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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有点几乎无礼的注视龙崎教练,道:“教练,你的眼光没错,龙马很强,以后只会越来越强,教练现在让他转学,可教练你有没有想过,都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然后是关东大赛,全国大赛。以龙马的实力到了任何一个学校都会成为青学的劲敌,青学在单打上本来就一直缺少一个实力强劲的正选坐镇第三单打,龙马的离开会给青学带来多大的损失,教练你真的不明白吗?”
手冢虽然一直都像个冰山一样,但同时也是一个谨守礼数的好孩子,对于老师向来都很尊重,尤其是对龙崎教练,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反对的话,今天这样仿佛指责驳斥让龙崎教练一瞬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
但龙崎教练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了,一把年纪早就不会动不动就情绪化了,仔细听着手冢的话,琢磨着手冢话里的意思,半响龙崎教练抬头看着手冢,道:“手冢国光,你把龙马当成什么了,青学取胜的工具吗?”
手冢看着龙崎教练,半响,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道:“教练你把青学其他的部员当成了什么了?教练”,盯着龙崎教练的眼神中隐隐带了几丝锐利和哀伤,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那么清晰的混绕在一起,道,“教练,我已经三年级了,不二,大石,河村,乾,英二,我们都已经三年级了。毕业以后,不出意外我会去打职网,河村不会读高中而是接手家里的寿司店,不二的个性您应该清楚,他不是一个很喜欢比赛的人,到了高中他还不会继续参加社团没有人知道。国三以后,我们也许即将各奔东西了,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一个越前龙马难道那么重要,那青学的其他人呢,你想过吗?”
龙崎教练有些失神的看着手冢,这个一向骄傲寡言的孩子第一次和他说了这么多,带着这么多的情绪说了这样的话,龙崎教练看着手冢半响,然后微微闭了眼,道:“手冢,你,大石,不二,河村,乾,英二,还有网球部的其他部员,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学生,龙马也是一样”,龙崎教练叹了口气,道,“手冢,你还记得去年,你二年级的时候,对冰帝的那场比赛吗?你记得衫山在那场比赛前说了什么吗?”
手冢微微咬了咬唇,却没有说出话来,他当然记得衫山那时说的话:“就是弃子也是有尊严的,手冢。”
他当然不会忘记,因为每次想起这句话,想起衫山学长时,他心里都会有一阵刺痛,去年后面半年的时候,衫山借口快要毕业了学业忙,几乎不再出现在网球部,手冢知道那都是因为他,他愧对衫山学长,这份愧疚直到现在也是那样清晰的存在的。
龙崎教练有几分疲惫的道:“手冢,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享受网球的乐趣,快乐的打网球。比赛能赢得话当然很好,但却不应该为了赢得比赛而失去平常心,更加不应该为了比赛的获胜而做出一些违背原则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第 95 章
看着龙崎教练疲惫却平静的眼睛,手冢心中有很多话,却都说不出口,他觉龙崎教练做的不对,但在这位长者面前,他的全部心思似乎都无所遁形,更别提说服她了。
手冢看着龙崎教练,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些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她的想法了,手冢沉默了半响,良久,向龙崎教练行了一个礼,转身推门出去了。
等在门口的大石看到手冢出来,道:“手冢,怎么……”手冢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快速的走着,离龙崎教练的病房越来越远。
大石一愣,转头看到龙崎教练,与一贯火爆的样子不同,龙崎教练望着手冢离去的背影中清晰的戴上了几分哀伤和心痛。
大石有些诧异,但眼看着手冢越走越快越走越远,急忙向教练行了一个礼,便追着手冢去了。
手冢一口气走到了楼梯口,便停了下来,微微平复了下有些激烈的喘息,大石追了过来,看到手冢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手冢?你和教练谈了什么?”
手冢展开眼,满是冷然的眼神让大石吓了一跳,手冢急忙转头,闭了眼努力平复住下心中混乱而凌厉的情绪。
大石看着手冢扭过头去半天不说话的样子,虽然被刚刚手冢眼神吓了一跳,还是有些着急了,道:“手冢,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手冢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但却不知道怎样回答大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大石更急了,道,“你再不说的话,我回去问教练了!”说着转身便要往回走。
手冢一惊,一把抓住大石,道:“没什么,关于都大赛的参赛计划,教练和我有些意见不一致。”
大石有些将信将疑的道:“真的?”
手冢看着大石,眼神坚定,道:“真的。”
也许是被手冢的神情说服了,大石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种事情,慢慢商量就好了,反正距离都大会还有一段时间呢。不过,手冢,龙崎教练毕竟经验更丰富一些,她的计划肯定更加周密一些,可能的话还是多听听的教练的,能更改的地方尽量更改下吧。”
手冢微微垂下眼眸,有些像自言自语的道:“是啊,好多地方要变化了,哪怕……”后面的大石却是没听清出手冢说了什么。
大石看着手冢的样子,总觉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有些不放心的道:“现在呢,手冢?你是要回家吗?”
一想到如果龙马离开会对网球部造成的影响,手冢就觉得脑袋快要炸了一般,听到大石的话,
有些疲倦的摇了摇头的道:“不想回家。”他真的不想回家,因为那栋大房子里面没有人等着自己回去。
大石道:“那,我们去吃东西吧,手冢你晚饭还没吃吧,我知道有家拉面很不错呢。”
手冢皱着眉摇了摇头,他现在不觉而饿,忽地,手冢道:“大石,陪我去打网球吧。”
大石一愣,道:“可是都这么晚了。”
手冢看着大石道:“陪我去打网球吧,大石。”
大石看着手冢,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手冢十分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大石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手冢这个时候需要人陪,所以便道:“那好吧,我们去哪个网球部。”
手冢道:“万和俱乐部,我平时常去那里。”
芝和井上先生在手冢离开后没会儿也像龙崎教练告辞了,芝走在路上和井上聊天道:“真是个骄傲的家伙呢,第一次看到敢这样指责教练的学生,胆子好大啊。”井上就这样在路上走着,没有说话。
芝有些兴奋的道:“这样青学网球部打架的消息就可以证实了,是一条好大的消息呢,这样一来青学可能会被取消比赛资格吧,这样大的事情能报道出来的话,会有奖金吧。”
井上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芝,芝看到井上停下来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挠挠头,道:“怎么了前辈?”
井上不在看芝,道:“我们是一本什么杂志,芝?”
芝挠了挠头,道:“网球杂志啊,前辈。”
井上道:“我们是网球杂志,不是社会新闻杂志,这种事情不在我们的报道范围之内。”
“可是”,芝有些诧异的道,“这个也是和网球有关的啊,是国中网球部的事情啊。”
井上道:“就算是国中网球部的是事件,我们有证据吗?是有警方的备案,还是有青学学校的记录,只是三三两两话语透露出的东西不能作为明确的新闻证据,贸然登出的话,青学是可以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的。”
芝捂了捂嘴,道:“这么严重啊。”随即哀叹了起来,道,“这样以来岂不是不能报,哎,奖金是不能妄想了。”
很多年以后,但芝已经成为一名干练记者的时候,回想起那天被井上“骗”的经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会三两句话就被前辈吓住了呢,不过芝却从来不从埋怨过井上先生让她的奖金泡汤。因为当她更为成熟时她明白,她的那一个月的奖金泡汤了,换来的是很多个少年梦想的延续,如果那时她发表了那篇报道,也许那群少年那时的希望越梦想就会被自己亲手毁灭。
手冢和大石到了俱乐部,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俱乐部里面和外面的天色一样的黑,除了走廊上的应急灯意外基本都是黑的。这不正常,晚上的话如果俱乐部里面也是黑的不开灯,大家怎么打球啊。
手冢和大石拐进一个室内球场的门口时,看到了俱乐部的工作人员,那个人看到了手冢和大石,道:“你们是预约的客人吗,真的很抱歉,因为电路出现了故障,所以今天俱乐部不能开放了。”
因为太黑,工作人员半天才看清楚手冢和大石,看到手冢时“啊”了一声,道:“你是那个手冢国光,以前经常来这里打球的那个,听说你成为了职业选手,还打进了美网八强是吗?”
手冢一愣,仔细看那个工作人员,有些面熟的样子,应该是以前在这个俱乐部见过的。
那个人看着手冢摸着后脑勺笑着道:“真是的,职业选手在我们的俱乐部练习,我们也是与有荣焉啊,不过今天实在是不巧,电路出了问题,我还在一个个的打电话让预定的客人回去呢,还有好些人不知道今天俱乐部不能用,还在往这里来呢。”
那个人看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拍手,道:“不过,这些对于职业选手来说不算是什么吧,还是说您就是听说我们俱乐部停电才特意来的,就像围棋下盲棋一样,想来打盲球?就像武林高手找神秘的地方锻炼自己一样。”
大石嘴角有些抽搐,心道这位大叔一定是小说看多了,害武林高手呢。
但手冢却没有开口反驳那个人,只是道:“有场地能让我们呆一会儿吗?”
那个人很热情的道:“有有有,那个门就没锁,你可以进去。”说着还热情的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手冢道了声“谢谢”,便走进去了,大石有些疑惑的看着手冢,难道手冢真要打盲球?有那种球吗?但也没说什么,跟着手冢进了球场。
那名热心的大叔在门口道:“我把门开着啊,有事就叫我。”说着便离开了,边走还边嘀咕着道,“真是的,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预约客要通知啊,不是有这么多工作的话就可以留下来看职业选手打盲球了。”
手冢走到一片漆黑的场地里,坐在地板上,看着眼前的网球场,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发呆。
走了好长时间,大石也有点累了,坐在手冢身边,道:“这一片黑漆漆的,根本没法练球啊。”
手冢也没回答大石,只是把下巴撑在膝盖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石见手冢不说话,干脆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有些昏昏欲睡了,正在他差点就要睡着了的时候,肚子呱呱叫了起来,大石揉了揉肚子,只觉得越揉越饿,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对手冢道:“手冢,我去买两个便当,一会儿就回来。”便转身离开了
手冢看着大石离开,便也舒展身体躺在了地板上,木质的地板泛着一股属于木头的香味,那样的熟悉,让他觉得安心。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似乎网球,一切与网球有关的东西都能让他觉得无比的舒心、放松,因为这一切在此刻,是彻彻底底的属于他的。
情绪平静了下来,脑中的便不是刚刚的那一片空白,思绪还是意识中来来回回,乱七八糟的理不出个头绪,心中满是莫名的情绪,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又觉得有几分委屈,但一想起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变故,便又觉得有几分头痛和疲惫了。
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片黑暗的中什么都看不清,但手冢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大石没人会往这件黑漆漆的网球室里走。
大石走到了手冢身边,却一直没有说话,手冢想说便当买回来了没?想说他也有点饿了,但却有几分懒惰有几分无力的不想开口。
良久,大石还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手冢歪歪头,看着那个有些模糊的人影儿,一把抓住那个人影的手,恶作剧似地把他拉倒在地,压在了自己身下。
大石摔在地上的时候闷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手冢按住了,手冢靠在大石的肩上,道:“别动,让我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