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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抬头,正欲向雄霸求情,却见雄霸眼神沉沉的在聂风和步惊云身上来回,嘴里喃喃:“聂风?步惊云?聂风,步惊云——风云…哈哈哈。”雄霸的脑海里浮现泥菩萨给的批语: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纵然不是这个风云,他雄霸也要将聂风和步惊云牢牢握在手心!
文丑丑却没能猜出雄霸的所思所想,还以为他被聂风和步惊云的行径触怒了,忙着代雄霸斥骂二人,却被雄霸一手拦住。雄霸说:“聂风,步惊云,既然你们有胆量和霜儿跪在一排,不如试试,有没有成为我的入室弟子的资格!”
这种说法原本就是为收纳聂风和步惊云而准备的借口,雄霸眼里只有风云,自然忘了与秦霜跪在同排的还有一个人——断浪。
断浪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此刻要面临这样的不公正!凭什么他和聂风步惊云一起触及天下会的规定,只有聂风和步惊云得到机会,而他——从一开始就被雄霸否定!
断浪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高声抗议:“这不公平!和秦霜跪在同排的除了聂风和步惊云还有我,为什么肯定他们俩的胆量却视我为无物?聂风是北饮狂刀的儿子,我还能够接受他得到你的欣赏,而步惊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他为什么能胜过我断浪?!”
雄霸不将断浪的叫嚣放在眼里,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道:“你既然觉得家势是我判断的依据…那么,我告诉你,南麟剑首能给你好的家势,而你却带不给后代好的家势。因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天下会一个打杂的!”
断浪浑身剧震,他的骄傲他的自信,就这样被雄霸误解被雄霸扼杀,而文丑丑还要在他身上插一把尖刀!只见文丑丑一摇一摆的走到断浪面前,以扇指着断浪身后,笑嘻嘻道:“你呀,就是个打杂的,给我跪到后面去!”
聂风一直看着断浪,断浪却仿佛察觉不到他担忧的目光,冷着一张脸站起身,突然恶狠狠的宣誓:“我就算是个打杂的,以后也一定能盖过步惊云的风头!”
文丑丑对断浪一番宣誓不置可否,转过身去笑逐颜开的向雄霸道喜:“恭喜帮主新收两名徒弟!”雄霸没有否认文丑丑的话,于是场上众人不管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都齐齐祝贺:“恭喜帮主新收两名徒弟!”而断浪,则在这如潮的恭贺声里走到最末的位置,狠狠攥紧拳头。
雄霸哈哈一笑,摆手制止一潮贺声,宣布道:“今日我收步惊云和聂风为弟子,他二人必将是我一统天下的助力!”在众人齐声的“帮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的呼喝声里,雄霸披风一扫,大步而去。
5第五章
……前情回顾……
雄霸哈哈一笑,摆手制止一潮贺声,宣布道:“今日我收聂风和步惊云为弟子,他二人必将是我一统天下的助力!”在众人齐声的“帮主英明,文成武德,奉天承运,一统天下”的呼喝声里,雄霸披风一扫,大步而去。
……正文……
雄霸一走,校场上的天下会会众就活泛了。大多数都带着谄媚的笑拥上来恭贺聂风,而步惊云那边因为他神情冷漠而少有问津;还有少数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远远望一眼被簇拥的聂风和步惊云,心里酸涩的拂袖而去。
这其中,自然不包括神情晦暗的断浪。断浪是对雄霸不忿、对步惊云嫉恨,却还是准备和聂风道一声喜。只是他还没能挤进人群,就有两个身着红色短衫的高壮青年将他拦住,口气轻蔑道:“断浪是吧?文总管吩咐下来,说要你赶快收拾东西,搬到‘打杂的’该住的房间里去。”断浪顿时脸色煞白。
等人潮渐渐散了,聂风左右张望也看不见断浪的身影,心里记挂得很。孔慈不知从何处得来了消息,笑嘻嘻的邀聂风和步惊云一起玩耍庆祝,秦霜也兴致颇佳的过来凑热闹。聂风却担心断浪,推辞了孔慈说的邀请,匆忙赶回住处。
在聂风想来,初到天下会的断浪实在没什么去处,多半是回了房间。聂风的猜测与现实还是有挺大的差别,在他赶到住所的时候,确实看见了断浪,看见的却是断浪背着包袱,抿紧嘴唇,在两个面带凶色的青年的催促下往别处走的一幕。
“断浪!”聂风高喊一声,快步跑过去。两名红衫青年随断浪一起回头,见是聂风,忙抱拳行礼,口称“风少爷好!”聂风一惊,忙不迭的摆手道:“你们不用这样…什么风少爷,我…”
断浪看着手足无措的聂风,却轻轻的笑了,方才还满身阴霾的小孩顿时明朗起来,他说:“真好…”仿佛羡慕的语气换来聂风疑惑的一歪头,断浪伸手去摁聂风的脑袋,低声说:“聂风你这么笨,如果没有我护着你,只怕给人分拆吃了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你是‘风少爷’了,没有人会欺负你的,这样真好。”
聂风不甘示弱的撇嘴道:“才不是这样!断浪你还说什么护好我,明明连自己都…”聂风自觉戳了断浪的痛处猛然收声,断浪却如何不明白聂风所指之事。断浪脸色霎时一沉,只是在聂风愧疚不安的小眼神里勉力笑道:“即使这样说的话,我也不会认输。就算是朋友,在竞争中也不会让着你的!”
在断浪刻意之下转移话题,聂风自然不会紧追不放,他扑过去一把抱住断浪,在断浪的后背狠狠一捶:“说这样的话——看不起我么!才不要你相让!”
断浪疼得龇牙咧嘴,双眼中的黯淡却微微散去,他将聂风紧紧往怀里一扣,“那么,我们各自努力吧。”说罢,他松开怀抱,将包袱往肩上提一提,背着阳光大步离去。
聂风静静的看着断浪落拓的背影,他知道以雄霸的霸道、文丑丑的刁钻,断然没有轻易放过断浪的说法。断浪应该是被强制赶往杂役住的房间吧,聂风很担心断浪受到委屈,可是他无力违抗雄霸,把话挑明也只会让断浪更屈辱。面对第一个朋友遭受的委屈,他只能视而不见,状若不知。
断浪…
聂风紧紧攥住拳头,他头垂得低低的,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神的暗淡。
步惊云驻足,远远看着聂风投落在阳光下的影子,沉吟许久,说:“我想庆祝。”与他同行的孔慈微微讶异,顺着步惊云的目光望向伫立在暖阳下却悲伤莫名的聂风,随即露出浅浅的笑容——云少爷,其实是个内心温柔的人呢。
孔慈去邀请聂风庆祝的时候,聂风蹲在角落里揪着绒绒的嫩草,对于孔慈的邀请兴趣缺缺。见聂风依旧是垂头丧气的模样,孔慈与他并排而坐,柔声说:“笑容才是最适合风少爷的表情,孔慈希望风少爷高兴起来,也不要辜负云少爷的心意——是云少爷说要庆祝的唷。”
聂风惊讶的抬头,孔慈正俏皮的眨着眼,逗得他弯唇一笑。
孔慈拂去衣裳上沾着的细碎草叶,朝聂风伸出手:“那么,我们一起庆祝吧。”逆光里是孔慈明媚的笑容,聂风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将孔慈的手握住…
是日,和风拂绿一片草色,野鸭抚掌拨弄溪水。
洋洋暖意沐浴着秦霜、步惊云、聂风、孔慈四人——
秦霜手执牵引风筝的线,一边跑着,一边转动线轮,孔慈跟着秦霜的动作又笑又跳,欢声叫着:“飞起来了,飞起来了!”;聂风蹲在火丛旁烤着野味,听着孔慈银铃一般的笑声,偶尔扭头望她,眉眼也染着笑意;步惊云则坐在栅栏上,一条腿屈起踩着木桩,一条腿晃荡在半空,以极随意的姿势雕刻手中的一截木头,时而冷眼瞥来,眸中闪动的不知是怎样的倾诉。
忽然,孔慈欢喜的叫道“呀,是小兔子!”,追着草丛里的灰兔跑开了。秦霜仍旧牵着风筝,腾不出手脚替孔慈追兔子,便唤聂风一声:“风师弟!快来给孔慈逮兔子!”聂风闻言放下手中的野味,正含笑着跑过去,却见银光一现,步惊云飞射一刀,自聂风面前掠过,那只灰兔子便躺在草丛里不再动弹。
聂风唇角的笑容一僵,耳畔是孔慈悲伤的哭声,他扭头看步惊云,哑声道:“云师兄,孔慈是想要和她作伴的活兔子,而不是一只死掉的兔子…”
步惊云收起手里的刻刀,静静的看着聂风。他不在乎孔慈想要活兔子还是死兔子,他只是不懂为什么聂风要去替孔慈追兔子…逮到一只兔子能怎样?不论是老死还是杀死,反正不可能陪伴孔慈一辈子,这样的东西,何必强求?
只是,步惊云习惯不说,聂风习惯不问,所以在两厢静默中,无言。
6第六章
……前情回顾……
步惊云收起手里的刻刀,静静的看着聂风。他不在乎孔慈想要活兔子还是死兔子,他只是不懂为什么聂风要去替孔慈追兔子…逮到一只兔子能怎样?不论是老死还是杀死,反正不可能陪伴孔慈一辈子,这样的东西,何必强求?
只是,步惊云习惯不说,聂风习惯不问,所以在两厢静默中,无语。
……正文……
雄霸收聂风和步惊云为弟子,自然要教授武艺。
校场是天下会普通会众练习拳脚的地方,雄霸在校场上受过会众的叩拜后,就将秦霜、步惊云、聂风领到一个偏僻的大殿前,分别传授他们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而断浪,他甚至连进入校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洒扫的时候驻足,偷瞄那么几招。
秦霜年纪稍长步惊云和聂风,被雄霸收为入室弟子已有几年,天霜拳入门招式风霜扑面已练得纯熟,前四式也已经习得。雄霸将天霜拳第五式霜冷长河使了一遍,便要秦霜自己去练习,他则教步惊云和聂风入门。
“排云掌第一式流水行云讲求掌法浑圆连绵,如水流般畅通无阻,令对手无反击之力。”雄霸给步惊云讲授了排云掌的精髓,再将招式耍了一遍,一掌拍起荷花池里千万层水浪,其势浩大,甚至将天上云层排挤开来。纵是步惊云面冷如此,也不由露出惊叹之色。
见排云掌如此了得,聂风也不由跃跃欲试。雄霸叫步惊云自己参悟着,便与聂风讲解风神腿:“风神腿第一式捕风捉影,以轻功身法为主,乃风神腿法中入门精要,练成此式者速度无影快若流星。”他又演示给聂风看,只见雄霸腿快如风迅疾狂扫而去,殿上的铺砖悉数裂开,其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聂风不等雄霸示意,就自行推演起来。
雄霸见秦霜、步惊云和聂风三人都勤于习武,不由露出欣赏之色。他且在一旁看着,偶尔指点一二,也让三人受益良多。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断浪洒扫的工作从校场一直延长到这偏僻的大殿殿前,他偷偷窥伺着这三门武艺,夜里偷偷到山洞里自行推演。
习武的时光枯燥且漫长,聂风和断浪各自努力着。有时候聂风也会兜着吃食物什去找断浪,他们还是会凑在一起说说话,过过招。一年的时间,在安静平和的过去了。
在这一年里,聂风深受雄霸宠爱,直教旁人眼红。
要说雄霸一心为创雄图霸业,何故待聂风格外用心?
一来,聂风看起来年纪还小,又不知他父母身死的关键,是风云二人中较好掌控的那个。二来,相较于年长沉稳的秦霜、寡言早熟的步惊云,聂风的小模样小表情是最讨喜的。因此,雄霸对聂风的宠溺绝大部分都出自算计,却也有小部分出自真心,已算是聂风的福气了。
聂风平日提一些小要求,雄霸都会纵容。然而这次——
雄霸双手负于身后,来回在堂中踱步。文丑丑小心翼翼的替他打着羽扇,却扇得雄霸心烦气躁,一掌拍来。在文丑丑的瑟缩中,一张雕花黄木桌案塌陷下去,碎成几块。
“哼!聂风、聂风。看来是近些时日过分宠他,竟向我提这等要求!”雄霸衣袖一扬,手再次负于身后,紧紧攥成拳。文丑丑见雄霸怒气愈盛,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杵在原处垂着脑袋不发一言。
偏偏这样,还叫雄霸注意到他,出声问道:“聂风请求去凌云窟拜祭聂人王,此事——你怎么看?”文丑丑心里暗暗叫糟,只怕雄霸迁怒于他,便揣摩着雄霸的心思道:“这,风少爷既是我天下会的人了,自然不该念着旧时…”
雄霸意味不明的一声哼,文丑丑脑袋一缩,又续道:“只是、只是这风少爷求的是拜祭先父,帮主不许他去,恐叫他寒了心,”文丑丑垂着头不敢看雄霸一眼,却还能察觉雄霸冷冷的目光,他不由加快语速道:“风少爷如今还惦念其父,也可见是个有孝心的人,帮主若将这份孝心利用得好…须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生父既已亡逝,那份孝心更当付诸帮主身上,尽心辅佐帮主一统天下!”
文丑丑一番话说尽,雄霸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