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裴悬挑起眉,“狼牙军尸体都在,他的没了?”
乌黎也皱眉,“可武功再高,那么多人打一个呢。”
唐呈跟着点头,乌黎见了眉开眼笑,“你也这么认为吧!”
傅长随倒是让裴悬的话提醒,“说不定,他还在哪个地方好好的,就像我们一样。”
乌黎努力的说服自己,在那种千军万马一不留神就会死掉的战场上,或许会有人来把那人救走,他点点头,“嗯,大抵是的。”
四人小住了几日,游遍了整个稻香村。
傅长随每日清早到包子铺买了肉包子,他听穆玄英说过,村里的包子最好吃。这味道与当时莫雨让他给穆玄英的,很相似。乌黎逛累了,就拉着唐呈跟着周围的小毛孩一起,到大树下听人说故事。
乱世里哪家英雄保卫了家园,保卫了大唐,让他们如今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故事,听着却有些陌生,他们经历过的,或许没有其他人多,可他们是真真实实,在战场上流过血的人。乌黎笑了笑,拉着唐呈拍了拍沾了土屑的衣摆。这趟中原之行,他过的很充实,至少,他用这双手,保护过自己喜欢的大地。
天灰蒙蒙的,傅长随坐在破旧的房子屋顶看景色,贪婪的想记住这里的轮廓,也替穆玄英,呼吸了稻香村的空气。他宁愿相信,那个言笑晏晏的青年,会在哪个地方,仰头对着天空,笑的灿烂。也不愿相信,那人成了黄土一抔。
裴悬跳上屋顶,挨着人坐下,捏他脸,“板着脸做什么?”
傅道长回头,见裴悬手里拿着个娃娃,笑着说,“怎么买了个布娃娃?”
裴悬轻笑,“方才看见个熟人,想引他上钩。”
“熟人?”
“是啊,熟人……”
“啊,下雨了。”
“没事,一点小雨,我带着伞。”说着,裴悬便撑起伞,两人依偎在伞下看细雨。
裴悬拿着的布娃娃其实不好看,还有些丑,不过小孩子却很喜欢。傅长随捏在手里回想穆玄英和他唠叨过的话,稻香村的肉包子和布娃娃,还有他的小雨哥哥……
两人呆的房顶靠近荷塘,没人住,看下去还能看见小桥流水和道上来往的行人。此时,有一个人,撑着伞慢慢的走过来。他停下来站在桥上,静静的看着荷塘。纸伞遮住了他的脸,不过那及腰的长发和穿着衣袍,很让人熟悉。那人捡起地上的几颗小石子,往水里扔,水面顿时打起了几个水漂。他站了一会,似乎在发呆。
雨渐渐的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珠都快把纸伞打穿了,裴悬和傅长随的衣袍被打湿了一小半。裴悬拿过傅长随手里的布娃娃,朝那人扔了过去,然后拉着傅道长一个纵身跃下了屋顶,朝住处飘去。
那人听到风声,伞一斜,接住了布娃娃,一愣。
傅长随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到了一个下巴,很熟悉,但没想起是谁。
回到住处,两人都湿了个透。本来是不会湿漉漉的,可裴大夫突然玩性大发,闹着傅道长扔了伞在雨里追来跑去。乌黎站在屋檐下无语的看着两位兄长,想着傅大哥还养着身子呢,一会染了风寒心疼的还是裴大哥!
换了身衣服,乌黎给他们端了姜汤,傅长随一边喝一边问,“悬,不是熟人吗?怎么不下去?”
裴悬耸肩,“我可不想和他说话,会被气死,不过和他喝酒挺有意思。”
乌黎惊讶,心想着竟然不是裴大哥气死别人。
傅长随放下碗,道:“我总觉得在哪见过。”
裴悬嘿嘿一笑,“江湖都说,见过他的人非奸即恶,要不就是死人。”
傅长随总算是明白了,他不置可否,“荒谬。”
“我也这么觉得。”裴悬端着碗碰了碰傅道长的碗,跟喝酒似得一饮而尽。
傅长随一脸认真,“你不就没死,而且又不是奸恶之人。”
裴大夫差点让姜汤给呛死,他镇定了一下,捏着傅长随的脸亲他,一嘴的姜味。
翌日,四人坐上马车准备离开稻香村。
天气很是晴朗,万里无云。
傅长随与裴悬难得坐在马车外头,目光流连在四周的景色上。
马车到了村子外的道上时,就只剩下那座小桥能看见。裴悬忽然扯了扯傅长随的衣袖,伸手一指道,“木头,看。”
傅长随望过去,就见小桥上站着两个人,都很熟悉。其中一个,正是昨日那人。这时的他没有撑伞,一头长发和暗红黑色衣袍,与旁边的蓝衣人站在一起。大概是隔得远了看不清,他们两人在一把伞下,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契合无比。
如果没猜错,这人是莫雨。可他旁边那个撑着伞,穿了一身蓝的人,是谁呢?
玄英吗?
是玄英吧。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晚了几天真抱歉,这几天生病吃了药就睡了没码字,挣扎了几番才码了隔壁莫毛的一章。
_(:з」∠)_本来毛毛确实是“不在”了的,但是下不了狠心啊,雨哥我还是成全你了!
还有一篇鸡飞狗跳二狗子找记忆和一篇大团聚就完了,等着吧么么哒=3=
第79章 番外—军爷他的别名叫流氓
“傻大个!那人又来了;你真的不认识他啊?”
二丫头正给煮着一旁木木的人熬药;自从捡回这个人后;叛军又来袭。虽然这人呆呆傻傻的,可他天生就像是会打仗一样;带着村里的人躲在一个山洞里竟没被人发现。后来还带着十几个年轻一点的人把来巡视的狼牙军给轰出了村子。
她的爷爷年纪大了,受伤跑不动;也是这个被他们救回来的傻大个背着爷爷跑了老远藏在山洞里,这才没丢了性命。他虽然傻;但却救了他们村子里好多人。
穿着粗布衣裳的大个子扭头看站在篱笆外的灿金色人影;抿了抿嘴,蹙着眉头继续拎起斧头劈柴。听见二丫头的问话也不答;兀自把木柴都劈成小山高。二丫头也没生气;往炉子里放柴。
二丫头撅着个小嘴;看着站在外边的人想心事。这些年下来,傻大个东喝一点药西吃一点草,原来还傻呆呆的,后来啊,总算是变了些,就是不爱说话,也不知道好没好。那边的人穿的那么体面,身上穿金挂玉的,恐怕傻大个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要不就是大门大派的门下弟子。
小姑娘把药熬好,熄了火做饭去了。晌午,饭菜都做好端上桌,她招呼受了些风寒的爷爷吃饭,想着给爷爷煮几颗鸡蛋加菜。可走到院子里,那个看了傻大个好一会人又来了,他撑着伞,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近了一看,这人长的让她这个姑娘都觉得生气,怎么那么好看呢!
二丫头小跑进鸡舍里捡了几颗鸡蛋,拍拍衣袍上的灰,三两步走到篱笆旁,皱着鼻子喊道,“喂,你在这看了好几天了,傻大个说不认识你,快回去吧。”
叶长风缓缓移了视线,微笑,“没关系,我认识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老站别人家门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都爱给人添麻烦吗?!”
叶长风愣了一下,收了伞,让阳光照到他身上,仿佛要融进光晕里。
“抱歉,打扰了。”
二丫头吃了个软钉子,脸涨的通红,气呼呼的扭头跑了。没过一会,就见她拽着大个子过来,指着叶长风问道,“傻大个,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就让人家走,别成天在门口跟个傻子似得多难看!上哪儿都被跟着,烦死了!”
他沉默的看了二丫头一眼,破天荒的没有听她的,掰开她的手扭头就走。
叶长风忍不往前走了一步,“秦义。”
被唤作秦义的人脚步停了下来,第一次与叶长风说话,“你认错人了。”
“听到没!快回去吧!”
二丫头以为,那个微微笑起如春风般和煦的人不会再来,可她错了,那人在消失了五天后,在第六天的早晨,背了柄看起来很贵重也很重的东西,一脸阴测测的跟在他们身后。脸色虽然难看,但眼神也十分落寞。
二丫头扯了扯与她一起赶羊的人的衣袖,认真的问他,“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可别把你自个儿的兄弟给忘了。”
秦义只是摇头,还按了按心口,疑惑的垂下眼睛。
二丫头叹了口气,拉了他一把,“你,去和人家说清楚!我到前边的山坡上等你。”
说着,小姑娘就骑着牛走了,还扬起鞭子慢悠悠的喝着羊群。
秦义看着二丫头走远,他深吸了口气,扭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缓缓走上前。他的确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虽然很熟悉。他总觉得,在没想起来之前,最好别和他说话,他不想看到那人眼里失望的神色,他应该很意气风发才是。
而且,看到这个人,他总是有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想要做些什么。
叶长风见秦义朝自己走来,竟然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他看着秦义在自己眼前站定,没过一会又退后两步,讪讪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闷着嗓子道,“你认错人了。”
半晌,像加强语气似的又道,“请……回吧。”
叶长风安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垂着眼睛,心情也大起大伏。从初遇的失而复得到如今束手无策,叶二少一边让人想尽办法寻找兄长一边问访天下名医,即使是问到了万花谷的裴元,他也说了这事急不得。
兄长倒是有了消息,想必不日定能相见。可眼前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说“你认错人了”!叶长风与兄长傅长随都是温润如玉的性子,可他们自幼分开习武,俗话说孩子谁带了像谁,这话一点都不假。叶二少是叶英带着长大,疼爱,偶尔放养,只有习武才严厉。还和叶家老五叶凡一块玩,性子也相近。庄里的长辈都很疼人,不缺吃穿,金银玉石不愁,花银子如流水。
如果说傅长随是山间清凉的溪水,温润如玉,那叶长风就是山涧的清泉,同样的温润如玉,可也有流成瀑布的那一天,热烈。
叶二少黑着一张俊脸握紧了手中重剑,他记忆力好着呢,从未认错过人,何况这人对自己来说很重要。他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浑浊的气息,嗓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但其他的全是威胁,“秦义,少爷我耐心要磨没了。”
那人又退后了几步,“都说了,我……”
话没说完,他就听到重剑挥舞的响声,惊的绷紧了身子。
叶二少解开了缠着重剑的布条,单手持剑,烟霞剑表面泛着一道幽光,森冷异常。他挥着剑用剑尖朝地上一指,微微仰头,让透过绿叶打得细碎的阳光斑驳的印在脸上,“我早就想知道,傲血战意和山居剑意哪个比较强?你说你不知道?那少爷我就打到你想起来为止,有本事,打个雷看看!”
灿金色的人影持着重剑速度奇快的朝秦义扑过去,秦义动作也快,一个闪身到了叶长风身后,拧眉看地上被重剑砸出的一个坑,心里突然就活络了起来,这要是被砸到非死不可,这少爷手黑的……他原本以为这人就是个富家公子,没想到功夫这么好!好的,越来越让他熟悉。
叶长风翻身来了个后跳,挥剑。秦义赤手空拳的没武器,他也没在意,只顾得上躲了。两人从小道上打到山里,毁了几棵树砸了几个坑,一会上天一会上树过了上百招,额头上都出了汗。秦义还想着,打了这么久,那人应该累了吧?
没想到,那个穿着灿金色衣袍的人嫌碍手碍脚撩起衣摆绑在腰间,外衫也脱了,持剑的手换了一边,继续揍。秦义受了重伤躺了许久,骨子里记得的武功也七零八落,根本不是武功日益增进的叶长风的对手。
最后一击,叶长风在空中冷着脸拍了秦义一掌,下落的过程中,秦义不忘拉了叶长风垫背。叶二少因为秦义逼近的一张脸呆了一下,被扯了个正着,摔到草丛里时叶长风还摔在下边,秦义疼的呲牙咧嘴条件反射看身下的人摔坏没,结果也愣了。
秦义的手护着叶长风的后脑,身子半压在人家身上,而叶二少也直不楞登的盯着秦义看,好像眨眼他就会不见一样。他从叶长风敞开的领口里看到,那人的脖子上挂了一根绳子,末端系着一块三指宽一指长玉牌,有卧虎盘旋其上,刻了个“秦”字。
这种牌子,是军中特制的,将军级别的虎符。
叶二少见胸前的虎符吸引住秦义时没敢动,抿着嘴唇希望他想起什么,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秦义不是去低下头去看那道虎符,而是低下头张嘴咬了他的锁骨,疼的叶长风眼睛都湿润了。
秦义觉得味道不错咂了咂嘴,给人留了圈牙印子后还不满的舔了舔,弄的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