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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无存。
张启山停了一会,道,“这个是小曼后来在苏家找到的线索,和我手里的线索交织起来看,我想就是这个原因。”,“墓还没修好,卫子夫的棺椁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停在墓里,而他们又将汉武帝的佩剑拿了进去。”
这时,闷油瓶走到吴邪身边,戳了戳吴邪受伤的胳膊,冷冷地说:“先上药。”
吴邪听得正入神,被闷油瓶的动作吓了一跳。“呃……是啊,光听故事去了。”不过,闷油瓶这是在关心他吗?闷油瓶又从包里拿了绷带递给吴邪,吴邪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接受张启山的道歉。
“刚才不知是什么东西,所以先下手为强。”他说。
“没事,你继续。”吴邪微微一笑。
“呵呵。”张启山也笑了,“那好,我接着说。两千多年前的事情我们现在不必深究,不过明朝时期,苏家先人来这里倒斗,触动唯一的机关放出长平侯,因为手艺不济,付出惨重代价后准备放弃这座墓。然而他们碰到一个姓汪的人,这个人教他们用活人血和万人刃镇压长平侯的魂魄。苏家先人成功了,就在他们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却发生了更为离奇的事情。”
“闹鬼了。”吴邪道。
“是的。”张启山说:“据说出现一个女鬼,让他们把她儿子找来。”
“难道卫子夫要苏家先人把刘据找来?刘据死在她前面,她要跟儿子合葬?”吴邪满头汗。想想也说得过去,卫后谦厚仁德,忍了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跟了一辈子的男人却逼死自己的儿子,收回皇后实权,连坐自己的女儿和亲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内心会有多苦。生不得安宁,死了还要跟这种男人合葬,换做谁也不愿意。
“为了活命,苏家先人和女鬼做了约定,可以拿走墓中的明器,但要把他儿子带到这里。他们按照扶余古国的祭祀仪式,将当时在场的一位未出阁的少女活人祭祀,并且跟随苏家每代的第一个孩子,保存了古墓的地图,也提醒苏家必须完成自己的承诺。其实苏家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去倒了刘据的斗。原本他们打算出去后找那个汪姓人想办法,但他已经不见了。”张启山摊开手,一副无奈的神情,“说起来,苏家也很可怜。起先他们没有按照约定行事,因为那女鬼已在千里之外,直到家族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这时,苏尔曼接过话头,“当时死了很多人,因为莫名其妙的病。那个孩子也死了,死之前说见到画像里的姑姑,我想他姑姑应该就是被活人祭祀的少女。后来我家祖先开始害怕,就计划去倒了刘据的斗,可是明末开始打仗,兵荒马乱,苏家颠沛流离,又死了很多人,再聚到一起时已经没人知道其中原委。”
“可你们不是平安无事吗?”吴邪疑惑地说:“你们忘记了,不等于墓主人忘记了。”
“因为苏家把宅子建在古战场,怨气冲天蒙蔽鬼眼,而且宅子下面请茅山掌教布了阵。”苏尔曼回答,“祖先只是想要那片土地,据说也是得到高人指点,高人说只要每代的第一个孩子足不出户,终身不离开苏家自可保苏家长盛不衰,而且他说了活人祭祀和鬼嫁的事情,由于之后数代没有人离开过宅子,恪守陈规,所以无人知道鬼嫁是什么东西。”
“高人?难道又姓汪?”吴邪忍不住脱口而出。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吴邪努了努嘴,“小哥,你知道汪藏海吗?”
其实等于问了句废话。
闷油瓶点头。
“你手上的刀就是高人所赠。”张启山指着刀柄说。
吴邪心惊,将唐刀仔细打量一番,果然发现底部的“汪”字。
“不过,你为什么提汪藏海?”张启山貌似有点疑惑。
“他不是很牛叉吗?”吴邪干笑。
“牛叉?”张启山问,“这是什么意思?”
“……方言,就是厉害。”吴邪继续干笑。
“吴兄是哪里人?”张启山刨根问底。
吴邪道,“苏杭人士。”
“有牛叉这种说法?”张启山惊异地问。
□的张启山,你就不能把这两字给忘了,吴邪腹谤。
闷油瓶也看着他,而且还说了句,“Hello Kitty好像也是他们的方言。”
张启山似乎对Hello Kitty很感兴趣。
吴邪说:“那不是方言,是我养的一只猫,我给它起了个洋名。”
“有机会一定去看吴兄的Hello Kitty。”张启山道。
两个张家人同吴邪纠结Hello Kitty,吴邪无奈只好转移话题,“苏家忘记自己的承诺,苏小姐又离开苏家破了处子之身,所以时隔数百年,苏家还是要为此付出代价,除非把刘据跟卫子夫合葬。”
“正是如此。”张启山看向苏尔曼。
后来又说了些关于古墓的其他事情,比如将古墓切成两半的行为其实是高朱蒙那个时期的行为,以为阻拦卫子夫见到汉武帝的佩剑能够消除卫后的怨恨,后来发现还是没有作用。那么,王盟和张海客走的那边应该是汉武帝的衣冠冢。
“这座古墓的机关设置是对称的,所以那边也有风后八阵图。”张启山说。
“那边是谁?”闷油瓶忽然开口问道。
“这个嘛……”张启山神秘一笑。
吴邪灵光乍现,不相信地说:“霍去病?”
“答对了。”张启山点头。
操!生是汉武帝的人,死是汉武帝的死人。活着的时候为国效命打匈奴,死了还要去帮人守门,吴邪替霍去病不值。
“汉宣帝也是下了血本,古代没人权。”吴邪感叹。
王盟啊王盟,你跟张海客混得还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说话用了不少时间,大家默契的忽视掉长平侯,反正千斤闸不是那么容易被砸穿。他们喝了点水,吃了点干粮。张启山从身上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瓷瓶,走到闷油瓶面前递给他,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接了过去。
这就是血溶于水的典型例子么?吴邪心里琢磨。张启山和闷油瓶心照不宣,面对这样的闷油瓶,张启山和张海客是一个心理,觉得不照应闷油瓶心里不舒服。
张启山带的那几个人里有个秃子,比较瘦矮,这种人身形灵活,做盗墓贼是最好了。秃子对张启山说:“爷,开棺吗?贼都不走空路。这个墓虽然寒酸,但那卫后的棺椁里肯定有明器,毕竟汉宣帝不会亏待自己的曾祖母。”
吴邪望着闷油瓶,小哥的目的就是明器,只需稍微像样的一小件,他就可以回去交差。不过,按照历史发展,他这次应该没拿到好东西。
没想到,张启山摇了摇头,“我们主要帮苏家,也为了我那兄弟,不是倒斗。不过行有行规,你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该得的少不了。”
苏尔曼也说:“放心吧,出去后找我,我不在了,你们去苏家,没人会赖账。”
秃子一笑,“爷和小姐都见外了。”
闷油瓶在吴邪身边轻声说:“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倒斗手艺人。”
“哦。”吴邪明白了。张启山没带自家人,找了群外人。
“张……爷。”吴邪有点不喜欢这种叫法。
张启山也很意外,转身说:“怎么?”
“如果你们早就弄清这座墓的情况,并且进来时一路平安,那为什么还逗留在里面?”吴邪问。总不是观光旅游吧。
“因为我们出不去。”张启山轻描淡写地说:“我带进来的一个人擅自行动,进了主墓室旁边的耳室,动了里面的东西。”
吴邪想起之前看过的构造图,确实这间主墓室旁边还有两间耳室。
闷油瓶站起来,快步走向张启山所说的耳室,苏尔曼想拦他,却先被张启山拦住,“没事,随他。”吴邪向来好奇心重,也跟过去。左边的耳室都是陪葬品,没什么稀奇,右边是空的,只有一个玉石牌位倒在地面,旁边躺了具尸体。
“那是个什么牌位?怎么还有个牌位。”吴邪纳闷。
闷油瓶站在耳室外,距离牌位七八米,光线暗,牌位上的字又小,一时没回答吴邪。
“我没进去看。”张启山走过来,“土的颜色很怪,地下也许埋着东西。”
吴邪说:“你们出不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千斤闸是我们进来后才放下的,之前你们为什么不原路返回?”
“我们本来只是进来看看,没想到只进不出,像被蒙了眼,根本看不到外面,所以你冲进来时我抽了你一鞭。”张启山回答。
说话间,闷油瓶竟然走进耳室。
“小哥。”吴邪急了,“带伤还乱跑。”
闷油瓶摆摆手,意思是没什么,可耳室地面的泥土霎时变了另一种颜色,血中泛黑,传出刺鼻的气味。
“退后!”张启山拉过吴邪,然后托起他的腮帮,往他嘴里塞进一颗药丸。那玩意入口即化,辛辣无比。
我靠!什么东西!吴邪快被熏得流眼泪。只见闷油瓶也掏出什么扔进嘴里,用袖子掩住口鼻,蹲下身查看那个牌位。没过多久,他把牌位扔出来,由张启山接住。那边站着的苏尔曼等人也凑过来,纷纷观察起这个牌位。
吴邪皱着眉,既想认真看眼前的东西,又怕闷油瓶出事。张启山瞄了牌位一眼,顺手递给吴邪,拿起旋风铲走进耳室。“张大哥。”苏尔曼担心的出声。张启山摇了摇头,“没事。”旋风铲是北派倒斗的一种工具,用来挖掘盗洞。看到张启山也进去了,吴邪有些放心,于是低头查看那牌位。
这牌位已经说了是玉质的,只不过拿在手里极为冰凉,简直冷彻至骨,说白了就是阴气重。
吴邪浑身不舒服,只好把牌位放在地上,蹲身研究。
“这是什么字?”秃子纳闷地说:“我也算见过世面,可从没看过这种字。”
“我也看不懂。”其他人纷纷附和。
苏尔曼见吴邪全神贯注,想他一副文人模样,便说:“你看得懂吗?”
“……”吴邪望了苏尔曼一眼,“你先说认识这玉吗?”
“和田玉?”苏尔曼不确定。
吴邪这几年在家,闲来无事研究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天王盟拿了块品相奇差的和田玉给他看,是个九窍塞,而且还是塞□用的。一般来说,九窍塞都会用质量上佳的美玉,怎么这个竟是玉渣,还是渣中之渣,通体被黑气所染,变成一块黑玉,只残留少许本来颜色。吴邪觉得有趣,就请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来鉴定,结果人家一看就要走,多一刻也不愿留,还奉劝吴邪把这东西能埋多深就埋多深。
“吴老板,这是块死玉,常用来封锁怨魂,您还是赶紧埋了吧。”而这个牌位俨然就和吴邪当年得到的九窍塞一样,是块超大号死玉。
吴邪把想到的说了,以秃子为首的几个人很快往后退了几步。“地鼠是碰了这东西死的,沾上就要命。”秃子身旁的人说。吴邪心想自己和闷油瓶、张启山都碰了,除了有点阴冷,也没怎么样,那个叫地鼠的应该是中了瘴气,跟牌位没多大联系。
苏尔曼未退后,这让吴邪很欣赏。“那么,死玉上面刻的什么呢?”她问。
吴邪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那是殄文,写给死人看的文字。殷商时期就有了,不比甲骨文晚,相传是一个叫陆铎公的人创造的。这些字基本上是汉字的反写,倒写或改变汉字字型的写法,所以才说是给死人看的文字。”吴邪顿了顿,接着说:“这上面写着‘罪臣霍光之灵位’。”
“啊?”苏尔曼愣了。
这时,闷油瓶和张启山已经用旋风铲挖了个东西出来,其他人没敢靠近,因为耳室里始终弥漫着致命气体。
吴邪等了片刻,终于看到闷油瓶抱着那东西走出来,仔细打量,竟是个死玉做的盒子,上面刻满殄文。
“吴兄,既然你认识殄文,那就请你告诉大家上面写了什么。”张启山在闷油瓶身后说道。
为什么是我?吴邪奇怪。你们张家人不认识吗?
闷油瓶把玉盒放到地上,就在那牌位旁边,起身,没刻意去看谁,缓慢而清晰地说:“里面是霍光的头,墓主可能要我们把这个挖出来才困住我们。”
“是吗?”张启山道,“其实我没学过殄文,这种文字一般人学不到。”他转向吴邪,“没想到吴兄也是个中高手。”
吴邪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心中感叹信息时代就是好,同时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一时没忍住,凑上前看玉盒上的殄文。“哈哈。”他笑了两声,“我说,历史的真相总是残酷的。”
这个霍光,对西汉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汉武帝最信任的权臣。他在历史上评价很好,也为汉室的安定和中兴建立了功勋。不过,谁也不知道他在背后做了许多挑拨汉武帝与刘据关系的事情。卫子夫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