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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的,不合适让妈妈排遣。
不二笑道:“其实女人,很多都喜欢做些小饰品,比如编手链,折纸鹤之类的,手冢也可以试试这类的去哄哄手冢阿姨。”
手冢推了推眼睛掩饰自己的尴尬,就知道问不二一定会被看出来初衷,不过倒也给了他灵感,记得他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有个女孩子喜欢十字绣,他也跟着学了一点,貌似挺好玩的,可以试试给妈妈买一套。
打定了注意,就和不二在路口分开了,去了一家自己平常跑步时会路过的饰品店,不二了然的眼神让手冢转身时有些狼狈。
进了店铺,销售员是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给手冢耐心介绍了十字绣的许多需要了解的地方,最后手冢买了一套看起来不太难的,想开始时别挑太难的,如果妈妈喜欢了在买一些更好看更复杂的。
回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摆了晚饭,手冢很开心,手冢妈妈打起精神做饭是否意味着她有好一点?
饭后手冢把十字绣递给手冢妈妈,详细的转诉了那个店员和自己说的绣法,手冢妈妈低着头,把十字绣放在了桌子上没有动,也没有看手冢。
手冢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最后道了句:“妈妈晚安。”就上楼了。
上了楼,脑子里面胡思乱想,很久静不下来,强迫自己静下来,将作业和今天的学习计划完成,做完时发现比平时多用了差不多一倍的时间。
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刚刚入睡,梦境便来袭了。
梦里面一篇血红,他看到一个人影被车撞起,抛向高空。
手冢一下子就醒了,一身的冷汗,然后就再无一丝一毫的睡意,只是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发呆。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收到了医院的电话,要他下午尽快去复查,手冢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却还没到复查的时间,但手冢还是向学校请了假,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看到手冢,大概问了下手冢的手臂这些天的情况,又问手冢是否从事体育运动。
手冢心里咯噔一下,但表面上却不显露,道:“我打网球,请问有什么影响吗?”
看着光片的医生道:“你骨折的地方愈合的很好,以这样的速度应该一个多月后就可以拆石膏,四个月左右就可以进行比较剧烈运动,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手冢稍稍松了口气。
“但,”医生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措辞,道,“你的肩可能有些问题。”
手冢心中一紧,只听医生道:“你的左肩有比较严重的肌肉挫伤和韧带拉伤,我看到资料说你是校网球部的部长,而且是左撇子,你的伤可能对你以后的运动会有影响。”
“会有到什么程度的影响?”手冢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肌肉挫伤和韧带的损伤通常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患处的病状很可能都会持续数年,至于数年之后的情况,要根据自然愈合的情况判断。在患处完全愈合前,不能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不能负担过重的物体,提书包和背包等最好不要用到左肩,生活上也要尽量注意,除此之外没有多大的影响。”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正在下雨,很不容易叫道出租车。
手冢在医院的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下落的雨,有些茫然。
☆、第 63 章
脑中有些空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拿出手机,无意识的拨了个电话,等反应过来时,才注意道自己拨了景秀的号码。景秀在美国七年了,手冢经常给他打电话,脑中最熟的就是他的电话号码,想打给家里让人来接自己,却无意识间拨了景秀的电话号码,也好,手冢这样想,他现在真的想找个朋友聊聊。
电话接通了,手冢道:“景秀,雨很大,我在中心医院,你能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请问您是?”
手冢愣了一下,道:“这是景秀的手机吗?”
那头的女人道:“是的,我是景秀的妻子,他把手机忘在我这里了,您是他的朋友吗?”
手冢沉默了一下,道:“我是他以前的学弟,没什么事情,不好意思打扰了。”挂了电话,手冢坐在医院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雨,反而不急着做什么了,就这样坐在那里,发着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豪华版的加长车划开了水幕,停在了医院门前,让手冢一下子惊醒了。
那辆豪华加长车的后车窗降了下来,一个有着耀眼紫发的脑袋伸了出来,对着手冢大喊道:“手冢国光,上车。”
手冢愣了一下,很是惊讶,迹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他没听错吧,迹部是在叫自己上车!?
那边迹部看着有些呆愣愣一直没反应的手冢,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又重复了一遍道:“手冢国光,上车!”
手冢还没来得及多想,就上车了。
刚上了车手冢就后悔了,他从来没有和迹部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一下子变得非常不自在,而且也不禁有些疑惑,迹部看起来不像是来看病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医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医院,看起来似乎像专门来接自己一样,可这又怎么可能。
这种加长车,司机和后面的座位之间有隔音的黑幕,手冢感觉仿佛他和迹部被封在一个密闭空间一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一时间连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不过幸好拜他一向来的冰山面瘫所赐,即使他紧张不自在别人也看不出来。
“是姐姐让我来接你的”,半响迹部开口道,“她以为你是景秀的朋友,有急事找景秀帮忙,景秀又忘了手机,她怕耽误了那家伙的事情,所以让我来代劳。”迹部看着手冢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由自主的解释了起来,他是不想让姐姐差遣来的,他姐姐还没嫁给景秀呢就这样处处都为那家伙着想,唠唠叨叨的说着什么,既然是直接打到私人手机而不是助理那里上应该是很要好的朋友,下这么大的雨,应该是很着急才找景秀,不能通知景秀会不会有麻烦云云。听得迹部烦死了,他帮忙来接人只是受不了姐姐的唠叨而已,打死他也不承认是他听到姐姐说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手冢国光,故意多了一嘴说自己认识手冢国光,才被姐姐差遣来的
说着迹部看着手冢还是不说话,不知为什么心里就不自主的开始冒火,忍不住讥讽的道:“打电话叫景秀来接你,你们俩的交情还真是好啊,堂堂景秀家族的继承人都愿意来给你当免费司机了。”话一出口迹部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他虽然和很嚣张,但说话却不是没分寸的,对着手冢,这个自己向来比较尊敬当做对手的人,不应该这样说这样的话,可不知为什么看着手冢毫不注意自己的样子,就不由自主的失态。
手冢刚刚紧张的感觉,随着迹部讥讽的话语出口后就消失了,他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两头的景色,透过雨水变得有些扭曲的影响,有些清醒的头脑想明白了为什么迹部会来接自己了。景秀快和迹部的姐姐结婚了,景秀的手机落在了迹部姐姐那里,迹部是被他姐姐差遣了的。看起来迹部的姐姐很为景秀着想,很贴心的样子,虽然是政治婚姻,但现在看来,也许结婚后景秀会很幸福呢。
“十分感谢你,也替我转达对您的姐姐的谢意。”手冢道。
迹部没说话,有点为自己刚才失言懊恼的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回答手冢,下意识的瞥了眼,却看到手冢手里拿着一份印着中心医院字眼的文件袋,联想到手冢是从医院里出来的,微微皱眉。
到了手冢家的门口,手冢下了车,又对迹部表示了一次感谢,迹部点了点头,车子便开走了。
手冢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家门。
迹部在车子里,微微阴沉的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道:“忍足,我记得东京的中心医院是你家的附属分院吧,……我不管是不是……总之,你们家有不小的股份,是吧……我不管这些,总是我要你马上把中心医院里,有关手冢国光的全部资料给弄出来,……什么时间……现在!马上!……我不管你现在和哪个女孩在一起,十分钟之内,我要得到全部的资料,不然你明天就准备绕着网球场跑道休克为止!”
手冢进屋前把病历放进了书包里,低头的时候发现手冢爸爸的鞋子也在,有些奇怪,平时这个时候手冢爸爸都是在上班的,怎么会在家里呢。
家里静悄悄的,手冢妈妈也不在厨房,手冢有些担心,上到二楼卧室去想看看手冢爸爸和手冢妈妈是不是都在那里,刚到二楼就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让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我真的受不了了。”微带哭泣的声音,是手冢妈妈在说话。
“彩菜,你不能这样想,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略微沉稳的声音是手冢爸爸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我知道着不是国光的错,我知道责怪国光是不对的,可我就是受不了。”手冢妈妈哭泣的强调越来越浓。
“陌香一离开,我才知道家里的欢笑都是陌香带来的,陌香不在了,整个房间里死气沉沉的,快要让我发疯了。我知道不是国光的错,可我就是忍不住责怪他,我脑子里忍不住总是在想如果不是他,陌香不会死,如果陌香不是去看他的比赛,如果陌香不是为了给他买礼物,陌香不会死的。”
“彩菜,国光一样很疼爱陌香,他的痛苦难过不会比我们少,你这样的想法如果被他知道,他会多伤心啊。”
“我知道啊,老公,可我就是忍不住,我努力想要忘记,每次面对那个孩子的时候,我都努力克制。可是吃饭的时候,座位上永远都少了一个人,没有陌香在那里说笑,本该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的时候,却那么的压抑。没有陌香和我撒娇,不用叫陌香起床,不能和陌香一起去逛街买东西,这些让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母亲了,国光他从来就不像一个孩子,他从来不能让我感觉到自己是个母亲啊。这些陌香不在了,我才体会到,从来只有陌香才像是我的孩子啊,现在每次面对国光的时候,我都好辛苦,我那样努力的克制自己,可我也能那样清楚的感觉到,在心里,我开始憎恨国光啊……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克制不了啊……好辛苦……”
手冢没听清手冢妈妈后面说了什么,只是那句“我恨国光”那样的清晰,脑袋不由自主的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松手,书包掉在了地上,“啪嗒”的一声,里面有他怕爸爸妈妈担心,在刚刚进家门前放进去的诊断报告。
声音惊动了里面正在谈话的手冢爸爸和手冢妈妈。
手冢爸爸推开门,看到手冢,一时呆愣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冢妈妈有些惊慌失措,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手冢捡起地上的书包,慢慢起身,没有去看手冢妈妈,转身下楼,随后手冢爸爸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反应过来的手冢爸爸连忙追下楼去,开门却看不到手冢的身影了。
☆、第 64 章
开始只是下了楼,推门而出,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忍不住的跑了起来,仿佛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一样。停下来的时候气喘吁吁,茫然的四顾,发现不知不觉的到了汽车站,买了张车票便上车了。浑浑噩噩的直到看到了那个他住了十年的古旧的日式住宅,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
雨还在下,手冢就站在雨里,站在爷爷家门前,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手冢爷爷冷肃的面容映在手冢眼中,手冢就这样呆愣愣的看着,毫无反应。
接下来是怎样进到屋子,怎样换的衣服,怎样洗的澡,手冢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楚,直到换了白色的和服,坐在自己睡了十年的房间里时,他才有些清醒过来。
柔软的和服衣料包裹着身体,很是舒服,熟悉的环境让人感到有些心安,手冢的脑子还有些混乱,一会儿是手冢妈妈那些话语回响,一会儿是陌香死前的一幕幕,乱七八糟的,混乱的脑子还时不时的想到,一会儿爷爷问起自己为什么这样狼狈一身湿透跑回来,要怎样回答。手冢捂着头,趴在地上,觉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