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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五看看窗边读书入神的韩彰,没可能的,还是去拉三哥吧。猫腰跑到最后一排戳徐庆:“三哥,走,出去玩!”
“不不不,那可不行!”徐庆猛地摆手,“我老子说了,这周数学小测再不及格就扒我的皮!”
哦,不能害死三哥,还是去找大哥……嗯,不用了,大哥正和闵姐凑在一起,帮人家裁纸呢。最近女孩子们都迷上了折千纸鹤啊,自己的同桌云问秋也是,都攒了一罐头瓶了,真不明白她到底弄那么多想干嘛。不过看大哥手边那一堆五彩缤纷的小方纸片,好像有什么感□彩在其中呼之欲出似的呢。
最终小白同学决定——自己一个人溜出去!
耶?溜得格外顺利呢!第一排靠门的大班长欧阳春只是看着自己笑笑,一句话都没说,至于纪律委员苏虹?她已经完全陷入题目中了,根本就没抬头!
习惯性地溜到二班门口,习惯性地看到展昭恰好出来。
等等!自己是自习课上偷溜啊,这只猫是怎么回事?还没等开口问,展小猫笑着点头:“这么巧啊白老鼠,正想要去喊你翘课出来呢。”
“……翘课?”
“对啊。清明么,你觉得,去给我妈妈扫墓怎么样?”展小猫微笑着提议。
白五爷愣了一下,马上附议道:“没错没错,正应当去陪阿姨好好聊聊呢!我也有一肚子的话要跟阿姨说!”
……我妈妈你怎么有那么多话?该不是要告状说我抢了你娘的注意力吧?展小猫略有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白老鼠不容分说地一把拉住手腕拖走。“喂喂,你知道在哪里么?”
“呃?不是在……你家?”白老鼠松开手,抓头。
笨老鼠!展小猫鄙视地翻个白眼给他:“跟我走!”
刚走几步,到楼梯口,忽然一阵风声雷动,庞统小子窜了过去,奔上三楼……听脚步声还没有站住,在向四楼狂奔。
“四楼除了校长室、广播室,就只有校医室常有人了吧?”展昭好奇,“看他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莫非又打架斗殴被校长约去谈话了?”
“切,你当校长是保姆么?哪里有空整天管这几个问题学生啊。”白玉堂撇撇嘴,他大约知道庞统干嘛去的,不过……暂时还是不要科普给手边这只棋呆子了。
一路两个男孩慢悠悠地走着。展昭说不急,天色还早,他妈妈的墓碑要在夕阳下才最好看呢,笼着一层金光像是有神灵在那里倾听一样。那个位置是他爸爸千挑万选才得来的,虽然不懂风水,可那真的是整个陵园最温馨的角落呢。
温馨得很。
白玉堂看着那个角落里,夕阳正好透过松柏的枝桠来,柔和地铺散在两块并列的墓碑上。碑石不算高大,却依偎在一起显得特别坚定。一块新一点,一块旧一点,可是材质形状都完全相同。他看着上面熟悉的姓氏和不那么熟悉的名字,看着走上前去摩挲碑石上刻字的同伴。
也许只是一阵早春的风吹开几朵草花的工夫,白玉堂却感觉过了好久,忍不住开口:“那个……想哭的话我可以陪你啊。”呸呸呸,什么话。那该说“可以借你肩膀”?还是不对,展小猫是那么坚强的男孩子呢。
展小猫没有想哭,他只是回头来灿然一笑:“他们,很幸福呢!”只是笑容中挂了几滴泪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昭昭:果然还是觉得软软白白的糯米团子更好吃呢,小白!小白恶狠狠地把一只红糖团子塞进嘴巴,嚼啊嚼啊嚼。……………………………………………………………………………………才不告诉你们这章是存稿箱君代发……因为喵某又要跑去相亲了【咦好像暴露年龄了相、相亲什么的……求祝福!求耽美大神保佑喵了个吱明年不过光棍节!【咦好像祈祷的方式不对
☆、江老爹
江老爹走进北城一小教师公寓大院的时候,小白、昭昭和阿敏正在逗小宝玩。
老爹解开洗得发白的外套扣子,露出里头的对襟小褂,把两手的东西换上一换,抬眼,逆着太阳,正看到那几个孩子。认准了那个白衣服的就是自家外孙,不然悄悄过去吓他一跳?老爹玩兴大发起来,正准备蹑手蹑脚摸过去,却被左手里一声鸡叫出卖了。
听到“勾勾勾——”一声长鸣,小白率先跳起身来转头去看。这一看,他不禁喜出望外地喊出来:“外公!”
小白几个冲步扑了过去,挽住外公胳膊:“外公你怎么来了?我娘还说呢,下个月你过七十大寿,她要请上三天假带我们去看你呢!”
江老爹喜滋滋地任他抢走手里的包裹,听到女儿要请假时却皱眉:“请假可不成,阿宁是学堂里的先生,也好随随便便请假的呀?”
假装没听见外公的唠叨,小白掂掂包裹——这么重,一定都是吃的呢——甩在肩上,就拉着外公过来院子中央,然后把展昭推在他面前:“外公你看这个就是展昭!”
展昭赶紧乖乖鞠躬:“公公好!”
小白斜他一眼:“叫‘公公’那么见外!跟我一起喊‘外公’嘛,重新喊过!”
“……外公。”不错不错,五爷这回满意了。不过看外公的样子好像有点想不起来这是谁?小白提示道:“我跟你说过好多回呢,外公,就是那个特别特别会下棋的!”
“唔,下棋的小子!好好,下棋好哇!”外公恍然,乐呵呵地拉着展昭仔细打量了一番,再一看旁边,“哟,阿敏也在——这个是?”外公看向小宝。
“外公,他叫小宝,是校长家的儿子呢!”阿敏抱起小宝,教他,“小宝,说‘公公好’——”
“公公好~”
小宝软软的声音听着就让人舒坦,江老爹的笑容越发大起来,顺便跟小的们开玩笑:“校长的儿子啊,放在老时候,这就是少主子!也被你们逗着玩!”
说着话,老爹丢在地上的大公鸡不知怎的悄悄挣脱了草绳,扑腾扑腾飞着跑开了。
众人听着声反应过来,江老爹一拍大腿:“刚刚嫌麻烦没有重新紧过绳子!”
“别怕,有我呢!”小白已经撒腿追了过去。老爹搭着凉棚看他的背影,嗯,跑得够快,大约有戏。
展昭看看小白,回头对阿敏说:“你陪外公先上楼吧,我把小宝先送回去。包裹太重,你们先别管了,就放这。等会我和小白抬上去就是。”
“不能丢哇?”老爹略有不放心,这可都是挑的最好吃的包来的呢。
“不能!外公您放心吧,这院子里住的都是学校的老师,大伙都认识,没人偷东西。”展昭这么一说,老爹立刻就点头道:“都是老师?好好好,老师当然都是好的。”
且不说捉鸡的小白,送小宝的昭昭。且说江老爹被阿敏搀进602来,吓了江老师结结实实一大跳。
“……爹!”江宁愣了半晌,好容易缓过几分来,扑上去抱住爹,“爹你怎么来城里了呢?都不写个信还是通个电话说一声,我们也好去车站接你啊!”
江老爹摆手:“你是教书先生,忙得很,我个糟老头子哪里好吵你那许多?”说着话,已经被女儿拉到藤沙发边按着坐下,眼花缭乱的,茶水、点心、香瓜子满满地敬了一茶几。
江宁支着下巴看老爹,听他不住嘴地夸孩子们越发懂事、小白都快长到他肩膀了将来一定有出息孝顺她等等等等,忽然觉得自己被疼爱了,好幸福啊!这种心情一定要找人分享,江宁跳起来:“爹你先喝水,我去喊两个朋友过来给你认识!”
三分钟不到,老爹看到两个年轻人进门来,一黑一白、一胖一瘦,倒是有趣。
“爹,这俩都是我的同事,也是邻居,人都好得很呐。”江宁示意两人:都给老娘好好表现不许丢人!
“阿宁的同事啊!”老爹不禁欠身起来,伸手出去,“我家阿宁多亏你们照顾啊。小伙子啊,你们都是做哪一行的呀?”
……爹,说了是同事了,还能哪一行!
包拯毕恭毕敬抢上前去握手顺带劝老人家坐回去:“江大叔!我叫包拯——白面包子的包,拯救地球的拯,小学校里头教数学的!”
“哦!你也是学堂里的先生!”老人家郑重地点头,“做先生好哇!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说着又转向公孙策:“小伙子,你哩?也是做先生的?”
他倒确实是“先生”,人人都喊他“公孙先生”来着。公孙笑笑:“江伯,我姓公孙,是个看病的。”
“做大夫的!”老人家抓着他的手摇三摇,“大夫好哇!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老话不是说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人夸得太热情,公孙有点不好意思了,空着的左手挠头:“没那么厉害啦,我就是小学里头做校医的。”
谁知他这么一说,江老爹越发不松开他:“学堂里头的大夫——你们听听,”环顾旁边两位老师,“有比这还了不得的活计么?年轻人还这么谦虚!”
江宁给爹续一杯热水递过去,总算让公孙的手可以被解放出来。
老爹抱着茶杯还是摇着头赞不绝口:“公孙先生啊,你这个活计老头子晓得——不赚钱、赚阴德!可了不得的,好好做,比什么都好,帝王将相都比不了!”
江宁搂着阿敏,听爹爹夸公孙,忽听房门一声响,打开来,是小白和昭昭回来了。
包老师一看:嗬!大公鸡,活的!赶紧接过:“我去对面把这个养起来啊,江大叔你们先聊着!”
“还养什么啊!就炖了吧,爹你说是不?”江宁看一眼爹,爹点头:“就是拿给你们这些娃娃补身子的么,炖了好哇。”
包老师拎着大公鸡跑出去了,阿敏戳戳宁姐,小声问:“那只鸡要杀掉呀?”
江宁噗哧笑了:“怎么?阿敏心软舍不得?没事,你就当是市场买来杀好的,就成啦。”
老爹耳朵挺灵光,听见这句,连忙过来夸阿敏:“小姑娘心善哪!心善好,有好报的。”说得阿敏很开心。
公孙终于从夸奖声中逃脱出来,赶紧躲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去吃点心——他这辈子都没被这么热情洋溢地表彰过。看到小白拉着昭昭放下包裹洗好了手跑回客厅来,公孙长出一口气:老人从来都最喜欢夸小孩的,总算有人替他吸引火力了。
果然,江老爹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招过展昭到他身边挨着坐下,连连竖大拇指:“下棋了不得呢,琴棋书画,你算占了一个大角了!”直夸得展昭有点脸红,连声推说他只是初学的随便玩的。
小白看见娘从包裹里拿出来一纸包糕点,挑了块大大的枣米糕,上面满是外婆的味道。把枣米糕掰成小块分给大家,他就蹭过沙发扶手考到外公肩膀上去:“外公,你都不夸夸我么?”
“嘿,你小子还用外公夸?”江老爹被他这么一蹭,乐了,“你又会吃,又会打,再夸就上天了!”
“哈哈哈哈……”全屋子人都笑了。
笑够了,江宁嘱咐孩子们:“还要吃晚饭呢,糕点不许多吃。”然后就示意公孙跟她一起过去601帮忙烧饭。爹喜欢小孩子,让儿女们陪他畅快地玩一会就是再好不过的招待了,不过,临走前眼神威胁:谁敢把老娘前段骨裂的事说漏嘴巴,扒了他的皮哦!
看着女儿出去,关上门,江老爹拍着大腿上小白的脑袋,感慨:“你娘厉害呀,他们姐弟里头,顶数你娘念书有本事,现而今做着先生,全村子谁提起不是夸到天上去!”说着又摇头叹气,“当年我都不懂呢,老了老了才晓得疼你娘。那时不要生你小舅舅也好嘛,好好供你娘再多念书——前儿才听说的,像这样大学堂里出来的也叫个‘士’的?”
阿敏举手:“我知道,叫‘学士’!”
江老爹当即一个大拇指:“小丫头好样的,将来也学个‘士’——”说着扫视全场,“都听好了,都学士!这个‘士’你们晓不晓得?”老爹看看展昭,“你学棋的,我考考你,象棋里头‘士’摆哪里?”
“外公,展小猫是学围棋的啦——不过这么简单的问题连我都知道,在老将旁边么!”小白对昭昭挑眉:五爷抢答了!
“对!在老将旁边!”江老爹拍着茶几,“你们说说,这‘士’得是什么身份?放在老年岁,可是国君身边最有用的人哪!放在现如今,就是国家栋梁!不像商人,赚再多钱也是,啧啧……”
正说到这里,江宁回来取磨刀轮——包老师说把刀子磨快点,大公鸡比较少痛苦——刚巧被她听到说商人如何如何:“爹,小弟做生意有什么不好啦?不偷不骗,正经买卖,这二年都开始赚美帝国主义和小日本鬼子的钱了呢,这不也是替你解气么!您老有这么个儿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呀?”
“倒也是,倒也是。”江老爹摸着小白毛茸茸的脑袋,看他和展昭小动作不停地你戳我一指头、我回你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