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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此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脸的笑容,显得和蔼之际,如若不是在此时此处相见,公孙策定会以为他是个面和心善的人。可惜这余光一扫到旁边的梁封,一下子就被打回了现实。
公孙策暗自提高了几分警惕,心说,真是可惜了这幅正派的相貌,疯子的老大必然也同样非善类啊!
“给先生搬把椅子。”萧鹤飞笑道。
院中一侧房门忽然打开,两把椅子呼啸着飞出,稳稳地落在两人身后。
公孙策嘴角一撇,心说,这哪是好心送椅子啊,分明就是下马威!
朱屹之早就站累了,一屁股坐下,还冲房子那边喊了声“谢谢”,扭头对萧鹤飞不客气问道:“叔叔,你还有吃的吗?之之饿了!” 神态天真可爱。
萧鹤飞哈哈大笑道:“给小朋友上些点心。”
点心从屋里飞出,落在了朱屹之腿上。
高手!公孙策侧头往屋子那边瞧了瞧,可惜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朱屹之觉得这就像变戏法一样神奇,高兴得拍起手来。
公孙策拿了一块点心,嗅了嗅味道,又小心翼翼地掰下一点放进嘴中,确定无毒后,这才递给朱屹之。
朱屹之饿了一宿,抱着点心吃的不亦乐乎,不过他挺懂事,知道不能吃独食,拿了两块给公孙策。公孙策昏迷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不过一醒来就跟梁封打了一架,现在也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既来之则安之,吃饱肚子还是头等大事。
萧鹤飞本来对传言中的神医挺感兴趣,但是今日一见,这两人浑身脏兮兮的,吃相也不好看,这让原本爱好男色的他顿时没了好心情,说起话来,语气不免硬了几分。
“公孙神医,这次请你前来是要你帮萧某治病的。”
公孙策抬头看了看他的面容,眯眼道:“庄主驻颜有术,想必没有什么病需要公孙治。”
萧鹤飞微微吃了一惊,这么多年鲜有人能识破他的伪装。心中暗喜,这次算是找对人了!
“庄主讳疾忌医,我可帮不了你。”公孙策摊手一笑。
“神医说的不错!”萧鹤飞点头,“老夫没病,不过就是中毒而已。”
“中毒?”公孙策拉起朱屹之受伤的手,沉声问道,“所以你放这孩子的血?”
萧鹤飞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头笑道:“不错!”
“愚昧!”公孙策怒道,“人血怎么可能治病呢?”
“非也非也,神医有所不知,这别的血确实治不了病,但他的血就能!”萧鹤飞神秘一笑,伸手指朱屹之,“因为他吃了天山派的至宝——圣心莲!”
公孙策疑惑地看了看萧鹤飞,扭头又看朱屹之。
圣心莲,他倒是听说过。不过为什么天山派会有这药?而且还给朱屹之吃掉了?
公孙策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圣心莲是一种很神奇的药,可以救人于命悬一线,吃了此药的人可解百毒,而且虫蚁不沾,就连凶狠的蛊虫都会避让三分,因为蛊虫无法在此人的身体内存活。据传说这药最初是一位绝世药师偶然制作出来的,他用此药喂养药人,发现此药药性可以在服药人的身体里存留二十年。在这期间,他也用药人的血给人治过病,但是药人很快就不行了。
后来,药师也死了,这种药就慢慢绝迹了。
关于圣心莲的描述,他还是在很久以前淘到的一本残破手抄本上看到的。那本书至今约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
萧鹤飞竟然也知道这件事,这让公孙策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他的年龄问题。
“你怎么确定吃了这药的是之之,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公孙策心里打着算盘,想要诈诈萧鹤飞。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萧鹤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辽国使者与白玉堂比武之时放出蛊虫,那蛊虫原本是扑向安乐侯的,后来因为你身边这位小友奋力相救,那蛊虫突然扭头离去,可有这件事?”
听他这么一说,公孙策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
只不过当时人多又慌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事后都以为是朱屹之的运气比较好。公孙策皱眉,照理来说,依着蛊虫的脾气是断没有刻意避让的道理的……
如此说来,此事恐怕还真另有因由。
“神医不必费心思索此事了。我昨日已经取了他的血服下,确有效果。这就能证明圣心莲就是他吃了。不过想来这小友人服用圣药时日已久,药效已经减弱了许多。”萧鹤飞不想再跟公孙策绕圈子,笑道:“神医如果不想你这位小友死去,就老实地呆在这里。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只要安心研制解药就好。有什么需要跟梁封说,他会替你办的。”
梁封在旁边冲他抛了个媚眼。
公孙策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但面子上还不想这么早就跟他撕破脸,故作为难道:“这里没有炼药的工具,而且我的医药箱也没有带出来。”
萧鹤飞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着一拍手。院子中间的土地突然掀起一块,露出一个地下炼丹房,里面药材设施应有尽有。
公孙策眼珠一斜,又继续找茬道:“你不会想让我住在这里吧?”
“怎么会?”萧鹤飞伸手指刚才点心飞出来那屋,笑道,“里面已经给神医备好了一切。”
公孙策气得磨牙,但也没办法,只好暂时妥协,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之之必须和我在一起!”
“这个没问题。”萧鹤飞笑着转身离开,“药由大夫保管是最妥帖不过的了!”
“呸!”
公孙策冲门口
啐了一口,嘀嘀咕咕地替朱屹之鸣不平骂道,“你是药,你们全家都是药!”
☆、第十三章
〃行了。人都走没影了,你再怎么骂,他也听不见!〃梁封笑嘻嘻地凑过来,与公孙策并肩而立。
公孙策冷哼一声,扭过脸去给朱屹之擦嘴,一副懒得理人的模样。
梁封径自讨了个没趣。
旁边几个护院凑在一起,小声窃笑着冲这边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梁封有点下不来台,恼怒地喊了一嗓子。
几个护卫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按理来说,萧鹤飞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梁封负责,那他至少应该是心腹才对……公孙策疑惑地看了梁封一眼,怎么感觉,萧鹤飞手下的人好像与他不太和睦啊?
〃你也是,没事别在外面乱晃,回屋去!〃
公孙策也被迁怒了。
回屋就回屋,谁怕谁啊!
朱屹之见公孙策要走,赶紧起身拍拍身上的点心渣子,伸手扶住他,两人一起进了屋,是个套间,可以两个人住。
幸好萧鹤飞还有点良心,这房子外表虽然破旧,可里面的用具、摆设还算舒适。
里间房门突然一开,一位窈窕佳人缓缓而出,笑着向公孙策行了个礼。
〃你是?〃公孙策警惕的看着她。
女子抿嘴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指了指朱屹之顺手带进来的点心盘子。
公孙策心下一惊——她就是刚才那个高手!
女子并不理会公孙策复杂的眼神,走到桌边倒了一碗茶水,用手指沾着水在桌上写下了〃初五〃两个字,然后看了他一眼,又笑盈盈地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叫初五?〃公孙策明白了她的举动,小声说道。
姑娘赞许的一挑大拇指,点点头,然后又写了个〃白〃字。
〃白玉堂?〃
公孙策莫名地松了口气,他认识的姓白的人不多,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神通广大的白五爷。
初五是原本想告诉他自己是白锦堂派来的,但见公孙策好像是误会了,转念一想,反正都是白家的人,白玉堂或是白锦堂都是次要的,只要能让公孙策信任她就行!
电光火石间,公孙策心思急转,脑海中已经闪过多种猜想……不管初五来意如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没有恶意。
初五见公孙策气息平稳了许多,神态也是从容不迫,心中不免对他高看了一眼。要知道在这种时间,这种状况下,一部分人会认为她是杀手而慌乱大叫,而剩下的会以为她是己方而痛哭呼救,鲜有人能如此淡定自若。
公孙策伸手沾着水在桌上画了个〃问号〃。
初五紧跟着画了个肯定的〃句号〃。
朱屹之坐在旁边看着两人一来一往,以为他们在打哑谜,觉得有趣,也默不作声地学着两人的样子,在桌上沾水乱画,嘴里还兴奋地嘟囔着。
初五收了最后一笔,手掌轻抚,茶杯翻倒,水撒了满桌,瞬间淹没了残留的字迹。
公孙策突然变了脸色,怒道:〃请你出去!〃
初五也冷了眼神,气冲冲地推开房门,与站在院中望天,实则监视着他们的梁封擦身而过。
梁封冷笑一声,目送初五拂袖离开,又扭头看了眼被公孙策一脚踢上的房门。
〃公孙大哥?〃
朱屹之揪揪公孙策的衣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公孙策靠着房门听着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长叹一口气,拍拍朱屹之的肩膀,感慨道:〃人生如戏啊!〃
朱屹之挠挠脑袋,不明所以。
……
展昭快到了跃鲤居门口的时候,白玉堂已经坐在雅间里喝了半壶女儿红了。
远远地看见那身红衣,白玉堂原本抿着的嘴,不由自主的勾了个弧度,摆摆手招呼小二上菜。
展昭进屋,就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直接伸手去掂桌上的酒壶,果然就剩了个壶底儿。
〃胃又不疼了?〃展昭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边说边伸手往他碗里玩命夹菜。
白玉堂尴尬地摸摸鼻子,看着眼前堆得尖尖满满的饭菜,突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展昭心中暗笑,装作没看见他纠结的表情,把剩下的酒倒在杯子里,端起来一仰而尽,问道,“澜清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白玉堂摇头,“澜清接触的多是江湖人,来来往往的都是熟面孔,倒也没见什么可疑之处。他推测公孙先生应该还在城里。”
“城里啊……”展昭单手托着下巴,“城里光民居就有六千左右,这还不包括做买卖的商铺,而且现在灾民也比较多,排查起来有难度。”
“各县的安置银应该已经发下去了,我听大嫂说这几天灾民要陆续回乡了。”白玉堂道,“要加强城门的盘查,防止他们带了先生出城。”
展昭点头,忧心道:“也不知道大哥那边怎么样?”
白玉堂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先吃饭!”
“那是你的。”展昭一胳膊肘又把碗推回来。
吃完会死人的……
白玉堂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跟他打商量:“要不,一人一半?”
展昭:“……”
十里长街,荣华依旧。
庞统缰绳一紧,马儿停下脚步。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静静矗立的背影显得格外寂寥。
“大哥?”
庞煜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叫了一声。他刚从三娘的铺子里出来,正打算回家去。
庞统应了一声,回过神来。
庞煜知道他心情不好,从轿子里跳下来,跑过去拉他裤腿,仰头小声安慰道:“公孙哥哥和之之一定会没事的。”
软软糯糯的童音,配上认真的表情,让庞统的郁气一下子散去了不少。小弟这么懂事,自己也应该往好处想才对。
“走,咱们回家去!”庞统弯腰把庞煜抱上马背,低声保证道:“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唔。”庞煜鼓着小包子脸,重重地点点头。
跃鲤居二楼。
展昭和白玉堂匆匆吃了饭,打算先回开封府,与包拯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申请对整个开封府进行大搜查。
谁知道刚一出门就被白福拦住了。
“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知道白福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堵人的。
“四爷让人给打了!”白福低声道。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四爷去收账,跟人家起了冲突。” 白福答道。
“我先回去看看。”白玉堂扭头问展昭,“你回开封府还是跟我一起?”
展昭没回话,冲白福问道:“知道四爷和哪家起的冲突么?”
“听大爷说,好像是飞鹤山庄。”白福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展昭拍拍白玉堂肩膀,嗤笑道,“你说他们是不是成心的?”
早上刚跟大哥交代请他帮忙留意,半天就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白玉堂负手而立,眸色渐沉,自言自语沉吟道:“也许是四哥发现了什么……”
公孙策这边,初五走后就没再回来,倒是梁封弄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原本,公孙策不想吃,主要是面对着梁封这张脸,实在是提不起什么胃口。不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