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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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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地微垂着头,极为规矩地行了一礼,但行礼时也极力瞧着小孩的衣料子,正把玩着的沉香,及漏出手腕子的那一抹血珀缀盘龙绣,金芒流转、血色弥漫、气势磅礴。心中大惊也不敢再提什么,只拿眼偷瞧着老祖宗,望她能介绍一二,却只听贾母道:“你来正好,这是我一位故人托付着照顾的小爷,只一件让我十分为难,家中可还有没被女眷沾染过的屋子?”
  王熙凤思忖了会,有些疑惑不解,有资格穿戴盘龙绣的不是紫禁城里的爷们,就是皇亲国戚,还会没地住?别是和侄媳妇可卿一般的身份,这可是个烫手山芋,最好不住府内,但老祖宗不会答应的。不住地拧着帕子,急急走动了几步,站定后猛一回头,眼角带俏说道:“老祖宗,我这还未曾恭喜您呢,今日二老爷办差时,宣进宫里接旨去了。说是明年的正月十五贵人娘娘省亲,老爷们已经议定了,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盖造个省亲别院。图样也传人画去了。那边虽无人员走动,颇为冷清了些,但房舍都是簇新的,或许可入住。”
  小六这才微微抬眼瞧了眼这女眷,随口问着,“台吉,四哥是不是让我找个清净的地儿住?就这么着吧,这么一天折腾下来,爷烦了,今日的课业都还未曾做,明儿师傅要是问起来,那些个家伙可又要挨打了。”
  台吉行了个蹲礼,刚要说喳,却觉得不适宜,抿了抿嘴,十分无措地点了点头。随后一行人皆由一顶小娇,由人抬着往府后方徐徐行去,唯有小六的轿子是府里最高规格的四人抬。贾母掀开帘子,看着一路过去时,那些府里的家奴们并无往日里那种随意取闹,颇为不端的行为,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帘子,闭目养神。
  落轿后,小六抚着台吉的手,站在空有外屋却无一摆设,除了砖瓦就是木雕,显得十分冷清的屋子,虽采光是极好的,但也不喜,抿嘴低头,心中十分想念,经由四哥布置过的住所。台吉瞧着这样的六阿哥,心里也是一酸,提议道,“小主子,台吉瞧着这里十分空旷,帷帐一围,中间搭几个帐篷,冬暖夏凉,应是十分舒适。前儿你还听师傅讲北巡,羡慕的紧,歪缠着下一次也要去,不如台吉先让您先体会体会,咱游牧民族的那份血脉中的传承?”
  “好,台吉,搭的好,小爷有赏!”小六瞬间将所有的惆怅皆抛脑后,拍着手,命令道,“你们都听台吉的话,限你们一个时辰内全部办好,对了将我的那些事物,也通通照着阿哥所的布置来。”
  另一位也是管事的石抹嬷嬷行完礼后,转脸瞪了眼台吉,摊摊袖子,无声地说了句,‘好好的屋子不住,掇攒着小主子住帐篷,回头要是有个好歹,看四阿哥怎么扒了你的皮。’台吉只眼放精光地抿嘴一笑,然后让小宫女们取来器具,麻利地布置出一小块地方,让小主子做功课先。
  而一直细细打量并思索着的王熙凤听完后,回身退走时,虽被老祖宗不满意地瞪了眼,办的事情算是没讨着巧,但也总算是旁敲侧击出此小孩的身份是满族,且贵不可言,具体是哪家王候府里的,还待慢慢考究。又想起来之前,姑妈王夫人的一番话语,心中有些不安,这小哥可不比黛玉,只孤身一人的,听着那番话语上头还有个十分疼爱幼弟的哥哥,若真是什么王府里只出来历练一番的,惹上此等事,将来怕是一干人等都脱不了干系。
  晚上睡帐篷的小六,再次看了会书后,直到眼睛被灯烛晃的有些花了,才搁下。又转了转两边肩膀,晃了晃脖子,挥退来劝安枕的嬷嬷。走出帐篷,再次挥退前来照亮的小谙达们,身披夜幕,头顶静谧星空,耳闻虫鸣鸟啼。看着看着,本在暗夜中不时亮闪闪的眼眸,也随着星光的闪烁而眯起眼睛,就地躺下,双手掌在视线前,一挪一收,玩的起劲。
  服侍的嬷嬷转身来到旁边的帐子,弯腰凑进正在清点着宫里头带出来的这些个物件的台吉耳旁,低语了几声。台吉眉头一皱,眸光锐利地瞧住这位来报的嬷嬷,但也什么都没说,仔细地锁上箱子,将账册收好归置入柜内,也锁了,这才举着灯笼去六阿哥那。
  但这么一照之后,唬得脸色发白,速速放下手里灯笼,惊呼道,“唉哟我的小祖宗,怎么就这样躺地上去了,夜凉风大,还有露水,仔细明儿主子一心疼,奴才们不光要挨训,还要挨板子了。”转首又骂道,“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家伙都哪躲懒去了?也不为小主子留盏亮光,平日里是怎么教你们的?别以为主子不在你们就不会有事,这儿自会有人天天上报。”
  小六无奈地推开台吉摸索完浑身上下,让人取了件披风,欲裹上来的手臂,扭头说道,“台吉,不必如此紧张,是我让他们别来打搅的。额娘素日里将我当女孩儿养也就罢了,能逗她乐乐也是好的,四哥倒是好些,只喜让我着红裳,若是我还需听你的,小爷我的脸面往哪搁?”
  台吉忍住笑,“小六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奴才们听您的,但若还不回帐篷,这还是要披上的。”
  小六仰头又看了看夜空,叹气摇头,“你们只是怕着四哥,也只听着他的话,往日里他带着我爬树瞧星子,躺石阶看烟火,冰天雪地里坐雪橇,还有很多,那些个你们都不曾说半个不字的,所以你也甭来唬我,小爷心里有数的很。”
  台吉神色微妙地一笑,只淡淡回着,“那是四阿哥护着您,哪一次玩耍不是将您护的好好的?不会冻着也不会摔着,奴才们只瞧着您乐呵呵了,自然也乐呵呵。”
  “台吉!哼,安枕,爷说不过你这奴才”,小六绕过台吉,怒气冲冲地往帐子内冲去。台吉再度笑着紧赶着随在后头,由于四爷特别吩咐过,洗澡的事依旧由他明儿亲自来,也只稍稍擦了擦小主子的手脚,看着他闭眼后,吹熄了蜡烛,将屏风拉起,自己则坐在床榻下就着星光守着小主子并无声地摇着扇子。

☆、第7章 缄默与善言

  早起后,贾母还未用早食,由鸳鸯扶着先来回溜达几圈,这都是六阿哥带来的太医教的。想着能办着官差在宫里治病多年,且是随着最是得宠的小六,来了府邸,肯定是个医术圣手了,便所有的日常保健都依他所言。拉着贾兰的手,迈出房门,转首问着,“后宅那边的小爷可曾用了早点了?不曾的话,就让他过来一起用了吧,”
  鸳鸯刚领了话下去打听,却又被老祖宗喊住了脚步,“你恭敬些,别咋咋呼呼地往前凑,只需说个话给主事嬷嬷听了便可,她们自会处理妥当。话软和着些,比如‘一家老小都在,知小爷喜得清净,但倘若哪个眼拙的,不小心得罪了小爷就不好了。’”
  猜着老祖宗几分心思的鸳鸯再次应声,咬着嘴唇快步走出院落,往后头走去。娇喘嘘嘘,脸颊带汗地刚问上其中一位守在外头的奴才,只见这少年警惕地扫视了鸳鸯许久后,才压声回了句,“府里的小哥带着几位姊妹已经在帐子里用早膳了,你且回吧,以后若有邀请,请及早报备,不然主子应许,奴才们依旧很难做的。”
  鸳鸯听着用膳这二字唬得一跳,这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字眼,便是大户人家也不可的。再次垂了垂头,犹豫了会,咬牙自袖子里取出一只绣有结节翠竹的锦缎白荷包,快速地塞入这少年手里,“多谢这位哥哥的提点,这点不上台面的东西就给大伙儿吃点小酒乐呵下子吧。”
  本以为行得通的鸳鸯却瞧见这刚还好好的少年,立马就黑下了脸,将荷包丢了回来,毫不客气地呵斥了句,“别将府里的歪风邪气带到这儿来,我们可不想被小主子关入柴院子里,更不想被四爷晓得后,连奴才都没得当。若没要紧的事,请回吧。”
  鸳鸯虽说是个丫鬟,但由于打小都是跟着老祖宗,也是如小姐一般的娇养着过来的,一直顺风随水的,未曾被人当面甩脸子,当即涨红了脸,也想起了连琏二爷都关在了露天的柴院子里的事,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掩面奔跑而去。
  这时一位少年晃了过来,亲昵地搭上刚才说过话的少年,“星额理,你也太不知情趣了,好好一姑娘就这样被你吓跑了,刚才还喊你哥哥呢,我怎么觉着你年岁比她小些的?”
  星额理叹了口气,将搭上来的手臂甩了下去,“戴鹏,别说哥哥我不曾提醒你,我们虽是从皇宫内出来悠哉几年,但上头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的。里头的小主子要是掉了根发丝儿,别说你我,这里谁都逃不了干系。这开口闭口就吃酒的女人我是瞧不上的,且这里的人太乱,连有着一双清澈双目的姑娘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不自个儿警醒着些,什么时候着了道,落入下乘,没法回宫可悔都没地哭的啊。”
  戴鹏抖了抖身子,脸色也正经了下来,也只说了句,“星额理,我的好哥哥,别总是吓唬人成不,你这一脸的冰渣子也不怕冻着了自个儿。刚才我那是在开玩笑呢,这里的人不能深交,我还不晓得,就凭小爷和四爷还未曾进门就被落了脸,这口气我还没咽下呢。”
  虽说外头的气氛不太好,但帐子里头却还算是语笑连连的,宝玉或是憨笑着逗趣,或是目光闪动地说着只有他自己才说的通的典故,行走转身时,一双眼目无一不灵动且打心眼里欢喜着。只略略用了小半碗的龙须面,半只四喜饺,一口金糕卷放下了筷子的小六也是乐呵呵地看着宝玉,时不时也说上一两句。
  有些焦急的台吉与石抹互相看了几眼后,再次为在座的都续上温热暖滑的*茶,当续到林黛玉时,看着依旧没动过一口的白玉碗,台吉愣了愣,低声问了句,“姑娘可是吃不惯满人的*茶?”黛玉的脸颊顿时有些发烫,用帕子掩住了嘴唇,细声说了句,“闻不惯这味道,且从小体弱多病,自会吃食便与药罐子相伴,只知药味不知饭香,即便是现在,养成的习惯已经改不过来了。”
  台吉蠕动了下嘴唇,过了许久后才轻柔地撤去了玉碗,放在身后捧着的托盘上,细细打量了番黛玉的面容,思忖半响,怜惜中又带了几分亲昵,“姑娘,是奴才疏忽了,前儿个魏大夫还来我这说过这一茬,说是四爷特别吩咐的,让我找出上好的燕窝来,必定是为您来请的。炉子里还煨着一罐四物汤,这就让人取了来,你可别笑话,那是小主子喝的,还养在小主子额娘身边时,恰逢被喂了这么口,就惦念上了,千万别说是女儿家喝着补气养血的,不然喝了这么些年,我这老脸皮子都要被擀了做饺子皮了。”
  黛玉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但没一会眼眶就红了红,想起母亲还在世时,也时常在夏季捧出一碗,你一口我一勺地依偎在一起喝着,喝完还能吃小半块的荷叶莲子冰糕。赶紧拭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对着台吉福了福身,嘴里道谢道:“多谢这位嬷嬷体恤,我已多年不曾喝过了……”说完喉头一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小六看着刚说了一半就双眸呆滞的宝玉,及薛宝钗有些坐不住的样子,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去,只看到黛玉落泪,轻唤了句,“台吉,这是怎么了?”
  老来精的台吉眼珠子一滚就知道这小姑娘是为何而哭了,这四物汤是最为普通的养身汤,不存在喝不起一说,只怕是悉心照料、用心养育的人已经不在,而如今无人来疼,感叹物是人非之下才如此的吧。又听着小主子问话,赶紧躬身说了句,“奴才想起四物汤已经可以喝了,不想勾起这姑娘的旧念,奴才这就让人端来。”
  小六点了点头,只说了句,“这点子汤不值当那几滴眼泪,林姑娘若是喜爱,我这日日都可以多炖上一盅,让人送了来。”
  台吉对着石抹挤了挤眼,笑着说道,“我们这的四物汤可不比外头,不然着满是药味的东西怎会让小主子只喝了口就一直没有间断过?这位薛姑娘也尝尝看吧,只是别说……”说着还朝正喝着*茶的主子小心翼翼地努了努嘴,打了个眼色。
  薛宝钗是进过宫的,虽是被撂了牌,也算的上是开了眼界的,不曾听闻这小爷的具体来历,但观其说话时气度,用膳时的举止,底下奴才的表现,还有这些个看似普通朴实,却比这府里任何东西难得千万倍的物件。心细如发丝的她也稍稍地揣测个一二出来,并不吱声,只做不知,转动了下手里捧着的玉碗,轻抚着碗璧,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着点了点头。
  石抹瞧着捧上来的几碗四物汤,翠玉豆糕,金丝酥雀,先将金丝酥雀捧了碟给小主子,低哄了句,“六爷,尝点这个吧,刚令人新做了出来的,您今儿个吃的也太少了。”
  “不要这个,只要那个”,石抹看了眼小主子手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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