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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应了声,又背负起六弟,“大哥,我先带他回去哄哄,会瞒住的”,又问了句,“贾兰能否行走骑马?还能坚持就随我走,留下也自然会有人过来医治。”贾兰点头,忍着痛,跄踉地向大阿哥行了一礼才缓缓跟着四阿哥走了出去。
☆、第27章 掩饰带吓唬
将小六背回帐子后,魏太医已经候着了,掌看几眼,欲要解开靴子,刚碰上小主子就开始细声地喊疼,魏太医是急的满头大汗,不住地绕圈,偷瞧着脸色十分难看,欲要发作却怕吓着小主子,耐着性子只不住低哄着的四爷。
胤禛抬眸瞧了眼魏老头不住搓手,却一副欲言而止的样子,冷声道:“拿剪子剪了,还顾忌什么?难不成爷亲自动手?回来,拿个剪子还要亲自去?爷又不会罚你,这么慌张作甚?你先看看其他,被唬的不清。”
魏老头的胡子抖了抖,上前探脉,又不住地瞧着小主子的神色。小六除了被碰到脚部会疼,嗓子不舒服,身上带汗黏腻外,其他都还好,而且自从四哥在了后,渐渐也没了先前的害怕与不安,见着魏老头如此战战兢兢的模样,顿觉得好笑,说了句,“魏老头,你也有慌张的时候啊,怕四哥恼你吗?”转头看向四哥,却心下一颤,想起了大哥打人时的模样,身子不由有些挣动。
魏老头也不敢搭腔,只速度行了个礼,写了个茶方恭谨地递给了四爷,垂手说道:“小主子的问题不大,药就不必用了,免得又伤了这些年养起来的根基,只睡前喝点安神茶便可,四爷您看如何?”
胤禛没有接过纸张,只定定地瞧了好一会六弟眼中透露出来的惊恐,抹了抹脸,努力让脸部表情自然且柔软些,并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软语道,“我是四哥,别怕,只是有些生气。”看着六弟眼眸晃动了几下,又蹭了蹭自己的面颊,便窝着不再动时,才吐了口气。但看着宫女们捧着剪子与热气腾腾的水进来,心下暴躁,只得闭眼一字一顿地说了句,“以后服侍六爷的全都换成谙达,大阿哥来了也拦着些。”
就在四爷坐镇,六爷唤疼,魏太医细瞧着六爷因疼而有些抽搐的右脚丫子,只见脚踝附近整片的皮肤高高肿起,色泽赤红且紧绷的几乎要流出水来,瞧着模样应该是关节处伤到了,骨头应是未曾伤到,遂敷上清凉消肿解淤毒的药草泥并包扎了后,躬身退下。
好是一阵折腾,终于将六弟脱的只剩下寝衣与亵裤,自个儿也收拾妥帖的胤禛,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又亲自拿着热巾子将他擦了擦脸与双手,盖上锦被,让他安枕。但再无心思做其他事,站立在床头静静地看了好一会,也掀开被子睡了进去,闭眼想着明日该如何向皇阿玛解释,二哥若是问起,又该如何回,实话说几分了。
喜欢窝着睡的小六,难受地扭了扭身子,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四哥翻身来查看时,又想起了白天的事,睁着眼,也往四哥处挪了挪,有些委屈地说了句,“四哥,要不是兰哥儿硬要扯我走,说不定只要再过会,就能瞧出大哥究竟在玩什么游戏了,他不会挨打,我也不会受伤了。”
胤禛瞬间涨红了脸,目光直直地看向六弟,想看出些什么,却发现六弟眼眸中只有好奇与抱怨,想支吾过去,脑子里回荡着的却是,强作镇定的大哥解释时总拿心虚的眼光瞟着六弟,虽然一口咬定是被算计的。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和女子厮混准没好事,他是龌龊事被你撞破了,才恼羞成怒的,若不是他的手足,拿你没法子,不然也会像贾兰一般的下场了。”
小六十分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什么是贾兰一样的下场,若我不是弟弟,他还要打我吗?为何会如此严重?不就是大哥在动,宫女在学猫叫吗?四哥,你的话我听不懂,别吓我。”
六弟逃开一分,胤禛也随着跟上一分,最后附趴在他上头,凑进了他耳旁说,“没吓你,是真的,你在场大哥都能去打贾兰,若不是冬日里衣服厚实,不然半条命也没了。想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吗?要不要四哥教教你?若是你将来敢随便碰女子,四哥可是会打你的。”
“四哥,你吓到我了,我,我……”半天都我不出个所以然的小六忽见四哥对着自己一笑,而后除了受伤的脚,全身上下都被四哥温热的双手揉了个遍,感到很舒服,很放松,再也敌不过惊吓一天十分疲累的状态,睡意渐浓,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胤禛瞧着六弟睡着后,叹息了声,“你怕,我更怕,大哥不是个会藏拙的人,暗藏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今日赶去的若是二哥,两人怕是要有言语冲动了,我不想你知道这些个……污秽的心思……”
第二日,康熙瞧着独自来请安的胤禛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听着他那遮遮掩掩的解释,老大的事小六的事,三言两语地抹平开来,并没有因为小六被吓到而攀扯他人,虽然老大做事不地道,但尚还算是顾忌着手足的,便对他略略点了点头,待他与太子一道侍奉完羹汤后就让他退下不用侍奉了。
对于昨日的事,康熙已略有耳闻,想必小六是惊吓不小,只是老大后来的表现有些奇怪了。只听晨起时有人来禀报,老大连夜亲自去审问那女子,结果才问了个几句,就命人堵上她的嘴上了刑具。折腾的不成人形不算,被老大还不够泄愤地浸在刺骨冰寒的湖水里活活冻死,那些因护卫不力的小六侍卫,也被他打了一顿发配到别处去了。默默听完后挥手让梁九功将人带出,不由拧眉,不就个女人竟如此不顾皇家风度的如此暴戾,心下不喜,但也没管。宫中此事屡见不鲜,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抑或是老大自己作风不正,都是他的私宅之事,得由惠妃来提点才是。
胤禛捏着密报冷着脸将它给烧了,挥退来人,转身走入后头遮着的漆木双面彩绘屏风后,只见六弟歪身侧躺在铺满裘皮的暖炕上,袅袅暖炉搁在脚旁,正捻动着书页凝神翻看着,还时不时朗朗诵读出声。放轻脚步,听了几声后,也自书柜内抽出一本,刚坐上暖炕,瞧着六弟也不曾抬头,只自然地往后挪了挪位置,好半响才挪出一点,面颊上已染上红晕。胤禛呆了呆,轻抚了上去,指尖碰到滑腻红润处,抖了抖,撇开眼眸,“够了,不要碰着伤处,四哥搂着你看就是了……”
小六对着四哥笑了笑,感到四哥贴上来有些僵硬了的身子,又笑了笑,眼眸只盯着书页说了句,“四哥不必这么小心,魏老头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好多了,幸好没伤着骨头,不然也要折腾好久了。对了,贾兰如何了,那帮子侍卫呢?”
胤禛一时间也没说话只嗅着六弟身上的清香,但想起密报后脸色青了青,快速地闭上了眼睛,狠狠吐出几口气来,虚拢着六弟,“贾兰没事,太医看过了,修养几日就好,林家姑娘也去照料了,至于那些侍卫,你不必来求情,被打发了别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28章 不服要来战
忙好一切,终于被皇阿玛放了出来的胤礽,照例听完魏太医的禀报后,心下震惊,立刻骑着马匹,带着一队人往四弟的帐子内跑来。不许通报,不许人跟进来,亲自掀开了里头暖气醺然,味道出奇好闻的厚帘账,听了好一会帐子内的动静,抿了抿嘴,踟蹰半刻终于举步往屏障后走去。
只听里头的声音浅淡,似在教导着什么,果不其然,就瞧见四弟与六弟倚靠在一起正讨论着今儿个的课业。严肃教导着的四弟,认真听讲的六弟,这一切都让发现难以启齿心思的胤礽羞愧不已,咬咬牙,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胤禛抬起眼眸淡淡地瞧了眼没入屏风后的杏色布料,很快就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小六根本没察觉太子哥哥的到来,只在四哥的连番追问下,想着里头的问题,思绪纠结成团。
第二日端坐着的胤禛直到看完魏老头满头细汗地替六弟换完药草后,才弹了弹箭袖,站起身,让人取来狩猎事物,对着小六道了句,“看你太闷,四哥今儿个的围猎看能不能逮只小兽来你顽,如何?”
小六晶亮着眼珠,连连点头,“四哥,这是一次狩猎了吧,晚上的篝火盛宴后皇阿玛是不是就要回銮了?”看着四哥回身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后,怏怏不乐道:“记得给我抓只漂亮的来,伤了脚倒是可以堂而皇之地不用练马了,但是……”
“嗯?”胤禛沉思了会,眼眸瞥向正收拾着医药箱的魏老头,随意地问了句,“我带着六阿哥出去散散心,一道狩猎可有问题?”
魏老头愣了愣,躬身行了一礼,仔细推敲了番后才说道:“按理心情愉悦者,当是身上各窍通畅,只是骑马须得稳妥,狩猎的过程则太过激烈,小主子怕是会难受。”
胤禛在六弟眼巴巴的目光下,有些吃不消地移开视线,缓慢地点点头,才对着帐篷外唤了声,“来人,取六爷的骑马装来,我带他稍稍溜会”。
就这样,裹成了球且打横坐着依靠在四哥怀里的小六,一脸兴奋地看着皑皑成一片的晶莹世界。而胤禛则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马匹,带着一队人马往围猎点慢悠悠地行去。姗姗来迟的胤禛当然得受罚了,草原上的人们都十分热情,觉得当今的几位皇阿哥都十分了得,就这位来说,面容虽稚嫩,进退之间有礼有据,虽来接触下来从不曾见摆过架子,但要继续亲近也是难的。
一位穿着火热的科尔沁小格格毫不客气地送上一大碗酒后,就算接过了空碗还不住地打量着他怀里的美人,只道了句,“难怪四阿哥对谁都不曾热情过,原来是有了佳人拉”,又晃了晃头上的红艳艳的珠串,攀附在马脖子上,要来拉小六,“不过他们等会就狩猎了,不如我们一起来,或者我们比试一场?看看是京城里的女人厉害还是科尔沁草原上的?”
裹在红色大氅且帽兜也全部拉起的小六,只目光发直地透过毛绒银氅滚边,看着乌发上那些个颜色纯净的松石珠串,也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甚至一只手要握将上来也不曾察觉。胤禛知道小六的脾气,在这女子握上来前,将他往怀里拢了拢,又包裹住他的双手,赶紧从腕子上取下一串青金石塞入他手里。一看没用处,只好咬牙又从怀里取出丝绢包裹着的事物,抖了几抖,露出一长串晶莹娇美的粉色碧玺,于他眼前晃了晃,终于重新吸引走他的目光后,长长吐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也一股脑地塞入他手内。
并对着这位已经嗔怒并眸子内闪耀着火光的格格点了点头,却也没介绍怀里的人是谁,只平淡地应了句,“他伤着了脚,所以不能与你一道了,待会围猎,爷自然会照顾好他的。”说罢目光柔软地看了眼六弟,牵动缰绳,行入属于阿哥的行列中。这位格格则跺跺脚,忍着被姐妹们奚落的表情,恨恨地剜了眼四阿哥,恼怒地说了句,“以为是个洁身自好的,结果也是个喜欢软玉在怀的,连围猎都要带上,也不怕坏了规矩,呸,我才不稀罕他,不稀罕那串东西……”
康熙对着台下齐备了人,稍稍眯了眯眼,问了句梁九功,“那与小四同骑的可是小六?不是说伤了脚了?”梁九功弯腰瞧了眼,躬身回禀着,“确是六阿哥与四阿哥同骑了,许是帐子里闷的发慌,带出来稍微溜溜也说不准,以四阿哥的脾性,断不会让六阿哥难受的。”
上头在说着小六的事,下边的大阿哥有些激动地控了控马,因马上就要出发了,也不好下马乱了次序,只隔着数人喊了句,“六弟,你喜欢红色,待会儿大哥给你逮只火狐来,当做是赔礼了,你可一定要原谅大哥啊。”
小六本喜滋滋地玩着手里粉冻一般动人的碧玺,听着大哥一声唤,手抖了抖,要不是四哥赶紧回握住,怕也是要摔了。胤禛也没说什么,将脸颊贴上了小六的额头,安抚着担惊受怕,排斥大哥的小六,只等着二哥来发作。果然端坐在最前头的胤礽回头看了眼大哥,没好气地说了句,“那丁点小的畜生有甚好,还不够做半截领子,咱们冬狩的就是要猎熊、虎、鹿,待二哥射中了大家伙,请了皇阿玛的旨让人做个暖皮褥子给你垫垫。”
就在两位阿哥互相让地回说着狩猎的事,胤禛沉思了片刻,将小六往怀里拢了拢,命人取来缎子将小六右腿与自己的绑在一起,并亲了亲他的额头,软语道,“别怕,红色是我喜你着。和四哥一块儿狩猎不?我们狩小兽去,冬日的皮毛是特别的毛绒丰厚,手感也不错,瞧着哪只漂亮就抓来养两天,也不会很激烈,待侍卫们将小家伙们赶来,我们远远瞧着如何?”
小六也不再瑟缩,抓着手里的珠串,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又嘟着嘴喃喃着,“四哥什么时候得了这漂亮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