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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馒头!小孩咬咬唇,瞅准了厨娘转过身去的瞬间,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快速地缩了回去,见厨娘转过身来一心做菜,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小孩松了口气,悄悄地后腿,转身飞奔回自己和弟弟居住的小房间。
“和琳,和琳,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快点起来吃东西了。”小孩把门关得死紧,跑到桌边轻轻摇晃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孩子。
“哥哥你回来了。”和琳揉揉眼睛抬起头来,鼻中嗅到了馒头温暖的香味,立刻睁大了眼睛。
“哥哥回来了,还带了好吃的馒头哦,你看!”小孩从怀里将温热的馒头取出来,咽着口水递给和琳。
和琳没有接过,只是望着哥哥:“哥哥,你的呢?”
小孩心一颤,勉强笑道:“哥哥已经把自己的那个大馒头吃掉了,拿着两个馒头的话很容易被发现的。”
“喔!”和琳信以为真,拿着馒头小口小口地啃了起来。
小孩看着弟弟贪婪的吃相,心中一阵酸楚,阿玛还在的时候,他们兄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但是也是温饱无忧的,可是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馒头居然就让弟弟欢喜成这样。
小孩摸了摸弟弟的头,心中暗自发誓,他将来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当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人,永远都不会让自己遇到饿肚子这种事,更加不会让弟弟再受这种苦!
“钮祜禄善保!”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怒喝,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地踹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跨步走了进来,恶狠狠地瞪着小孩:“说,你今天是不是去厨房了?”
小孩警觉地将和琳护在身后,努力对着少妇扯出一抹笑:“额娘,你在说什么啊?善保不明白。”
少妇早已嗅到了房间中的馒头香味,冷冷一笑,绕过善保将和琳扯过,半块馒头从和琳的袖管中滑落,掉在地上。
少妇嫌恶地皱眉,一脚踩了上去,将半块馒头踩得稀巴烂,然后扭身一巴掌打在了善保的脸颊上:“你当我是傻子吗?败家子,吃货,平时吃的穿的有短你的吗?整天想着吃吃吃,要不是本夫人心善,你们还能待在这里吗?早就去天桥当乞丐了,给你地方睡给你东西吃就该感恩,就该知足,你们倒好,动不动就弄出幺蛾子来,居然还敢偷鸡摸狗?我告诉你钮祜禄善保,要是再有下次的话,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善保紧紧地捏着拳头,低垂的脸上一片怨气,可是说出的话却温顺怯懦:“是,额娘,善保再也不敢了。”
少妇仿佛满意了一般转身要走,眸光一转,看到了善保背后惊慌怯怯的和琳,嘴角还有残留的馒头碎屑,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一脚向和琳踹去。
善保扑了上去,将和琳护在了身下,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话都只会让眼前的女人更加生气,所以只是一声不吭,任凭少妇踢打。
果然,因为他的不反抗,少妇只踢了一会儿就感觉无趣了,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哥哥,呜呜呜,哥哥!”和琳直到少妇走远才敢哭出声,一张脸上满是泪痕,都是他的错,都是为了保护他,哥哥才会又受伤。
善保强笑着,温柔地拍拍和琳的头:“傻和琳,我是哥哥啊,哥哥保护弟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哥哥,和琳会保护你的。”和琳小心地避过善保受伤的地方,抱着善保边哭边许诺:“和琳长大后一定好好学武,当个大将军保护哥哥!”
和琳一直牢牢地记着自己的诺言,他要好好练武,将来当个大将军,好好保护哥哥,可惜,他还没长大,他的哥哥就属于了另一个人。
“你会保护哥哥吗?”和琳直视着面前尊贵的男人:“你会保护哥哥,不让他再受到伤害吗?”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兄长,只要是哥哥的选择,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到底,可是,为什么是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帝王有爱情吗?帝王的爱情,可以相信吗?
哥哥,会很辛苦!
“善保并不是脆弱的需要保护的人,而是强大到足以和我一起走下去的男人。”男人轻笑,表情很温柔。
是因为哥哥吗?和琳怔住,有些模糊地想,这个是真的很喜欢哥哥吧?
“没有人能够一直保护另一个人。”男人看着他,神情肃然:“我只能告诉你,我对善保是真心的,我把他当做伴侣而不是随意玩//弄的禁//脔,只要我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死!而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我一定早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男人的话很严肃,严肃到和琳无法去怀疑真假。
他,真的可以把哥哥交给这个男人吧?
和琳抿住唇,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是了,自己不用穷操心,哥哥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骗呢?
只是,如果,当然只是如果,如果有一天眼前的男人负了哥哥的话,即使他是自己一直尊敬的人,他也不会放过他!
哥哥要嫁人了!和琳叹气,突然有种嫁女儿的感觉,鼻子酸酸的,走出养心殿,望着天空,和琳用力摇了摇头,既然哥哥自己选择了这个男人,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能力更加强大,好作为哥哥强而有力的后盾与娘家!
钮祜禄和琳,要努力了,为了哥哥的幸福更加有保障!和琳坚定地握拳。
和琳离开了,所以他没有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嘴角弯起,目光温柔地目送他离开。
“你有一个好弟弟。”男人没有回头,嘴角扬起地如是说道。
“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善保从屏风后面走出,笑意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本来想写善保番外的,可是不知不觉就拐到和琳那里去了,才写了2000字发现没什么要写的了,真的是难得只写了这么点字,囧!
亲们不要介意啊!
因为开始上班了,时间没有以前那么宽裕了,所以更新慢下来了,突然发现好像每当我的文到后续番外的时候,我都遇到事情更新时间变得很慢,囧囧囧!
第五十六章 善保番外(上)
老人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学生呈递上来的课业,脸上不时闪过满意的神色,合起书册,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少年,脸上满是不赞同:“善保啊,今年的官学你还是决定不参加了吗?以你的成绩,绝对有十成的把握可以通过官学的入学考试进入官学的。”
老人的对面站着一个年约**岁的瘦小男童,虽然面色苍白疲惫,却掩不住眉眼俊秀,顾盼神飞。
小男孩对着老人深深一揖:“学生谢老师厚爱,感激不尽,然家中舍弟如今年方五岁,尚属年幼,若学生此时入官学,早出晚归,必定无法好生照顾于他,如此学生实在放心不下,只得辜负老师期望,待得吾弟和琳粗通世事,学生再入官学亦未为晚矣!”
老人也是知道这个得意学生的家庭境况的,想起上次无意间撞见的善保的继母,凶神恶煞的样子让老夫子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只得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先生也不能强求,只是兄弟情深虽好,却断不可因此懈怠学业,知否?”
“学生知道,再次拜谢老师厚爱!”善保面色严肃,再次深深拜了下去。
“哥哥,隔壁的多裕哥哥今天给我讲了好多官学里面的事情,哥哥怎么没去啊?多裕哥哥不是和哥哥一样大吗?”和琳扯着善保的衣袖疑惑地追问。
善保的眼神暗了暗,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刚要说话,路过的美艳少妇听到这句话嗤笑一声:“就他?还想去咸阳宫官学?傻小子,你以为官学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人都能进去的吗?”鄙视地瞟了一眼善保,见他默默地低着头,眼中更加不屑。
善保的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心中一疼,嘴角还不得不挂上温柔的浅笑附和道:“是啊和琳,额娘说的是,是哥哥的学问太差了。”
少妇皱皱眉,眉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这对兄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真是让她做什么都无比意兴阑珊,哎,阿玛怎么还没给回应啊,难道真的要她为那个死鬼守孝三年满吗?这破地方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望着少妇摇曳而去的身影,善保咬牙,他默默地鼓励自己,善保,忍耐,一定要忍耐,想想和琳,三年,只需要再忍耐三年就够了,只要孝期一满,这女人绝对会立刻离开这里另择婚嫁,而且绝对会甩下他们兄弟,只要捱到那时候就好了,他就可以上学了。
而且,如果和琳争气的话,说不定只需要等到明年就可以了,明年,和琳就六岁了,也到了参加官学考试的年纪了,对了,他可以好好地教和琳念书,到时候兄弟二人可以同时考进官学,每天同进同出,这样他也就不需要因为担心和琳而一直呆在家里了,还可以尽量地远离这个女人。
对,就是这样!善保想及此,精神大振,顾不得其他,忙拉着和琳进了书房,和琳也很是懂事,善保所教的他都努力去学。
一年后,九岁的善保和六岁的和琳两兄弟同时通过了官学的入学考试,正式成为官学学生的一员。
虽然继母的心情依然一直很不好,但是善保和和琳每天念书尽量早出晚归避开她,一时间,双方竟然也有种诡异的相安无事。
又过了两年,终于守满三年夫孝的伍氏心情愉悦地跟着阿玛伍弥泰派来的人回了娘家,真正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善保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身影,怀疑她早已经忘记了这个家中还有他和和琳的存在。
家?其实早已经不是了,自从阿玛死后,就已经不是了。
继母离开后,善保作为这个家的长子,真正地挑起了大梁,他先是辞退转卖了家中几乎所有的不多的下人,只留了老管家刘全和一个会做饭洗衣的老妈子,然后外出寻找维持生计的活计,可是他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适合他的事情做?而且善保虽然看起来有些贫困落魄,但是眉宇间的气质,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是个八旗子弟,也没什么人敢雇用他做事。
没奈何之下,善保只得拿出家中的一些颇为贵重的玩物,典当了作为平日的家用,他自己则是和弟弟和琳努力读书,希望能够早日出人头地。
善保虽然姓钮祜禄,为满洲八大姓氏之一,但是他这一支早已是出了五服之外,是旁支中的旁支,家中收藏又能有多少呢?眼看着家中的银两已见告罄,善保咬咬牙,将那个服侍的老妈子也辞退了,再加上他偶尔会找到帮人家抄抄书之类的事情做,家中又支撑了不断的时间,可是面对着下一学年官学所要的学费,囊中羞涩的善保在床边默默地坐了一宿,天亮的时候他咬着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走进了书房,从书桌下的暗格中取出了房契和地契。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钮祜禄善保在此向诸位祖先告罪,因家中贫困,善保与幼弟和琳又急需银两,无奈之下只得行此不孝之举,善保在此向列祖列宗立誓,待得他日青云直上之时,必定立刻赎回!”对着牌位磕了三个头,善保将房契地契小心地装在怀中,毅然走出了家门。
然后,一个无意间的抬头,他看到了那个男人,斜撑着额头,看似苦恼,却又从容悠游。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善保的心中浮起,于是只略略踌躇思索了一下,小少年整理了一下衣着跑了进去。
一声脆脆的呼喊:“爷。”
男人转过头,露出了一张俊美成熟的容颜,眼神慵懒中带着锐利。
“爷,您怎么跑这里了,可让小的好找。”善保微笑着迎上了男人带着审视与饶有趣味的视线,他知道,本身敏锐的观察力已经让他抓住了一次稍纵即逝的良机。
只是,这一刻他并不知道,他这一场赌博所赢得的不止是一个良机,还有一把尚未打磨成功的钥匙,一把通往幸福未来的钥匙。
男人说,他的事情三天之内就会给他答案,为了这句话,善保回了家中,重新收好了房契地契,仿佛待审判的罪人一般紧张忐忑地等待着。
短短的三天,却仿佛三个月般漫长而充满了煎熬。
三天后,有人找上门来。
“你就是钮祜禄善保?”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气度不凡,有种读书人的神韵,他看着善保,目光有些微妙,仿佛有些失望,又仿佛带着更深的警惕。
“是,我就是,不知这位客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善保将来人请入房中,礼貌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