只是张大那双蓝色的眼睛,定定看着叶轻舟,那副神情似乎是要把这一刻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永远不会随着时间褪色,成为一种以前被自己当做虚伪的永恒。嘴角噙的那一抹笑意,有着心满意足的味道。
是为了得到克劳德关心而故意穿着太过单薄的衣服还是只是顺势而为,托兰西也不知道,但是世界上的事情难道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答案是不需要。
穿着过大的衣服,燕尾服长长的衣摆拖在雪地上,他整个人被包在衣服里,包在叶轻舟的气息里,他绕着叶轻舟跑了一圈,空荡荡的袖子咋半空中划过如同燕子滑翔于天际的弧度。停下来,看着叶轻舟,脸上带着凄苦的神色,唯唯诺诺道:“卖火柴了,卖火柴了,谁来买我的火柴?先生,您需要火柴吗?”他甩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胳膊缩在衣服里——恍然大悟道,“原来我已经没有火柴了,篮子呢?篮子呢?”他转了个圈似乎在找篮子,想当然什么都找不到,沮丧地转过身,对着叶轻舟说,“对不起先生,我已经没有火柴,篮子和我的手臂也一起没有了,我想这一定是圣诞老人的恶作剧,所以现在我只有我自己了。。。你要买下我吗?虽然我只是一个没有火柴,没有手臂的可怜小孩。。。”
叶轻舟一只手按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轻柔的动作让托兰西的脸红了那么一丢丢。这是一个残忍的故事,没有手臂,没有赖以为生火柴的卖火柴的小少年,虽然托兰西表演得很有趣,但是当他说到自己一无所有时,契约链接的那一份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是在开玩笑吗?还是把自己的真心话藏在一个个不经意的残酷玩笑中,期待着试探出别人的真心?如果那个被试探的笨蛋真的把这当做一个玩笑,回答道,“我不需要你这样没有用又残废的家伙”,那么,一直很脆弱的托兰西会不会一边在心里哭泣,一边大笑着回答,“我也不需要这种笨蛋啊!”
这个笨蛋就是他自己。托兰西说,他也不需要自己。
再来看这个问题,他是在问,他如此的没用,真的会有人需要吗?
“嗯,我想买下你。”叶轻舟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翻出来,里面空空如也,“不过我很穷,恐怕付不起你的身价。”
“我的身价也没有多高啊,毕竟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男孩罢了。”
“不,在我看来,就算是所罗门王所有的财宝堆在一起也没办法买下你哪怕一颗手指甲。”
“真会说话啊,你,既然如此,我身价这么高那么我也就不需要你这么一个穷的连外套都没有的家伙来买我了,我要去找最大王国的国王,过最好的生活,再见了,穷光蛋!”说完转身就走,不过被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托兰西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喊道。
“当然其强行把你带回家,看到这么大一块财宝还放着他到处跑,我脑子里又没有坑。”说着,看了眼怀表,把托兰西的脸颊按在衣服里包好,用比来的时候更快速度奔驰。
“你真是一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托兰西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随即皱着眉头,一副垂怜可怜人的骄傲模样,“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吧,不过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可是会杀了你的。”
用着开玩笑的口气,叶轻舟却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意味,他低下头看来眼托兰西的脸,一样的表情,除了眼睛颜色有点深,像有黑暗沉淀在里面,一到光线明亮的地方就和平时没有丝毫差别了。
似乎只是眼花。
这样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点四十分赶回了托兰西宅邸,他带着托兰西来到一片庭院,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睁开眼,直到我说可以。”
“能问为什么吗?”说着,却没有人回答,似乎那人已经离开了。
托兰西闭着眼睛,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黑暗中,闭着眼睛让五感更加敏锐,连雪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收录在耳中。
啪嗒,啪嗒,啪嗒,那样的声音,如同村子被烧掉后,灰色的烟尘落地时的哀鸣。
这样的声音,他无比憎恨。然而就在他出生的这一天,整个世界被这种不祥的声音所包裹,像在嘲讽他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他一无所有,上帝就是这样一个可恶的家伙,富有的人坐在财富堆积的宝山上,挥霍整个世界,而穷人却连仅有的一点温存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夺走。
多的,让他更多,少的,则连那一点都剥夺。
所以一无所有的他,连最爱的弟弟都被别人抢走,成为肚子里的食物。他恨,恨赛巴斯,恨村子里的人,恨老头子,还有。。。自己。
如果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给那些拥有很多人添上一笔财富,然后赤。裸。裸地死去,那就怒吼吧,盖不起大厦的自己,难道还不能让他倾坯吗?
他想毁灭一切,只是懦弱的自己还是被蜘蛛的温柔束缚,居然想着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寄希望于可悲的希望和幸福,忘却自己出生的彻骨仇恨。
这样的自己。。。让自己感到恶心。
这样想着,他不打算再听叶轻舟的吩咐,径自张开眼睛,生日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存在的。。。
他呆住了。
雪纷扬而起,白色的幕布被狂风掀开,一个熟悉的穿着白色骑士服的孩子,腰间别着把小剑,站在漫天的风信子中,露出记忆里笑容。那是他无数次咂摸,凭借那一点幸福散发的斑驳微光勉强支撑他活下去的温柔。
那少年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挥舞着手臂,大喊道:“ANI(哥哥)!”冲着他跑过来,像以前每一次他回家时一样亟不可待地钻进他怀里,蹭了蹭。
“正是的,怎么不听话呢”推着蛋糕的叶轻舟叹了口气,后面紧跟着拿着乐器的三兄弟,“在悠扬的乐声中,慢慢张开眼,才最有诗意嘛。。。”
“闭嘴!变态!”卢卡别过脸对着叶轻舟斥道,转过身,脸上又洋溢着笑容,擦掉托兰西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呐,哥哥,我回来了。”
呐,哥哥我回来了。
这是托兰西一生中听过最甜美的话语,甜腻的感受麻痹了他的舌头,扯开他的嘴角,让他除了笑容外没办法再露出任何其他的表情,说出其他的语言。
他顿了一下,仰起头,看见纷纷扬扬的大雪,鼻间充斥着风信子的花香,这一切是梦吗?还是。。。仙子的魔法?
“趁时间还来得及,起舞吧。”叶轻舟说道,说完,卢卡跑过去踢了他一脚,很不爽地把一把小提琴塞到他手里,恶声恶气道:“配角什么的就要有配角的自觉!”
叶轻舟一脸无奈道:“我早想说了,托兰西你得管管你弟弟,要不然这熊孩子迟早被人打。”
“不,”托兰西擦掉眼角的泪,深吸一口气大喊道:“我弟弟才不会有错!给我有点配角的自觉,死蜘蛛!”说完,和卢卡一起抱着肚子大笑。
在温暖的结界内,两个孩子相对着大笑,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笑着笑着,托兰西的表情正经起来,他脱掉身上不合身的衣服,只穿着衬衣,踩着最标准的贵族步伐走到卢卡面前,弯腰,伸出一只手,“能有荣幸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我的骑士。”
“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