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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怎么了？”陈止皱着眉头。
“阿衡没说。”白玉堂回头。
“什么？”陈止现在一脸的不满，好家伙！阿衡如果你不能说出什么有力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展护卫，白护卫，陈护卫何在？”包大人的声音中透出疲倦。
“在。”
“城西街巷有一人被砍腿，你们速速带人前去查探。”
“是！”
“记得留下那只狼。”
“……是”
三人在报案人的带领下赶往现场。
白玉堂最先看到的，是脸朝地的尸体，血已经流了一地，最先的反应是转身捂住了陈止的眼睛。
陈止：“…………”
我了个去，又不是没看过电锯惊魂。
展昭蹲下身检查尸体，“你们动过尸体？”
“是、是的。”瘦高个子强装镇定，“我们以为是喝醉了，就扶他起来，结果……”
展昭点头，招呼捕快收拾尸体。
“展大哥，已经是第四个人了。”陈止觉得嘴里发苦。“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管是什么人，大人很辛苦了。”白玉堂伸手，迟疑了一下还是放到了陈止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先回去休息。”
陈止挑眉，没有抗拒白玉堂的举动。额，就像是哥哥对弟弟的感觉……？
哎，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品种叫：兄弟年上？
“陈止。”
“嗯？展大哥？”陈止看向展昭。
展昭皱着眉头：“因为这几起案子都是在晚上的，我会向大人报告。”
“嗯。”陈止挑眉。
“你晚上好好休息。”说完就不见了。
陈止看着展昭消失的地方很无奈。展大哥，你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关联……
陈止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去吃早餐的时候就被吴娆围观了。
“陈哥哥，是怎么了？”
“狼小灰昨晚睡觉打呼，有些吵。”
啃骨头的狼小灰抬头：“呜？”
陈止一脸正色吃早餐，没有一脸心虚。
吴娆别过脸，同情的目光指向狼小灰，每个在少主身边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成为少主的蘀罪羊，哦好吧，现在多了一个品种。
一头狼变成了蘀罪羊？
吴娆觉得自己不应该知道的这么多，于是她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给陈止添菜。
“大人，昨晚已经是第四个人了。”展昭放下筷子，一脸严肃。
“嗯，本府知道了，昨日早朝圣上已经命本府早日破案。”包大人深吸一口气，“昨晚又有一名受害者。”
“大人，属下请命加派晚上巡街。”
“如此是好，就是劳烦展护卫了。”
晚上巡街的计划就这样被定了下来，陈止跟着公孙策混在义庄，对着一堆尸体发呆。
“公孙先生，为什么是我？”陈止没有带狼小灰，好吧，狼小灰已经被包大人圈定了活动范围，就是在包大人没有准许之前，它只能在开封府里活动==
公孙策淡定笑。
要是字平时陈止一定会觉得这个笑温文儒雅什么的，但是在一堆尸体中间，陈止只想到了两个字：凶残！
“仵作不在，我会医术，还差一个帮手，你会医术。”公孙策继续笑。
“啊”陈止吸了一口气，但是空气中的味道让他更加难过了，“我只会一点。”
“总比不会好。”
好吧，公孙先生，你赢了，开封府的人无论是谁都是彪悍的。
不过……
陈止看着面前的几具没有腿的尸体，陈沐姑娘应该是适合这里的，那丫头是学法医的，解剖什么的是家常。
☆、40断腿案2
深秋的天气是很冷的，开封府里上上下下都换上了秋衣，陈止在义庄里面陪着公孙策检查尸体。
“都是三四十的年纪。”公孙策叹息道。
陈止正对着自己写出的一手漂亮的繁体毛笔字发呆，这一手要是放在天朝，一定会让他的古文教授赞叹不已。听到公孙策的话，陈止淡定回神，继续记录着。
公孙策显然对陈止的记录工作很是满意，时不时点点头。
“公孙先生。”陈止一边翻着手里面记录的本子一边说，“这些死去的人只有两个是确认了身份的，家属也已经来认过尸体了，但是前天和昨天进来的身份还没有确认，要不要再挂个画像？”
公孙策无奈地笑：“还让李若姑娘来这里？”
陈止是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自顾自地看着手里的记录：“方正她喜欢给别人画像，况且她画得很像。”
岂止是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陈止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上次李若让吴娆带了一堆画来打击报复的。
公孙策的表情很微妙，能让名动京城的画女子李若过来义庄帮死人画像的也只有陈止这一个了。
“公孙先生？”
“嗯，那就劳烦陈护卫了。”
陈止放下本子：“公孙先生客气了，我想李若姑娘虽是女子也是愿意为官府破案提供方便的。”
公孙策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在义庄待了一天，陈止终于得到解脱，立马跑到李若的画轩，正赶上李若在画画。对面端坐着一位公子，一袭白衣，倜傥风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很有教养的富贵公子。
听到脚步声，李若抬头，看到是陈止就立马送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边放下手中的笔：“陈哥哥，你怎么来了？”
陈止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我记得我前日刚刚来过。”
李若的笑凝固了一下，勉强开口：“不是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陈止也笑，伸手敲敲李若的头：“从哪里学来的？”
“陈哥哥有什么事吗？”李若招呼着人上茶。
陈止看看对面坐着的贵公子，那公子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面上还挂着温温的笑，陈止问：“你现在有客人？”
李若点点头：“那位公子想让我帮他父亲画一幅画像，作为笀辰礼物。”
陈止突然有些尴尬，人家还让给画笀辰画，他这边要让李若去义庄去给死人画像，似乎是不吉利的。
见陈止突然不说话，李若明白了一些，走回画案，对着对面的公子开口：“文公子，现下有些一些琐事，小女子恐怕是不能帮您画您父亲的画像了。”
文公子眉头一皱：“为何？”
“小女子要去义庄帮官府画一些画像。”李若一边收拾画具，一边说，“您父亲是要过笀辰的，小女子要是再画，那就太不吉利了。”其实李若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心的，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京城首富文家的公子，最近瑶儿有生意是和他们家挂钩的她才懒得去给一个老头子画像呢。现在少主来了正好，有个理由推掉。
文公子被噎了一下。
“李姑娘，这不合适吧。”
陈止点头：“的确不合适，京城这么多家画馆，这位公子就另外找一家吧。若儿，你到是快点，这些日子累死了。”
看得出来李若对这个文公子没什么好感。
“你，你是何人？”
陈止死鱼眼：“文公子，在下是开封府的，现下有一个案子需要李若姑娘帮忙，请不要阻扰官府办案。”一句扔下去。
文公子这个时候却笑了：“误会了，家父本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就只是想求李姑娘的画而已，这些俗事是不需要在意的。”
这下轮到陈止意外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李若带到义庄去，这个案子已经死了四个人了，李若的画很逼真，能帮助尽快知道受害人的身份，早一些找到共同点，能少死一些人。
当下拉着李若离开了。
文天看着陈止和李若离开的背影，捏着桌角的手慢慢用力，回过头去对着小厮眯眼：“去查查那是开封府的什么人。”
“是，少爷。”
李若帮人画画像的本领是很强悍的，陈止只是领着她看了一眼，这丫头立马开始动笔，不一会儿，两张可以说是从受害者脸上扒下来的皮子的样的画就完成了。
将画送给公孙策，李若闹着要跟着陈止会开封府去吃吴娆做的点心，陈止觉得李若这样帮忙画了两幅画也已经很辛苦了，就答应了下来。
公孙策倒是一脸担忧：“陈护卫，今日展护卫与白护卫……”
还没说完，李若就已经拉着陈止跑出去半里地了，公孙策的话就这样被淹没在秋风里。
陈止看着一脸笑意的李若，也没有阻止，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开封府。
李若没有来过开封府，进了府就急着让陈止带她去陈止的房间，她要看看少主在没有她们服侍的日子里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已经是深秋了，少主床上的被子是不是还是薄被……
陈止是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李若在想什么，想到自己的床上还是一床薄被，他就头疼，要是这丫头回去告诉其他人，那他的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
“好了，若儿，你也不小了，一个大姑娘怎么老是喜欢往汉子房间里跑？”必须要拦住她！
“陈哥哥这么着急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瞒着若儿？嗯？”李若停下脚步，一双眼里透出明显的怀疑，“难道是吴娆那个丫头没有好好照顾你？看我去收拾她！”
陈止急忙拉住李若的手：“没有，是我自己，若儿呀，你想想，我常年练武这点冷还是吃得消的。”
“唔？”李若反过来拉住陈止，“我还没说什么呢，陈哥哥自己倒是承认了？”
“好若儿，不要说出去，我今晚就加一床被子。”
“哼！谁信你！快带我去你房间，我要帮你把床铺好。”李若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周闯。
陈止是一头汗，还好今天展白二人出门了，要不然这个样子被看到还真是有些尴尬。
“陈止！”
“小止子！”
我了个去，怕什么来什么！
陈止僵硬回头，就看到了黑了脸的两个人，倒是李若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快带我去你房间呀。”
一句话掷地有声，陈止觉得今晚吃饭的时候会听到关于作风问题的小标题会议，不禁嘴里有些发苦。
“陈哥哥，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我去找娆儿，让她帮你熬姜汤，对了，厨房在哪里？”李若做起事来就是风风火火的，还没等陈止给她指路，就一阵风似的跑去了。
话说，若儿，你跑错方向了。
“陈止！这是怎么回事？”听的出来展昭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陈止转过身，看着面前脸色明显比他还差的两个人说：“若儿是……”
“我们知道，她是画轩的李若姑娘。”白玉堂还舀着他的扇子。
“她是来……”
“帮忙画画像的我们知道。”
“……”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想知道的是，李若姑娘怎么会到府内来？”
“她和娆儿是好友，来看看娆儿。”
陈止站在那里顶着两大高手的视线，深深的忧桑了。
最终还是展昭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好人家的女子，这样闹莫不是会毁了人家的清誉。”
陈止：“…………”
意料之中，今晚的晚饭加了一双筷子，陈止很庆幸的是李若没有殷勤地给他夹菜，只是安静地维持着一副大家小姐的样子，很淑女，淑女到陈止看着胃疼。
一顿饭吃的分外和谐，因为李若在的缘故，展昭也没有给他开思想教育会议，陈止对这一点很是满意。
“这次劳烦李姑娘帮忙了。”公孙策代表包大人对李若表示感谢。
李若温柔一笑：“小女子与姐妹们到京城来谋生路，这些日子里也是开封府对我们这些小生意人又照顾，我们姐妹才能在这里站住脚，现在是举手之劳而已。”一边说着，一双美目也在陈止身上顿了顿。
陈止很明智地忽略，淡定的吃着碗里的菜。
“小止子，嘴上粘东西了。”白玉堂突然伸手在陈止嘴唇上掠过。
陈止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
李若看到了，只是笑，也没有其他动作。
“大人！！！！！不好了！！！！”阿衡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在这个寒冷萧索的日子里额显得慎得慌。
包大人把筷子一搁，谁在吃饭的时候被打扰心情夺回很好：“什么事？！”
阿衡一抹脸上的汗，看到还舀着筷子的一桌子人，有点压力大，但是他还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的事：“报告大人，又、又死人了，还是断腿的。”
“啪嗒。”
陈止看向一边的李若，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若儿，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李若眨眨眼睛，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因，在这个深秋，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死去。
☆、41断腿案3
这次死的人名字叫何升，到不用李若在动笔画了，因为这个人陈止就认识，这个人是个小偷，经常因为偷东西被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