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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溺水而窒息的人抓住那唯一的浮木一样，白哉紧紧地吮吸住少年柔腻的小舌。
极其浓稠，极其甘美。
良久，松开在深吻中几乎要晕过去的少年，“接吻……也是第一次吗？”
少年茫然地看著他，“嗯……”
“学会了吗？”
“嗯……我……”
“怎麽？”
“我想，我大概是……晕温泉了……”话犹未已，少年酥红的身体一滑，软软地倒入了白哉的怀中。
赶紧扣住了少年的腰，免得他真的滑到水里去。
纤细的腰肢在掌心滑腻地几乎留不住手。
裸裎贴合住的胸膛也是。
很不合时宜地心中一荡，白哉将少年抱出水面，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的报复计划……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抑或是……拐向了自己也不知道的方向？
没有答案。
第二天代理死神恍恍惚惚地吃了早餐告辞了之後，已经冷静下来的朽木贵族对自己昨晚十分异常的行为开始痛定思痛。
怎麽就那麽做了呢？
做的时候还觉得很舒服？
怎麽就那麽亲上去了呢？
不过这小鬼的滋味的确很好……
果然是个祸胎！
虽然很舒服，比一个人是要舒服得多……但是因为一点享受就轻易原谅那小鬼犯下的过错而放弃报复的话，不是显得自己太没有立场了吗？
贵族大人端坐在办公桌前，握笔，严肃地沈思。
红发副队敬畏地看了一眼，觉得在这样认真工作的队长面前，自己稍有懈怠都是不可原谅的事情，连忙继续低头奋笔疾书。
没错，不能这麽没有立场！那小鬼昨天根本就没有受到惩罚嘛，反而爽到了，怎能可以就这麽放过他？
哼！一定要继续！
计议已定，朽木贵族这才满意地继续高效率处理面前的事务。
可惜，当天办完事的代理死神就回现世去了，要下个周末，也就是五天，还是六天？之後才会再来。
知道了消息之後的贵族超级不爽。
在他家好吃好住地招待，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来打麽？
果然是不识好歹的小鬼！
更加坚定了继续报复的决定。
这漫长的五天非常不好过。
不不不，朽木贵族绝不承认，自己是在想念那小鬼跟自己见鬼的“互助”中享受到的，一个人绝对无法获得的快乐。
笑话，他朽木白哉是什麽人？
静灵庭多少适婚的贵族小姐求之而不得的陨石级单身汉！
只是温泉中有来有往的一次“教学行为”，怎麽可能让他连自己动手的兴致都没有了？！
哼，不过是在等待更好的报复机会罢了！
第五天下班回到家，进门，脱下手套，穿过长廊，白哉就在自家主屋的长廊中，看见了一抹惹眼的橘。
代理死神正跟妹妹坐在庭院前，面前茶壶，杯子，盛著和果子的盘子一应俱全，有说有笑。
看见白哉来了，少年快活地转过来扬起笑脸，招手，“白哉！你回来啦！”
露琪亚则拘谨得多，端端正正地躬身，“白哉大哥，你回来了。”
“嗯。”点点头算是回应两人的招呼，白哉暗地里观察著少年面对自己的反应。
似乎……毫无芥蒂的模样……按照这小鬼心无城府的本性来说，他还真是……信任自己啊……
真是好没来由。
似乎从自己救了露琪亚之後，这小鬼就再也不用那种“你做错了”“为什麽身为哥哥不保护自己的妹妹”的眼神瞪自己了，反而觉得误会了自己似的，全然地信任著。
真是个笨蛋！
就算救了露琪亚，也不表示朽木白哉就是个大好人，可明显这小鬼就是这麽相信著的。
只有不通世事未曾经历过黑暗的小孩子……才会这样吧……
因为没有品尝过幻灭的痛苦。
那双年轻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希望和憧憬的光彩。
哼，不是正好吗？
尽管相信吧，这样就更方便了。
任心底如何波澜起伏，面上依然维持著几十年不变的面瘫表情的贵族大人，泰然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其三．渐变和决意
晚餐到散步前这一段有露琪亚参与的时段中，代理死神表现得一直都非常正常。
到了散步，也就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小鬼头表情就开始变幻多端了。
几分羞涩，几分不安，外加一份欲言又止。
白哉看他憋得可怜，大发慈悲地开口，“你究竟想说什麽？”
八成是你我其实根本就不熟上次为什麽那样这样之类的吧……
但是这小鬼的存在似乎就是要出乎朽木贵族的意料 。
鼓足了勇气，吭吭哧哧地道，“白哉……我们……今天还那样吗？”
“哪样？”
小鬼眼睛在额发下亮闪闪的，黯淡下来的深浓暮色里，就像刚刚升起的星星，“就是上次那样啊！”
如果没认错的话，小鬼这种表情……叫做期待？or兴奋？
黑线……
他的父亲到底是怎麽教育儿子的？
一点危机感和防备心都没有，那样不合常理的对待居然……
不过，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吧？
我在这踌躇什麽？我有什麽好踌躇的？不是正好吗？连口舌都省得费了……
“不怕晕温泉了？”不期然因为某些……想象而低沈下来的声音，带著明显调侃的意味。
“不在温泉里面不就好了。”小鬼的脸漫上了浅浅的红晕，却努力保持著镇定地提出意见。
“我没教会你吗？”
“会了啊……可是……自己做没有白哉帮忙舒服嘛……”左顾右盼著躲避白哉的目光，少年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白哉听力好，还真听不清他在说什麽，“那个……待会我也可以帮白哉啊……上次白哉好像也挺喜欢的……”
下腹猛地窜上一股火焰，似乎积压了好些天的热度一股脑全然冒出来了，纠结得死硬，又热又疼。
异色的想象，陆离著闪现在脑海的欲望，以及难以压抑的，近似一种恶意的兴奋感……将时间感和空间感都混淆了。
白哉不记得是怎麽一起进到给这小鬼准备的客房了，房内被褥早已铺好，灯光晕黄一点，落在满脸红晕的少年脸上，那肌肤似象牙般光洁，又闪烁著珍珠的润泽，鲜豔的嘴唇微微开启，唇边便丰润地卷翘著，天然而满盈的诱惑。
死霸装的黑色下，瘦得很是凸显的锁骨有著非常精致玲珑的线条。
清爽温热如同春日午後阳光的体息。
毫无抗拒，年少的干净青涩中满溢诱惑的色香。
却又毫无令人厌恶的娇柔做作。
──纯真地表达出来的欲望，羞涩，勇敢。
做情人的话，这小鬼会比那些期望太多而令人不愿稍有沾惹的女性要好得多吧……模糊掠过的念头中，白哉这麽想道……
“这可是你说的……”白哉听见自己低沈的声音凑近了那贝壳般的耳廓，耳部顿时就悦目地通红通红了。
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掌控了这个人所有反应和需求的愉悦，来自男人天生恶劣的征服欲。
“白、白哉……”
这一次是从吻开始的。
覆上少年清甜的嘴唇的刹那，白哉从胸腔里迸出长长，仿佛期待已久的叹息。
比记忆中滋味更好！
甜美，鲜嫩，顺从，而热情，唇瓣相触，火热的触感交融，唇瓣辗转摩挲，舌尖探出，勾画著唇瓣的轮廓，就这麽略一挑逗，少年就站立不稳般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襟，发出带著鼻音的模糊嘤咛。
挑开唇齿索求更多，而小巧的丁香却不甘始终被动地迎了上来，被灵舌卷住，舌苔相互摩擦，白哉感到抬头的欲望更加兴奋起来，伸臂搂住了少年的腰背，真是细……手掌满意地勾勒著纤长而柔韧的腰线，所过之处一路激起细细的颤抖，少年在深吻中发出抽吸的声音，细瘦的身体火热地偎贴进怀中。
什麽时候倒在铺好的被褥上，什麽时候相互拉扯著褪下了衣衫，什麽时候已经不仅仅是接吻，而是彼此爱抚著，无所不知，身体也兴奋地相互厮磨……在身下颤抖著舒展开肢体，敏感於每一个爱抚而高低吟喘的小鬼大抵是不清楚的，而审视著对方灵敏纯真的反应的白哉虽然清楚，却如同中了蛊似的停不下来。
呼吸的交融，体温的传递，肌肤的厮磨，这些都是太过亲密也太过令人迷恋的分享。
五十年来，不是不渴望，但是，欲望之外，更意味著自己封闭的世界要被人侵入，牵扯到家族和利益的结合，情感和心灵的敞开──各种太多的东西，於是望而却步，但是，怎麽会不渴望，这最原始，也最为纯粹的需求？
黑崎一护是男性，而且属於现世，所以不会有这些困扰，他看到的，渴望的，只是朽木白哉本人，甚至……只是朽木白哉带给他的，身体上的快乐而已……
多麽简单！
於是尽可以坦然。
扣住已经在厮磨中挺翘起来的茎芽，代理死神顿时发出渴望又惊悸的抽气声拉直了颈子，细韧的腰肢媚人地绷起，双手揪紧了身下的被褥，将之拉扯出一道道涟漪。
“一起来……”白哉抓住少年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兴奋得顶端已经微微渗液的火热上，白哉沙哑著嗓子催促，“动啊……”
“啊……唔……”
少年很听话地摩挲起手掌中的火热时，白哉也给予报偿地转动手腕。
“啊啊……”因为快乐而痉挛的瞳孔色泽如此浓烈，像跳跃的火焰，却又蒙著一层欲望的水光，好像……心都被这样的颜色点燃了，烧得滋滋作响，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喜悦的感官弥散开来，白哉不由加快了动作。
胡乱在火热上移动的双手立即收紧了，没什麽技巧只是本能地前後移动著，少年沈溺在身体的感官之中的表情和流水般溢出的好听喉音却完全弥补了技巧的不足，令白哉兴奋更甚，下腹的热流来回激突，欲望在体内狂野嘶吼。
不由沈下身体，让在对方手掌中勃发的欲望相互摩擦，“可以这样……会更舒服……”是教导？还是魅惑？低音中满是爱欲的沙哑，少年一瞬间似乎为惊愕和羞涩所主宰，但随即淹没於快感的浪涛之下，毫无异议地顺从了。
眼眸雾气氤氲，双颊酡红如醉。
欲望与欲望，欲望与掌指，手掌与手掌……那层次丰富的触感，在两具年轻的身体上掀起了快感的狂潮。
双腿分开在身体两侧，曲起的双膝夹紧，蹭著白哉摆动著在两人掌中挺刺欲望的腰部，胸膛剧烈起伏，喘息声声浊重，“啊哈……啊啊……好棒……”少年绯红而火热的脸情难自已地磨蹭著男人的肩窝，发丝甩动间闪动银亮水光，”这样……真的…哈啊……好舒服……白哉……白哉……”
呼唤名字的声音，每唤出一声，心脏就掠过一阵酥疼的麻痹。
为什麽……
早已经放弃去纠正这小子大大咧咧地称呼自己名讳的不敬行为，但是为什麽这个时候，落在耳里，仿佛心脏被尖锐的东西划开了一样，并不疼痛，那感受……不安而近於恐慌。
真……不想听到……
白哉扳过少年的头颅，攫取了那不安分的嘴唇。
唇舌交缠，热烈而狂野，津液源源溢出，搅动间发出啧啧的水声。
小鬼很有天分。
灵活的丁香蛇一般缠住了自己的，那柔嫩的嘴唇执拗地吸吮著，魂魄都要被吸走的迷失感──白哉狠狠地咬住了小鬼的嘴唇，将他的舌推到最深处，野蛮地纠缠吮吸，直到丁香完全失去了力道地任由摆弄。
比蜂蜜更甘甜，比花心更新鲜。
甜蜜的深吻持续了很长时间，来回反复，缱绻纠缠。
“啊……啊哈……”
终於放开的时候，除了喘息，代理死神已经没有能力发出任何呻吟以外的声音。
很好……
感觉到巅峰的到来，白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啊啊……我……我快……”少年跟不上节奏地放弃了手上的活计，完全交给了白哉，双手忘情地扣住了男人的背部，十指深深地嵌进了那坚实的肌肉，“啊啊啊啊──……”
少年高呼著在白哉掌中迸出白液的同时，白哉也看著那高潮中豔丽得惊人的面容而放任了自己欲望的喷发。
浑融的眼眸失去了焦距般，温暖而浓郁的色泽荡漾开一片光热满溢的黄金海。
这小鬼……这个时候还真是挺漂亮……
喘息声此起彼伏。
放松了下来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汗湿的肌肤相贴掠过微妙的电流。
很舒服……
情事後光润的肌肤温热地融化在掌心，来回摩挲无法释手。
小鬼说得没错，自己做，绝对比不上这样来得舒服……只要，能保持秘密。
“我们这样……你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对吧？”
“当……当然……”在白哉看来，这是代理死神的保证，和达成默契的标志，“我怎麽会把这种……到处嚷嚷？”
“很好。”满意地吻住那干净而清甜的嘴唇，意犹未尽的低沈魅惑让少年未褪的红意再度泛滥，“要不要再来一次？”
朽木白哉跟黑崎一护……究竟算是什麽关系�