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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酒鬼,怎么会让青罗姑娘摸不透的。”陆小凤有些好奇。
“那天花公子昏迷不醒,你来找我谈条件,一幅恨透了我的样子。但你和花公子一起来找我时,你却对我全无恨意,言语正常。”青罗很自然的把自己对两个人的称呼都变过来,就好像她真的是诚恳的请两人来帮忙一样。
陆小凤和花满楼都注意到青罗称呼的转换。陆小凤笑答道:“七童已经没事,我自然不会再记恨你。”青罗抬头盯着陆小凤的眼睛:“都说陆大侠专情,原来是因为健忘。”她的语气虽没变,陆小凤却从她的眼里看出几分怨恨。陆小凤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反而一幅想要看透她的神情,花满楼轻轻展开折扇,也在思索着什么。
青罗的一句话,把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见陆小凤不答话,她轻咳一声转头望向窗外。陆小凤见她虽还是冷冷的,却有些掩饰不住的慌乱,忍不住一笑。他不再看她,也望向窗外去欣赏风景。
马车虽颠簸,并不影响陆小凤向花满楼描述窗外的景物。陆小凤讲得绘声绘色,看花满楼听得津津有味,他十分高兴。
陆小凤想起,当年寻找金鹏国的宝藏时,他送花满楼和上官飞燕上马车后独自离开。虽然是在计划内,他的心还是怅然若失,那种感觉让他意识到,不能再用“朋友”定义自己和花满楼的关系。只可惜他犹豫挣扎,始终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才让两个人浪费了好多年。
花满楼感觉到陆小凤在沉思,并不打扰他。回过神来的陆小凤看见安静的花满楼,不禁低声笑道:“不管怎样,我们还算幸运。”听见他的话花满楼一笑,是和平时的笑容不同的,有别样光芒的笑。为了不让自己沦陷在光芒中,陆小凤只有继续讲述沿途的风景。
马车走了半日,陆小凤向青罗提议大家休息一下,毕竟这里离瀚海国还有些距离,再走下去,人困马乏只怕更耽误时间。何况,陆小凤说:“找人的事也不赶时间,对吧?”青罗冷冷的应了声,便叫赶车的下人找个地方歇脚。
陆小凤和花满楼下车来,花满楼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此荒凉。”陆小凤还没来得及接话,青罗先问道:“花公子怎么知道这里荒凉。”花满楼笑道:“我只是既没闻到花草的芳香,也没感觉到树的荫凉而已。”陆小凤在旁边说:“这地方既不属于中土,也不隶属瀚海国,是什么地方只能问青罗姑娘。”
青罗却只答一句:“我也不清楚。”就转身向一片稀稀拉拉的房屋走去。二人也不再问,跟她走进了那个简陋的小店。
小二上了一壶茶,陆小凤要酒,小二点头哈腰道歉说:“不好意思,这里客人少,小店不供酒。”“什么?不供酒?!”陆小凤的语气又惊讶又沮丧,花满楼忍不住笑了。
没有酒喝只有喝茶,但喝惯了花满楼亲手泡的好茶,陆小凤觉得这里的茶毫无滋味。桌上的另外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感觉,三个人还是慢慢喝着茶。陆小凤开口道:“这家小店实在荒唐,连酒都没有。但我们还是在这里歇到明天再走。”花满楼点头道:“好。”
青罗有些生气:“陆大侠,你已经拖延了一天,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马上上路吧。”陆小凤笑笑,歪着头看对面这个美丽的女人,说:“我不是说了,找人这件事不用着急,反正他们已经消失了四年,一天两天也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青罗张嘴正要说话,又被陆小凤用话拦住:“我还没有问青罗姑娘,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你的主人?”
青罗又是狠狠的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和主人感情很好。”陆小凤还要问什么,花满楼突然拉住他的衣袖轻轻一摇。陆小凤迟疑了一下,说道:“就算你们感情好,也不急于这一两日。我们还是住店吧。”
青罗提高声音道:“如果我执意要现在走呢?”陆小凤笑道:“青罗姑娘这是在威胁我们?”
青罗说:“陆大侠不要忘了我种在二位身上的蛊。”陆小凤一听道:“看来姑娘今天是威胁定了!”
青罗抽出一支笛子开始吹奏。只一瞬间,听见笛声的两人感觉有虫子在咬噬全身的筋骨,运功抵制也不管用。看花满楼额上有汗珠沁出,陆小凤勉强控制住自己,一探身子,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青罗手中的笛子。笛子声一停,两人身上难受的感觉立刻消失。
见笛子被夹住,青罗也不抢夺,她停下来,挑衅的看着陆小凤。如果她不是在近处,陆小凤绝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制止她。陆花二人都明白,青罗之所以没有退到远处,是因为只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陆小凤和青罗两个人相对而立,一时沉默,花满楼还是坐在原处没有动。店里的人倒都不见怪,全安静的干着自己的事。
看陆小凤的眼神里燃起了怒火,青罗得意的笑笑:“看来陆大侠也不是特别健忘,这么快又有想杀我的冲动了。”陆小凤盯着青罗说道:“我可没有七童那么心胸宽广,你在我面前伤害了他两次,已经超出了我的容忍范围。我的确想杀你。”
“呵呵。”青罗冷笑两声:“那么我的威胁起作用了吗?”陆小凤点点头,面无表情。青罗有点吃惊,她也担心陆小凤不会妥协,看来,这个陆小凤越来越不像自己知道的陆小凤了。其实,一个人对待跟自己爱人有关的事,是会不像自己的,青罗不懂,因为她还没有爱过。
陆小凤坐回原位,一直沉默的花满楼伸手抚上他的肩头,陆小凤的表情缓和下来。花满楼慢慢收回自己的手,半响,他微微一笑道:“可惜,姑娘的威胁没用了。”
暴雨突然降临,雨点狠狠的砸在屋顶上,窗台上,砸在青罗能听到的所有地方。就好像在嘲讽她,人算不如天算。陆小凤此时非但不再生气,简直可以说是兴高采烈。路途本就崎岖,如今下了大雨,自然不能再继续赶路。他哈哈大笑起来,气得青罗一转身走进雨里。
他们要了两个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和狐狸
后院并不大,几间客房成一字排开,青罗住在陆小凤他们隔壁。
小店虽简陋,客房内倒还干净,桌椅床铺也挺齐全。天色尚早,陆花二人就坐着聊天。陆小凤对花满楼说:“你听,雨声真大,这雨怕是要下到明天了。”花满楼点头微笑道:“那我们明天是要冒雨赶路了。”
陆小凤皱眉道:“那个青罗真的这么着急?”花满楼说:“她是怕夜长梦多,你在半路溜掉。”“我答应了她要帮忙,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陆小凤说。花满楼又笑:“因为你这只狐狸是出了名的狡猾。”
陆小凤也笑了:“看来她还是不够了解我。”“怎么?”“我虽然狡猾,可是跟你这个君子在一起,绝对不做出尔反尔的事。”花满楼哈哈一笑道:“你这句话,我都不相信。”
陆小凤正要答话,却见花满楼的神情像在听什么,就问道:“怎么了?”花满楼答道:“隔壁的人出了房间。”墙壁并不厚实,二人早就知道,只是他们不愿也不必压低声音。陆小凤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望去。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在干什么,他不以为然的摇摇手里的折扇,也不阻拦。
陆小凤转过身来,对花满楼说:“她像傻了一样,直直的站在院子里淋雨。”“青罗姑娘在淋雨?”花满楼忍不住反问一句。“是,难道她是因为留宿的事赌气?”陆小凤像在问花满楼,又像在问自己,接着疑惑的摇摇头。
花满楼却站起身道:“找把伞吧。”陆小凤惊道:“怎么?你要出去跟她聊聊?”“陆小凤不是最爱管闲事?”看对方不答话,花满楼笑道:“再说,两个大男人也不该眼睁睁看着女人淋雨。”“我倒是对她一点都不好奇,只希望她多淋会儿雨才好。”陆小凤的语气有点冷,他还在生青罗的气,为她伤害花满楼。
虽然赌气,陆小凤还是拿起靠在墙角的一把伞递给花满楼,他说:“这种君子的事还是你去做的好。”
雨点很大,青罗站在院子中间,任凭雨水打湿自己的全身,几缕头发贴在雪白的面庞上。她紧咬双唇,一只手拿着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划下一道道血痕。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人替自己撑伞,接着,那个人的衣袖卷走了自己手里的小刀。她回过头去,看见雨中花满楼模糊的面容。
青罗痴痴的盯了花满楼一会儿,才如梦初醒的叫一声:“花公子。”接着她又看看被扔在地上的小刀,说道:“花公子的流云飞袖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看花满楼笑了,她又疑惑的问道:“公子笑什么?”
花满楼笑道:“我笑你老是问我这种问题,瞎子只是看不到而已,我的耳朵、鼻子都可以用,自然能察觉到姑娘手里有刀。”青罗也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是我少见多怪了,可是花公子你真的不像瞎子。”花满楼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青罗有点担心花满楼要问什么问题,她不能回答他,同时她又不愿他失望。但是花满楼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的为她撑着伞。两个人就这么站了好一阵儿,青罗看着花满楼,目光越来越温柔。
她突然开口道:“花公子,以后你还能认得我吗?”花满楼答道:“会,我记得你的声音。”“那如果,我变成哑巴了呢?”青罗慢慢说道。花满楼愣了,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他的心里涌进一阵忧伤的回忆,他因此沉默了。
“不如叫花公子摸摸你的脸,这样就算你成了哑巴,他也能认得出你了。”一个有点轻佻的声音突然传过来,青罗转身一看,陆小凤正抱着胳膊看着他们,他也没有撑伞。青罗没有在意陆小凤的语气,反而自言自语道:“不行,要是有人和我长得很像怎么办。”接着她对花满楼说:“我一定要想个特别的法子。”
不等花满楼回答,陆小凤在旁边干咳一声:“办法可以慢慢想。这么大的雨,你们无论是赏月还是观星,都不合时宜吧。”花满楼没有理会他,对青罗说道:“夜深了,青罗姑娘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间。”说着把伞递给青罗,青罗从他手里接过伞,深深的看了花满楼一眼。那眼神让陆小凤很不舒服。
花满楼转身朝房间走去,陆小凤急忙跟上,花满楼也不等他。回到房间,陆小凤问道:“为什么要回来?怎么不多聊聊?”花满楼平静的回答道:“我怕有些人没喝到酒,只喝一大缸醋在肚子里不太好。”陆小凤有些窘,他说:“我只会喝酒,可不会吃醋。”花满楼打开手里的折扇:“也许我说的是别人。”陆小凤有些不服气,却答不上话来。
花满楼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为什么叫我摸青罗姑娘的脸。”“只是想起那个峨眉派的石秀雪用过这一招罢了。”陆小凤答道,他当时也是憋了一腔酸醋,却无名可发。“你记得倒清楚。”花满楼道。陆小凤说:“我在别处都很健忘,唯独对你的事记得最清楚。”说完笑着去看对方的反应。
花满楼却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他想起那个热情美丽的石秀雪,那个对自己一见钟情,中了暗器,死在自己怀里的少女,他记起她的身体是怎样一点点的冷却掉。花满楼没有回应,陆小凤有点失望,但他看见花满楼表情沉重,又觉得心疼。
喜欢自己的人在身边死去,必然会让一个善良的人,留下一段伤心的记忆。花满楼豁达通透,但他毕竟和陆小凤一样,有颗柔软的心。
陆小凤于是柔声道:“七童,看你身上都湿了,快换衣服睡吧。”花满楼从沉思中被惊醒,他点点头:“好。你怕是也湿透了吧。”陆小凤笑笑不回答。花满楼走过来摸摸他身上,不禁埋怨道;:“客房里难道只有一把伞?你怎么不撑伞出门?”
陆小凤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笑问道:“你不是也把伞给了青罗,你和我一样,都觉得男人是应该淋雨的。”花满楼忍不住笑了,说:“我看你是急着喝醋,忘了带伞吧。”二人都大笑起来。
灭了桌上的油灯,二人都只着中衣,在床上躺下。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合盖。看花满楼往里靠,陆小凤打趣道:“怎么,你怕我?”花满楼笑道:“我是想让你睡得更宽敞些。”陆小凤说:“要是让你家人知道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们一定十分担心。他们可是看见我要轻薄你。”花满楼道:“反正我是不担心。”就自顾自睡下。
房间里很黑,陆小凤看不到花满楼,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的体温。在黑暗中,陆小凤翻了个身,双手想要触碰身边的身体,却又缩回来。把身子翻回去,他突然有点后悔,在上次演戏“轻薄”花满楼的时候 ,没有真的亲下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