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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这孩子我最喜欢了!”老太太由衷地感慨道。摸摸阿敏头上绑着的彩花:“这孩子生得也周正,将来啊,一般人家咱可不能给他们!”说着又笑,看右手边的包拯道:“黑子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三十二了吧?”
“哪有!三十!”包黑赶紧纠正嫂娘。
嫂娘大手一挥:“甭跟我算什么‘周岁’,装小孩!你也该成家了!”
不要这么直白么嫂娘!包拯想要含糊过去:“哪有姑娘看上我啊,又黑又丑。”
嫂娘小声:“你跟江老师插伙住着又一起养孩子,啥意思?当我不知道么。打量嫂娘这些年头白活的?”
“咳咳咳咳……”就算再小声,也别当人家面说啊,嫂娘!嫂娘性子直爽正义,可也就是神经太粗。赶紧丢眼神给老嫂娘:“咱们嫂弟多年没见了,晚上可得好好聊聊!”
好吧,聊。嫂娘坐在椅子上:“我看小江不错,人品过硬,性子干脆,还是国家开工资的老师。你有什么想法趁早跟人家说啊——再等就跟别人跑了,比如那个公孙,长得就比你好。”
包拯乐了:“别人我不敢说,公孙?绝对不具有威胁性。”
与他们相隔一道墙壁,两个男孩子正在一边写着作业(好吧是展昭写作业小白抄袭)一边聊着今天的客人。
小白笑:“那个嫂姥姥好好玩,她是想凑成我娘跟你包叔吧?”
展昭白他一眼:“有什么好凑的,早就在一起了。”
小白嘿嘿乐着:“我也觉得是,除了没办过喜酒,咱们这样跟一家人有什么分别么。”
似乎,是没什么分别。两个纯洁的孩子搞定了作业,安静地洗洗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猫儿猫儿,我们去丹麦玩吧,瞻仰安徒生老爷爷,顺便结个婚玩玩~”“……结婚也是‘玩’的么?!”“呐,别炸毛么。反正咱俩该做的都做过了,结个婚有什么分别呢——不过公孙先生跟他家那位,就不知到哪一步了哦,他家那位也真是等得辛苦啊~”喂喂,白老鼠,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这个老师有点呆
江、包两家的居住格局,说来简直就是男女宿舍。
嫂娘和包勉的入住分配,再显然不过——包勉在601睡沙发,江宁跑去阿敏房间挤一挤。反正嫂娘说家里农活脱不开身,住两天就走,至于包勉同学,包老师在给他联系学校,总该能分一间单身宿舍。
一大早,包勉小子倒是勤快,六点多就自然醒了——然而他发现小叔比他还勤快,早早地就起身了,正在煮粥蒸包子。包勉依照小叔指示,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完毕,再轻手轻脚地回到沙发前,挠头:好像一兴奋起得太早了,要不再睡一会儿?
还没等他掀开被窝重新躺回去,包拯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了:“小勉啊,会煎鸡蛋不?来帮帮忙。”看钟,六点半,孩子们也快要起了。
包勉扯扯薄绒衣,来到厨房门口,向里面一瞧,这锅碗瓢盆的,满满当当,看着就眼晕:“那个……小叔,咱们老家也不用这些洋炉灶,我也不会弄啊。”说着伸手摸摸旁边架子上的高压锅,“像这些,都只在电视上见过……”
不是吧你小子,包拯反应过来了,这娃农村孩子么:“没事,当年你小叔我不也是农村出来的。一个烧饭的家伙,一回生二回糊的,到了第三回,准保找到火候——我教你,等你出去住宿舍了,这些不也得学么。”
包勉有点犹豫地笑:“是、是啊。”
“不过今天时间紧张就算了——你先去收拾一下被子,然后喊孩子起床吧。”包黑子说着话,手底下不停,煎锅就位,油刷就位,鸡蛋就位。
十分钟后,包勉看着穿戴齐整、洗漱完毕的两只小鬼同步冲出去奔向对门,看得他目瞪口呆:“……小叔,原来养小孩还能这么玩?啊不不不,我是说,可以养能这样,啊,我是说……”
“行了不用说了,来来,端锅——”包拯挥手打断他,什么表达能力么。揭开电饭煲,吸吸鼻子:“真香哎!见过没——白米粥也能煮成这样,这就是境界!”
包拯去洗盘子准备盛煎蛋,就见包勉试图去抱电饭煲,赶紧出声喊住他:“等等!端里头的胆就得了,凉得快,再说了,整个锅你也不嫌重么?”然后他就看见包勉赤手空拳去掏锅胆,还没来得及拦住,小伙子已经“嗷”地一声跳起来,烫到了。
得。包黑子三两下盛好煎蛋,嘱咐包勉:“忍一分钟啊——先去水龙头下冲着。”说着端起煎蛋送到对门,顺便喊小白来端米粥,自己则去翻箱倒柜给大侄子寻烫伤药。
嫂娘老夫人等了许久,这边江宁带着孩子们都快吃完了,弟弟跟儿子也没来。刚想说去对面看看吧,门打开了,儿子进来了:“娘……啊,江老师,你们早啊……”抬手打招呼,两手指头上都缠着纱布。
“嗯?”老夫人一看,唷嗬这是怎么说,挂了彩了呢?再看看伤的部位,“儿啊,你这是……挠你小叔家墙了?”
“哈哈哈……”后头进来的包黑子倒是乐了,“嫂娘啊,这事怪我,忘了小勉他没使过这城里的电饭煲了,少提点一句。”
包勉找个空位坐下,嘀咕:“我哪知道端锅还要垫着抹布啊。”
老夫人一听脸上挂不住了:“丢人!就算咱们乡下,现在也不是没有家用电器的好不好?亏得你还在城里念了这么些书!”
餐桌的另一个角落地,小白瞄瞄大人们,都没有留意这边,就附到展昭耳边:“猫儿,农村的铁锅烧起来也是烫手的吧?你说这位大哥——”轻轻扬下巴指指,“是不是都没做过饭啊?好弱啊。”
展昭瞪他:我也没做过饭!
小白一愣,伸爪子过去顺毛:没事,你至少够聪明,知道锅是热的不能摸!
话说包勉这边,被他娘骂得不说话了,只是低头看桌子。江宁见状,赶紧塞一碗粥过来:“呐,年轻人缺少生活经验,我们当年也是这样的啦。来来,先吃粥,喜欢铁匙子还是瓷匙子?”
包老师一脸黑线:江啊,就算你找话题解围吧,这种像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算怎么回事?
江老师无辜地耸肩:我就只会哄小孩子啊。
包老师摇摇头,把得意的小菜挑两种推到嫂娘面前:“嫂娘你尝尝,跟小时候你做给我的一个味道!”
“怎么可能!”嫂娘不信,她的小菜都是有秘诀的。尝一筷头,“哎,别说,还真是——你什么时候偷师学艺了?”
“嘿嘿,”包拯挑眉笑,自己也坐下,抄筷子。“嫂娘啊,这些过日子的本事,不是学来的。扔到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任他怎样个木头脑袋也学会了。多看,多做,多琢磨,都是一把好手!”说着瞥一眼包勉,小伙子在埋头吃粥,也不知听到几句没有。
包黑吃得快,后发先至,和大家一起结束了早餐,刚想伸手拾掇碗筷,被嫂娘一把按住:“你们忙,赶紧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这点家务,都给我老婆子做就成!”
“那怎么好意思呢?”江宁笑着表示,她早上没课,晚去一会儿没事的。
“好啦,嫂娘也不是外人。”包拯看看嫂娘,叫江宁不用客气。“你不忙的话,就先陪小勉去校长那看看——我早上有课,下了课就过去。”
也许是包勉师专毕业的背景还过得去,也许是学校里正好有空缺的教席,也许是包黑子深受校长信任——总之,战战兢兢去校长办公室转了一圈之后,包勉小朋友顺利拿到了三年级英文课的职位。
晚上,全家人出去吃饭,顺便庆祝小包同学成为小包老师。
回家的路上,吹着深秋冷冷的夜风,展昭正在听阿敏讲她们班里新近的趣事——比方说庞统又因为打架被罚站了,不过这次是因为保护班里的女生不被高年级欺负,只是下手狠了点。
小白呢?他奉母上大人之命,在包嫂娘身边耍宝卖乖,调节气氛——老人家就要回乡下了呢,她儿子还没扎稳脚跟,暂时无力接她进城供养……她也不想麻烦弟弟。总归让老人家更加开心一点也好。
耍了一阵,小白蹦到前面来,突然拍阿敏一巴掌,惹得她“啊”地惊叫一声,他自己则阴谋得逞一般地“哈哈”笑着,绕到展昭另一边,装严肃脸:“好了,不闹了,说正事、说正事!”
展昭皱眉:“你有什么正事?”就只看到你欺负妹妹。
小白眼神飘到天上去:“啊,今天也是月牙呢——对了,你们不觉得么,”压低声音,“虽说是包老师的侄子吧,可是那位小包子,哪里像个老师的样子!”
“小白,”展昭眉头更紧了,“不要背后说人坏话。”
“……正义感真强呢展小猫。”白五爷被他一堵,转去对阿敏说话:“哎哎,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啊,他可是要去教你们英语的啊。”
阿敏一笑,小虎牙缺一颗,两个酒窝倒是甜甜的——家里两个男孩子一看就知道,这种是她的假笑。假笑的阿敏就说了:“他总是老师嘛。”
男孩子对视:有阴谋,嗯!
过了一会儿,阿敏跑去后面卖萌了,展昭忽然偏头过来:“其实,我也觉得,包勉的人品学识都值得怀疑!”
哎?哎!那你刚才还……小白跳开三步,指着展昭的鼻子:“太阴险了啊,展小猫!”
没办法。展昭也假笑一个:“这种话只能对你一个人说,我可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学生啊。”
——这是跟谁学的啊你!
——你以为呢,小白?好像最初还是你提醒我的呢,关于“不要指望女孩子给你保密”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昭昭:小白,你听说了没有?怪姨姨昨天开玩笑说要把我们BE掉,结果吓跑了一个读者呢!她现在一定在挠墙吧~小白:这种事也敢开玩笑?!活该!……昭昭:小白,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读者被怪姨姨打滚卖萌拉回来了呢!小白:所以我们被拎出来卖萌是么?被窝外面好冷的说!展小猫我们赶紧回去吧!【喂喂回去被窝的话是要做什么!……………………………………………………乡土气息散发完毕,下一章就要来洋气的了呢!【猜猜看五爷的英文是什么水平?噗哈哈哈哈~
☆、高端大气的英文课
送走嫂娘回乡下去,一切生活又回到正规。
这天,江宁在走廊里遇到了小包勉,年轻人倒是乐呵呵的,心情不错嘛。江老师也本着身为前辈的责任去问候了一下——工作还顺利吧?孩子们还听话吧?住处还保暖吧?合租人不是极品吧?
包勉挠头打哈哈笑着:“也就那样呗,哪能及得上你跟我小叔呢。”
“看你这孩子说的,我们都工作了多少年了!”江宁给他打气,“好好教学,英语组老师都挺不错的,早晚有你成为名师、走哪都一堆学生欢呼的那天。”
包勉皱眉:“还真难呢。”忽然又舒开眉头,笑着问江宁:“江老师,是说咱们学校要和向阳单挑一把么?听说江老师你是主将?”
“哪跟哪啊!本来王老师要亲自上阵,结果他要上省城有事情才临时换我的——不过你消息倒是灵通啊小包。”江宁看表,快上课了:“那个,我走了啊,有事找不到你小叔,到二楼语文组找我也成,罩你!”
没错,别看江老师这样,也算得上水平不错的语文老师。虽说教学方法上经常……说好听是自出心裁说难听就是搞怪了点,她的学生到高年级以后显现出的素质很优秀,尤其是写作方面。问题是,从一年级带起来的小鬼头好说,让她去拿别人按照正经套路教得差不多成型的孩子讲公开课,还真头疼。
不过这些话,跟同科室的老师们倒是不好讲。找王延龄推辞了一番,推不掉。王延龄那个推着眼镜认真地表示:“江宁同志,你的教学风格是非常有特点的,就要这种与众不同的风格才能压制住向阳那种来路的学校!”看着对面小吴眨巴眨巴羡慕的大眼睛,江宁就觉得,现在自己要是跟她吐苦水,在她听来绝对都是炫耀。忍忍吧,回去找老包说!
老包确实是个好听众。他能一边给五十五条小鱼仔去鳞去腮开膛破肚,一边把江老师的苦水都收了。末了,他举起手背擦擦额头上溅的鳞片:“要我说呢,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学校荣誉是重要,可也不至于为了这个把活人愁死。他们校长尤冥也是个神神叨叨的家伙,兴许就专门喜欢这剑走偏风的路数呢——没准你一开口啊,把他们从老师到学生全震乎得五体投地。”
江老师一听,挑眉:“……什么意思嘛?照你这么一说,我讲课都是野路子?我也是国家正规师范院校毕业的、吃公粮的人民教师好吧!”
“没错没错,”老包赶紧解释,“我口快了……不是,是语文没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