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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曾有寻死的念头。
但是年事已久,暗示渐渐淡了,祁梓灵又强烈的唤醒他,于是他再度忆起那段回忆。
不同的是,他现下有面对的能力,不会再像当年为情所苦、为情所伤。
祁梓灵睁着泛红的双眸,已然疯狂。“我怎么忘得了……你当年追在我身后跑……我们彼此都有好感……”
“但你却不怀好心。”他曾以为祁梓灵也对他好,不疑有他的每日喝着她冲泡的茗茶,还感到心怀满足。
哪里知道,她压根是有预谋的每日在茶里下一点毒,慢慢的侵蚀他,让他终至衰弱。
“师父只疼你,有你在……你以为我能得到什么?”同门师姐弟,所学却天差地别,让她情何以堪?
“你野心太大。”是她的野心毁了她。
打从一开始见着她,他便看出,祁梓灵俨然已走火入魔之趋,而练功之人最忌于此,轻则废了武功,重则丢了性命。
他虽不知道她是如何得到师父失传的毒学,但他能确定的是,她练了一些能丧人心智的邪功,这也是她现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之因。
她看来印堂发黑、血脉不通,气息紊乱、眼浊手颤,或许已然到达极限了。
他不相信祁梓灵会不了解自己的状况,她一定懂,只是坚持走到这一步,难道……她就如此憎恶他?!
思及此,白漠的心还是无法控制的隐隐作痛,毕竟他曾经喜欢过她,他曾经希望她得到幸福。
知道她毒害他,他心碎的动了轻生之意。师父不愿看他如此自残,便让他永远忘却这段回忆。
现下回忆起来,当时青涩稚嫩的自己有丝可笑,也有丝心疼。
“野心?不……你不懂,你什么都有……当然无法了解……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想要抓住的是什么,你根本不会懂……我寻求的是什么!”没有人了解,没有!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居然会为了想得到的东西,狠心牺牲我?”他当时的心痛不能言喻。
“不……你不懂!”祁梓灵发狂似的伸手出招,凌厉的招式扫向白漠,招招致命。
她想要“毒王”的位置!她要人敬她三分,她不要永远当个无名小卒!
“小心!”话说得太迟,在白漠警告的当头,祁梓灵已然掳住呆愣的苏彩凤。
“放开她!”为保心爱的人,古成仲难得强硬的道。
“你算什么?凭你也敢命令我?!”彻底被激怒,祁梓灵已经神智不清的只想找人开刀。
“我……呀——”
祁梓灵抽出匕首,刺穿了古成仲拉着苏彩凤的大掌,让他痛苦的神情扭曲。
“白漠,快救他!”掩住颜面,宝儿几乎不敢目睹。
“这……”他顾虑着宝儿,没法离开她身边。“你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啦!”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至少自己还会些轻功,不像古成仲,再不去救他就小命难保了。
“嗯,保护好自己。”说着白漠朝着祁梓灵步去,一掌扣住她的肩,将她往后拉扯,不料她旋身将匕首朝他划去。
碍于匕首,白漠松开了大掌,让她又回归自由。
“不要靠近我,我会杀光你们!”
“呃……你这魔头!”捉紧手腕,古成仲朝着祁梓灵骂道。
“少哕唆!”她再度朝着他砍去,却被白漠拦下,一个使劲,她使气弹开了他,捉着一旁被吓得恍惚的苏彩凤越上屋顶,往屋后疾奔而去。
“呀——放开我!”随着尖叫,苏彩风画下两行泪,被祁梓灵硬拖着走。“为什么要捉我?不要捉我,跟我没关系!”
对苏彩风的哭喊置若罔闻,祁梓灵急奔至后屋,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空旷,还有陡峭的悬崖。
呼啸的风划过耳际,过长的杂草随之流出一阵波浪,裙摆跟着起涟漪,一切看来好虚幻……
随后跟来的三人,望着随风晃动的人影,静观其变。
“放开彩凤!”古成仲首先沉不住气叫喊出来,祁梓灵捉着的是他心爱的人。
“不放你又能如何?”祁梓灵勾起一抹笑,诡谲的冰寒直人心扉。
“我跟你拼了。”朝着她笔直冲过去,古成仲已然为爱豁了出去!
“你!”后头是崖壁,她没料到古成仲居然会毅然决然的朝她过来,让她退无可退。
“古大哥!”宝儿的呐喊唤不回他,瞬时间,他已和祁梓灵扭打在一块儿,情势危急。
文弱的他哪里会是祁梓灵的对手,不到一会光景便位居下风,被逼着退向崖边。
“别往……”她本想叫他别再往后头退,没料到话未出口,居然看到一条身影舍身的撞向祁梓灵,使两人皆踉跄了一下往崖边跌落。
“呀——”尖叫一声,祁梓灵一脚踩空,伴随着呐喊声拖着苏彩凤的身子腾空坠落……
“彩凤!”古成仲停下脚步,免去坠崖之灾。
“苏彩凤!”宝儿没想到,居然是苏彩凤救了古成仲?!
愣在当场,三人无言以对……
没人料想得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们下山寻获两人的尸首,将之埋葬,白漠与祁梓灵之间的恩恩怨怨算是了结了。
而古成仲,沉浸在失去爱人的悲痛中,毅然决然的远走他乡。
或许她是爱着他的,才会舍身相救但一切已不可能寻获解答。
解药在祁梓灵的身上寻获,谨慎如她随身携带着。
扯着白漠的衣袖,宝儿嗔道:“怎么办?”另一手扯着发丝,杏眼圆睁。
她没有脸去跟师父说,其实她的宝贝不是用偷的,而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抢来的。
“这样好了,我拿着解药,你再从我身上偷?”然后他放水,不就好了?
低垂螓首,宝儿啃咬着唇瓣,“这样呀……”好投机取巧哟,可是又没别的法子了。
看宝儿有些动摇了,未免她再想出些事倍功半的方法,白漠趁胜追击道:“是呀,我俩朝夕相处,总有让你到手的时候,何况
“何况?”抬眼望着白漠嘻笑的神情,她不解的问道。
“何况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谁,白漠呀。”这家伙脑袋是坏了吗?忘了自己姓啥名啥,还要她来提醒?
“小笨瓜,我是‘毒王’。”若有似无的提醒,等待宝儿去发觉他话中隐含的意思。
“呀!对哟……”她一直在意着祁梓灵为解药的主人,却忘了白漠才是那鼎鼎大名的“毒王”!
哈!祁梓灵算啥小人物?要是说解药是在她身上偷的,多没意思,谁会崇拜她?
呵呵呵……她真是太聪明了。
看着宝儿鬼灵精怪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眼珠转来转去,像是在算计些什么,白漠不禁哑然失笑,她真是想什么都会写在脸上。
“那你小心点了,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誓在必得,她会让白漠看看,身为老神偷的真传弟子,有着什么样的手腕。
“彼此彼此。”他虽嘴上如是说,但要是不放水,可就没完没了了。
“对了……”变化倏忽,宝儿的脸色由明转黯,她瞅着白漠,似乎有着天大的疑问。
“怎么,肚子饿了?”
“不是啦!”难道她就只会吃吗?有这么不可取吗?“是关于苏彩凤的事,我不了解……”毕竟认识的人就在她面前化为尸首,再无心无情的人,难免都有些惆怅。
“不了解她为何要舍身救古成仲?”看出宝儿的心思,白漠了解她的心情与无奈。
宝儿是善良的,就算与苏彩凤是一对冤家,仍不愿见她死于非命,又是在花样年华之时香消玉殒。
“对呀……”她不想道已死之人的长短,但是她是苏彩凤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
“我想那或许是一时的良知、一时的冲动吧。”人通常在某种时候会觉醒,但不过是暂时的。
“是吗……一时的冲动让她丧命?”古成仲一定很伤心。
“嗯……别想太多了,逝者已矣。”
“好吧……还有……”话语顿了一下,她迟疑该不该问。
“嗯?”
“就是……你师姐,她死了……你不伤心难过?”他不是很喜欢她吗,为何却没表现出哀恸?
“我对她早无牵挂了,存在的,只是一份道义职责,与同门之情。”现在能牵动他情绪的,只有身旁这有时天真有时细腻的小姑娘。
其他的,他都不在乎了。
“嗯……要是他们都没死就好了。”要是可以不用死伤就能解决问题,那该多好?
“不,就算她不死在这儿,时日也无多了。”已走火入魔之人,早晚死于非命。
“为什么?”虽然她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但应当不至于到要命的程度吧?
“你没注意她身形消瘦得诡异,面色有异?”
“呀?”粗枝大叶的宝儿没注意到这些。
“她已经走火入魔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一条野心之路,他无法遏止,只能任她被自己所制造出的罪恶火焰吞噬。
“是吗?难怪她不太正常。”宝儿恍然大悟。
“恩。”
人因野心而争权、为欲望而夺利,又有多少人能看出背后隐藏无形的危险,到头来是毁了自己。
***
“老爷!”一群人围在江老爷子床边,激动的热?目盈眶。
尤其是江老夫人早已止不住潸然泪下,冲上前抱住他,布满岁月痕迹的双手紧揪着单衣。
“爹,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江奇郎跪在床榻边,望着转醒的江老爷,不禁落下男儿泪。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人心险恶。”江老爷不带怨恨,只是感叹世间为何会是如此混乱。
白漠和宝儿旁观着一切,两人相视一笑,“助人为快乐之本”说得一点也没错。
“恩公,请受我一拜!”看着站在墙角边的两人,江老爷说着便要下床跪地。
“不……不要这样……”宝儿一惊,忙不迭的开口阻止。
要她受人家一拜,她还担待不起咧,况且又是如此年事已高的老爷子,要是拜下去,怕是会折寿。
始终微笑注目着,白漠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让宝儿不禁怒意兴起,不悦的撞了他一下。“喂,还不赶快阻止,这么喜欢让人家拜呀?!”受不了,就只会冷眼旁观。
“药是你拿到的,要拜也不是拜我,我为何要阻止?”他调侃道,却上前一步阻止江老爷的举动。
爱记恨。“你少给我来这套。”她是小人趁夜摸走了解药又如何?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
“我没说什么。”摊了下手,白漠装傻道。
他内心暗笑着,宝儿还以为她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解药?殊不知其实自己那时是醒着的。
只是不动声色的让她偷走了解药,而且他还特地把它放在显目的地方,像是在请人来盗取似的。
所以充其量,宝儿只能说是不告而取,还没发挥到偷窃的真本领。
不过这一切他当然不会笨到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不然她不跟自己没完没了,大嚷着要重来一次才怪。
自尊心甚高的小妮子!
“哼。”宝儿哼了口气,只当白漠是在嫉妒。
众人一头雾水的望着争吵的两人,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见江奇郎走上前,代替江老爷,单膝着地。
“在下无限感激,若是往后宝姑娘有什么麻烦,在下和整个江府必全力以助!”
“不用那么客气,我都说了,这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用放在心上。”宝儿浮现赧色,连忙搀起江奇郎。
况且这一路上,她也学着了不少事。
“宝姑娘……”被宝儿搀起后,江奇郎下意识的仍握着宝儿的小手,凝望着她。
他心里头酝酿着一件事,但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江公子?”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
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一直握着自个儿的手,成何体统?
“放开她。”心生不悦,白漠冷然的一声令下,他希望眼前的人不要妄想打宝儿的主意。
没想到都过了许久,再回到这儿,江奇郎对宝儿的倾慕之意还未消灭。
早知如此,他就不让宝儿再踏进这儿一步,自己奉上解药就成。
“不,我……有件事要说。”大掌仍紧握着宝儿的手,江奇郎旋头回避脸色益发阴沉的白漠,想借此忽略那股压力。
“奇郎,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人家姑娘家!”江老夫人斥责道,同时也发觉他今日的异常。
他要再不放手,等会儿被人家当是轻薄,可就说不清了,况且对象又是恩公,不能得罪的!
“娘,我想……我想娶宝姑娘过门!”他语出惊人,着实差点吓掉了宝儿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