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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御书房,红莲顿了顿,她紧张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从袖子里掏出铜镜照了照,然后她意识到身后还有一人,立马将铜镜收回去,微红了脸。
秦苍好笑地看着,面上依旧纹风不动。
这种行为像极了前世现代那群爱装扮的女人们,想不到在这里也可以见到,秦苍对这女人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点。
侍卫虽然认得是红莲殿下,但是大王有令,现在不得任何人打扰,所以侍卫只得进去通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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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坐在正上方的是一位两鬓黑白参并的中年男子,从那久居上位的气质看来必是韩王了,但是他脸上的皱纹又在似乎说,这人好像不止四五十岁,近几天的国事动荡,在迅速透支他的精力,透支他的时间,透支着他的生命。。。。。。
在他身后的位置,自然坐在一身蟒袍正装的卫庄。
除了他们两位,今天的御书房里还有三位人物在场!
黑色衣袍加身、并且带着卫庄最为熟悉的斗笠帽,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太子丹,此时他以墨家巨子的身份前来助韩王一臂之力,抵抗嬴政的图掠天下的野心。
初见卫庄的时候,燕太子丹并不惊讶的,他早已听闻韩王身侧有一名勇士,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八九不离十就是卫庄了。
卫庄见燕太子丹的时候,心情可没有燕太子丹那么平静——这燕太子丹来韩国可没有这么简单。
卫庄眼眸淡淡一扫,落在和韩王淡淡交谈的逍遥子。
这男人下颌留着淡灰色的山羊胡子,眉宇之间一派的风仙道骨。
卫庄收回目光,这个逍遥子遁入道家潜心修道不是不问世事的吗?怎么也来韩国凑热闹了?
将目光转至对面的年轻男子,卫庄微敛目。
逍遥子身边的年轻男子伸出莹白的手掌,轻旋右腕的墨石茶杯,而后将茶杯提起,俯身缓慢压向自己的唇。
此年轻男子举手投足之间说不清的儒雅风度,玉面剑眉,墨色发丝垂落在空中,轻轻拂扫过俊秀的脸廓。用丰神俊朗来形容这位年轻男子最适合不过,但是他闪烁发亮的狭长眉眼中,却有着与儒雅斯文的相貌截然不同的洒脱不羁。
卫庄再次见到张良时,有种前世今世混淆的错觉,他想,这个张良始终没变。
虽身为儒家弟子,但是性格、见识上却反而与墨家慷慨济世的教义相投。
果然,有墨家身影的地方,必有这个张良。
于是,看着这个有着和某人几分相似属性的张良,卫庄不期然心里无比微妙。
还是有点不同的,卫庄稍微安慰自己,现在的张良还只是一只未修成正果的狐狸,而他家那只混蛋已经是千年老妖了!
就在卫庄神游之际,韩王转头询问对面的年轻男子:“逍遥先生以为此事该如何?”
逍遥子淡淡浅笑,开口补充道:“南边成皋险关已经被秦军攻破,我们现在能做就是保住北边的上党要地。”
“可是即使守住了上党,也似乎无济于事吧,秦军早已攻破了南边成皋不是吗?”韩王蹙眉说道。
逍遥子点头,补充:“话说如此,可是陛下别忘了,南边一带地势险要重重,秦军想要越过那些险境,也不是那么容易。”
燕太子丹接过话茬,缓缓解释:“逍遥兄的意思是守住了南边上党的腹地,届时韩军就有更大的把握对抗秦军。”
“不错。”逍遥子点头。
这时,卫庄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卫庄淡淡出言,银白色眼眸扫过桌上的战报,嘴角勾了勾:“如果没有我的手下送来这份密报,恐怕你们还不知道秦军已经攻破成皋了吧。”
韩王脸色微沉,逍遥子也抚须不语。
卫庄继续说道:“相国成鸢可是对陛下的宝座虎视眈眈啊。竟然有胆量隐匿军情不报,成鸢的手上究竟有多少兵马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韩王深叹,眉头蹙的愈紧:“这个成鸢,我平日里待他不薄,却在国家最为难的时候,倒戈相向。”
“这也不无可能。”清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一直缄默的张良抬眸望着韩王,分析着成鸢的动机:“国家风雨飘遥动荡不安,黎民百姓需要一个能够解救他们的人,无论这个人是谁。所以他要起乱世,他要立时势,他要成就霸业。”
韩王闻言,略显尴尬,他无话可反驳什么,对方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这个韩王竟然压不过相国。
“民心向背,也并全不是一位君王的错。”张良看出韩王的心思,他接着说道:“在这乱世中,谁不想掌握天下权?说到底,也是人心欲壑,从无止境。”
韩王略宽心,问道:“不知,张先生可有良策?”
张良沉吟:“良策算不上,要想成功击退秦军,还是要先把相国成鸢的事解决了。”
韩王不太确定的说:“那么该怎么对付韩鸢?”
张良手放在桌上,缓缓画出三字,淡淡说道:“三种,一派人暗杀成鸢,二与他谈和,共同对抗秦军。前者若暗杀不成,成鸢必撕破最后的表象,笼络重臣出兵逼陛下让位。而后者,据卫先生手下的人传来的密报所知,成鸢已经暗自和秦军相勾结,所以谈和的希望不大。”
“最后一种呢?”
“向魏国求救。”
韩王沉默,这三种办法都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向魏王求救,风险不小,因为谁也不知道魏王帮不帮?
“以我之见,趁现在韩国还尚稳定的局势上,及早向魏国求救是最好的办法。”燕太子丹接过话茬。
韩安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而后,他微蹙眉头,询问:“我一直不明白,假若事成之后,成鸢不怕秦军反咬一口吗?”
张良眸色沉凝:“会联手,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利益,就好比拿你有的来交换我没有的道理一样。凡是可利用的他们都要利用,以求去获得最大利益。”
张良语调仍未变,似是正在争论着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输赢都无碍,却因为惯性而继续下去:“李斯和成鸢都是善于诡计的人,都有一点鬼,鬼在哪里?鬼就鬼在曲折中得手。他们把韩国的里里外外看成一盘棋,既虚伪,又算计,懂得虚实结合之道,不难理解为什么两只手就会联手。更不用谈,李斯背后还有一个嬴政在推波助澜。”
“。。。。。。。。”
韩王暗暗心惊,喟叹张良的敏锐心思。
逍遥子和燕太子丹对视一眼,皆点头,赞同张良的说法。
而张良无丝毫的喜悦,他心里还有未点明白的事理:无论过程如何,韩王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而成鸢势必趁这个战机篡位,这是迟早的事。
韩王想要扳倒成相国的同时打败秦军。。。。。。根本不可能,韩国的覆灭,无关乎上位者是谁,这个国家内部的血液已经腐朽,实力在削弱。
对于精锐的秦军,这样的韩军只是在垂死挣扎。
不过,既然来了韩国,他就会尽力帮忙。
就在这时候,守门的侍卫进来通报红莲殿下觐见。
韩安一直沉重的脸展开了笑容,他知道谁来了,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红莲又过来请安了。
韩安接收到众人的目光。他无奈地宠溺一笑:“是我的小女儿红莲给我请安来了,每天她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一趟。”
说道这里,韩王扫了一眼卫庄,笑的意有所指。
卫庄不置可否。
逍遥子和张良以及燕太子丹起身,既然事情商量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先行告退。
“陛下,我墨家在兵力上可帮助韩军抵抗秦军。”燕太子丹拱手最后说道。
韩王回礼,点头:“多谢。”
之后,三人转身离开御书房,踏出殿门,自然和韩王口中的小女儿红莲碰面,红莲施礼算是打招呼了。
两人拱手回礼。而燕太子丹,却惊讶得忘了回礼。
他的眼神一下子落在红莲身边一直沉寂的男人身上。
墨色眼眸盈满了惊讶,忘了掩去。
这现象太过异常,张良没见过墨家巨子会有这样的表情。
于是,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红莲身边的男人身上,然后,神色一凛。
这位男人看上去是那么平静,那么矛盾,即使他穿着简单白色长衫,腰间挂着一把剑。但浑身又隐隐散射出丝丝的慵懒和邪魅,尤其是他黑眸宛若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幽泉,令人不敢轻易与之接近。
这人不简单——这是张良大脑揣度出来的信息。
秦苍见到似乎对他的出现而感到惊讶的燕太子丹等人,回了个极浅的笑。
然后随着红莲进殿。
与三人擦肩而过,仅此而已。
逍遥子疑惑燕太子丹的异常,不解问道:“怎么了?”
燕太子丹回神摇摇头:“没事。”然后迈步走开。
逍遥子转头去看殿门,殿门早已经没人,他疑惑:燕太子丹认识刚刚的那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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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苍可不管那些人在想什么。
进殿,他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临窗而坐的爱人身上。
而卫庄已察觉不对,抬眸望去,脑后门立马布满冷汗。
他已经撞见秦苍似笑非笑的眼眸了。
“父皇。”红莲笑的极其温暖,她乖巧地坐在韩王的身边,眼神一点都不敢瞄到父皇身侧的卫庄身上。
韩安宠溺一笑之后,微不解地看着秦苍:“这位是?”
秦苍荡起温和的笑:“在下盖聂。”
“!”
韩安惊悚,失色惊呼:“盖聂?!”这不是杀掉刺秦荆轲的盖聂吗?!
秦苍点头,肯定了这位吓得不轻的韩王。
韩王顿时苍白着脸,他起身,立马将疑惑万分的红莲置于自己的身后,张了张嘴,就是不敢呼出,听说一些剑客的剑都是很快的,也许在他还没出言呼唤侍卫的时候,这名剑客已经对他一剑封喉了!
☆、【第八十一章】猴子
韩王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是嬴政派来杀寡人的?”
秦苍摇头不语。
卫庄无奈地替秦苍回道:“陛下,他是我的朋友,绝不是来杀你的。”
“你的朋友?”韩安诧异,眼眸中惊疑的神色在不停地变幻。
“恩。父皇,他。。。。他不是坏人。”红莲替卫庄点头,她不想卫大人遭父皇质疑。
“那你来寡人皇宫是。。。。。”韩安将信将疑。
“自然是来找。。。。。。”秦苍顿了顿,望着已经瞪着他发出死亡警告的卫庄,扬起一个极其暧昧的笑:“我的爱人!”
“!”韩安瞠目,哑口无言。找爱人怎么找到他韩宫来了?
红莲却一怔,这个男人之前明明之前说是要找卫大人的,怎么变成要找爱人了?
也许,红莲还算——笨。所以疑惑只是一晃而过,她并没有深究其中原因,成功错过了隐藏在其中的又令她心碎无比的答案。
卫庄闻言,咽下暴打此人一顿的冲动。
他起身,对韩王微微拱手,淡淡说道:“陛下,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韩王回道。
卫庄转身便离开了,秦苍对韩王拱手辞别,转身跟着卫庄出去了。
红莲失落地望着卫庄的背影,不敢出言留住他。
韩王见到女人的表情,微无奈,只得转移话题:“阿莲啊,明晚阿荷就要回宫看望我们。”
“真的?!皇姐就要回来看望我们吗?!”红莲果真一听之下,忘了之前的烦忧,她兴高采烈地拽着韩王的衣袖,一再确认。
韩王被他拽的一晃一晃的,脸上忍不住荡起点点笑意。
“呵呵呵。。。父皇还能骗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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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西下,夕阳那辉煌美丽的影子投在被晚风吹皱的枫叶面上,撒下了一大片闪亮的、宛若鲜艳的玫瑰的叶片儿。
黄昏的吹散了倚靠在枫叶树杆上的男人黑发。和着夕阳的余晖拂照在对方俊朗的侧脸上,遥望远方的眼眸衬着这气氛,说不出的幽远。
这男人是张良,他是儒雅的,所以很难见他拿着酒袋斜靠在树杆上的动作。
可事实上,这才是张良,在他儒雅的气质下,有着矛盾的洒脱不羁。
俗话说,男人的忧愁可以用酒来浇灭,那么男人的心头上的情伤呢?
张良深刻记得,离开小圣贤庄前,他对二师兄袒露心迹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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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我喜欢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