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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险险刹住步子,差点踏翻了公孙的锅。他抓住公孙肩膀摇一摇:“先生你怎么病了?是说都起不来身了么?”
公孙满头黑线:我这都能煮药玩了,怎么叫起不了身?
上下检查了一番,庞统也认识到先生并没有病入膏肓这回事,长舒一口气:“嗨——今天我们班有个丫头发烧,卫生委员跑了趟医务室说你也病得上不了班,可把我吓死了呢。我们班主任也真是的,一直盯着不让我出来看你。”
没让你出来就对了。公孙翻个白眼:“去厨房拿个小盆来,在碗橱第三层的那种。”
药雾范围之外,白玉堂同学思考了一下,这里似乎没他什么事了——轻轻关门转身去对面。唔,对了,要在门上给展昭贴个条子,免得他不小心走错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猫儿,感冒要多盖被子。”“猫儿,感冒要多吃生姜。”“猫儿,感冒要多喝热水。”“猫儿,感冒要多……”“够了——”展昭掀开身上的三条棉被,“白老鼠!我的胃都快被热水淹死了!”“……噢。”白玉堂凑过来,“那还冷不冷?”“不冷!”“……发着烧呢,肯定有一点冷吧?来来,五爷帮你暖暖!”…………………………………………………………今天后台怎么这么抽……发了N久发不出去……
☆、江女侠只手撑篮架
公孙自娱自乐地给自己治着病,这个学期就结束了。
晃晃悠悠地过了年,水饺汤圆吃得肚皮圆圆,很快又来到了二月底。
吃过早饭,白玉堂同学扒着沙发扶手怨念:“娘,怎么这么快又要开学了啊?还没有耍够啊!”
老娘也没有耍够啊。江老师拍拍儿子的脑瓜:“那就趁最后几天去耍啊——作业必须自己写完,不准抄昭昭的!”说着转头四处找展昭,指望小白自律?怎么可能!
“……刚说的去耍,又变成要写作业。”小白冲娘皱一下鼻子,不情愿地打算爬起来。
“嘿,反了你了!”一巴掌拍回去!臭小子敢跟你娘顶嘴了啊。
包老师拾掇好了桌子,给孩子们做主:“天气这么好,先放他们去玩吧,作业晚上写不急!”
我这不也是怕晚上光线不够好,累坏他们的眼睛么。江宁耸耸肩,好吧,人心所向:“那你想去玩什么?先说好了,可不许满大街地找小孩打架!”
“乌拉!”小白一个欢呼蹿到地板上,拉过窗口看风景的展昭:“我们去打篮球吧!”
“篮球好啊,又好玩又时髦。王延龄还张罗着买了几个新篮架呢,等天气暖和一点要办篮球赛。”包老师连连夸奖着,顺便给江宁丢颜色:不去打架就再好不过了。
篮球赛?拉着展昭跑到门口,小白听到这么一句,忍不住停下来:“一个班组一队的那种么?那我不能跟展昭练啊,五爷独门绝技给他学去怎么办?”而且也没有赛场上突然爆发给人惊喜的超级大风头了呢。
“就你小子,这一米三几的个头,能有什么绝技?!”江宁给儿子把领口扣好,想了一下,这臭小子别等下跟昭昭玩翻脸了——跟去看着点:“你们认识‘篮球’两个字才几年?都别急,等我换身衣服,给你俩特别辅导辅导。”
“……娘你会打篮球?”小白好奇地看着娘飞步回房去的身影。
包老师翻着电视频道:“你娘年轻时人称江女侠,一个人撑起整个中文系篮球队。”
骗人的吧,谁都知道篮球要五个人才能打!
“这你就不懂了——抽签也是一门学问,对手是物理系女篮嘛,刚一上场就撞丢了眼镜摸不到篮筐在哪了么。”包老师啧啧赞叹着,江宁换好了运动服出来:“我说老黑,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
包老师只管嘿嘿地乐,江宁一挥手:“小的们,走!”
小白嗖地冲出门去,展昭看看也跟上,江老师只来得及喊一句:“看着点他不许滑扶手——”唉,男孩大了就是难管,自己这还没系好鞋带呢。
江宁来到楼下,俩孩子已经对决比分不知多少了。她瞧瞧小白头顶上正在节节攀升的怒气值,叫住儿子:“好啦,小伙子们——不是说学校新买的篮架么?想不想去尝尝鲜?”
“想!”小孩子的好处之一就是容易诱拐呢。
至于学校新置办的篮球架,还真是漂亮,天蓝色的油漆上一点划痕都没有。“太阳一照光秃秃的”——小白如此形容道,果断被娘嫌弃乱用词。事实上,这几组篮架的最大好处是:为一米三的孩子们量身打造。江宁试着跳一下,哦耶,扣篮了呢。
“娘你好帅!”小白口中赞美着,闪亮亮的眼神却分明在示意娘:赶紧把场子让给他也耍一把!
让给你就让给你!江宁看着儿子贸贸然耍帅失败,扶着大槐树笑够了,直起腰,给两个孩子讲解动作要领,指挥他们有序地练习运球和拦截。
不错嘛。看来似乎即便没有自己跟着,也不至于打起来的。原来就算是当娘的,也有不尽了解儿子的时候呢。江宁给孩子们叫着好,顺便挑着毛病,坐在一边的双杠上休息。
淡蓝的天空,吹过凉凉的风,显得格外安静。除开校园栅栏墙外偶尔路过的一辆吱呀作响的脚踏车,篮球落在地上的闷响和孩子们的喊叫声就是这时间声音的全部了呢。江宁很得意,因为她儿子多半在得意地笑——偶尔骂两句泄愤也都不带什么肮脏字眼,该夸奖自己教子有功么?哦嗬嗬嗬嗬。
这么发着呆走着神,忽然听到一声招呼:“江老师!”
循声去看,在栅栏墙外面,可不就是向阳着名人物季高么。季高穿上厚厚的棉服,把一向西装革履的劲头遮去了几分,看上去倒没那么碍眼了呢。江宁也笑着从双杠上跳下来,招呼他:“季先生!”
“你看,你每次都叫我‘先生’——我看着不像老师么?”季高推推眼镜,微笑,“江老师你穿鲜艳一点果然好看,用主席的话说叫什么来着——英姿飒爽!”
江宁看看自己身上,还是学生时代的运动服呢,红红黄黄的颜色是很鲜艳没错,不过——“你们向阳的人啊,还真是一开口三句话不离革命理论!”
“跟党走,有肉吃么!”季高哈哈笑着,说到这个,可是他们校董的最佳创意呢,省里几次拿他们当民办学校里拥护中央的正面典型大力宣传来着。正笑着,忽见江宁向他身后看,同时一只巴掌落在自己肩头,随之响起了雷霆般的声音:“又跟人聊天!放我半天鸽子!”
季高回头,涂善这个愣头,总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大喊大叫:“涂老师,约好九点半钟,你就不要总是那么心急地九点钟出来等嘛。”
江宁挥手:“你们有事赶紧去办吧,我陪孩子玩去了!”果然还是昭昭和小白比较有趣一点呢。
昭昭和小白玩着球,他们自己也被小夹克裹成了球状。两大一小三只球在场地上弹起、落地,真好看。
恍惚间,江宁似乎看到学生时代自己花痴过的几个学长了呢——我家这俩小子,过十年也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吧。嗯,可得好好教育他们,不许花心交太多女朋友!最好能给老娘坚贞不渝地从一而终!
正这么想着,忽见小白“嘿——”地一声交换,冲刺上来,跳起,扒篮筐——篮球架子向前倾倒了!江宁不知道自己怎么爆出速度跑过去撑住大铁架子的,她满脑子就一句话:尼玛这架子居然没上好配重就丢在这也不立个警示牌。
小白被娘提着领子丢下来,有点呆,被展昭一把拉开。两个孩子看着江老师错开一步后退,铁架轰然倒地,砸起操场上的沙子一片。
江宁差点被惯性带一个跟头。她也有点晃神,看看儿子……和昭昭,呼,总算都没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臂。刚才好像有痛?没感觉了,动不了:“好像……断了呢。”
“呜哇——”小白大哭着跑走了,去喊救护车,都是他不好害了娘!
江宁被昭昭掺着——其实腿脚没事可是昭昭死活不放心——她赶到校门口时,小白已经抹干眼泪,正在门卫室里一遍遍地拨120急救。门卫大爷披着棉大衣正急匆匆地出门要来接应,抬头一看,江宁?!倒把他吓了一跳:“嘿!你怎么自己走过来了?”听小白玉堂说的那么吓人,他还以为江老师被篮球架砸扁在那出不来了呢。
江老师摆摆完好的那只手:“我没多大事,老赵你歇着!小白——”
喊出小白来,也甭占用那120资源了,再说也没啥资源,还不如自己拦个电三轮车走得快。江老师左右看看两只小脑瓜,掂量一番:“小白跟我来吧,昭昭你回家去告诉包老师一声,午饭不用带我们娘俩的份了。”看昭昭那么紧张,她也故意扯个笑模样出来:“顺便嘱咐他,来医院的时候记得带钱包啊!”
“娘……”坐在三轮车上,小白眼巴巴地盯着娘的右手看,“你真没事么?”
江宁庆幸儿子不是三岁时的认知水平了,不会一直追问“娘你会不会死”。叹口气:“小白,娘都说了五遍了,骨折而已没有多严重啦,娘读书的时候,这都是常事!”
“可是娘你刚才对展昭笑得好扭曲……”小白低头,一下一下捶着三轮车的坐垫。
“虽然不会死,可是也会痛嘛。”左手要用来握稳右臂不能乱动,江宁轻轻侧肩撞一下儿子:“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再不许随便哭——也不怕昭昭笑话你?”
刚刚一个激动以为娘出大事了么!小白暗想,而且展昭才不会笑他——展昭比他大一岁的也会哭呢,哼!等他长到展昭那么大时,绝对是针扎不出一滴眼泪的!
十分钟,到了医院门口,江宁让儿子过来掏掏她的口袋,总算还有几块钱。付了三轮车费,连挂号费都不够了——江宁一把扯住小白不让他去求那个正在看报纸的扑克脸老太太:“以包老师的性子,很快就会赶过来,男子汉大丈夫,别随随便便低声下气地求人。”
小白就跳着脚跑去医院门口等。
没几分钟,果然,随着一阵车铃响,冲进来一辆凤凰牌。跳下车子呲牙一笑的,不是公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昭昭:小白,今天的主题是什么啊?小白:唔,受伤?昭昭:受伤啊,这可难办呢。我们现在好好地躺在床上,能受什么伤呢?小白:嗯……我有办法!来打一架吧!嘿——(先发制人!扑上去压住,啃!)昭昭:……(不准用啃的啦)小白:~(手脚都用来压住了只有嘴巴空闲)……………………………………………………………………………小剧场灰常灰常灰常CJ不解释!
☆、养伤与代课
话说公孙先生跳下车来任它摔倒在医院大门口,雷厉风行地冲进了门诊部大楼,花不到五分钟,基本就是报个名字的事,江老师已经被簇拥着去拍片子检查了。
“桡骨骨裂,轻微的,还有一点韧带拉伤——江老师,得说你运气真不错。”公孙对江宁一挑眉,示意护士去给她做固定处理,顺便弹了旁边钻出来的小白一指头,“你娘好好的呢!车子锁好了没?”公孙这么说着,望向窗外,摸下巴:“老包他们俩怎么还没到?”
我娘的骨头都断了,谁还记得那些破事啊。小白反复确认了他娘状况非常不错,离活蹦乱跳只有一步之差,才一步三回头地去锁车——要说那会儿民风够淳朴的,好好一台凤凰自行车,大名牌,扔在马路边上半个多小时了,居然没被顺走。
扶起车子锁好,顺便接进刚刚赶到的包黑和展昭。
包黑进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喘着粗气掏钱——家里翻来翻去没什么现金,刚刚跑去储蓄所取的折子,可不是就来得慢了。就这,还是央着前面的若干大妈大叔,说家人等急救,才插的队呢。银行出来再赶赴医院,这一路上包拯就想了:听说国外现在取钱都是机器,啪啪啪几个按钮下去,钱就吐出来,比柜台里的小姑娘快一百倍,不知等到展昭他们这代人长大的时候,这等好物能否传到粥国来。
数着钱,公孙探头过来看看他包里,小声惊呼:“……你怎么取了这么多!”
包黑这会总算匀了气息:“生病住院么,谁知道要用多少?”
“哦。”公孙耸肩,“住不了几天院,没多严重。有我在,费用也没什么水分。”
“那就好,那就好。”缴上了各路医药费,果然公孙的名字就是好用。包黑大巴掌狠狠拍几下公孙肩膀:“好兄弟,再也不说你是蒙古大夫了——你明明就是本地大夫啊。”
说笑着还是先去看望一下伤员江宁。
江宁被特别照顾在单人病房里,也没换病号服,就那么靠在床头,喜滋滋地看儿子给她削苹果。还真是呢,“在病床上看最亲爱的人给自己削苹果”这种场景,人生中总要来这么一回,才够幸福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