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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是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的样子,见面后很恭敬地伸手道了声手冢先生。
手冢愣了一下,今天天气有点冷,他今天没穿校服也没穿运动服,而是穿了件类似风衣似地长外套,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叫了声先生。
和房屋中介握了手,手冢还在回味那声先生。
被拉着看了几处地方,不是离青学太远,就是离那个家太近,都不是很满意,最中介说又出地方合适,但那是卖的不是租的。手冢想了想还是和中介去看了看,结果地方是很不错,不远不近,就是有些太大了,二层楼,一楼有很大的客厅,二楼有好几个房间,手冢想自己一个人住不了这么大,再问中介时,却是没有其他合适的房子了。
看着这套房子装修的很干净舒服,随口问了下卖方的价钱,中介回了个数字,手冢一愣,竟然在自己的存款数额以下,也就是说他是买的起的。
他能买得起一套房子,他能自己买得起一套房子,这个认知把手冢脑子炸的哄一下。
中介看手冢似乎有购买的意向,便舌绽莲花的鼓动手冢购买,说什么现在买房子比租房子划算,房价低租金高,什么白白付租金给房东还不如买一套划算,还说什么现在经济不景气,房价低,过几年房价回升了再买就贵了等等。
说的手冢晕头转向,真的打算掏钱付账了,中介兴奋的够呛,这个年头经济不景气,房屋成交量一直比较低,导致房屋中介也是生意冷淡,本以为是个租房合同,转眼变成买房合同,这么大笔生意怎能不兴奋。兴奋之下,一个电话把房屋买主叫过来,以光速准备好了各项合同,但等要签字时傻眼了,因为手冢未成年。
中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确定了手冢真的未成年后傻在了那里。
事情到了最后,还是手冢爷爷带了律师赶来,通过一系列让人眼晕的法律条文解决了问题,把房子卖了下来。
刚买的房子自然不能入住,还要雇人来打扫一下,这些都可以交给中介,只需要付钱就可以了。
回去的路上手冢爷爷和手冢一前一后,忽地手冢爷爷道:“有空回去看看你妈妈吧。”
手冢浑身僵住了,没有回话。
手冢爷爷停下来,转头看着他道:“还生你妈妈的气?”
手冢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生妈妈的气,只是……”是不敢而已,不敢去想,不敢面对,说不清是害怕什么,也许这样逃避着,妈妈还是妈妈,爸爸还是爸爸,面对面了,却不知道会怎么样。
房屋中介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通知手冢房子打扫好了。其实一切都很干净,本来工作量也不大,房屋中很多家具是上个主人留下来的,直接多久可以用。
手冢不想那么快就从老宅子中搬走,他想和爷爷在一起,可能因为童年记忆中爷爷一直是那样强大存在,所以只要爷爷在,他就会觉得很安心,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感觉。手冢想让爷爷和他一起去新房子,这样就又可以住在一起了,可手冢爷爷摆了摆手,说他不会离开,他要在老宅子里陪伴手冢奶奶。手冢爷爷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神龛上手冢奶奶的相片,目光悠远,不知在回忆着什么。
管家阿姨一定要跟着手冢到新的房子里去,帮他收拾东西。
等忙了一整天,手冢躺在新房子的床上时,还有些茫然,这里是他新住的地方了,但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最近突然蹦出来的很多长评让偶很有动力啊,而且……这几章需要改的地方少,也比较容易。
☆、第 82 章
星期一上学,在路上买了早餐,到了那个新的班级,踏入教室,本来热闹喧哗的教室瞬时鸦雀无声,手冢没有理会,直接道:“请问班长是哪位?”
没有人回应。
手冢微微皱眉,眼神扫了一遍教室,又问了一遍:“请问班长是哪位?”
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同学似乎反映过来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像向上级报道一样道:“在,手冢同学。”
手冢看着他道:“你是班长?”
那个戴眼镜的同学一下子像立正一样道:“是的,手冢同学。”
手冢在心里默默的想自己变得很吓人了吗,犯不着像向首长汇报一样的和他说话吧,殊不知他没变得吓人,而是个子便的更高了。一年级时他像个矮豆丁,二年级时不矮也不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美国老是喝牛奶吃牛排的关系,现在手冢的个子窜的厉害,足足175cm,还有再往上长的趋势,配上他那越来越厉害的手冢牌冰山制冷的系统,震慑力翻倍的往上长。
手冢自己自然不会察觉这些变化,对着这个戴眼镜的班长,道:“我的座位在哪里?”
一年多没有上课了,很多课程虽然以前预习过,但很多都有些忘记了,现在重新学习上,感觉就像已经工作了的人回去回炉一样,竟然有点跟不上进度。
集中精力听课,认真记笔记,以前因为他早已提前把课本看熟了,课堂听课就觉得很无聊,又要强迫自己必须集中精神,其实是很考验意志力。现在很多内容不熟悉了,反而能认真听进去,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回忆以前预习过的知识,两相印证,倒是听的不枯燥了。
午休的时候手冢去了学生会,因为学生会的办公室对手冢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手冢忘记了他已经不是学生会的人了,所以到门口的时候想都没想没有敲门就推门入了。
学生会办公室里面人不多,白木惠子正把怀里抱着的一堆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对着桌子后面坐着的人大喊道:“这些事情你自己搞定,我可不会再帮你……”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突然进来的手冢吓回去了。
等看清眼前来人后,白木惠子拍了拍胸口,道:“手冢前辈啊,吓死我了。”
那个坐在桌子后面,刚刚还在被白木惠子吼的人,看到手冢也站了起来,道:“手冢。”
大大的黑框眼镜,腼腆的甚至带上了几丝怯懦,手冢愣了一下子才认了出来,道:“桥野。”虽然桥野平时在学生会的存在感超低,简直像个透明人,但那一次手冢和浅仓两个人争夺体育执行长抓阄时,被眼前人抢走了两人都想要的位置,这件事让他和浅仓记忆深刻,所以才会对桥野有鲜明的记忆。
手冢点了点头,道:“我来找黑木。”
桥野抿了抿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向白木惠子,白木惠子有些不耐烦的躲开他的目光,转头对着手冢时神色却变得温良了很多,道:“手冢前辈,黑木在里边。”说着指了指风纪委员的办公室。
手冢点了点头,然后道了谢便转头向风纪室走去,转身时听到身后白木惠子的声音道:“哭也没用,告诉你,我是不会帮你做的,自己搞定。”手冢有些疑惑,怎么体育部的事情还要麻烦的白木惠子这个学生会秘书长去帮忙吗?
在风纪室的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一声“请进”便推门而入。
屋子里有几分人,手冢大概扫了一下,黑木坐在以往自己做的位置上,其他的要么在柜子前翻资料,要么在趴在桌子上誊抄着表格,都是以往的风纪委员,差不多都是熟悉的。
黑木抬头看到手冢进来,道:“部长!”
房间里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手冢,有点同学脸上诧异,有的惊喜,还没等这些手冢的前部下开口,手冢已经行了一个礼,道:“打扰了各位,我来找黑木。”
黑木有些诧异,道:“部长,什么事?”
手冢看了一下房间里的同学,没有说话。
不这些风纪委员对他们这位前上司沉默寡言的风格已经颇为适应了,立时会意,有人便道:“我有事情,出去下。”随即也有人道:“我也有事,也出去下。”
就这样,大家纷纷有事情,都出了去,房间里就剩下了手冢和黑木两个人。
黑木站了起来,老实讲刚当上风纪委员执行长的时候,坐在手冢以前坐的位置上他别扭了好长时间才适应,现在手冢就站在面前,而他坐在这里便再一次的感觉到如坐针毡了。
手冢没有察觉到黑木神情里微微的别扭,道:“我想来问问,上个星期五的事情你是怎么记录的。”
黑木一开始有些没有理会到手冢所说的“上个星期五的事情”指的是什么,随即反应过来是两天前毛次他们去网球部闹事的事,黑木不明白手冢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的道:“没什么啊,还是照常记录。”
手冢犹疑了下,道:“能给我看看吗?”
黑木道:“当然可以啊。”说着就从手边的一对记录表中开始翻找。
手冢默然,看到黑木坐在以前自己的位子上,手冢才察觉休学一年的自己按照青学的规定已经自动解除了一切学生会的职务,按理说他已经不是学生会的人,没有资格在去要求看风纪记录,所以即使黑木拒绝他也是可以的,但黑木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这一点。
“啊,在这里,找到了。”说着黑木抽出一份记录表,递给手冢。
手冢结果表格,大概扫了一下,看到表格上面写着“X年X月X日,毛次同学在网球部球场蓄意滋事未遂”。
手冢问道:“你通知毛次的班主任了吗?”学生有记过记录都是要通知班主任的。
黑木道:“通知了,不过,部长,你也知道毛次他们,老师都不想管了,我去通知毛次的班主任时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说了声‘知道了’就没别的了。”
黑木看着手冢微蹙的眉头,有些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部长?”
手冢抬头看到黑木疑惑的眼神,道:“没事,打扰你了。”
从学生会出来的时候手冢微微松了口气,便转身去杂货店买了个泡面,顺便找了个空地方坐下来等泡面泡好,靠着树晒着太阳等待的时候,手冢却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不习惯了。以前的时候中午都在学生会办公室吃饭,然后浅仓总会时不时的说几句挑衅的话,现在回到学校,吃午饭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挑衅,反而不习惯了。
想起浅仓,便就又想起了以前在学生会的日子,靠着树,望着蓝天,手冢的思绪有些飘忽,白木惠子已经是学生会秘书长,黑木成了风纪委员执行长,不知道浅仓怎么样了,自己不在,学生会中能力上能和浅仓竞争的干事不多,所以他现在应该已经是学生会主席了吧。
浅仓是篮球社的,自己是网球部的,浅仓担任学生会主席后应该会很忙吧,现在两个人也不是同一个班了,以后恐怕想再听到他对自己冷嘲热讽都有点难了,这样想着,手冢竟然有了点怅然。
手冢看看表,差不多五分钟,方便面也泡好了,手冢打开泡面的盖子,吃了起来,边吃边想着一会儿见了大石该怎么说才能把他骗回来。
☆、第 83 章
吃完面,把泡面的纸盒子扔到垃圾堆,手冢去了大石的班级。
手冢到了教室门口,让门口的同学告诉大石说是有人找他。
大石看到手冢时愣了一下,转身就想往回走,却被手冢一把抓住了手臂,强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走廊。
手冢看着大石,分别一年多了,大石的个子也拔高了,和他相差无几,但精神很不好,眼神消沉,一点神采都没有,手冢微微低了头,道:“大石,你有段时间没来参加部活了。”
大石低着头,一言不发。
手冢看着大石半响,道:“我认识的大石秀一郎不是这样轻易放弃的人,大石,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一定要这样闷在肚子里。”
大石的拳头紧了紧,只是仍然偏着头不看手冢,仍是不说话。
手冢看着他,又沉默了一会儿,道:“大石,你生气也好,难过也好,说出来好吗,你这样,我……我很难过。”
看着大石有些倔强的侧脸,手冢心里升起了一丝淡淡的焦躁。他知道大石的性格是有些敏感的,他已经料到大石可能会生他的气,他也知道大石有时容易钻牛角尖,但现在,大石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不知道怎样开口说服他。这种无力干让手冢有些焦躁,也有些气愤,不是气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