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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归笑,还是快手快脚给小白上好药粉,缠好纱布,并祝愿他早日康复。江宁看着小白手掌和四肢关节都缠住了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子,这些年一直是你欺负人来着,头回吃这么大的亏吧?”
小白委屈地望着娘:都是你害的。江老师一瞪: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到处找借口。
“我天!”突然一个大嗓门吓了同学们一跳,徐庆因为力气大被江老师借给大会主席团搬东西,刚回来就看到他小兄弟缠成木乃伊。“怎么回事啊这是!谁打的?哥哥给你报仇!”
真想一个爆栗凿上去!江老师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冲动呢。小白看着形势不对,赶紧说:“没事没事我自己摔的,你赶紧坐下吃瓜子……吃话梅吧!”
徐庆瞪眼看了小白一阵,坐下剥蒋平递过来的话梅糖。江老师去后面看欧阳春带着几个男生帮同学们提开水。徐庆想想,还是哪里不对:“那待会一百米你还能跑么?”
小白心道“不好”,试着动动胳膊,嘶,好痛。嘴上却还是逞强:“那当然了,爷什么人啊?生龙活虎着呢!”
隔壁展昭闻言噗嗤一笑,两手插着口袋走过来:“就凭你现在这副样子?”
小白咬牙站起来:“现在怎样?收拾你轻松!”刚才谁死死按住他肩膀不让动的?下手那么重!
展昭:“啧啧~”摇头转身,又扭头补一句,“我劝你啊,就乖乖坐这,陪小姑娘们写写稿子算了。”回头走,话说到了,爱听不听。
一股劲风自脑后袭来——每当展昭回忆这一幕的时候,这样一句很武侠小说风的描述就炯炯有神地跳出脑海。
“说时迟,那时快”这句话总是很好用的,展昭没及反应已经被小白扑倒在地。小臂触地的一瞬,他听到小白粗着嗓子吼:“你才小姑娘——”还有那个徐庆呆呆的声音:“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男孩子这种动物,已经开始打架的话,分辩什么的都是多余的。展昭也曾身经百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决定先翻身起来,反制住小白再说别的。
小白重伤在身,战斗力目测只有五。但是小白有个好哥哥就在不到一米远处吃话梅。
展昭侧身躲开徐同学狠狠吐过来的唾沫。虽然没小白那么洁癖,但比起这个他宁可挨上一拳。
所以他就挨了一拳。真是淳朴的一拳啊,展昭捂肩,要脱臼了啊。
小白皱眉,虽然他是想扁展昭来着,但是徐庆和这事没关系,还是不要动手的好。他上前一步想拦一下。可惜他从来没受过伤,对痛感的抗性也只有五。急匆匆的一步,配合起能发不能收的徐三爷——等等,三爷这个排行是怎么来的?
那些都无关紧要啦。总之,江老师听到动静从班级后面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白把展昭按在地上打(才没有打!)而展昭捂着肩窝,一旁徐庆傻傻地看着。
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五年组的柴心农柴老师,他是裁判组的,本来好好地在休息处打瞌睡,被这几个小孩吵醒才过来瞄一眼。
“瞧瞧,瞧瞧!打架斗殴!”柴老师看到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两只,忽然清醒了,“禁赛!全都禁赛!”
“别急嘛——”江宁目测这两只也没啥了不起的新伤,放下心来,“柴老师,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啦!”揪着小白后领把他从展昭身上拿开!
展昭跳起来给自己拍灰。小白瞄一下徐庆,抢着招供:“我就看他不顺眼,就是要打他!”瞪徐庆:“谁要你拉着!”徐庆呆,他有拉架么?什么时候的事?
卢方凑过来:“都是展昭说小白坏话,小白才动手的。”
江宁轻拍一下卢方后脑:“去练跳远去,少跟这掺合!”赶走卢方,扫视一圈蠢蠢欲动的本班学生,迅速控制了全场。
柴心农抓头:“打架么,要取消参赛资格的啊。”
“那好办,”江老师拍拍手,“白玉堂取消一百米参赛资格,其他学生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柴老师,要不要来点瓜子,五香的——”
柴心农赶紧表示,江老师的处理太合适了,他还要回去做记录,就不叨扰了。
送走柴大裁判,江老师把小白丢回椅子上:“瞪谁呢?就你这副样子,也想跑一百米?老娘都嫌丢人!”小白表示有点委屈。展昭耸肩,刚才他也说这话来着。呐,小白,有种冲江老师发火啊~插着口袋溜达回自己位子上去,翘二郎腿围观小白挨训。
这时,邵剑波从领奖处回来了,跟江老师问过好,他拿出一把中华铅笔,两支两支捆着,上面还贴着小红花。递给小白一对:“接力的奖品,多亏你才拿到……你真厉害!”看看小白一身纱布,又补充道:“谢谢你这么壮烈……啊不英勇!”
小白接过,五毛钱的东西,却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拿奖呢。哎?等等,拉住邵剑波:“什么时候播送的获奖名单?我怎么没听见……”
江老师一巴掌拍上去:“光顾打架了,能听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997年10月10日。班主任推推眼镜,端详运动会报名表。咦?听说白玉堂同学短跑相当厉害的啊,怎么没有报名?小白坐在教室里无聊地转笔。再没有值得五爷出战的对手了啊。…………………………………………………………………………………………我又没写完!决定了!今晚再更一章,一定要在今天之内结束运动会!…………………………………………………………………………………………校医闵子谦同志快盒饭了,抓紧时间出场。摊手,老爷爷挺可爱的,不过要换上公孙美人,只好委屈他了。柴心农,捕头,见《双姝怨》。特征为死心眼。邵剑波(这个介绍过没?算了,懒得翻前面,再写一遍好了),《公主逃婚》中那个倒霉杀手。…………………………………………………………………………………………江老师武断地给白玉堂禁赛,当然是因为她觉得展昭徐庆也都参与了斗殴,于是舍掉小白保护他们。反正她肯定不会放小白去跑步的。至于舔一舔什么的,完全可以只是字面意思,很纯洁的~况且小白人生第一次负伤,痛得厉害,基本辜负了昭昭的心意啊挖鼻。…………………………………………………………………………………………下一章,小白你去给我跟昭昭道歉!
☆、第二名的奖品
一天半的比赛,接下来还有很多,小白同学被迫接受了喝茶看戏这种分工。
无论如何,用血的代价换取本班第一个奖项,同学们都把他当英雄,而且是最容易招来同情的苦情英雄。小白鼓着腮坐着第一排的好位子,旁边是努力写广播稿的韩彰、蒋平两位哥哥,还有云问秋小美女,她会背很多诗,能把各种句子改成押韵的。
他面前桌子上堆着许多好吃的,闵秀秀给的杏仁,蒋平给的话梅,云问秋给的山楂卷,江老师丢下的一大把瓜子,还有好些他都记不清是谁送来的了。哦,展昭刚才也吹着口哨扔下一块火箭炮泡泡糖。这块泡泡糖他一直很有志气地拿来练习抛接,拆都不拆的。
一班孩子们很让江老师满意。虽然小白负伤缺席短跑——你说禁赛?怎么会是因为那个——不过邵剑波拿下了一百米。女生那边苏虹也是顺利拿下女子一百米,甩开第二名两大步。当年下午她还出战了沙坑跳远,同样大比分获胜,好姑娘!卢方的双跳冠军是早已料到的,恭喜他也拿到一对扎着小红花的软皮抄。嗯,这种级别的奖品,学校好吝啬。
要说风波还属徐庆同学这里有一点,铅球推得很顺利,姿势虽然不太规范,成绩居然意外的好;铁饼却在第一次试抛的时候差点飞到旁边准备的雷星河,第二次也幸好柴老师躲得快,柴老师叹口气,劝他还是算了不要勉强了,他憨笑着表示:“抱歉啊,从没摸过这玩意……哎?”徐庆指着远远飞去的铁饼,“这回居然没有歪耶!”然后再没人超过他的纪录。
欧阳春报的都是长跑,要明天赛。江老师掰手指算着。嗯?三班好像什么都还没拿到吧?有个叫古剑的?可惜被邵剑波压着也没有第一名拿~二班好一点,不过包黑子寄予厚望的雷星河彻底被徐庆压制啊,除了两个接力就没什么第一名了吧?作为二班,好像他们拿的都是第二名——哦对了,那个叫赵翎的小姑娘,好像跟校长有点亲戚的,一百米跑了个老八,气得直哭来着,真可爱。
等等,好像漏掉了什么。江宁看看不远处蹦蹦跳跳呐喊助威的展昭:这小子怎么没出赛!
不管他了,话说今天好像听到好几次“一年二班来稿”了啊。江宁看看前排无精打采凑着字的几个孩子,丢下瓜子走过去,敲敲桌子,拎起一张来看。
“太文艺了。”江宁一针见血地指出:“小学的稿子要傻缺,至少得初中生才能理解文艺那一套。你们这样写,广播员不懂欣赏的。”
江宁看看几个孩子,不明白?叹气,从蒋平手里抽出铅笔头,翻过纸,写了两行:
运动场上彩旗飘,
运动健儿逞英豪。
“喏,每一篇都照这样开头,再凑两句,押上韵,比方什么什么高,什么什么骄,作妖赶超,今朝明朝,这样。”
“原来是这样!”蒋平拍桌,“江老师你真厉害!”旁边的云问秋接过纸看看,连连点头,咬着手指编词去了。
韩彰皱眉:好俗……不想写了。
江老师一向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所以就由他坚持性格去了。
欧阳春第二次招呼男生提开水了,真能干呢。有这么个小班长,省好多力气,基本微笑点头就够了。
江老师满意地坐下,磕瓜子看戏。
啊啊,别看江老师这样,其实她有在工作啦,不止照看了自己班里四十几号,连隔壁班的四十几号一同用余光瞄着呢。
包老师作为身怀负责任癖的一年级组长,工作很繁忙,尤其场上有那么多才入学一个月的豆丁,各种出状况。妈妈说有问题找老师,于是连不会系鞋带这种事也有小孩哭着喊老师啊。老包倒是从来不会对孩子不耐烦,所以他乐呵呵地跑来跑去忙活着。
忙归忙,过家门还是要入一入的。这次回来探望自己学生的时候,看着前面跳跳跳喊加油的展昭,忽然想起一事,上前揪住:“小子,你不是跑挺快的么?怎么连个名次都没拿?”
“我没参加。”展昭示意自己忙着呢。
忙什么忙?包黑瞪眼:“怎么回事?”
展昭摊手:“资格取消了,打架斗殴~”
包黑一听乐了:“你打架我信,被人抓住?”你个鬼头,骗谁?
展昭指指场上,六年级的赛跑很好看的。顺便回复他:“我主动找纪律委员会自首的。他们想说初犯态度好,可以这么算了的。我说不能算不能算,要执法如山啊,免死金牌什么的我留着下回再用~”
这就不好理解了:“为嘛?”
展昭耸肩:“害小白禁赛,我很愧~疚~所以自杀陪他喽~”还顺手扔了块泡泡糖——当鱼饵。
包黑摇头,把老友的儿子养成这样,是功是过呢。还是先去看看那边张老师叫他什么事吧。
小白吃着零食,听蒋平在一边给云问秋出点子,这位小蒋哥还时不时伸手过来顺他一点吃的孝敬美人。韩彰已经脱离稿件组了,他去跟比赛回来的卢方一起做后勤,打扫场地啊,给运动员送水送毛巾啊什么的。
场上一直在比赛,身边这几十号同学的嘴巴也没停过,不是吃东西就是侃大山。不过就算这么热闹,小白还是听到了刚才展昭跟包老师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特地又听了一会儿别的同学聊天,也还是忘不掉。愧疚什么的,说得人都没食欲了,真是的。
戳着桌上的糖果,好烦啊。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问:“请问,一班的江老师在么?”
小白扭头,是个高年级的男生,跑得气喘吁吁的。
江宁挑眉,什么眼神呢,这么大个老师坐在豆丁堆里看不见?
“什么事?”懒洋洋地转过来问他。
“江、江老师,你们班有个……”忘词儿了,翻小纸条,“有个四乘一百米接力,因为有运动员斗殴,要取消成绩,收、收回奖品……”好紧张,虽然这位老师好、好像在笑。
天方夜谭!谁这么不开眼啊?江宁看着安静下来的豆丁们,不管了,爱谁谁:“去跟他们说,不可能。”我家孩子们辛苦得来的,你也敢抢,不想混了么?
“啊、啊?”小男生没想过是这个回答,有点愣了。
真可怜!算了,面前这个还只是孩子。江宁同志叹口气,逗他:“你就说——铅笔为了写广播稿,都用掉了。”
“全、全部用掉了?!那么快啊……”这个班的小孩真厉害,跑得快,还那么会写稿!
孩子,重点不在这里吧。“有什么办法呢,我家孩子们写稿件太积极了。对了,你顺便给我催催,怎么还没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