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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微微一笑:“依学生看来,圣上召见大人一定是为了陈州之事。”
“此话怎讲?”
“安乐侯庞昱奉旨放赈不利的传言已是传的沸沸扬扬;现下圣上一定是想派遣大人前往陈州查赈。”
“不可能;陈州不是本府管辖范围;况朝中能人不少,为何是本府?”
“大人以公正闻名,圣上为了平息传言,是会让大人去查赈的。”
陈州面无表情听着公孙策和包大人的对话,心里面掐着时间,话说……不是急招吗?还在墨迹什么?
“学生有一建议,如若大人得到圣上的御札三道,陈州查赈之事便不难了。”
“哦?”
于是听了公孙策的话额包大人走了,他进宫去和皇帝讨价还价去了。
陈止被吴娆追着吃药满开封府跑,好不热闹。
和煦的风在面上拂过,当真是很不错的天气,白玉堂眯着眼睛坐在牛车上,感叹着他白五爷何时这么掉价过。
陈止面无表情将一个馒头拍到他手里:“午饭。”
“小止子怎么还是不开心的样子,难得一起出来。”白玉堂笑笑,摸摸陈止的脑袋。
“只是觉得开心不起来。”陈止一挑眉,“为什么我们要坐着牛车去陈州呀。”
一边的田忠偷偷抹了一把汗,其实这是要追溯到几天之前,他是很尽责的炮打了京城去见了王丞相,也将林大人的话带到了,而王丞相也是没有含糊带他去见了开封府的包大人,要说这包大人,他也是听说过的,似乎是天上的星宿老爷下凡的,办过很多大案子。
包大人听了他的话是二话不说就让他放心,一定会还陈州百姓一个公道的,他是一门心思想要回陈州,他要告诉林大人他的话已经带到了,而且包大人很快就会到了。谁知包大人知道了他要回陈州之后就派了两个明显是公子哥的官儿跟着他来了,说是这样能先一步到陈州查看情况。
“唔?”陈止看了一眼在一边发呆的田忠,“陈州好像很远,要是骑马的话不是快一些吗?”
“那样就惹人注意了。”白玉堂摇摇头。
陈止低下头咬了一口馒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牛车慢慢地在官道上行走着,陈止总觉得现在的样子不是去调查,而是去郊游。
其实到陈州的路程还是很顺利的,只是在半路上冒出过一些饥民,要打劫馒头……都是些可怜人,白玉堂也没有为难他们,稍稍教训了一下还是把馒头送出去了。
三人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陈州的地盘,只是到了陈州之后,当地似乎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的样子,百姓们都是往一个地方涌去的,田忠一个好奇拉住了一个人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呀,你不知道呀?就是林大人要被问斩了,大伙儿都去看呐。”
……会不会有点剧情发展的太快了,不是说通判什么的其实很重要的,要问斩一个通判最起码要会京城向圣上禀报一声的吧,怎么在这里杀官比包大人还随便?
唔……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想法。
当三人跟着人群到了菜市口的时候,就听到陈州的知州蒋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宣读着林丰的罪状,无非是贪污赈灾钱财之类的,为了平息众怒当即处斩云云。
只是在他说完之后百姓们的反应比较大,蒋完偷偷抹了一把汗,当官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呀,头上有个大人物压着,底下的百姓还有诸多不满,根本就是里外不是人的类型。
将令扔下去,刽子手扬起大刀,毫不犹豫要取林丰的人头。
林丰的目光在前来围观的百姓们中间掠过,他现在的结局是预料之中呀,杀人灭口什么他认了,只是,不知道田忠有没有将口信带到京城,他死不足惜,重要的是朝廷能派人下来救救陈州的百姓。
刽子手手上的大刀在阳光之下闪现着 别样的光泽,几乎要晃了人的眼睛。
陈止目光一闪,也没有动身,因为白玉堂已经出手了。
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此时正用他好看的脸摆出嚣张至极的表情,一手抱着林丰,一边扬着下巴看着在场的官差:“哼!狗官!”
“……”咳咳,其实一定意义上,这样爆粗口不是很好,陈止摸摸鼻子。
“你是何人?竟然!竟然敢劫法场?!”蒋完完全愣住了,当然他也没有忘记人类的本能反应——害怕,但是他还是哆嗦地说完了这句话。
白玉堂轻蔑地一瞥,“你爷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我是带走了,回去告诉你们侯爷,收拾他的人迟早会到的,他的头就暂时寄在他脖子上了。”说完就无视了在场的官兵,直接抱着林丰运起轻功走了。
陈止很淡定地给了现场乱糟糟的官差队伍一个死鱼眼,真的是!跟开封府的队伍根本没有办法比。
“好了,好戏看完了,田忠我们走吧。”
“哎!”田忠嘴边的笑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分外明显,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陈止,跟着陈止离开了。
“废物!你这个废物!人都送到断头台了,你还让人给跑了?!”庞昱黑着一张俊美的脸,煞气也实质化了。
蒋完身子一抖,直接就跪倒了,两只手臂抖得跟筛子一样:“侯、侯爷!下官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哼!你还敢故意?!你手底下的人是吃什么的?!”庞昱现在很恼火,他不知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能的官员,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侯爷,下官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那个劫走林丰的人真的是个高手,现在还是没有线索……”蒋完偷偷抬头看庞昱的表情。
庞昱也是气的不轻,冷哼:“你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得了不少好处的,最好赶紧给我把人找出来,要不然……呵”
“是!下官一定会派人一家一家地搜的!”
“还不快滚?!”
“是!是!”蒋完连额上的汗都没有敢伸手去擦就火烧屁股似的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一时间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庞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武林高手。”
站在一边的项福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边开了口:“侯爷,我听说是一个白衣人,行为举止也是嚣张。”
“哼!连法场都敢劫,还扬言要本侯的项上人头,怎么会不嚣张!”庞昱一笑,“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的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侯爷放心,属下定会护侯爷周全!”项福低头。
“其实本侯也不指望那蒋完,就知道溜须拍马的东西,他的人根本指望不上,还是本侯派人去比较实际。”庞昱微微摇头,“这东西也是占了不少便宜的,若是将来事情败露……直接推给他吧。”
“这里安全吗?”陈止回头看看躺在草席上的林丰,林丰身上的伤口不少,处理起来是有些麻烦。
“这儿是个破庙,原先在里面的和尚也都逃走了,没有人回来这里的,陈大人你就放心吧。”田忠手里抱着一捆草走了进来,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没想到一进陈州就撞上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运气太好了还是太差了。”陈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田忠,“呐,帮林大人上药吧,你以前当过牢头,应该会上药的吧。”
田忠有些不解回看陈止。
陈止很淡定解释:“我家有两个悍妻,不许我碰除了他们意外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至于白玉堂,这人家里也有悍妻,刚刚抱着林大人回来他家的估计已经要发火了,只有你了。”‘你是很光荣的’脸
田忠:“……哦”抹抹手上的灰,接过药瓶。
林丰:“……”
白玉堂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随后咳嗽了两声,也没有反驳。
“你们就在这里,白玉堂刚刚在法场出现过,这张脸实在是在招摇,我脸生,就去帮你们买点吃的和穿的。”陈止自顾自说着,然后又自顾自往外走。
这是现在最好的方案了,所以白玉堂也没有反对,目送着陈止离开了。
“刚刚没有那位小哥一直在说话,在下也没有机会开口,现下,是多谢白义士相救了。”林丰到现在脑子还是有些乱的。
“没什么。”白玉堂一脸轻松,“我只是看不惯而已,更何况,你要是死了,包大人查案可少了很多线索的。”
☆、83、药店
“你是说包大人?”林丰一个激灵;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本人也是发出‘嘶——’的一声,吓得正在帮他上药的田忠也停了手。
“嗯;包大人派我和陈止带着田忠先回陈州打探消息;现在看来还真的是赶巧。”白玉堂转身,“我先去查探一下,陈止回来之后让他不要乱跑;在这里等着就好。”
田忠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点头答应了,还挂着一脸爽快的笑:“放心吧;白大人;这里就交给我了。”
白玉堂点点头;随后就消失了踪迹。
此刻,陈止正歪着脑袋站在包子铺前面,微微扬眉看着眼前的满脸红晕的小姑娘:“所以说,现在没有包子卖了吗?”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脑袋都快埋到自己的胸里面了:“是、是的客官,小店的包子已经没有了。”
“那你们店还开门做什么?”陈止纠结了,开着张为什么不做生意?你这是在调戏顾客呢?还是在调戏顾客呢?
“哟!客官,我们店里现在就只有一些馒头了。”这会儿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很普通的中年人打扮,“现在陈州在闹饥荒,我们店里也只能卖一些馒头了。”
“这是什么逻辑”陈止按住抽搐的眼角,说话也有些无力。
“大伙儿都只想着填饱肚子,馒头比包子实在多了。”
最后的最后,陈止还是只买到了馒头,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谁让现在连包子店都只有馒头呢?
街道上行人也不多,两边的店铺基本上都是关着的,满目萧条,这个样子跟A国的经济大危机时候应该没有什么两样吧……不,这里没有排队领面包的场景,因为粮食神马的都被吞掉了。
在这条荒凉的街道上,陈止就这样慢慢走着,其实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想找一些除了馒头之外的吃的东西的,谁让他是从开封府出来之后到现在一日三餐都是吃的馒头的,嘴巴都淡死了。
吃的没有发现,倒是发现了一个药材店,想到林丰要死不死的样子,虽说他给了田忠武师傅配置的金疮药但是还是要吃点中药来调和一下的,伤口什么的其实有一些已经发炎了呀,说真的,林丰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官了,对百姓们来说。
拐进了药材店,陈止看到的不是店小二在瞌睡,而是看到店小二脸上挂着讨好地笑对着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说着什么,连他进来都没有给点反应。
面无表情地啃了一口馒头,陈止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耐心等着的,只是这个店小二好像根本就没有招待他的意思么……
“这位小兄弟是要买药么?”声音在耳边响起,陈止咬下一口馒头,回头就看到了一张放大了的脸。
陈止:“……嗯。”身子往后稍微退了退。
说话的人正是木道人,他只是到药材店来看看前两天要的人参到了没有,没想到会遇到…………
木道人的目光微微一闪,随后略带了些关心:“小哥是要买什么药?我这里不是很急,让小二先帮你抓吧。”
陈止诧异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没想到还挺懂礼貌的,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转过头看向小二,发现小二也换上了对他的笑容等待着他发话。
“……”这职业水准,太见风使舵了吧,“嗯,我家大哥在路上遇到了歹人被砍伤了,伤口虽然有金疮药治了,但是还是有些地方发炎了,所以想抓点药回去,小二哥能帮忙吗?”
“小哥家的大哥被歹人砍伤?”木道人一挥手,眼底全是关心的样子,“那可了不得。”
“是呀,”陈止睁着死鱼眼 ,面不改色,“我家大哥只是听说陈州饥荒,就拉了一车粮食跑到这里来说是能大赚一笔,谁知道半路就被劫道了,还被砍伤,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木道人点点头,“小哥呀,在这里相逢也是一种缘分,本道也是惜缘之人,不若告知姓名交个朋友如何?”
陈止慢慢抬头,木道人的形象塑造的还是很成功的,有道骨仙风的样子,“嗯,在下陈止,哦,家中有正室两名。”
“呵呵,陈小哥真是风趣,本道道名木道人。”
这个时候药店小二已经将药包好了放在桌子上,陈止不假思索摸出一张银票放到桌子上:“最近陈州饥荒,恐怕这点药也是值不少的,不知道这么多够不够。”
药店小二的眼睛在瞥过银票的一瞬间就直了,本就是在这种环境之下做生意的,这个地方有钱人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