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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爆笑声中,白五爷从一堆凳子腿、凳子面中爬起来。一直闷不吭声默默抢排骨的包大厨抬头,甩出一句话:“阳台柜子里有锤子和钉子,不修好凳子下次不给炒排骨。”
小白跳脚:“是这只臭猫踢散的!”
展昭继续闷笑着啃骨头,不理他。
江老师丢下光溜溜的骨头,换一块,空出来的嘴巴顺便教训儿子:“好汉做事好汉当,推卸责任像什么话!”
风卷残云,吃货过境,饭桌上空余白骨累累。
展昭吹着口哨打扫战场。江老师率领阿敏去散步消食保养身材。包黑同志奉命监督公孙写春联。
白玉堂同学把一堆木条按在地上努力地拼成凳子。
白木匠大功告成,正巧江女王凯旋归来。伸手摇摇凳子,嗯,还行,估计坐个小孩不会散架,应付包黑子的话,这种程度就够了。踢掉鞋子:“小白,洗洗手去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去外婆家过年!”
小白瞄一眼展昭,能不能抱只猫去见外婆呢?
据说外婆猫毛过敏,于是小白抱着满载换洗衣服的书包,坐在长途汽车上,独自思考人生。邻座江老师抱着阿敏,还握着她的小手给她讲故事,温柔得像小学生优秀作文选里描写的妈妈们一样。阿敏有点晕车,吃了药,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
车子到站,还要走一小段路才到村里。江宁提前摇醒阿敏,给她裹紧帽子、围巾,扣好外衣扣子,顺手也把缠在长长的围巾里的小白解救出来。下了车,就是一阵冷风吹来,两个小孩没事,江老师自己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小白掏出小手帕踮脚要塞给娘,江宁笑了,拍拍他的小脑瓜,带两只小朋友顺着小路回娘家去。
马上就要过年了,村里村外不少来往的自行车和行人,都带着大捆大捆的年货。抓紧贩卖各式爆竹杂货的货郎挑子上都缠着红彤彤的花。阿敏这孩子没来过乡下,江宁沿路指点给她看:“那是鸡窝、那是牛栏、小白追的那群大白鹅是王家养的,很肥对不对?啊,这次过年也会宰一批呢,有口福了啊~喂!小白!记得给人家赶回来!不然王二嫂骂死你还不吃肉哦!”
到了自己老妈家里,熟练地进屋子,脱外套。今年收成好,火盆烧得很不节约,一进门就觉得暖洋洋的。被老妈拉着手问了一阵冷暖,把孩子丢给外婆欣赏,一看,二姐江宜居然也在,没有去婆家过年?看来这次离婚不是胡闹是来真格的了呢。默默感慨一下,四处找小弟江富的身影——多亏他借钱才买的新房,跟他还了钱,这回三姐压岁钱也给包个大的!
江富在后院跟老爸一起研究杀年猪。确切地讲,老爸负责指挥,江富负责哼嗤哼嗤地磨刀。江宁半推后窗望了一眼:“行啊小富,都穿上皮夹克了?阔老板哟!”
小弟惊喜地回头:“三姐!我还怕你赶不及回来,吃不到今年第一口新鲜肉呢——我这算什么啊,人造革的,咱姐弟几个就你最厉害,教那么多小孩,将来发达了还不都去孝敬你啊!”
江宁耸肩,除了居里夫人,有几个人记得自己小学老师:“得,借您吉言!我进屋陪妈嗑瓜子去了,今年瓜子好像不错,干净、个大!”
江父呵呵笑着,都是好儿女啊。
回到房间里,江妈正在左拥右抱地逗两只小朋友。阿敏很乖地回答诸如“几岁啦”这样的问题,江妈塞她很多糖块。小白趴在外婆身边,用瓜子在床单上摆图案玩。
江宁看看两个小的都混得不错,陪老妈嗑一会瓜子交待一下近况,就去厨房里烧水洗米,准备做午饭。江父一边指挥儿子杀猪,一边隔着小窗户指点女儿怎么烧饭,对后者他更加头痛一点:“阿宁,你一个女孩子这么不贤惠,难怪嫁不掉!”
他的阿宁回头,笑容大大的:“爸!城里烧饭不用这么大的锅!”
江父瞪眼:“看锅!烧干了!”
中午,一大家子人吃着江三姐烧的饭,小弟发表意见:“三姐,我崇拜你就像崇拜喜马拉雅!可就一点,你烧饭这手艺,真心差老妈八百里啊!”
果断挨了三姐一筷头。小白偷笑,有小舅舅在,自己能少挨一半打!
吃过了饭,正在分配床铺打算困个午觉,砸场子的来了。啊失礼失礼,是二姐夫来了。
无论二姐二姐夫两口子的感情如何碎了一地,去婆婆家过年这个面子都不给,二姐夫的脸上是非常挂不住的。偏偏二姐江宜那个破脾气,全家人都劝不动。江父几乎抄起扫把要打人,被小儿子死活拉住了。其实就是没人拉,老爷子也下不去手,他这辈子就没认真凶过儿女。
总之呢,好好的年,搅得乱七八糟。江宁都想马上拎起儿女回县城去了,被家人劝住,总要等到初三,见了回娘家的大姐再走。
二姐夫天天来闹,左邻右舍都在看笑话。小白本着“好奇心发作就要问”的原则向娘请示,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江宁心道,这根本说不清楚好么。真烦躁。
1992年2月6日。大年初三。大姐江安两口,带着大儿子来拜外公外婆。刚生的小女儿还没满月,丢在奶奶家里养着。
嗯,好歹有一个姐姐是很幸福的嘛。看着满面春风的大姐偷偷掐大姐夫一把的样子,江宁觉得烦闷感削去一角。
大姐用过饭就走了,江宁也打包两只小孩和若干家乡土产,去拦汽车回家。
说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想到“家”这个字,脑子里首先浮现的是县城、是小白,而不再是乡下的老妈妈了。坐在晃晃悠悠的大客车上,江宁这样想着,看小白玩弄两个核桃。低头一瞧,怀里的阿敏也睡着了呢。
啊,那个,回家以后,发现展昭又不在了,小白会不会很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1月22日。除夕夜。白玉堂把最后一盘炒排骨端上桌子,包老师看了一眼,挑眉:“不错,快比上我的水准了。”白大厨摘掉围裙:“都不吃?等我呢?”江老师瞟一眼拿着相机逐盘拍照的展昭:“有人心疼你嘛。”全家人,一起抄筷子!开动!“……喂!你不是心疼我么猫儿!总是抢我筷子上的干什么?!”“我先看中的!”叔可忍婶不可忍!踢你哦!踢回来!“……哎,猫儿,发现没?”“唔……什么?”“凳子变结实了呢。”……………………………………………………………………………………………没错,本章就是抄袭《捆龙索》第6集那个梗!江安、江宜、江宁、江富什么的……不知妹子们算过没,小白是1986年生人,江老师大他二十岁左右……江老师是活生生的60后啊!兄弟姐妹很多什么的……把江家写复杂混乱一点……也是为了以后过年过节少去叨扰以便和小猫一起发·展·友·谊啊!……………………………………………………………………………………………晋小受很抽很抽的时候,把改成随便什么东西比方abc、xyz、xxoo之类就可以看新章节这种事,妹子们都知道了么?
☆、江老师是后妈
神说,既然可以跳过整个幼儿园,当然也可以不负责任地跳过半个寒假。
简而言之,当展昭结束了围棋特训回到家里的时候,白玉堂同学也已经颠倒黑白地被公孙狐狸启蒙了半个月,差不多该准备开学了。
和上学期末一样,小白和昭昭每天早上被揪起床,挤着洗刷刷,喝包老师煮的米粥,互相抢剥好皮的鸡蛋。
江老师把小白关在门外,霸占着卫生间和阿敏一起洗漱整理,满怀感慨,家里人口多了,各种排队加塞啊。嗯,对啦,就连晚上的洗澡水也要烧很多很多,热水器很辛苦的。还好包老师早睡早起不跟大家争抢啊。等她有钱那天,自己盖一所房子,建两个厕所!一个男厕所一个女厕所!
阿敏一直带在办公室里究竟不是那么回事,江宁载她去了小白当年就读的幼儿园,交给小白当年荼毒过的阿姨:“呐,这个,就是小白的妹妹啦!”
幼儿园阿姨闻言,如临大敌地端详了一番这个小姑娘:不可有丝毫疏忽大意!当年小霸王白玉堂也是这样乖巧安静足足两天才暴露原形的!
嗯,怎么觉得气氛有哪里不对?江老师笑眯眯:“小白很怀念幼儿园的生活呢~阿敏也要替哥哥重新感受一下哦~”
阿敏:不是小姨么,莫非真的降格变成妹妹了?
幼儿园阿姨:不用怀念了!请务必忘记我们这种幼稚低级的小角落、向着你的广阔未来奔跑吧!
记好幼儿园值班室的电话,江宁嘱咐自己要常常关心阿敏小妹妹。转头回去上班。她的战场还是在注音识字的课本上啊。
按部就班的日子过得就是快,一转眼草长莺飞。
某天,学校里又要做家庭情况调查。江老师表示这种事怎么这么频繁,又得给小白填表了。
更麻烦的是包黑,江老师伪装批作业,看着他一巴掌拍走展昭:“早替你填好了臭小子!我跟你爸半辈子的革命友谊,有什么不清楚的!”
展昭吐舌头:“不是怕您老一时忘了把我爸工作暴露了么~”
包黑瞪眼:“小孩子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不比你周到?”
赶走了展昭,整个办公室集体松一口气。江宁放下红笔,叹气。庞老师起身给包老师续茶水:“辛苦了、老包。”
同时,一班的教室里。
刚认了一堆字的小孩对发下来的表格还是有兴致的,还有人会就举着它对着太阳照,大声地读出来。
白玉堂不知去哪溜达一圈,意得志满地回来,看到同桌苏虹正伏在桌子上填表。
“哎,这个不是要给家长填的么?”小白顺口问一声。想想,苏虹学习挺好的,大概她自己也会填吧。切,五爷也会写字的,可惜娘根本不把表发给自己。
前座的那末听白玉堂这么一说,回头来看:“嗬!苏姐你真厉害啊!”
苏虹皱眉,伸手想要捂住。谁知那末眼尖,惊奇地叫了出来:“苏虹你爸爸姓路啊!哎哎,你妈妈也不姓苏!你怎么姓苏的啊?”
把表格收进书包,瞪眼:“关你什么事?”苏虹有点烦躁。
那末眨眼:“就是问一下嘛!为什么啊……算了我不问还不行么苏姐。等等,别那么看我白五哥!我真没想欺负苏虹!”
虽然觉得那末这小子就是粗神经,可是他把人家小姑娘气得发呆不讲话就该打!
一拳握起,还没轰过去,就听徐庆插话了:“怎么了?打架吗?”谁啊这么大胆敢找老五打架?那末?看不出来啊,细胳膊细腿的这么有气魄。
那末一看徐老三炽热的眼神,立马举起一张白纸投降:“不是不是我就看苏虹跟她爸爸不是一个姓,随便问问,真没别的意思!”
越闹动静越大,蒋平听了半句话也跟来凑热闹:“不一样姓的我知道!后爸么!”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白玉堂跳出来拍桌子,把这帮男生都赶走。扭头看,苏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伸手去戳一下:“哎,你还好不?”
“滚!”苏虹抬头吼了一下,继续趴。白五爷无端挨一句骂,看在这个女生第一次哭的份上,忍了。
女生真难伺候。
做课间操的时间到了,已经不用再带饭盒的小白跟几个拜把子的哥哥一起去操场。蒋平似乎还在研究姓氏问题,他跟徐庆讲各种亲妈、后妈、亲爸、后爸的关系,把三哥都侃晕了。
“哪那么麻烦?”卢方忍不住打断罗里罗嗦的老四,“不是亲生的就是后妈后爸!就这么简单!”
“……”可能卢大哥语速有点急,徐庆愣了一下。
“比方说江老师就是我后妈。”小白插话。应该没错吧,按卢大哥说的就是这么回事么。
“哎?哎哎?”蒋平忽然抓住五弟的肩膀用力摇:“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韩彰本来在一边默不作声,也抬头看白玉堂。
“就是真的啊。”小白疑惑,“你们都不知道么?哦,我没说过。”
韩彰继续低下眼皮沿着操场上划出的白线走着,卢方忽然打徐庆一下:“你少问两句行不行!”
蒋平松开小白,抱着自己的脑袋蹲下去:“啊啊啊啊!我的江老师!那么完美的女人居然是后妈!还我江老师啊啊啊啊!”
路过的江老师:“……”怎么了这孩子?世界崩塌了么?
小白真诚地跟她解释:“娘,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后妈!”换来一个大大的爆栗。
江老师瞪他一眼,走过去了,小白发现几个哥哥都同情地看着他。
莫名其妙。
当晚,小白洗完自己回到房间时,展昭已经蒙着头在睡了。拉掉电灯,爬到床上去。
辗转了几秒钟,小白捅捅展昭:“睡着了没?”
没反应。
再捅:“喂,到底睡着了没?”
蠕动了一下,转过去接着睡。
用力推:“说话说话,你是睡着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