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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不得?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风清宛便站起身,走到崔氏跟前端端正正的一礼过后,方说道:“清宛不知道太太为何要这般冤屈清宛,许是清宛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太太不喜,清宛在这向太太赔礼了。”话落,直了身,微抬了眉眼看向崔氏,道:“那些首饰因着是家母遗物为着往后有个念想,所以清宛才一力要追回。但那并不表示清宛便会怀疑府上太太老爷少爷小姐们,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还请太太不要多想,清宛实无那等龌龊心思。”
崔氏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风清宛。
裴史氏在一边看得直摇头,从前这个大儿媳妇也聪慧的,怎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却越发的蠢笨了呢?!
“好了,大孙媳妇说的有道理,你也别想多了。”裴史氏看了崔氏对身侧的银珠吩咐道:“你跑一趟,去大门上看看,若是吴妈妈回来了,便将她喊到这来。”
“是,老太太。”
银珠退了下去。
崔氏心中不由便一急,吴妈妈的忠心她自是知晓的,可现在她怕的不是扯出自己,怕的是裴史氏借机要除了吴妈妈,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母亲……”崔氏刚想找个借口离去,找人交待吴妈妈几句。不想,裴史氏却是打断了她的话,“你也别担心,就只是找她来问问话,没别的事。”
崔氏还欲再说,可又怕自己急着离去,反而让人觉得她是去串口供了。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但表面的工作却还是要做的。只得心急如焚的坐着,只期待吴妈妈一时半会儿的不要回来。
可显然,事实与理想总是会偏离的。
“老太太,银珠姐姐带了太太屋里的吴妈妈回来了。”
屋外小丫鬟朝里回道。
崔氏一颗心砌底的掉了下去,这一刻,眼睑下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裴史氏撩了眼崔氏,淡淡的道:“让她们进来吧。”
帘子一撩,银珠走在前里,吴妈妈走在后面。待进了屋子,吴妈妈先向裴史氏行礼,然后又向崔氏和风清宛行礼,最后才低眉垂眼的站到了一侧。
风清宛看着吴妈妈紧紧攥起的手,眉梢几不可见的扬了扬。
“大孙媳妇,你来问吧。”裴史氏笑眯眯的看了风清宛道。
风清宛暗暗的撇了撇嘴,虽然知晓裴史氏这是想要制造她与崔氏之间的矛盾,但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她这辈子跟崔氏只可能是仇人。
“如此,清宛便俞越了。”风清宛起身福了福,不顾崔氏难看的脸色,走到吴妈妈跟前,先不急着开口,只是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吴妈妈一番,稍后才冷声道:“吴妈妈,城西柳树胡同可有妈妈的亲眷?”
风清宛的话才落下,别说是吴妈妈,便是崔氏脸色都瞬间惨白如纸。
要说,还真亏了重活一世的功劳,让风清宛能在这个时候打崔氏和吴妈妈一个措手不及。城西柳树胡同有个二进小院,是崔氏在裴修远不肯迎娶崔玉珍后,由着崔氏私自替崔玉珍置办下来的小院。
而那两箱子首饰想来,崔氏定是将它放到了那。
“大少奶奶……”吴妈妈骇然的看着风清宛,哆了唇道:“老奴不明白大少奶奶的意思。”
风清宛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撩了眼崔氏,言声温和的道:“没什么,就是听人说,吴妈妈时常去柳树胡同,所以想问问,吴妈妈可是在那有亲戚。听说那有个二进的小院,位置极好,每年光是出租便有百十来两的银子好赚。”
“你该问的不问,瞎扯些这些个没用的做什么?”崔氏恼怒的打断了风清宛的话,一边频频给吴妈妈使眼色,让她找借口退下去。
风清宛没有理会崔氏,而是撩了眼面沉如水的裴史氏,随后,笑了道:“太太教训的是,吴妈妈,我家兄长说,看到你去了几家当铺,不知道可有此事。”
“没,没有。”吴妈妈连连摆手道:“许是舅老爷看错了。”
风清宛点了点头,“说得也对,许是哥哥认错了人。”
崔氏和吴妈妈同时松了口气,以为风清宛就此了了,却不想,下一刻,风清宛却突的抬头,迎着吴妈妈甜甜一笑,说道:“妈妈,你今儿没去柳树胡同吧?”
“没有。”吴妈妈连忙摇头,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大奶奶怎的这般问?”
“哦,今儿柳树胡同我说的那两进小院突的走了水,邻里救火的时候竟然找到了两箱子首饰,听说,那家子人因为说不出那两箱子首饰的来源,怕是要进顺天府呢。”
崔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瞪了风清宛,“你从哪里听说的。”
风清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道:“兄长早上让人送了信来,清宛得了信便去寻太太,可是太太不在,清宛这才来了老太太这。”
崔氏眼前一黑,便要倒了下去,耳边却又响起风清宛接下来的话。
“哥哥说,今天要来接我去看看,那两箱子首饰是不是我丢失的那两箱子。”
崔氏果断的闭上了眼,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14初战告捷
“大夫怎么说?”
“说是急火攻心,吃两贴药就好了。”
“哎,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呢?”
“表小姐,奴婢还要去老太太那回话,先告退了。”
“哎……”
很快耳边便清静下来,稍倾一阵细碎的步子声响起,淡淡的兰香沁入心肺,崔氏缓缓的睁开眼,对上崔玉珍惨白着急的脸。
“姑妈,你醒了。”
崔氏挣扎欲要起来,崔玉珍连忙上前扶了,崔氏左右看看,轻声道:“谁送我回来的?”
“是老太太那边的翡翠喊了几个婆子将姑妈送回来的。”崔玉珍小心的打量崔氏的神色,犹疑的道:“姑妈,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突然晕倒。”
崔氏却是没有回答崔玉珍的问话,反而是急急的道:“吴妈妈呢?她在哪?还有风清宛那个小贱人呢?”
崔玉珍见崔氏神色慌乱,心里便有了大事不妙的感觉,轻声道:“吴妈妈跟着老太太还有风清宛出去了。”
“出去了?”崔氏脸色一白,身子晃了晃,人便向后仰了下去。吓得崔玉珍连忙一把托住了,急声道:“姑妈,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让人去喊姑丈回来吧?”
眼见崔玉珍便要喊丫鬟进来,崔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哑声道:“不,不能喊你姑丈回来。”
崔玉珍惶恐的道:“可是您……”
“风清宛那个小贱人找到柳树胡同了。”崔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崔玉珍闻言“扑通”一声,跌坐在身下的梨木镌花椅上,失色道:“她……她怎么会知道的?”
“说是昨儿个失火,邻里救火,然后不知怎的就找到了那两箱子首饰。”
“胡说,怎么可能那么巧!”崔玉珍腾的一下自椅子里站起,因为气恼,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哽咽道:“她故意的,她肯定早就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
崔氏看着气得浑身乱颤的崔玉珍,抚了额头,戚声道:“怎么办?一旦老太太知道那宅子在你的名下……”
“知道了又怎样!”崔玉珍瞪圆了眸子看向崔氏,冷声道:“堂堂清河崔氏难道连个二进的院子都置不起?”
崔氏疑惑的看了崔玉珍,“你是说我们死不认帐。”
“姑妈顶聪明的人怎的这会子却是糊涂了?”崔玉珍抬眼看了崔氏,轻声道:“那宅子本就是当年我来云京时,姑妈受家父所托置下的,只是后来担心我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不方便,才接了进府,那宅子便租了出去。”
“那,那两箱子首饰怎么解释?”
“底下的奴才手脚不干净,与姑妈有什么关系?”
崔氏骇然的看了崔玉珍,“你是说,让吴妈妈背了?”
“不然,姑妈还有别的法子?”崔玉珍目带嘲讽的看了崔氏。
吴妈妈!那可是侍候了她一辈子的老人,若是依了崔玉珍的意思,那得寒了多少人的心?可若是想要开脱吴妈妈,弄不好,就要搭进自己。
崔氏的犹疑被崔玉珍看在眼里。
“姑妈还当早些拿主意。”崔玉珍轻声道:“老太太的手段姑妈是知晓的,若是让她问出个什么,姑妈这管家之权就不只是去三分之一了。”
崔氏脸上的神色一紧,想起裴史氏当日的话,沉声道:“可是吴妈妈她能同意背黑锅吗?”
崔玉珍挑了挑眉梢,暗道:自己从前真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将希望寄托在这样蠢笨的人身上。
她笑吟吟的上前,俯身在崔氏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句。
下一刻,崔氏便连连点头,急急的握了崔玉珍的手,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安排,抢在老太太前面将话递给吴妈妈,不然,一旦吴妈妈受不住吓供出我,那就完了。”
“姑妈安心,我这就去安排。”崔玉珍返身喊了锦儿进来侍候,她则带了丫鬟去行事。
另一厢,芙蓉院里,躺在榻上的裴修远听完青城的回话,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少爷?”
青城犹疑的看了榻上的裴修远,自己家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少爷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这会子脸色却是这般难看。
裴修远收回思绪,看了青城道:“这么说,东西真的是太太偷的?”
青城骇然的看了裴修远,少爷这是怎么了,竟然会将那个“偷”字放在太太身上!但青城却不敢顺着裴修远的话说,飞快的垂了眉眼道:“小的不知道,只是派去跟着的人回来说,那两箱子东西确是大少奶奶丢失的。”
“荒唐!”
裴修远一声怒喝,青城吓得一个战战。
良久。
“你下去吧,待大少奶奶回来,请她来见我。”
“是,少爷。”
青城退下后,裴修远靠在榻上,目光落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脸上生起一抹惘然的神色,稍倾又唇角微勾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
此刻的风清宛,却是正抱了裴史氏的胳脯哭得悲悲切切。
裴史氏蹙了眉头,轻声道:“好了,别难过了,东西找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啊。”
“老太太,”风清宛抬了满是泪水的脸,感激万分的看了裴史氏道:“多亏了有老太太,不然清宛真是愧对家母。”
裴史氏微微抬起的眼睑便几不可见的动了动,唇角微微的挑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忖道:真不愧是丞相府出来的,心计手段如此之深又能见机行事不好大喜功,到是着实难得,这般玲珑的人足以担当起宗妇之责。
“哎,我这没用的老太太又没帮上什么,是你母亲在天之灵保佑你呢,不然好端端的怎的就这处宅子失火。”裴史氏意有所指的对风清宛说道。
她不是傻瓜,只是年纪大了,不愿再为这些琐事操心。但那并不代表她不知晓府里的那些龌龊,若不是崔氏太过,她还是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过这安心日子的。
这孙媳妇也着实好手段,怕是还没进门的时候便将崔氏和裴修远查了个透,崔氏的贪婪,裴修远的好色成性,崔玉珍的自甘下贱,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她心里有本帐呢?想到这,裴史氏褐色的眸子微眯,目光锐历的打量着风清宛。
也许,新婚之夜的事,当真是她欲图谋杀亲夫!这般,败了裴修远的名声,又可名正言顺的离开裴家。裴史氏的目光瞬间冷寒如冰。
风清宛若不是重活一世,怕是这会子便不堪老太太的目光而心惶惶露出破绽。她如何不知这在大宅门活了一辈子的裴史氏此刻想到了什么?但,那又如何!她可没想过以此为借口离开裴家。
“老太太说得是,定是家母天上有灵,不忍见清宛为恶奴所欺。”风清宛低垂眉眼,好巧不巧挂在眼捷上的泪珠儿便那样“啪”的一声掉落下去,说不出的柔弱可怜。“老太太,清宛初来乍到,一切还仰仗老太太替清宛做主。”
“恶奴?”裴史氏眉眼间掠过一抹复杂,稍倾淡淡的道:“你受了这等委屈,可曾想过和离归家?”
风清宛骇然抬头看了裴史氏道:“老太太怎会这般想?清宛虽不认识多少字,但从一而终却还是知晓的。”
裴史氏一瞬间不由得便越发的惘然,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15极力打压
“你怎么看?”
徐妈妈正托着个乌漆小茶盘,茶盘上菊瓣翡翠茶盅里橙黄色的茶汤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将茶盅摆放到裴史氏跟前的梅花朱漆小几上,想了想道:“孙少奶奶行事到有内几分老太太年轻时的模样。”
裴史氏唇角便翘了翘,端了茶盅,却没有放到嘴边,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茶盅里的茶汤。
徐妈妈知晓这是裴史氏在想事情,轻手轻脚的退到一边。
良久。
“你说,让她接手中馈怎么样?”
徐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