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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位置。”
然后这些画像中的巫师们又自顾自地交谈了起来。
——“我说就是那个孩子吧?”
——“他的变化真大。”
——“既像,又不太像。”
——“他不是死了吗?”
——“白痴,有谁说过他现在是‘活着’的吗?”
——“要不要把菲尼亚斯布莱克从霍格沃兹叫回来?”
雷古勒斯没有在意这些说话声,他走到那面老旧的窗帘前,伸手将它掀了开来。
窗帘后面是一副大大的画像,里面端坐着一个中年贵妇,眉眼间有着掩饰不住的傲慢与尖利。
雷古勒斯轻声叹息,“母亲。”
贵妇只是用一种锐利的眼神看着他,如同她生前一样。
“西里斯呢?”
贵妇的嘴里没有吐出刻薄的话语,也没有说出辱人的话语,她只是阴沉地说道:“他死了。”
她明明白白地看到了青年的眼睛是一种灿烂的金黄色泽,而不是布莱克家惯有的银灰色,她垂下头,神情里的坚持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道:“你活着,却又与死了有什么区别?但是……‘布莱克’真的已经所剩无几了,留下来吧……”
哈利波特来到魔法部后,之前那个青年的面貌仍旧时不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越想他越觉得那人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突然,他神情一凛,莫非是至今仍在潜逃的食死徒?
等等!
食死徒?
哈利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曾见过的一张照片。
他的心底浮现出几丝不可思议。
R。A。B!
雷古勒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那个敢于将伏地魔戏耍的食死徒!
是他,一定是他!
哈利转身就要离开魔法部。
雷古勒斯听着母亲少有的显出弱势的话语,却是摇了摇头。
没人知道,他的衣服口袋里装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沙漏,细沙一点一滴的自上而下落下。
贵妇抬起头来,再次恢复了那副尖利的神情,以掩饰内心的脆弱,她大喊道:“西里斯走了!贝拉走了!西茜和安多米达再也没有回来过!好了,现在你也要走了!既然你注定要离开,又为什么要回来!”
雷古勒斯说:“我只是想来看看您。母亲,我想您了——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您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想念的,明明您对我一点也不温柔,我更没在您这里享受过什么慈爱。多么奇怪啊……”
泪珠顺着妇人的面颊滚落。
整个客厅里只剩下这对母子的交谈声,这是雷古勒斯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从布莱克夫人这里感受到一种名为温存的感觉。
……
沙漏中的细沙终是全部落到了下方。
哈利急急忙忙地推开房门后,只看到那个黑发青年突兀地消失在了客厅中央。
哈利扭头看向墙壁上的画像,问道:“他就是雷古勒斯对吧?”
画像上的诸多人物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哈利又问:“他去哪了?”
“回到他该回去的地方。”
哈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不明白。”他无奈道,“为什么斯莱特林说话总是拐外抹角的。”
哈利看了看地板上留下的水迹,说:“他是英雄。西里斯也是。”
…………
65、相遇
马库斯疾驰的身形猛地顿住了。他如一座雕工精美的却又毫无生气的石像般静静站立着;毫不在意正在舔舐他袍角的火苗。
他的目光停留在视野极限处。
——像;真是像。
有那么一刹那;他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阿罗。可是阿罗身在沃特拉;怎么可能一时兴起来到伦敦。而且阿罗是不舍得动手将自己那头长发剪短的。
这么想着,当马库斯再看像那人时;又觉得对方不怎么像阿罗了。
他之前怎么会认为那人像阿罗呢,明明更像狄黛米。
但是他们两人终究是有些不同的;狄黛米面部的线条要更为柔和一些,她爱笑,神情也要更为轻挑一些。越是细看;两人的不同之处就越多。
那人正与他对面的金发男子交谈着,只见金发男子说了什么,那人似是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刚才马库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人的外貌上了,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究竟在聊些什么内容。
此时,伦敦城里早已因为这场大火变得异常混论。不少人都在逃离途中负伤,鲜血的气息随着被火烤得温热无比的风四散开来。
马库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两个明显不是人类的家伙,竟然对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毫不在意。而他所察觉到的在伦敦城里躲藏着其他吸血鬼,早已蠢蠢欲动,更有吸血鬼趁着这场混乱进行捕食。
如果阿罗在这里,一定会很乐意对他们招揽一番。他这样想道。
很奇怪,那些即将通过攀爬衣角在他身上蔓延开来的火苗,无论如何也爬不上他的身体,火苗一次又一次掠过他的衣角,袍角却丝毫没有被烧毁的迹象。
他看着火苗在他面前跳跃着,又像是根本没看它,而是透过它看着什么。他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似放空了大脑什么都没有想。
他静默着。
这种维持了无数岁月的死气沉沉的状态,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周身沉寂无比,与身在沃特拉时展露给阿罗看的那副样子一样。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赤眸里显露出来的情绪是不同的。
……
雷古勒斯暗道大概自己就是天生保不住秘密的那类人。
在得知了伏地魔的秘密后,他直接偷换了他的混器,以便能够将它销毁。
而现在,他又将自己往返于时间洪流的秘密吐露了出来。误入时间长河的巫师,哪个会像他一样敢随便吐露自己来自过去或未来?要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回到时间原点,或者已经确定自己再也回不到时间原点,亦或是被人发现秘密后被迫吐出消息,谁都不会做。
这样说也不对,他刚刚不就是这样做了吗。说完果然舒心多了,大概就是所谓的破罐子破摔?
——布莱克家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群疯子。
雷古勒斯忘记这是谁说的话了,他一直认为这个人的看法挺准确的。
虽是如此,他也没有说太多,只是大致地说来自三百年以后。
卡莱尔听完雷古勒斯的解释只是愣了愣,然后用着往常那种温和的声音问道:“虽然你没有说,但我猜得出来,你‘早就’认识我了对吗?”而且,两人的关系一定相当要好,要不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
两人都知道这个“早就”是什么意思,它其实指得是未来。
雷古勒斯承认道:“对。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接着,他又有些怅然道:“除了去找你,我又能去找谁呢?”
卡莱尔说话时喜欢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冒昧,只会让人觉得他一片真诚。“对之前的怀疑,我感到很抱歉。”
“不怪你,是我行事不周。”然后他转身,向着马库斯站立着的方向微微欠身。
66、接上一章
时间在吸血鬼身上停滞;他们不会长大、不会衰老;容颜永恒不变;即使跨越了时间来到十七世纪;雷古勒斯依然认得那个在火海中站立着的吸血鬼。沃尔图里的三大长老之一,马库斯。
事实上;雷古勒斯早就发现了马库斯的存在,只是对方一直未曾出声;也没做出有意交谈的举动,他也就没有主动打招呼。只是对方站在那里看向这边看得实在是太久了,久到他无法故意忽略对方的存在。
以吸血鬼的敏锐度;卡莱尔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存在。“他是谁?”
他能感受到男人与自己和阿克图卢斯是不同的,非常不同。他身上有着极为浓郁冽然的血腥气,却没有他曾经见过的——那些潜藏在各个城市的阴影里、躲藏在伦敦下水道里的——古老吸血鬼身上惯有的腐朽气息。
这是一个强壮又危险的,饱食无数人鲜血的吸血鬼。
“一个非常、非常古老的吸血鬼,马库斯沃尔图里。”雷古勒斯如实回答道。
卡莱尔是知道沃尔图里的存在的,雷古勒斯从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隐瞒过他。就像是当年卡莱尔曾教导他的那样,在与卡莱尔重新磨合的过程中,他就将自己从对方那里得知的一切,一点一点的告诉卡莱尔,就像是一个莫比乌斯环般,回归最初。
沃尔图里,吸血鬼世界的法律执行者,裁决者。
卡莱尔毫无预兆地握住雷古勒斯的手腕,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样做。
雷古勒斯的手腕被卡莱尔握得很紧,这个举动让他觉得有几分熟悉。
马库斯像是沉思了一瞬,他向前迈出步伐。他脚下的火焰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停顿了一瞬,在他迈过后,才恢复了灼灼之貌,跳跃着、燃烧着。
他停下脚步,问:“你认识我?”声音里是与他沃特拉时一样的平板无波。
不曾停歇的,他紧接着说道,“可我不曾在沃特拉见过你。”
是的,他很确信自己不曾在沃特拉见过这个年轻的吸血鬼。他已经许多年不曾离开过沃尔图里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他置身于普奥利宫殿,透过一扇明亮的窗,或是洒满月光的阳台,沉默地注视着沃特拉里的一切,来往于沃特拉的形形色/色人物,都被他收入眼底。
若是这个年轻的吸血鬼曾到过沃特拉,他一定会注意到的。即使他不曾注意到……
阿罗也会注意到的。凯尔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更会提醒阿罗这个家伙。
雷古勒斯道:“对于众多吸血鬼来说,沃尔图里的三大长老,即使不曾真正见过面,也是需要识得的。”
卡莱尔却是能推测出,大概他是在未来见过这位沃尔图里的长老,但也仅是见过,两人算不上多熟识。
说话间,此处本来不大的火势,随着风势的悄然改变猛涨了起来。
一点不大不小的火星被风吹到雷古勒斯的肩头,然而就在它即将落到他衣服上的前一刻,一只纤长有力的手将火星拂灭。
雷古勒斯并非毫无所觉,这样做的除了卡莱尔还能有谁?他侧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卡莱尔又回过了头。他暖金般的双眼似是亮了几分。
在拂去这一点火星后,卡莱尔自然无比地收回了手。
马库斯自然也注意到了卡莱尔这一动作,他看了一眼临近不远处将整个房顶都遮掩起来的熊熊烈火,眼神里有一丝阴郁一闪而过。
“你们不该停留在这里的,对于吸血鬼来说,火,比狼人还要可怕。”他看着这个与狄黛米有几分相似的青年,开口道。虽然这种提醒对于对方或许是不必要的,但他仍是这么说了。
即使是再强壮的吸血鬼,一旦被人恶意困住,再被烈火缠身,也会被烧灼成灰烬,永远也无法复生。吸血鬼是比人类强大,但这种强大绝非是无限制的。
拧断脖颈,撕裂四肢,杂碎躯干,在肢体碎片未复原之前,将碎片置于火焰上炙烤,在一种几欲崩溃的煎熬中终于彻底死去。这是吸血鬼中最常见的死法。
狄黛米就是在这种痛苦的折磨中死去的。
雷古勒斯虽然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还是道了声谢,“多谢提醒。”
一根木柱被火烧断,倒在雷古勒斯身后,木柱上一簇火苗猛然窜高,下一秒又缩回去,不大不小的一团火苗在木柱上燃烧着。
在火焰暴涨的那一瞬间,马库斯几乎将青年的身形当成了狄黛米。他不想去猜想,当时深陷于一片火海中的她究竟有多绝望,又有多怨恨。
马库斯似乎感到自己的心中泛起一种名为烦躁的情绪。
只是他在沃尔图里时已经惯于掩藏自己情绪,他的面上没有显露出分毫躁意。
“先生?”卡莱尔隐约察觉出什么,他出声试探道。他并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故作姿态的摆出一副生硬的温文有礼模样,也没有充满警惕、饱含戒备,他的语气再自然不过,自然得就好像站在不远处的吸血鬼只是一个在路边偶遇的普通人一样,是一种好似发自内心的随和。
恰在这时,不知从哪飞来的一群蝙蝠扑棱棱地自天空上飞空。
马库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两人。他用手指勾住颈间那条用金属细链串起来沃尔图里徽章,稍稍用力,这根金属细链就被他从脖颈间轻轻松松地拽了下来。
马库斯独属于吸血鬼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