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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雨臣恼火地拒绝。
黑眼镜仰望着他,缓缓勾起嘴角,“你死了,解家怎么办?小三爷和胖爷不会怪你,再说我们未必没胜算。”
趁解雨臣发愣的间隙,黑眼镜已经往吴邪和胖子身边走去。此行因为顾及人面鸟,所以带了少许枪支,可又不是倒斗,所以在武器方面稍显不足。吴邪只拿了闷油瓶给的麒麟匕首,胖子揣了支手枪。
“怎么办?我们先开枪?”胖子掏出手枪对准上面的大鸟,“还是以静制动?”
吴邪扭头看了眼黑眼镜,发现他正朝这边打手势,看意思是先不要动。
“瞎子叫我们别动。”吴邪握紧匕首,“这鸟哪来的,怎么上次没见到?”
“上次肯定没有,要不人面鸟一早被咬死了,还能袭击咱们。”胖子紧张地回道。
吴邪点头称是,“那它到底从哪里冒出来?不可能从外面飞进来,那样绝对有目击者,难道……是门背后?”这么想,似乎说得通,“门在这几年间又打开过?”
“日!瞎子说的那故事你还有印象吗?二道白河的传说,玉帝的儿子凤凰鸟?”胖子的枪口一直对准青铜链上的凤。
待黑眼镜跑过来,三个人就这么同大鸟僵持着,互相瞪眼,谁也没动。
“要这么站多久,”胖子有些不耐烦了,“老子豁出去拼了吧。”
“退回原来那条路,缝隙里它进不去。”黑眼镜看了眼解雨臣,解雨臣已经下来了,不过站在门边没动。
“我数到三,我们慢慢一起退。”黑眼镜很轻地说,期间又给解雨臣打了手势,解雨臣心领神会,一个人先往缝隙那里挪动。
“一……二……三……”
吴邪在最左边,胖子站中间,黑眼镜在右边,三个人刚刚迈了一步,只听头顶风声大作,有种忽然被小型龙卷风刮倒的感觉,一下子全扑到地上。很快,熟悉的压迫感传来,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进入墓穴后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成了任鸟宰割的对象。
黑眼镜拿的是半自动步枪,也是唯一的主火力。他躺在地上便是一阵连发,打在凤的肚子上,可那鸟完全没反应,子弹仿佛射在一团橡皮泥上。三个人只得爬起来分开跑路,可能胖子比其他目标肥硕,所以那鸟直接俯身冲向胖子。
胖子边跑边喊,“我□祖宗王八狗屎火鸡凤!胖爷我不好你这口,胖爷是雄的你也是雄的,胖爷喜欢雌的你也应该去找只凰!”
胖子哪里跑得过凤,很快,他的后背被凤锋利的爪子勾去一块肉,吴邪看到他冲锋衣的破洞里血肉模糊。胖子皱眉,压抑地低吼一声,想来剧痛难忍,但他还持续往前跑。
“小三爷,你先走,我去救胖子。”黑眼镜把弹匣插在自己的口袋里,一副准备拼命的架势。
吴邪这时候不能说不,有的只是配合。他看了胖子一眼,嘴里默念“胖子我们上天遁地这么多次你可不能有事”跑向解雨臣。
凤再次冲向胖子,这次直接把胖子按到地上,巨大的身体不知重多少斤,这一下去,胖子少说断几条肋骨,那还是轻的。胖子吐出一口血,从凤的爪子间艰难地抬起头,“瞎子你跑吧,别管胖爷我。还有吴邪,胖爷我今天算舍在这里了,以后每逢胖爷的忌日,来长白山上几柱清香,烧一沓美女照片就行了!”
吴邪听到这话就止住了步伐,心里一阵酸楚,马上回头,“靠!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型,你先告诉我才能死!”
“吴邪!你个……”胖子再次吐出一口血,忽然发现压在身上的重量居然减轻了一些,他疑惑地扭头,凤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瞪着他。
胖子怔了半秒,忍痛往外爬,他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惊人。
吴邪可再也不想跑了,他坚持要和黑眼镜一起把胖子拖进缝隙里。没料到,胖子刚爬了几厘米,那鸟又踩下来,而且力道比刚才还重。“胖子,你别动!”吴邪焦急地喊。
胖子一脸决然,从没见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他说:“胖爷我年少上山下乡,跟我兄弟出生入死,他娶老婆去了美国,胖爷又碰到你们,这辈子算没白干,以后还有人哭坟。胖爷是□的战士,现在去见他老人家,给你们向他带个好。”
吴邪又想笑又想哭,原先还说这胖子关键时刻靠谱,可他现在嘴里瞎念叨些什么。“你倒斗事业还没成功就半途而废,□最烦你这号人,你甭去见他,小心他叫人喂你吃枪子!所以还是留这吧!”吴邪大声吼道。
黑眼镜看了看吴邪,又看了看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胖子被凤踩在脚底,胖子四处乱抓,凤却稳如泰山,既没有放开胖子的意思,也没有继续攻击他们的意思。
僵持了一会儿,吴邪说:“瞎子,你看它是不是逗我们玩?就像猫抓老鼠。要是这样,胖子可被整惨了,我们得赶紧把他弄出来,肋骨刺穿内脏就晚了。”
黑眼镜思忖了片刻,没发现解雨臣已经走了过来。“花爷?”看到解雨臣后他似乎有些生气,“我不是让你呆在那里吗?”
“你算老几?”解雨臣呛了黑眼镜一句。
“要不我们去交涉一下……”吴邪□他俩中间,“你们谁懂鸟语?”
谁也不懂鸟语,所以无法交涉。胖子开始嚎唱革命歌曲,只把气氛渲染得无比悲凉。
吴邪后背全是汗,手心也是,青铜门就在不远处,里面关着闷油瓶。他虽说情商高,人缘极好,可真正交心的用五个指头都能数完。他见过太多离别,无论是失踪的亲三叔、解家三叔、陈文锦,还是死去的潘子、霍玲,甚至是阿宁,那都是他永远不能磨灭的回忆。吴邪深深吸了口气,抱着一种既茫然又视死如归的心态走向大鸟,他想就算和胖子一起死在这里,也比遗憾终身好,而且闷油瓶在这里,他日小哥真能从门后出来,看到自己与胖子的白骨,不用理会是谁,只需轻轻投上一瞥,也算死得其所。
“吴邪!”解雨臣向前疾走几步,却被黑眼镜拉住。
凤的脑袋动了一下,可没人发觉。
吴邪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在凤五米开外站定,仰起头,“那个,我们初到贵宝地……也不算初,第二次,那边的瞎子是第三次。我们没恶意,主要来看看老朋友,他被关在门后……就是那边的青铜门……所以你能把胖子放了吗?他不好吃,这些年皮革奶地沟油苏丹红三聚氰胺吃了不少,有毒的,你要吃我们这有罐头,还是荤的……”吴邪觉得自己很像傻子,实际他就是个傻子。他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会站在云顶天宫里跟一只鸟说话,难道他来之前应该捎上一名动物学家?
胖子愣了,望着大鸟前方那道身影泪流满面。
凤没有任何动静,可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到吴邪身上,美丽飘逸的尾羽摆来摆去,扫过的地方却是成片的人面鸟尸体。
“啊……我忘记自我介绍,”吴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叫吴邪,我可以代表他们,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只要你放了胖子。”说完,他指了指胖子。令人没想到的是,凤真的抬起爪子,尾巴一扫,将胖子推往黑眼镜的方向。随后,它伸展双翅,在吴邪惊慌诧异的眼神里刁起他的背包带,腾空飞向裂谷上空。
黑眼镜举枪,等了半天又放下。解雨臣上去夺,黑眼镜不让。“花爷,子弹是没用的,你也看到了,而且可能伤到吴邪。”
“吴邪!”胖子叫得很凄惨,真不知伤这么重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吴邪就像动物世界里被老鹰抓住的田鼠,整个身体悬在空中,从女真勇士的尸体里穿过,随时有被凤从半空抛落的危险。
“这真是……”吴邪在胖子他们不可企及的高空中苦笑,“嫌五花肉太油腻,这次改吃瘦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受不了晋江了,只不过写只正常的动物也给锁了,要看57章请到下面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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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吴邪上学时有首歌很流行,叫《我是一只小小鸟》,其中某句歌词是,“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这歌词曲都是李宗盛,原唱赵传,许多大腕翻唱过,像是任贤齐,张杰,刘若英等。
吴邪那会儿特别羡慕长翅膀的动物,想来每个小孩都曾有过飞翔梦。可现在时隔十几年,梦想实现后,他却恨不得自己从来没做过这梦。
凤在空中盘旋几圈,松开嘴,吴邪咬着唇,脸色煞白,立即做起自由落体运动。然而,这鸟明显耍着他玩,在他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一只锋利的爪子划破冲锋衣陷进他的皮肉,剧痛传来,吴邪哼了声,但身体已经不再下降,凤抓着他沿着崖壁飞往新的高度。
“我操!比过山车还惊险。”吴邪大声叫骂,“傻鸟!我要人权!飞的时候看路,撞上了!”
凤忽然悬停半空,把吴邪扔往崖壁一处突起的岩石,自己则蹲在旁边的青铜锁链上,静静望着他。
吴邪马上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这傻鸟还是一直看着他,不知什么意思。吴邪把绷带翻出来包扎被凤抓破的伤口,凤依然没动静。等吴邪忙完,凤还是一个姿势,吴邪心一横,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死刑犯枪决前还有最后一餐呐。吴邪开始吃罐头,喝运动饮料,将背包里的零食全部吃光,可凤犹如石雕,半个小时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于是下一瞬间,吴邪有了错觉,他开始觉得这傻鸟其实是闷油瓶变的,可以一直保持一个动作。
“你是不是认识小哥?”吃饱喝足,再加上凤迟迟没动作,他胆子大了些,抹了抹嘴,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刚说完,他就觉得自己又开始犯傻,即便认识,它也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它知道小哥指谁?可下一秒,吴邪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因为凤居然发出箫一般的鸣叫,好像在回应吴邪。吴邪手里的罐头盒子落到岩石面,随后掉下悬崖。
一人一鸟对视了很久,凤血红的眼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骇人,竟然让吴邪有种淡淡的,宁静的错觉。
终于,吴邪站起来,在有限的空间里慢慢挪向那只凤,“我说……你知道我说谁吗?”一般说来,只要是家养动物,对人的声音都会有反应,这不代表什么。吴邪家以前养的狗和猫,只要主人开口,它们一定有所回应。可问题是,眼前这鸟只存于传说和《山海经》里,不可能像被人类驯化四万年之久的狗那样对人有反应,你去动物园看老虎,叫它的名字,它有反应吗?可凤再次发出短促的箫叫声,很肯定地回应了吴邪。吴邪一屁股坐到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凤。
“……你从哪来?门……开了?”吴邪喃喃自语。
凤的脑袋忽然换了个方向,那是青铜门所在的方向。
“门开了!?”吴邪从地上蹦起来,用力过猛,差点滑出岩石,凤叼起他的后领把他重新扔了回去。
凤伸出右爪,爪子是黑色的,上面布满鳞片,它再次抓起吴邪,又让吴邪乘了次免费飞机。这次,它把吴邪带往更高的崖壁,随后在裂谷中央盘旋,吴邪勉强抠住崖壁上的石缝,下方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这只凤有三根尾羽,呈五彩色,其中夹杂着许多蓝色磷粉,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吴邪大喊,“你把我放在这里做什么?掉下去我会死的!”这块岩石比刚才那块小很多,仅勉强能站住脚。吴邪都快气死了,他心理素质再好,也经不起这种折磨,说是性命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他力气有限,一旦支持不住,掉下去还不是一瞬间的事情。
凤没有理它,只顾扬起脑袋,展开双翅,那三根华美艳丽的尾羽突然泛起金光,渐渐的,凤的整个身体全部被耀眼的火焰包围,一时间吴邪眼前亮如白昼。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它看到凤的背后,对面的崖壁上竟然有着大幅壁画,难以想象这样的壁画是什么人画的,用什么方式完成的,因为它看起来就像青铜巨门那种规模。人类在其面前异常渺小,很容易产生敬畏之心,如果不是站在崖壁上,吴邪可能已经跪下,虔诚地膜拜上古神迹。
凤发出悠扬的声音,在壁画前上下徘徊。吴邪睁大眼睛,发现那壁画虽大,内容却很简单,以红色调为主,除了中间有扇青铜巨门。
“我的天。”吴邪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感慨。
壁画中的青铜门背后以虚线手法画有包围着红色火焰的动物,形状像只鸡,拖着三根尾羽,无疑就是凤。而青铜门外面,也实在地画了只红色动物,可它没有包裹火焰,体型也没门里那只巨大,看起来像只雏鸡。然后,在雏鸡上方,有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