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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胤礽听此一说,晓得皇阿玛是要用这棋盘来测俩人近日的功课与心得了,遂十分不放心地对着皇阿玛讨好道:“皇阿玛先前也教导了儿臣不少,费了不少的神,不如儿臣代劳皇阿玛来校考他们,若有不对,皇阿玛再来指点,如何?”
于是就在胤礽的不住放水中,俩兄弟是所向披靡,兵分三路很快就占领了大势。当闭目养神的康熙睁开眼时,胤礽的已经无力挽回颓势。遂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嘴里骂着,“感情你们三是合伙了来哄骗朕来着,滚滚滚,都下去下去。”却也没再提要惩罚小四、小六之事。
看着明显松口气的三人下去后,康熙对着正在另一侧办公的外臣,笑着说了句,“这三兄弟,你如何看?太子、小四护着小六,小六亲着小四,却也对太子十分尊重,小四若不是要护着小六,也只会对太子不咸不淡着,太子则利用身份,压着小四,亲近小六。里面的门道多着呢,这几个小混蛋,才那么丁点大,就会用谋略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了。不过太子对手足关爱,倒是让我十分的满意。”
外臣张英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躬身回道,“皇子们端的是人中龙凤,卓尔不凡,将来太子也能有可靠的兄弟们傍身,如此打小情谊,长大了自然兄弟齐心,大清江山稳固。”
康熙自是爽朗一笑,捡起案牍上,张英整理好的奏章,揭开朱砂盖碟,毛笔点点,认真地批阅起来。就在銮驾内静悄悄,只余纸张翻动,毛笔划过,及梁九功烫茶后,轻搁在桌案上发出的脆响时,率先下车的胤礽一把推开欲要去扶六弟的侍卫,将他亲自扶下来后,又对着正下着台阶的四弟灿然一笑,就在他那一愣之下,猛地抱起六弟,翻身上了座驾,驾驭着神骏的宝马狂奔而去。
胤禛远远听着六弟的一声已经飘远了的惊呼,跺了跺脚,左右查看一番别无他法,正要等着奴才去将自己的马匹牵来时。一位禁军护卫带动着马匹小踏步地走了过来,翻身下马行礼,“四爷,先用奴才的马吧,赶上要紧。”
“嗯?你是?”,胤禛也没接马鞭,只淡淡地问了句。这护卫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再度往前递了递马鞭。胤禛皱着眉,更不会接了,只叫了声起后侧身看向二哥纵马消失的方向。这侍卫见这情况晓得是对自己不放心,便又笑了笑,“我是额赤的亲兄弟,额星,额赤回家后的第一句话总是称赞四爷疼弟弟,而嫌弃奴才不知冷热只知喝酒。”
胤禛沉思了会,点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身份牌这才肯接过他的鞭子跨上马去追人,急速奔驰中心中自是懊悔的很,也觉得二哥是越来越难防备了,就这么稍稍疏忽,人就被他抢了去。而胤礽也没带着六弟瞎跑,只畅快地在一伙侍卫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抱着六弟,骑马往林黛玉的马车方向驰骋而去。
一路顺着杂乱的马蹄印赶到的胤禛,看了眼已停靠在一旁的车厢外,正有不少侍卫在绕着它不住地打圈,嘴里吹着嘹亮的口哨,而另外分散拱卫在四周的护卫们明显是二哥的那帮子人,正好瞧见二哥的侍卫头子滚下马过来请罪,胤禛用马鞭毫不客气地点了点他的胸膛,呵斥了句,“简直混账,你们就这么煽风点火地跟着二哥胡闹,也不怕惊扰到与皇阿玛一道来的后宫女眷?回头她们告到皇阿玛那去,我瞧你们怎么收场。都给我收敛收敛,有多少人在抓二哥的辫子知道吗?滚下去,好生约束,让这些人都噤声,恭敬些。”
终于安静下来的外围让胤禛微微缓了缓脸色,踏上叽子,掀开车帘往里瞧去,只见小六正苍白着脸色,闭眼蹲身扶着车窗檐,微微喘息着。而林家姑娘则手捧热茶,弯腰垂眸半蹲在他身侧,丫鬟紫鹃是跪在二哥身前僵持着的,二哥依旧保持着凤仪,笑的一脸的温煦,只有眼眸内的光芒漏出一丝复杂,瞬间闪去。
听见响动的胤礽,侧脸瞧着急慌慌赶来,终于不再是面不改色的四弟,豁然一笑又敲了敲扇子,取笑着,“能让四弟慌张的事也就剩下六弟了,你这脸色有趣,本太子今儿个算是开眼了。也罢,我也是好说话的人,只是六弟带来的人好生了得,竟敢拦本太子的驾,这六弟还是本太子带来的,他倒是有热茶美人侍奉,本太子怎么就成了虎狼了?”
胤禛听此一说,知晓二哥是欲要发作只还耐着性子,但也顾不上他了,焦急地看了眼六弟,对着胤礽行了一礼转身欲要去招呼侍卫,请魏太医过来瞧瞧。小六赶紧对着四哥摆了摆手,长长吐了一口气后接过茶水,揭开一看,色泽清亮,汪着一盏浅黄,嗅上去芬芳幽雅,原是珠兰香片制成。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地轻抿了口递还给了林黛玉,才抬起还带着水汽的眼眸,看向两位哥哥,软声说了句,
“太子哥哥原谅则个,我今儿被马吓了,又被四哥好一顿收拾,这丫鬟是瞧着我不大舒服,才会如此。只是六弟我可否向太子哥哥讨饶个人情,给个恩典?这是已故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唯一嫡女,史太君的嫡亲外孙女,除了奴仆,林家就只剩下她一人。如今身居贾府内,与我只隔着几个院落,所以六弟我就带着她来见见天子的威仪,沾沾荣光,将来也有个好去处。”
胤礽上下打量了番六弟,沉吟半刻,又转身打量起这个满是书香味,摆设简单,不沾脂粉味,一点也不像女子行卧的车厢,却也没对着两人叫起。半响后才略略点了点头,用扇子点了点靠壁而立的小书柜,又转身瞧了眼小桌子上刚写了没几行字的小楷,淡淡地说了句,“书籍倒是挺多,颇杂,喜欢看山谈怪志?字迹秀美有韵致,该也练了不少年了,诗句文气斐然,只是悲了些。瞧你也是身穿素服,当是守孝,虽是孤女,三年孝满按惯例依旧要参选秀女,切记不可多惹事端,起来吧。”
小六瞧见紫鹃扶起自家小姐后,才松了一口气般,对着四哥说道,“幸好你没让魏老头再来了,真没事让我且歇会便好,这才看过又招了来,回头皇阿玛可真要将我撵了回去了。”
胤禛定了定身,握上六弟的手心,感到汗湿已收了回去也就放下了心,未曾说话,只取来六弟刚喝了一口的盖碗茶,揭开盖子细细地嗅了嗅,又轻呷了口,对着林黛玉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顺带左右看了眼她的神色,竟然全无在贾府时的那种惊惶惶,身似浮萍的婉弱韵味。这会子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股子的沉稳、坚韧的脾性,就算察觉到在被人打量,也只是垂眸看着自个的手指。
胤禛再度点了点头,但也不太喜欢肖似六弟的脸上露出慎微的表情,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带了你出来,自不会让你不适,不必如此小心,且你观人查事细心入微,只在我那略坐了坐便记住了六弟的喜好,是个上心的。”
黛玉又是躬身一礼,低垂着头,答道,“小女子随父上任扬州前,也依稀记得不少府里的规矩,服侍我的也是嬷嬷成群,只可惜到如今只剩下一点点的记忆了。”
胤禛终是一笑,只不曾放开六弟的手,说了句,“不必蹲身了,出门在外无需多礼,二哥您说是不?”正抽了本书在粗略翻看着的胤礽,将书本放下点了点头,“四弟你这是等我来开腔?你有何不方便说的?也罢,闺阁女子若不是受过委屈,无人帮衬,也不会有此一问,我就来说道说道这里头的规矩。林家本是有座御赐侯府,无嫡子继承,也无旁支有功名在身,侯府自当收回,但同时也有抚恤银钱与附近城郊的一座庄子赏赐了下来。至于那个扬州府邸,实属私宅,凡是合理私人之物,朝廷不会过问,但涉及到了为官问题,一经核实,追究到底。”
伴随着胤礽彻底冷下来的声音,不仅俩名女子的脸色白了白,连小六都打了个寒颤,看向太子哥哥。胤禛是与二哥一道被允着看过那些奏报的,自是体会二哥此时的心情,安抚了下六弟,将他拉起身说道:“二哥,我们是否该回了,也出来好一会子了。”
胤礽瞧了眼小六,觉得脸色却是比先前稳妥多了,弯腰敲了敲他的帽子,软语说了句,“二哥先前莽撞了,只是你真不该瞒着依旧怕骑马的事儿,万一出事了就来不及了。幸好现在大家都晓得了,回头也不会安排你赛马了,放心吧。”瞧着他又回看向林家姑娘,脸色淡了淡,但也说着:“放心吧,这儿我自然会让人照应着的,就算我不做,你四哥也会做好的。”待弯腰欲要抱起点着头的小六,却是四弟抢先一步,拉着他掀帘出去。胤礽摇了摇头,转动了下扇子,就着已掀开一半的帘子,侧脸留下句,“林姑娘,你很肖似六弟,今日确实唐突了。”
黛玉在人走完后,终是忍不住趴在桌案上哭了一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如今吃个炖燕窝都要前后思量,小心谨慎,只待人来待我好,却不知须得自个儿待自个儿好。而先父究竟留下多少给我,但凡一切我都不曾见过,府里带过来的嬷嬷也都不曾提醒了我。原先还一直都嫌着铜臭味,却被最应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提醒着……”
胤禛将小六亲自扶上了皇阿玛命人均出来的马车,胤礽随后也蹬了上来,严肃着脸,问道:“六弟你别瞒我,这林家女与贾家嫡孙被带了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告诉哥哥一声,万一有事我还可以为你们遮掩一二,要知道这上头还有大哥在盯着,让我好生难做,不说之前那一脸晦气的来禀告六弟胡闹的事,就素日里也够呛了,仗着自己是长子,整日地教训这个教训那个,我四月里文华殿讲课,任谁都说好只他一个黑沉着脸,好好的一个老三都被他训的躲书里去了。除了我这个尚还占着身份的,六弟尚还乖巧的,哪个没被呵斥过?你们怎么总是找些事由送上门去?”
小六看了下车厢布置,放松了神情,笑着将太子哥哥迎入主位的座靠上,拉着四哥在旁边坐下,撒娇道:“还真别说,太子哥哥就是不用想也能说中个*不离十,不过我们有太子哥哥护着,任大哥如何张扬也耐不得您,不是么?”
“胡闹”,胤禛终于开口说话,那眼横了下六弟,又举掌拍了下他的帽子,“能这么和二哥说话,编排着大哥吗?我怎么教你的?嗯?”
胤礽抿嘴敲扇,只看着六弟歪缠上四弟许久,才眯眼瞧着六弟因闹了一番后,显得过于润泽的眼眸说道:“四弟你别在我面前摆兄长的谱,我都不曾过于管束你的,知道我为甚要胡闹?就是因为六弟被大哥参了,这么一来下面的人才不会浑来。不过话说回来,那林家女长的倒有几分六弟的,若是六弟长开来了倒也好说,只是现在肖似,有些让人……”
胤禛听着微微摇了摇头,扶正了软骨一般黏着自己撒娇的六弟,“这点四弟不觉有甚,她是她,六弟是六弟,起初确实因面善而援了手,后来则是在为往后的事考虑了。毕竟皇阿玛为四大家族的事也震怒已久,若不是因为怕寒了汉臣的心,早就动手了,如今还夹上了小六与史太君这层关系……。”
☆、第25章 汉子的迎战
晚响,端坐在床榻上的胤礽瞧着由内务府层层把关挑来宫女,正在眼前搔首弄姿,做着诱人各种动作,平日里也不会嫌他们粗俗,不够貌美、不够灵气、不够嫩滑还香气污浊,只背后式就可,却在今日里怎么都提不起任何兴致,衣衫全解后,一刻钟过去还是无法情动便心烦意乱地挥赶走了满脸诧异的女人。
昏昏沉沉睡去,无知无觉中不住地在梦里喘息、扭动,荡起满意的嘴角。第二日醒来时,却踹倒了来叫起的谙达,踢翻了前来服侍梳洗的人,砸碎了不少的摆设,水渍碎片满地都是,眼瞧着要惊动皇阿玛了才气喘咻咻的住了手。但刚坐下由人服侍着更换寝衣,又气急了踹了好几脚褪下裤子,却瞧着上头的东西在发愣的谙达们。
随后几日胤礽总是不由自主地躲着六弟,却时常在闲余时分,风景独好之处,召见林家女子一道饮茶作诗。瞧着是自在风流,唯有贴身服侍的奴才们晓得,爷的心里憋着无名火,每日早起必定发一顿,也不知何时能消。
胤禛这头也是白日里与二哥这么一谈论后,时常走神想着六弟长大后的模样,总不自觉地与林家女子比较着。对着喜玩闹的六弟,竟心烦意乱的很,也下重手了好几次,晚上一起安枕时,却搂住不松手。晨起时,被六弟一连抱怨了许多天,说是抱的紧,太热了,也是沉着脸,默不作声地拎着六弟去请安,鲜少能瞧见一丝笑容。服侍着的众人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出一丝毫的差错,就怕捋到老虎须。
康熙瞧着都十分古怪的三人,也搞不清状况,而林家女子也调查过,既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